第14章 在2點

082:情敵見情敵(求首訂)

更新時間:2014-10-11 17:21:32 本章字數:9253

車內。

他迅速脫下自己的大衣給渥然套上,一路抱着她,可是她的溫度在不斷降低。

他現在真的好怕她會出事,那種感覺将是他無法承受的。

半夜裏,渥然從驚叫聲裏醒來。

湯孝正心切的抱住了她,“江懶懶,不怕不怕。”安撫她的情緒,醫生說,現在她受了嚴重的刺激,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一提起這個,他就懊惱。

“你是誰?”渥然推開他,這裏好像不是狗棚!

“我是你的湯小乖啊...”他握住的她的手,想要給她安全感。

沒成想,她好像被下了咒一樣,捶打他,甚至胡亂抓起他的胳膊,用牙齒拼命的咬,嘴裏全是血的滋味,她卻是津津有味。

“我不要你,我不要你了...”她推搡着他,頭痛愈演愈烈,好像腦袋裏有無數只小蟲在啃咬着她。

他痛苦的與她糾纏在一起,冷風呼嘯的從外面吹進來,夜色下,倒顯得格外悲壯。

“你怎麽可以不要我了,江懶懶,你是不是想要我這輩子都活在失去你的愧疚裏。”他抓住她不安分的胳膊,“湯孝正這一輩子從沒有信奉過誰,唯獨對你,我這輩子可以跪着來過。”

她還是持續在顫抖,眼淚pia噠pia噠滴到他的手腕上。

“我看不見了,成不了誰的信仰。一個可悲的瞎子,如何配得上你,何況,你早就惡心我了。”那句話,她一直念念不忘,一個人對一個人說出惡心這種言論,內心有多讨厭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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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緊的擁她入懷,捋去她臉上的發絲,索了一記深吻,他們彼此都喘着粗氣,口中都有對方的氣息,是那樣濃烈真摯。他輕撫着渥然那種蒼白沒有血氣的臉蛋,唇瓣不由心疼的落在她的臉上,眉梢,眼睛,還有意無意的摩挲着她的唇瓣。

這一次,他不會心急。只是想用他的方式去安慰她,有些人在戀愛時喜歡說情話,江渥然,我的嘴一向朝反了說,所以我想用我的身體告訴你,湯小乖一點都不惡心你,我是那麽熱烈的愛着你,只是不想把愛字說的太輕易。

她不想他的時光錯付給她這個将死之人,所以只是僵硬着身子,如同死屍。

...

“蘇黎,你的心理醫生是不是死在半路上了,過了這麽多天還不來?”湯孝正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渥然能不能很好的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

蘇黎顯然不知道是渥然出事,一副嬉皮笑臉的腔調,“這不是給你帶來了,你以為找個好的心理醫生跟找花姑娘似的啊,又不是我随手釣釣就能上鈎的。”

“釣,用哪釣?”湯孝正難得有了興致開玩笑,眼睛眯成一條縫看着蘇黎的兩股之間。直把他看的臉紅心跳。

兄弟能不能不辣麽妖媚蠱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自己還是個雛,還對前輩大放厥詞起來了。”蘇黎吹着口哨,完全無視某男陰郁發狂的俊臉。

湯孝正真想一嗓子怒吼,***罵誰是雛呢?!

他也是借着酒興破了這第一次的魔咒好嗎!

“這種事講求的不是次數,是技術。”他對于這種臉紅羞羞的事也是如魚得水,駕輕就熟的,如果不是心裏放着個人,又何必給自己禁欲呢。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夏牧陽。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快讓他給你瞧瞧,你到底哪裏陰影了,順便也計算一下陰影面積。”蘇黎說罷,往後退了一步。

湯孝正見到夏牧陽!

那還了得?!

那還得了?!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換人!”湯孝正說的話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加堅決的時候了,他一開始就對夏牧陽沒有好意,況且他當初好像幹的是外科大夫吧,這種轉行也太不可思議了,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男人和渥然待在一起,他會受不了!

這下尴尬的要數蘇黎了,兩邊都是兄弟,他得罪了哪邊都過意不去,他現在總算知道這明青花是沒那麽好難的了。

“三子,你好歹也先試試吧,牧陽在這方面可是權威,權當給我個薄面。”哎呀,蘇黎大爺,您的薄面在湯孝正這兒都快用爛了好嗎。每次做了些‘作殲犯科’的事,都讓湯孝正兜着,黑鍋哪會不讓他背,好處哪次不往自己這兒流?

沒等湯孝正定奪,夏牧陽倒是很主動地開口了。

“湯先生,我想還是靠能力說話。心理疾病需要盡早治療。”

湯孝正權衡再三,還是讓他進了門。

“人在裏面,我警告你,不要做與治病無關的事!”

