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天真,而是變的現實起來,更沒有那種犧牲自己救活所有人的想法,而是和鑫宇在一起簡簡單單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自私,對,寧願做一個自私的人,也不要為了什麽大事、大業犧牲現在美好的時光。
“堂主,立刻跟我走。”映山在聽到他們說的話的時候才想起來現在的莊主還等着她去救呢,至于自己的事情還是在以後再說。
“放手,”楊采萱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黝黑的手,冷下臉來冰冷的說道。
映山這才正視這個堂主,本來以為女人都是一樣的,可是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但是眼下還是莊主比較重要,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的确和原來認識的人是不一樣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小孩子,想到他剛才可是叫‘娘’,那就不要怪自己無情了。
映山迅速出手扛起鑫宇就往外面大步走去。
“你幹什麽?”楊采萱連忙追出去,手更是緊緊地握在一起,因為這時候心裏的恐慌之有自己知道。
名寧一看這個樣子也連忙往外跑去,一看這個人就是來者不善,可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在大小姐好不容易平靜之後再次起什麽波瀾。
“娘…娘…”鑫宇畢竟是一個小孩子,早就已經吓傻了,尤其是被人扛着倒空着,剛才小男子漢的氣概早就已經沒有了。映山來到門口之後立刻騎在馬上,先是點住了鑫宇的穴道,然後對着站在門口焦急的女人冷笑,“想要你的孩子,那就做到後面的馬車裏,只要你治好了莊主的病,我一定會把孩子還給你的。”說完之後就策馬而去。
楊采萱看着後面的确有一輛馬車,想到沒有想的直接的坐上去了,為了鑫宇,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闖一闖。
“大小姐,我也去。”名寧在說這話的時候也上了馬車。
“名寧,你還是先去幫我看着鋪子的好,我們都不在的話就沒有人幫着主事了。”前面會有什麽危險等着自己還不知道,怎麽能再讓名寧跟着一起去冒險。
“沒事,我都交代好了,”怎麽會不知道大小姐的意思,心裏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對着外面大聲的喊,“快點走吧,不是還要給你們偉大的莊主看病嗎?”
“駕…。駕…”
馬蹄聲在傍晚的時候格外的清晰,好像這不是一般的馬蹄聲,而是敲進楊采萱心底深處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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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馬車已經開始走了,知道只要自己去的話,這鑫宇的安全是一定沒有問題,就算是運氣不好那個莊主真的死了,到時候一定會有方法把鑫宇救出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簡單的一次看病,可是自己一直不能平靜,好像在前面有什麽等着自己似得,這種對未來的一切不再自己控制的範圍內的情況感到很糟糕。
“大小姐,你不要擔心,那莊主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嗯。”
可是總覺得以後一的平靜再也沒有了,這讓自己怎麽能安心。
名寧以為大小姐是擔心救不活那個莊主的病,到時候救不出小少爺所以在擔心,拉着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大小姐,一定會沒事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找毒怪幫忙的,畢竟他是你的師傅,不是嗎?”
“嗯。”
也許名寧說的都是真的,只是自己過于擔心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這兩年來還沒有遇到什麽疑難雜症,也許是因為那個柳月山莊的惡名和鑫宇的關系才會讓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分寸。
對着名寧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希望她不要老是為自己操心。
噠噠噠…
馬車安靜下來的時候只聽到外面的馬蹄聲,好像這不是普通的馬蹄聲,而是警鐘一樣敲進了心裏。
“堂主,到了,下車。”冰冷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楊采萱和名寧相互看了一眼,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
一下馬車的時候就看到偌大柳月山莊就在自己的眼前,對着這更大的府邸都看過了,對于這樣的山莊就沒有太多的驚訝,可是人家的門口只是擺着兩座石獅子,可是這個柳月山莊就是與衆不同,竟然一連擺了十個石獅子,而且他們的造型還各不相同。
“堂主,請。”映山跑的比較快,早就已經回來了,現在只是在這裏等着堂主而已。
“孩子去哪裏了?”
