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完畢
距離僅僅隔了十幾米,而對于她來說,每一步走的都是那麽艱難。
不小心撞到了行人,那人看到渥然看不見,就刻薄的說:“瞎子就不要出來亂走...怪吓人的!”這些話一句句砸到她身上,而她依舊小心謹慎的前行。
她不要這樣,她不想當一個瞎子,她不想他成為別人的丈夫...她曾經是那麽大度,現在也開始小肚雞腸。
身形綽約,臉色茫然,循着他的聲音和氣味找尋,止步,站在他身後,冷酷的口氣,“湯孝正,你告訴我,到底要怎樣才可以像你這樣心安理得?我就真的心甘情願被你騙嗎,你真的把我作了傻子看。”他夾菜的筷子戛然而止,慌亂的扭過身去,眼前赫然出現了江渥然嬌弱的聲音。
“渥然...”說話的并不是湯孝正,而是沈歡,“這麽些年,你去哪了,孝正他很擔心你。”她越是這樣說,女主人的架子就端的越高。
這一秒,渥然才頭腦豁然清醒!!!
是沈歡。難怪了...自己終是比不上她。
她不禁倒退了幾步。
“謝謝你,讓我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愛情,只有無盡的欺騙。我想你也玩夠了,就這樣吧。”渥然真的強硬不起來,她真的也好像如同電視劇裏面敢愛敢恨的‘潑婦’那樣,狠狠的扇他一個巴掌。可是,她仿佛連下手的勇氣都沒有了。
湯孝正,你這麽煞費苦心,把我經營成你的一件玩物,就到此為止吧。
“江渥然,你還是不相信我?”他的聲音很重,很嚴肅,像一只吃人的豹子。
她固執的搖搖頭,“我信了你,只是我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必要這樣堅持下去。”湯孝正,我希望能夠颠倒世界來擺正你,可是你卻拼命的把我越推越遠,就算我是銅牆鐵壁的江渥然,也經不起你這樣的打擊。
她的背影是那樣落寞。
只是,沈歡的嘴角揚起了勝利者的姿态。江渥然三年前你鬥不過我,三年之後也別癡心妄想。
因為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你如果在一個人身上輸了一次,那麽你一定會再輸一次!
“江渥然,我們回家說。”他臉色大變,她的那句‘懷疑是否有必要這樣堅持’讓他暴怒,同時也令他傷心。的确,這件事他是騙了她,可是也是不希望影響她的病情,可現在倒好了,他花的心思非但沒有收成,反而換了她的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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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着厭惡感甩開了他的手臂,淡然的說道:“沒這個必要,我馬上搬,不用你瞞的這麽辛苦。”
湯孝正全身都帶着戾氣,如果現在不是白天,不是在公共場合,他說不定會将她就地正法。
一句句話都帶着離開的決心,江渥然,為什麽你對我總是若即若離。
一旁的湯郁冬看着好好的一頓聚餐都被眼前的這個女人毀掉了,心裏全是不好受,從椅子上跳下來,跑到渥然的身邊,用力的推她,咬她,口口聲聲道:“不要漂亮阿姨,冬冬不要...唔...”
渥然哪裏經得起他這樣折騰,重心不穩,慘兮兮的跌倒在大理石地板上,手腕磕出血來。
當然,落魄的時候真的是厄運擋都擋不住。
服務員由于盤子沒有端穩,華麗麗的把一碗骨頭湯倒到了渥然的手臂和腿上。
要知道,那骨頭湯可是剛剛出鍋的,溫度就算沒有100也絕對超過80攝氏度。而她的衣物根本擋不住襲來的滾燙的感覺。皮膚好像被煮熟了一樣...
疼的渥然小臉擠成一團,痛苦的低吟着。
湯孝正整個心隐隐作痛,朝着一旁一臉無辜樣的小男孩怒不可遏的吼道:“湯郁冬!”