夏牧陽一身水藍色的襯衫,用右手做了一個OK的姿勢。

房間很大,夏牧陽一進門就看見了一個穿着粉色睡衣的女人背對着他坐在化妝臺椅上。

她好像正在描眉化妝。

“不要進來,湯孝正要我說幾遍你才聽得懂。”渥然這幾日來一直以刺猬的狀态來面對湯孝正,只求着他能夠大發慈悲放她走。

但不管她的态度多冷漠,脾氣多暴躁,他對她始終不打不罵,這讓渥然內心真的很自責。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現在輕率地答應和他在一起,萬一不久的将來她離開人世,才是對他最大的打擊吧。

走近了,夏牧陽看清了女子的臉。

“江小姐,我是夏牧陽。”他帶着憐憫的眼神望着渥然,之前他一直很後悔沒有讓她及時住院治療,可是現在再見到她,居然是這副光景。

聽到這個名字,給渥然帶來的震撼委實不小,“夏醫生。”口頭生澀的擠不出更多的話來。

“你的病?”夏牧陽心裏清楚,她的确有心病。

渥然平淡若水,一雙水眸中摻着幾縷哀愁。

“瞎了。”她一只手輕輕的在白色的梳妝臺上摸索着什麽。

夏牧陽的目光被一把鑰匙所吸引,他迅速拿過來,展開渥然的手,小心的放到渥然手裏,“是找這個吧?”

渥然的手指捏了一下它的外形,點頭道:“謝謝。”

她現在已經漸漸接受了自己瞎了的事實。

他拉了一把椅子湊到她身旁,并且保持了一個合适的距離,讓渥然保持足夠的自在。

“能告訴我,這把鑰匙是做什麽的嗎?”他的音色十分動人,讓渥然很容易放松下來。

“盒子,開一個盒子。”渥然癡癡的說,那裏面裝的都是她懂事以來最珍貴的回憶。

“那個盒子很重要對不對?我猜和外面的湯總有關。”

渥然的臉倏地紅了,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很害羞的,只有面對湯孝正,她才會變得不害臊。

“嗯...”渥然的聲音突然變輕,“別告訴他。”

“好,這是我們的秘密。”夏牧陽看着這個天真的女子,真的很動心,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喜歡上了病人。

...

“怎麽樣?”湯孝正在外面煎熬不已。

“心理問題不是特別嚴重,我建議你帶她去她有美好回憶的地方,或者帶她去一些想要去的地方,盡量不要讓她受到刺激。至于腫瘤,真的不好說,經過這麽一番折騰,她的壽命已經大大受損了。你還是考慮手術治療吧。”夏牧陽并不知道湯孝正對渥然腫瘤的事情不知情,他說的也是直言不諱。

他一愣,提起夏牧陽襯衫的衣領,冷冽的桎梏着他,“什麽腫瘤?”

“你不知道嗎,江小姐得了腦腫瘤。”其實夏牧陽也不想一次次提及這個現實,他手轉過湯孝正的控制,溫文爾雅的整理了衣襟。

江渥然,還有什麽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麻煩你一次性告訴我,為什麽我總要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你活的苦,活得累。

送走了夏牧陽。

湯孝正沒有立即進她的卧室。

因為連他都沒有想好要怎樣來面對。

他把客廳徹頭徹尾的砸了一個底朝天,渥然安靜的待在樓上,不敢下樓,因為她內心早就清楚,瞞不住了。

能摔的能扔的,他統統都給砸壞了,最後,一聲低吼中結束了這場鬧劇。他癱軟在沙發上,肖玉蘭好心來勸,也被他趕走了。

過了半晌,渥然扶着樓梯慢慢踱步下樓...

待渥然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累得睡着了。

渥然的手觸碰着他的臉,即使看不見他,心底早就有了一個他的模樣,怎麽也甩不掉。

湯孝正,如果出獄之後,我不來找你,也許你會活得更好些。

大概是被她摸得有些癢了,他稍稍皺眉,滄桑的模樣睜開眼,看到她的眼角攢着淚,他看到都心痛。把她納入懷中,“明天,我們去幻大吧。”

幻大嗎,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她的心也有些蠢蠢欲動了,“好,那我要穿的漂亮些。”這樣,讓我們的回憶也更加漂亮些。湯孝正,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帶給你的麻煩總大于幸福。

他在渥然的眼睛親吻了一下,擦去了她的淚,聲音有些沙啞,“你不論穿什麽都漂亮。”他貼着她的臉,*的低語道:“不穿就更漂亮了。”

渥然被他的幽默感給打敗了,以前他從來不開這種情.色玩笑,現在他倒是真的不一樣了。所以說,歲月是把無情的刀。

把他裝裱的如此不羁*,把自己描摹的如此慘淡悲涼。

“咦,湯孝正,你的胡子紮的我好疼。”她嫌棄的推開他,不料被他抱得更緊,“渥然,做我的新娘好不好?”