那個莊主的生死和自己沒有半點的關系,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鑫宇到底怎麽樣了。
映山冷笑一下,把那個孩子弄來還真的是押對寶了。
“不想死的話就快點。”映山說完之後就往裏面走去,更不擔心這個堂主會突然的離去。
楊采萱無奈只好更在他的身後往裏面走去,心裏一直都在擔心鑫宇的安慰,不知道他會不會吓到了,雖然他的膽子比一般的孩子要大,可是畢竟還小,不能用大人的想法來衡量。
一直往前走,看到兩邊從進來之後眼睛看到的就是樹,除了樹就再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
心裏慢慢的衡量着,這個山莊裏全是一模一樣的大樹,那麽這個莊主就是有一定的怪癖,或者說的正确一點有可能心裏有些扭曲,或者是在他的心裏一直隐藏着一些不被人知道的東西。
“哈哈哈…。”
“呵呵呵…。”
☆、015 你怕我
聽到這個笑聲,楊采萱只是一愣,就連往前走的腳步就硬生生的停住了。
其中的一個笑聲很明顯的就是鑫宇,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到他有這樣爽朗的笑聲,就算是每次說到他最喜歡的先生的時候也沒有這樣,今天這是怎麽了。
“哈哈哈…。”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眼中一直僞裝堅強的楊采萱也滿臉淚水,其實自己沒有表面那麽堅強,只是在面對孩子和名寧的時候總是做出一個很堅強的樣子。
同樣愣住的還有映山,這走的時候莊主只是能睜開眼睛,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是這就轉眼的功夫莊主怎麽會笑了。
屋裏。
柳祯泰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孩子想爬上椅子,可是爬了好幾次都從椅子上摔下來了,可還是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要知道他的這張椅子是定做的,而且是一般過的椅子的兩倍高,就連一個大人都很難一次坐上去,可是這個小家夥卻有這麽好的興致。
本來很郁悶的心情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突然覺得特別的有意思,這些年曾經做過很多的荒唐的事情,更是做了很多違背良心的是事情來。
在自己的心裏知道自己就是一個罪人,可是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好像就像看到了心裏的陽光一樣。
眼睛也睜開了,心情也好了,更是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喂,你從哪裏來的。”這個柳月山莊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孩子,就算是有也早就被自己扔出去了。
鑫宇歪頭看着一邊躺在榻上的人,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只是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怕我?”這樣的認知讓自己剛好的心情又開始變糟了。
“那當然,你可是一個病人,娘說過生病的人身上都會有一些細菌,而我是小孩子身體的抵抗能力差,遇到這樣的事情,當然要躲的遠遠的,只有這樣才不會被你傳染。”鑫宇就像是背書一樣搖頭晃腦的把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柳祯泰看着這個孩子搖頭晃腦的時候就覺得很有意思,心情也跟着再次變好了。
“過來,我有好東西給你。”挽着手更是把随身的一把從來不離身的匕首拿出來。
“不要,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
鑫宇一直看着那個匕首,一看就是一個好東西,多次想要個匕首可是娘都不答應,雖然心裏很想,但還是拒絕了。
柳祯泰也看出來這個孩子是真的很喜歡這把匕首,可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打動他,更是興起了興致。
“難道又是你娘說的?”
“嗯。”鑫宇鄭重的點頭。
“可是我不是你娘說的那種人,而且我是你娘的朋友,難道…。”柳祯泰第一次循序漸誘的開始開導,當看到這個孩子慢慢的往自己走來的時候,突然有種成就感。
鑫宇拿着匕首在手裏不斷的比劃着,而一邊的柳祯泰在一邊慢慢的教導着,由于鑫宇是第一次拿匕首所以稍微顯得有些笨拙,但越是笨拙讓柳祯泰的笑聲不斷,鑫宇也開始跟着笑起來。
“嘭——”
楊采萱用力的推開門,一進門之後就看到鑫宇的手裏拿着一把匕首,吓的連忙上前想搶過來扔到一邊去。
“娘!”
“鑫宇,趕快扔了它,不小心可是會受傷的!”
楊采萱把鑫宇抱在自己的懷中,仔細的查看有沒有哪裏受傷的地方。
一直在确定沒有受傷之後,這才拉着鑫宇往一邊走去,有很多的話要說,雖然孩子還小,但是他的自尊心還是要顧忌的。
鑫宇也沒有掙紮,老老實實的跟着娘,知道這回是讓娘生氣了,一直都知道雖然娘很疼自己,但是和別人的娘是不一樣的。
直到那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從眼前消失,柳祯泰才反映過來,看着孩子叫她‘娘’,在算算時間的話非常的确定那個孩子就是自己的,怪不得從來都讨厭孩子的,怎麽會突然的喜歡孩子了,原來是有這個原因在裏面。
看着一邊的映山驚訝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有必要這樣嗎?看到一邊還有一個女子的時候,用眼神尋問。
“爺,這位是堂主的丫鬟,剛才出去的那個女人就是霁月堂的堂主,這次是聽說她的醫術高超想讓她來給爺瞧病的,可是…”映山想解釋的,可是想到爺暴躁的脾氣都不知道接下裏該說什麽了。
“哦?”