他的眼裏迸出火星,讓人栗栗危懼。
086:你是誰
更新時間:2014-10-13 13:03:03 本章字數:5897
他随即抱起了江渥然,把沈歡他們母子晾在一邊。這可讓沈歡輸了一成,她恨得牙癢癢。
醫院裏,她故意裝作憤怒的樣子,嚴厲的指責了湯郁冬,“冬冬,你怎麽能夠推阿姨呢。媽媽和你說了多少遍,來到中國要收斂住自己的脾氣,爸爸不是每一次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她這段話是故意說給湯孝正聽得。
冬冬年紀小,聽到兩個大人都罵他,就開始嚎啕大哭,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意料之中,湯孝正為剛剛對兇冬冬這件事來承認錯誤了。
他一只手把湯郁冬抱到腿上,銳氣消退了不少,可是內心始終帶着煩嚣。
“冬冬,孝正爸爸剛剛罵你過分了。”他收着氣,畢竟這對一個孩子來說還是太殘忍了。
冬冬倒是挺是擡舉的,直接來了一句:“爸爸,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
“那冬冬剛剛推阿姨,難道沒有做錯的地方嗎?”他循循善誘,他是多麽希望能讓江渥然在自己的身下得到悉心的保護,可是現在他總是給她帶來一連串傷痛。
“唔...”湯郁冬的小嫩手羞羞的捂着粉色的臉頰,只露出兩只葡萄般圓滾滾的大眼睛,撅着嘴說:“爸爸,我怕有了漂亮阿姨你就不要冬冬了。”
這些理論都是誰教他的,他攏住冬冬,低沉的口氣道:“你是我們湯家人,我不要你要誰?”然後把目光移到了暗暗得意的沈歡身上,能夠教冬冬這些壞德行的還能夠有誰...但出于對冬冬的考慮,他暫時還不想公然和她擺清關系。
當然他說的話,飄到沈歡的耳朵裏就變了滋味,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指他只要湯家的種,而不想要她。
按捺住內心的惶恐,她斂步上前,拍拍冬冬的背,“冬冬,下次不許這麽皮了。”
沈歡知道,她說什麽做什麽對湯孝正來說都是白費,所以她現在只能夠寄希望與自己的寶貝兒子身上,希望念着血緣情誼上,能夠繼續留在他身邊。
醫生從病房裏走出來,詢問誰是病人家屬。
湯孝正下意識的松開了湯郁冬,疾步上前,“人怎麽樣了?”
...醫生掃視了他,然後還是不留情面的斥責了他一番,“她是你愛人?她現在的情況,你居然還讓她外傷感染,有你這麽當男朋友的嗎?哎,她現在不想死都不行了。你做好準備。”
不想死都不行了?!
這個消息給他當頭一棒,他睜大着充滿血絲的雙眼...
臉色一陣搶白,幽靈似的聲音響起。
“你再說一遍...”聲音輕,但有着致命的威脅感和壓迫感,外加上湯孝正身形高大,而那醫生相比之下就顯得相形見绌了...
“額...”醫生額上冒出冷汗,有些口吃的說,“你們得盡快給她安排手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身離開。
湯孝正的人靠着牆壁,手握成拳狀打到冷硬的牆壁之上,清晰的能夠聽到脆響,而他卻能夠做到一聲不吭!
沈歡不免冷噤...
“不行,湯總我們下不了手,萬一...”出了意外怎麽辦,他們可是擔待不起。
湯孝正現在真的恨不得自己提起刀給她動手術...要他們何用!
而就在這時,夏牧陽剛剛休假歸來,看到重症監護室門外一片狼藉。
他的身上帶着些消毒水的味道,熱心的過去,“出什麽事了?”
然後,他看到了一個囚首垢面的湯孝正。
“是江小姐?”他又再次追問,才幾天啊,江渥然怎麽又出事了。
護士從裏面跑出來,像是抓到了一縷陽光,激動的說:“夏醫生,病人需要進行手術,生命體征已經很微弱了。”
夏牧陽一怔,隐隐能夠從側面看到湯孝正眼角的濕濡,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铮铮鐵骨的男子漢居然也有這麽脆弱的一面。說他是鐵血總裁,也倒有些名不副實了。
“好,馬上準備手術!30分鐘後進行手術。”他堅定不移的回答。
聽到夏牧陽的話,湯孝正直起腰來,暗淡的眸中恢複些許光彩,“你能治?”