他的語氣那般真誠,可是渥然卻無法答應。

“不好,你有未婚妻了。”渥然借口道,只不過說出這句話,她得花多大的勇氣,以前,她連做夢都稀罕和他在一起,而現在估計是老天爺又要和她存心作對了。

這輩子這麽慘,一定是上輩子造孽太深,渥然深信不疑。

提起江唯依,湯孝正的怒火就蹭的往上冒,眼底的深意也令人心驚膽顫。不久的将來,幻城和鹽城覺得會因此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他把她壓倒在沙發上,摟着她的細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江懶懶,我要定你了,誰也不能将你從我身邊奪走。”就算死神也不能。

渥然有些被他說得熱淚盈眶的,現在的她的确過分的敏感。

“好了,不準哭了,現在我們去睡覺,明天還得會學校呢。”他騰空抱起渥然,發現她好像又瘦了。

看來,得給她好好的補補身子才是了。幻大是湯孝正和渥然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曾經多次湯孝正受邀來參加幻大的研讨會和講座,可是他都是推辭了的。

雖然讓幻大校長面子上難堪,但湯孝正還是保持着不出席一切公關活動。所以,這次他接受幻大的邀請,無疑是一場轟動。

“校長,好久不見。”他一身灰色的尼大衣,左手邊牽着渥然的手。

現在的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光芒萬丈的,毋庸置疑,在校長和老師面前他依然是幻大的驕傲,是一代翹楚。

“孝正,我們三請四請的,可總算把你盼來了。”當年湯孝正的指導老師臉上有光,自豪的說。

“來來來,別站着了,學生們都在等着呢。”校長帶頭走在校園裏。

湯孝正撫着渥然,倒成了一道绮麗的風景線。

“湯孝正,桂花開了吧,我聞着香氣了。”渥然拿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掌,像是一個小跟屁蟲。

他嗯了一聲,折了一朵小小的花苞放到她手裏。

這麽溫馨的一幕自然被幻大來來往往的女學生收入眼中,有幾個還大膽的指指點點,“你看,那是湯總吧,後面的那個人是他先前訂婚的妻子吧,好羨慕啊。”

抓住渥然手掌的力道莫名加了幾分,“廳裏人多,拉緊我,不要走散。”

渥然微微仰頭,以笑示意。

衆人對湯總*愛着女人,也是閉口不談,都是心領神會,畢竟他們求得是他的贊助,其他的還是能避則避。

不出所料,廳裏面全部都是來聽他演講的人,其中也不乏仰慕者。

不知道是人群太擁擠還是渥然故意松開了手,他們被沖散在這人海中。

萬幸的是,他也早就做出了考量,命人在門外守護着,跟着她不出事,只要人在校園裏逛,他就能安心做完演講彙報陪她好好回憶一下,他們的過往。

松開他的手,渥然倒也沒有緊張局促,而是憑借着往日的記憶在校園裏閑蕩。

這裏應該離大榕樹不遠了,渥然心花怒放,步子也跨的更加大膽起來,雖然偶爾也會踩到碎石崴了腿,但是還是被她跌跌撞撞的給尋到了。

她雙臂圍成圈,驚喜的發現榕樹又長大了,如果自己還能看得見,應該就能看見當初在榕樹上刻的字吧。

當初,她還因此高興了好久,因為這個秘密她誰也沒有透露。

“你怎麽走這麽遠了。”

他的語氣極致溫柔。

“這麽快就完了啊,湯孝正你不會敷衍他們吧。”渥然口頭上是對他的責問,實際上心裏是甜蜜蜜的。

“我這是擔心你。”他霸道的口吻,仿佛他的疼惜就是聖旨一般,必須得接受,沒有打折扣的餘地。

渥然不想理他這種行為,“湯孝正,你找找上面有沒有什麽字?”

他的嘴角浮起了笑容,最後在樹高的兩米處發現了字跡。隐隐約約寫着:江愛湯。

“江懶懶,你這麽喜歡我啊。”他這絕對是有意讓她臉紅!

對于他這種幼稚的行為,渥然竟然啞口無言了。“湯孝正,你怎麽現在這麽下流。”好好的愛情盟誓被他講的好難以啓齒了。接着說,“我總結啊,幫你概括出了十四字真言,卑鄙無恥不要臉,*霸道死心眼。”

結果是可想而知,某男直接狠狠咬了一口渥然的脖頸,假作嚴肅,“江渥然,你還能不能盼着我點好了?”

因為我怕你覺得我無趣,江渥然,你不會清楚,我有多害怕,你會因為之前的事而排斥我。謝謝你,還能給我照顧你的機會。

“所以你要好好待在我身邊,從今往後我只有往你身上下流了,在別人眼裏才上流。”他這解釋還不如不接受,渥然則是被他說得直跺腳。

她不保證如果她還看得見,會怎樣報複他!

“跟我走。”他抓緊她的手。

渥然沒有反應便被他拉走了。

“湯孝正,這邊是圖書館吧,你來這裏幹什麽。”

“有些事你是不是忘了,要不要重溫一下?”

......

渥然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事,那一次好像是他第一次親吻她,她為此還糾結了好久,興奮了好久。

圖書館看書的學生看到了只有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才能看的湯孝正,個個瞪大了眼睛。

恨不得站在他身邊的人就是自己。不過他們在一對相愛的人面前只能淪為背景。

“江渥然,以前你問我喜歡你多久了,我沒有回答你。那是因為我認為我還不夠成熟。可是現在,我想要認真的說,你愛着我有多久,我的心裏就有你多久。從今以後,讓我牽着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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