“爺,這…。”
名寧看了一眼站在面前一直聽聞的柳月山莊的莊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其貌不揚的人,外界一直都在傳他的兇狠,一看這張臉就知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柳祯泰看着站在面前一點也不害怕的人,怪不得是她的丫鬟,都有着同樣的膽量,但心裏還是介意她沒有看到自己,更介意她竟然沒有看自己一眼。
對着站在一邊的映山揮了一下手,“今天不合适,讓堂主明天再來看病。”
“是。”不知道莊主為什麽這麽做,但是自由他的道理。
映山正想讓這個丫鬟下去的,可是看到一杯小小的丫鬟竟然敢在莊主面前無禮,想動手把她給的那一巴掌還回來的,可是還沒有動手就看到她自己出去了。
在看到那個丫鬟眼中輕蔑的時候,突然猛地回頭看了一眼莊主,看到莊主沒有計較的時候,只好先出去了。
房間很快的靜下來,柳祯泰也很快到了回憶中。
想到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本來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去看看的可是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當時是負氣的離開,當對一些事情想通的時候也已經晚了,到處都在說楊采萱已經掉下懸崖死了,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就開始尋找她的下落,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找就是五年。
五年來對她的記憶是越來越清晰,所有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在昨天一樣,她的一颦一笑,她當時的每一個無意間的動作都深深的印在了腦海中,就像是生根發芽了一樣。
“映山!”
“爺。”映山在送走了她們之後就一直的守在門口,聽到叫聲的時候立刻進來。
“她在哪裏?”
☆、016 成親
“誰?”莊主的這句話徹底的把映山蒙住了。
“楊采萱。”心情好,就好心的再說了一遍,要是平常的話這一掌早就已經送過去了。
一聽到這話映山的心裏咯噔了一下,剛才從莊主的臉上看到了笑容,還以為這五年來的堅持終于放下了,可是這麽一聽的時候心再次的沉下去。
“楊采萱到底在哪裏?”心情再好也是有個限度的,想在自己的面前耍這些小伎倆還早着呢。
“大廳,在大廳。”映山吓的本能的後退了一步,低着頭恭恭敬敬的說出來。
很久沒有聽到莊主的聲音,還以為是在為了剛才的走神在生氣,懷揣着不安的心擡頭時候發現莊主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已經離開了。
但是一想到剛才莊主的問話,立刻往大廳跑去。
嘭——
一個完好無損的棺材在柳祯泰一張之下立刻變得支離破碎。
柳祯泰回頭對着映山淩厲的送去一眼,手也在暗暗的運氣對着他就是一掌。
嘭——
映山的身體就像是風筝一樣直接撞到後面的牆掉落下來,就連映山身後的牆也在瞬間倒塌了。
“咳咳…”映山用力的吐出來嘴裏的血,看着就像閻王一樣走過來的莊主不解的看過去,更是不明白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火了。
“楊采萱到底在哪裏?”
“就在…。”正想說在棺材裏的可是看到莊主的樣子的時候吓的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嗯?”
好不容易見到了可是竟然說在棺材裏,要不是自己親眼看到的話,難道他想拿着一個死人來糊弄自己。
“最好不要告訴我死了,難道我剛才看到的人是鬼!”柳祯泰說道最後的時候簡直就是吼出來的。
映山可是跟在莊主身邊很久的人了,把事情的前後想了想,在看看現在莊主的樣子,難道這莊主一直在尋找的人就是那個女人。
不确定心裏的想法,小聲的問,“爺說的是那個霁月堂的堂主?”
“廢話,不是她難道是你嗎?”