夏牧陽稍微點頭示意,“人交給我,我全力以赴。”衆多專家都紛紛對夏牧陽表示質疑,但都是不敢吭聲,因為畢竟夏牧陽的出現緩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希望這個黃毛小兒能夠遇到狗屎運。
夏牧陽則是毫不避諱,滿臉自信的走進了手術室,其實自從他得知渥然腦部腫瘤這個事以來,就一直在研究怎麽進行手術。
沒想到,居然真的派上用場了!
這時沈歡眼底一黑,抱着冬冬,在他耳邊說了些私密的話。
接着,一溜煙時間,湯郁冬就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過了一會兒,沈歡急急忙忙的跑到湯孝正身邊,焦灼的說,“孝正,冬冬不見了!”
他似乎沒有聽見。
沈歡又重複了一遍。
“冬冬不見了...”
他如夢初醒,行色有些發鈍,“人呢?”
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電話裏傳來一陣粗啞的聲音,“湯總,你家孩子在我手裏,現在馬上帶200萬來六巷,否則,小娃娃就性命不保。記住,要你自己親自來...”
“孝正,怎麽辦吶!冬冬可是我的心頭肉。”
他微紅的一雙手握緊,發出骨節碰撞的脆響,渥然在做手術,生死未蔔,他不想離開。可是,冬冬性命堪憂,怎麽說他也是湯家一份子,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冬冬出事。
思忖和考量片刻,他還是拿起擱在一旁的灰色西裝外套,匆匆離開。
沈歡這時抓緊時機,逮住了剛要進手術室的夏牧陽,然後用着命令的口吻說:“給你20萬,出個醫療事故。”她說的尤為直接,好像眼巴巴的盼着江渥然死掉。
由于夏牧陽帶着口罩,所以她并沒有能夠看清楚夏牧陽此時的可憎可惡的表情,而他倒也是沒有拒絕,接過她手頭上的20萬支票。然後進了手術室。
手術臺上,渥然仍然保存着些直覺,她氣若游絲的問:“他人呢?”
夏牧陽冰冷的回答道:“出去找一個小男孩了。”
他雖然言語冰冷,可對她的關心是不減的。只是現在他們的關系是醫生和病人,他必須堅持自己的操守而不能夠感情用事,不然就會危及到病人的生命安全。
她吐了口氣,臉上挂着嘲笑,果然是血濃于水,你終是選擇了他們母子。她無奈的閉上眼,卻帶着不可磨滅的絕望。
“好了,別多想。”夏牧陽盡量安撫她的情緒,然後趁機給她打了麻醉藥。
他才剛走出門,湯郁冬就從某個角落蹦跶出來,臉上帶着淚花,鑽到他身上,一個勁的哭。但只字不提被抓走的事。
“好了好了...”湯孝正撫着他的軟軟的背,但心裏卻覺得事有蹊跷。聯系剛剛手機的來電,他仿佛一下子就能夠剖析到最深處。
他的手機號,冬冬還不能夠背出,如果他的號被洩露,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沈歡。
看來,他不能不插手沈歡回國的這件事。回顧三年前,她做出來的好事,他就不能夠對她這麽放縱下去!
...
手術進行了2個多小時。
直到渥然被推出到加護病房。
夏牧陽有些疲憊的摘下口罩,對着湯孝正說了一句,“手術很順利!估計六個小時能醒。”
聽到這裏,湯孝正松了一口氣,拔腿就進到病房裏等她醒來。
很順利?!
沈歡的指甲陷到皮肉裏,怎麽可能呢!
“你明明答應我的...”拿了錢居然不幹事!沈歡氣急敗壞的沖進他的辦公室吼着。
夏牧陽還真是有夠圓滑的,對于這種女人,他比較喜歡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單薄的一笑,攤開雙手,“怎麽我有承諾過什麽嗎?...”他的眼睛随波流轉。
的确,他剛剛确實是只收錢,連一句話都沒有答應過。
“你!...”沈歡想要和他扭打,沒有一點大家之風。
“呵。”他輕聲一句,“我奉勸這位小姐最好動動腦子。我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你把這件醜事說出去,拭目以待的很。”
那種口氣,很容易使人慰而生寒。
接着,他又說道:“另外,不是每個醫生都是見錢眼開。區區二十萬,你以為可以換來我的夢想。不過,我倒是不會好心作祟把錢還給你,請你出去。”
“你狠。”沈歡現在是賠了錢財又折兵,本來想要趁此機會鏟除這個禍害,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神經病,坑錢鬼。
到了夜裏。渥然慢慢恢複意識,手指彎曲。
看到一個男人趴在她的*邊。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臉,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愛慕。只是,他的下巴上有些硬刺,有些紮手。她悄悄的縮回來。像個小丫頭一樣碰碰心跳。
他被渥然的觸碰給驚醒了。
“江懶懶,你醒了...太好了,你可以看得見了。”他滄桑的面孔對着渥然,但已經俊朗不凡,平添幾分成熟。
被他的熱烈擁抱所包裹,渥然有些難以喘過氣來。
她的眼神略帶疑惑,迷茫的問:“這位先生,請問你認識我嗎?”
咳咳,接下來的故事,就是一只大灰狼和一只小白兔,吃與被吃,蒸着吃或是煮着吃的關系了。失了憶的江渥然會不會和湯孝正産生新的摩擦呢?
087:男人的責任(求各種)
更新時間:2014-10-14 11:15:58 本章字數:5399
“這位先生,請問你認識我嗎?”
一覺醒來之後,她的腦海裏好像有一處地方總是空落落的,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是什麽東西了。
他桎梏的雙臂豁然松開。
目不斜視的看着她。
“江渥然,你不要吓我。”他的口音異常的嚴肅,眼裏是不可置信。
可是渥然倒是一點也不害怕,而是展露出明媚如春的笑臉,清甜的口吻重複着,“先生,我們應該認識嗎?”她心裏有着憧憬,能夠認識這麽一個大帥哥,是不是天上掉餡餅了?
“認識,我們當然認識。”他現在只能這麽和她說,語音有些微微的顫抖,但是內心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呵呵,哥哥你真帥。”渥然花癡的捋着頭發,然後靠近了他,“哥哥,你這麽晚了還在醫院等我,一定和我很親吧?”想了一會兒,她吃驚的捂着嘴,“哥哥,我不會是你妹妹吧?”
哥哥...哥哥...
叫的他耳朵都疼了!
他居然從她的男人升級到了哥哥輩,湯孝正真tm憋屈死。
“你不是。”他現在巴不得那半吊子醫生夏牧陽就在他面前,然後好好把他揍個十次八次的來解恨。
這就是他擲地有聲的有把握?
他的女人居然把他給忘了...
莫大的恥辱...
完全不知情,迷迷糊糊的渥然還添油加醋的說:“啊,那好可惜哦。”最令他可惡的是,她的眼神裏真的流露出一絲失望。
“我們是戀人。”他執起她的手,那句話,他說的是那樣誠懇。
戀...人?渥然心頭漾起一抹*,她真的太幸運了吧。這麽優秀的男人居然被她征服了。卧槽,改天必須得去買張彩票才行。
止不住的笑意從嘴角流出,她還在天馬行空的幻想。
但是随後她又有些将信将疑,看看他高貴的着裝怎麽可能和自己這種人有牽扯,所以她還是很理智的提出了質疑,“這位先生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你還是不要和我開這種國際玩笑了。我想你一定是走錯門了吧。”她失落的将手指着出口,雖然她很希望這是真的。
他低咒着,他堂堂幻城領軍人居然還證明不了他們是情侶身份了!于是,湯式獨家手段又一次登場。
二話沒說,他眼睛如勾魂的妖精,凝視着傻傻呆呆的渥然,然後攬過她輕輕放倒在懷裏,鬼斧神工的臉龐慢慢在渥然的眼睛變大,直至他把唇瓣貼在她涼薄的臉上。
時間好像靜止了好久...
江渥然你失憶了沒有關系,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我們之間出現的困難有一千次,我也會讓你愛上我一萬次。
“現在信了?”他低聲的問,內心一陣洶湧,他真的好想要把眼前的江渥然揉進他的骨血裏,與他終身融為一體,相偎相依。
她現在簡直就是蒙住了,癡癡的點頭,臉上倒有一縷紅暈。
“可是我為什麽會忘記你?”這的确是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啊。
他難道會傻到告訴她,是因為他帶了別的女人刺激到她才會害得她進手術臺,那簡直是自取滅亡。身為商人的他,自然懂得權衡利弊。
“我記得你就好。江渥然,我只要你。”他的話不長,但對渥然來說的确是一段有分量的催情劑。
渥然有些尴尬的臉紅,有這麽一個英俊的有些天理不容的男人和她說着情話,別說失憶了,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他一直陪她到了夜色減退,才帶着倦色離開。
...
由于渥然是一個人,無聊的很,所以不安分的從病房裏溜出來。
只是剛出來就撞到了一個瘦弱不堪的女人,那個人臉色不算是紅潤,倒也有些病态的美感。
渥然暗自贊嘆了幾句,看來她不光有美男控,還有美女癖...
然後才趕緊扶起了她。
連忙愧色的道歉,“對不起...”
那女人也是好相處的很,溫柔的說:“沒關系,我是自己練走路摔倒的。”
“練走路?”渥然充滿不解,這麽大的人還需要練習走路,這不是應該是小時候才學習的嗎?
只見那個女人看出了渥然的迷惑,解釋道:“我幾年前出了車禍,一直都躺在*上,肌肉有些萎縮了。”雖然她的解釋有些雲淡風輕,但渥然依舊可以聽出她那種淡淡的哀愁。
也許只有她才這樣沒心沒肺吧,失憶了,也沒半個親人來探望,還能夠嬉皮笑臉的過日子。
“那個,我也是剛剛經歷一場生死。既然我們都能夠從死神手裏逃脫,就應該往前看。”渥然傳達着她的正能量。
“嗯,你說的很對。少卿也這麽說。”說到這個名字,她的臉上是溫暖的,“對了,我叫許少凝。”
“我是江渥然。”她攙扶着許少凝,然後慢慢走到走廊上,兩個人挨邊坐。
“那個少卿是你情郎吧?”渥然有意調侃,想要拉近彼此的距離。
許少凝卻立刻矢口否認,“不,他是我哥。”
渥然這下子倒是有點騎虎難下了,她好像腦子做手術做壞了吧?把情郎當成哥哥,把哥哥當成情郎。要是她遇到那個主刀醫生,一定要好好和他論道論道。
不會真的把經脈搭錯了吧?
這時某個在吃早餐的男銀打了個噴嚏,不知道有誰在罵他...
“你呢?你家人怎麽沒有陪你?”許少凝撇過頭。
渥然早就忘記了她還有什麽家人了,但也不能當面說自己沒有家人,萬一她不是孤兒,不是詛咒親長嗎?!
“他們都出去旅行了,不知道我做手術。”渥然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畢竟這些都無關緊要,也不能扯上沒有人品二字。
兩個女人,年齡相仿,而且又有着類似的經歷,很容易就能夠聊到一塊兒去,許少凝也絲毫不吝啬的把自己和許少卿的經歷說了一番。說起來,這是她蘇醒後第一次那麽輕松,沒有防備。
總感覺,他們隐隐之間有着默默的緣分。
可是,這個時候。
大煞風景的事情來了。
一個從走廊左邊,一個從走廊右邊
一個如同神邸般光芒入柱,一個好似閻羅般魅惑不羁。
【作者你直接說左邊走來個湯孝正,右邊冒出個許少卿會死麽,會死麽?!】
而且他們都看到了這兩個女人和睦相處的情況。
然後居然能夠暫時性的停止戰争,兩個人站到了一個隐蔽的角落,觀察着他們彼此心目中的唯一。
“不覺得她們的所遭受的痛苦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報應麽?”說這句話的是許少卿,他難得會從嘴裏說出這麽一句話來,更何況是對着他的宿敵,湯孝正。
而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也未曾從許少凝的身上挪開過。
湯孝正臉上倒也有些雲開月明之勢,的确,發生在江渥然身上的一切痛楚,在他身上總要比感同身受更加傷及五髒六腑,雖然他從不在別人面前說半個字,也從未抱怨過渥然帶給他那麽多的困境。
因為他知道,他是一個男人,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頂住一片天是義不容辭的事,所以他不能松了弦。有時候,他真的僅僅憑借着對她的思念在過活的。只是江渥然不知道,男人的愛較之于女人更為深沉些,雖然是不茍言笑,卻早已諱莫如深。
“許少最近怎麽這麽安分守己,不像是你的風格了。”湯孝正睨了一眼許少卿,眼裏帶着些許仇視。
如果許少卿現在選擇對帝都發起進攻,那麽他就有有力的理由把許少卿的巢穴給打趴下,而能夠處于輿 . 論風波之外。
“看來是要令湯少你失望了,我們許家的槍口一致是對着仇人的。之前多有冒犯。”少凝醒後,他就得知了事情的一切真相。當年撞少凝的是另有其人,而那個其人就是現在還安然枕卧的江唯依。
“哦。那我倒是樂得自在了。希望許少一如既往。”
然後,他們兩個人好像是私底下就達成了協議似的。
各自領走了女人。
雖然一對向左,一對向右。
男的都是腦勺對着腦勺,傲然挽着另一伴離開。
而渥然和少凝則是相視回首,戀戀不舍。
許少凝還作出一個打電話的姿勢,示意渥然要和她聯系。
渥然也是爽快的點頭。
“江懶懶,你倒是出息。拔掉針筒跑出來。”湯孝正說的并不十分的嚴肅,渥然自然也不會覺得不自在。
能夠追到這裏的人,冬冬敬佩你是條漢子!!!!不多說,再次表示感謝。謝謝你們的認可。
088:原來是變态啊(逗樂必看)
更新時間:2014-10-15 10:14:36 本章字數:5516
既然她不願意在醫院裏恢複治療,那麽他也只好選擇把她帶回家裏。而且看她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一切都在往好的一處發展。
不過,一回到青澤的別墅裏。
沈歡和湯郁冬就神奇的出現在家裏,完完全全擺出女主人的架勢。
“他們是誰?”渥然指着他們,莫非這兩個是他的親人?
而湯孝正則攙扶着渥然把她帶到了主卧,不做解釋。渥然也不好多問。
之後,他才下樓來處理他們母子。
“冬冬,你先去看動畫片。”他故意支開了冬冬,現在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長痛不如短痛。總有一個人要受到傷害。
沈歡怎麽會不清楚他的用意,冷嘲道:“你不會到現在還想着和她在一起吧?孝正,你們之間不可能。如果她記憶恢複了,保不齊就哪天不見了。還是說,你容許你的*頭有被她拿刀相向的那一刻?她有多愛你,就會多恨你。”
他凝着視線,嘴角平平。
“沈歡,這些年來我對你仁至義盡,如果你再敢動她分毫,我絕對不會姑息養殲。還有,今晚就算了,明天馬上搬出去。我不希望從冬冬耳朵裏再聽到那些意有所指的話。”他的态度很明顯,就是告誡她不要妄圖利用冬冬。
“你還真是無情無義...那個江渥然有什麽好的?事業上她根本就幫不了你。”沈歡含着怨憤,微有憔悴。
沈歡的思維他一向不懂,“沈歡,我有什麽好的。如果你還是個講究體面的人,就不該和我再糾纏不清。三年了,你該清楚,我要是能愛你,何必能到今天。”
他淡然的說,但這個事實着實令一向自恃高人一等的沈歡有些承受不了。
“啊——”冬冬突然發出一陣哀怨的吼叫。
他們終止了這場對話,循聲跑過去。
眼前,湯郁冬就倒在木頭做的地板上。
“怎麽啦?”他抱起小肉團,焦急的問。
“嗚嗚——”湯郁冬哭的稀裏嘩啦的。
“爸爸,爸爸...”他抱住湯孝正的脖子,把眼淚鼻涕擦到了湯孝正昂貴的西裝上。
“不哭,不哭,怎麽這麽不小心,媽媽帶你會卧室擦藥。”沈歡想要從湯孝正手裏接過冬冬,可是冬冬卻死活揪住了湯孝正的袖子,委屈的瞧着他,“爸爸,要爸爸陪。冬冬要爸爸睡覺。”
湯孝正看到這種場景,心也就軟了。
陪着他們母子進了卧室。
幫忙上藥。
冬冬看着爸爸媽媽為他這麽着急的模樣,心裏樂開了花。大概是母子連心吧,那句‘冬冬要爸爸’,沈歡就知道湯郁冬這小不點是在為她牽線搭路。
只可惜,他爸爸眼裏從來沒有她。冬冬,媽媽對不起你,不能夠給你一個完整的家庭。她疼惜的抱着冬冬,反複問他疼不疼。
可是這時,渥然的主卧就顯得冷清了不少。
她安安靜靜的躺在柔軟如羽毛的大*上,翻看着電視機。實在是無聊了,她順手從茶幾櫃子裏翻出了一盤碟片。
上面也沒有标明。
好奇心作祟,放到dv機裏。
寬大的屏幕上竟然出現了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江渥然現在是失憶,可沒有弱智。
畫面上的女人衣物穿的極少,可以說是近乎不蔽體了。 而且,她還使勁的脫掉僅剩的單薄衣料。渥然的粉拳收縮,心跳加速。
這裏是湯孝正的家,那麽這盤東西就是他的了?!
這人怎麽這麽*啊!
渥然轟的從*上跳起來,翻衣島櫃。
然後就是驚人的大發現啊,什麽避.孕.套,虎鞭...一應俱全。
她深刻懷疑,她是不是入了狼窩...
衣冠*...一定是衣冠*。渥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懷疑。哪有一個人喪心病狂到把這種東西塞滿整個櫃子的。
一定是有特殊癖好了。
渥然想起來就頭皮發麻,好好的一個帥哥怎麽就這麽粗.暴呢。她的心裏也越發擔心了。畢竟,湯孝正可是說他們是情侶啊,萬一他一個風雷火石之間,把那些羞于見人的東西用到她身上可太不妙了。
然後,她就聽到門鎖被輕輕擰開的聲音。
吓得她馬上關閉了dv機,鑽進被窩裏。
“渥然?”湯孝正低聲的叫着她的名字,然後不放心的揭開了捂在她身上厚厚的棉被。
她瞪大的眼睛注視着他。有句話說的還真是沒有錯,看不慣起來,任憑你再怎麽英俊潇灑都是個零。此刻,渥然的眼裏,只有一頭大.淫.蟲。
“你怎麽了?”他看到她發絲間的汗珠,手不自覺的伸向她。
這下倒好,讓他這個淫.蟲的罪名坐實了。
渥然吓得三魂不見七魄,以為他想亂來,兩只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皓白的牙齒咬住了他的皮肉。
而他雖然有些不解她的做法,但沒有反抗。好像失去了痛覺,定睛的看着渥然。
這場單人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渥然往後靠,指着他說:“你別過來,你這個*。把我騙到你家來,想幹什麽!”呵呵,她還真是能多想。
湯孝正臉色發青,人生頭一回被指着鼻子罵‘*’,他自我打量了一番,怎麽看自己都和這兩個字搭不上邊吧,而且昨天她還言之鑿鑿的說他帥呢。今天,肯定是沒吃藥。
“江渥然,你藥吃了沒?”他關心的口氣問,完全忽略了被咬傷的手臂。
藥?還想給她灌藥?!
渥然腦海裏蹦出無數yy,然後憤憤的按了遙控器,打開視頻。
那畫面又一次出現了。
發出額額啊啊的聲音。
這下,他總算是知道了。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你聽我跟你說。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準備的。”因為他三年裏都沒有正式交往的對象,公司裏盛言他是個同性L。所以有一部分是下屬當做節日禮物送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媽着急送的。
大概是想要把他掰直吧。
聽了這句,渥然對他就更加誤會了,她滿臉肯定,“我當然知道。這些都是為我準備的。你打算用在我身上。”她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啊,他要是缺女人,早在三年前就美女為患了好嗎!
他捂着嘴淺笑,其實把這些東西用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他也沒試過。但是,他不經狐疑,自己難道很像壞人嗎?
“江懶懶,你那幹癟的身材試過一次就索然無味了,何況你腦子好好理一理,我要是想要對你圖謀不軌,至于把你帶到我家裏嗎?這些東西都是別人送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碟片是去年蘇黎送他的。
聽他這麽一推敲,渥然也覺得自己剛剛的理論站不住腳跟。可是他這樣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最後,她舉起那——套,抵在他面前,“那這個呢?欲求不滿吧,居然有半個櫃子。”他當這是置辦年貨啊!
“是嗎?”湯孝正自己倒也忘了,反正這些他平常都是置之不理的。哪裏像她這麽大驚小怪。
“*。”她再次強調了一下他的代名詞。
這個他倒是可以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