聽到這樣的話,映山突然的松了一口氣,努力的忍着身上的痛,“霁月堂是在…。”
柳祯泰一聽到她的地址連忙往外面走去,雖然這現在的天已經黑了,可是一點也不影響柳祯泰現在的好心情。
常年走夜路的人還怕黑,那就是天大的笑話,相信就憑自己現在在江湖中的勢力,就算是閻王看到自己的時候也會吓的退避三舍。
柳祯泰熟門熟路的來到霁月堂,在摸清了霁月堂的地形之後立刻往那個還有亮光的房間走去。
剛站在門口就從裏面聽到熟悉的聲音,正想推開門的時候,手卻硬生生的停住了,按自己以往的脾氣不殺了這個女人才怪,可是一想到自己一直尋找的女人竟然在自己兒子面前這樣說自己的時候心裏的怒火就節節高升,更有種讓這個霁月堂徹底的化為灰燼的想法。
鑫宇雖然知道娘會生氣,可是一直想知道爹是誰,在哪裏,今天終于鼓起勇氣的時候去卻聽到了這樣的答案,怎麽能讓自己甘心。
“娘,我爹真的已經死了嗎?”
楊采萱把鑫宇抱入懷中,別說不知道那個在哪裏,就連是誰都不知道,就就算知道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徒增傷悲而已。
輕輕的一點頭,看到在點頭之後眼淚就開始泛濫的時候,心裏也很痛,鑫宇想要的爹是這輩子永遠給不了了。
再次安慰道,“鑫宇,以後讓娘陪着你可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兇你了。”
“死了就死了吧,但娘可不能離開我?”鑫宇仰着滿是淚痕的臉一臉擔心的問。
“好,就算是等我老了,走不動了,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因為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每個當娘的都不會抛下自己的孩子,我也是。”
站在外面的柳祯泰怎麽也站不住了,怎麽說自己死了呢?
既然柳家已經有後了,那就斷不能繼續流落在外面,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的關系,也絕對不會對這個女人念念不忘的關系。
楊采萱,你給我等着爺對你熱情招待,到了爺的地盤看你還怎麽蹦達。
就像沒有來過一樣悄悄的消失在夜色中。
名寧端着東西來找大小姐的時候,模糊的好像看到一個黑影,想仔細的看清楚的時候這才發現是自己的幻覺。
“大小姐,小少爺吃飯了。”名寧端着飯菜走進來。
楊采萱拉着鑫宇都往門口的名寧看過來,一直在聽到這話之後,這才想起來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兩個人都相視一笑,這都已經習慣了。
“你們兩個不會是又忘了吧?”名寧在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也開始變的不好了。
“不,怎麽會呢”楊采萱讪笑一下,快速的幫助名寧把飯菜都放在桌上。
鑫宇也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別看這孩子小,可是看人的眼色還是有的,更是知道名寧可不是一般的人,一個連娘都訓話的人會對自己客氣嗎?這要是外面的那些夥計的話還是可以的,但是真的要面對名寧的時候還是規規矩矩的好。
三個人一起坐着吃飯,在吃飯的時候雖然都沒怎麽說話,可是幸福還是在其中蔓延。
柳月山莊。
柳祯泰回到柳月山莊之後就把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院子裏。
黑壓壓的一群人都不知道這半夜到底是要做什麽事情,可是這是莊主親自下的命令,所有的人都規規矩矩的站着更是不能有任何一點的怨言。
天公不作美,本來好好好的天,突然間開始下起雨來,開始的時候還是毛毛細雨,可是到後來直接的變成了傾盆大雨。
有幾個剛進柳月山莊的人都開始變的發抖。
映山站在最前面看着滿院子的人,就算是自己受傷了,也不敢動分毫,但是心裏一直在祈禱莊主最好的快點來,在這樣下去的話,那第一個倒下的人無疑是自己。
“爺!”
“爺!”
“爺!”
震天的大叫的聲音在柳月山莊的上空一直盤旋着。
柳祯泰背着手走到大家的面前和所有的一樣都站在大雨之中,“三天後,爺要和楊采萱成親!”
☆、017 嫁給我
衆人一聽這話有很多的人都華麗麗的暈倒了,這和一個死人成親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雖然柳月山莊的很多人都做過很多的壞事,在整個洛陽可是說是橫行霸道沒有人敢說什麽,可是如果要和閻王搶人的時候還是會害怕的。
柳祯泰沒有把他們的害怕放在眼裏,只是當次想到要和她成親的時候心裏個興奮就開始蔓延,更是對未來的一切充滿的向往。
有一點柳祯泰忽略了,成親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一定非要嫁給他。
當柳祯泰知道這一切之後才知道這時的自己是多麽的魯莽,要不是今天的做法,也許在未來的道路上會順利很多,只是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後悔也已經晚了。
天剛蒙蒙亮,柳月山莊就開始忙碌去來。
柳祯泰一直親自張羅着所需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注意外表的人也開始對自己的穿着要求起來,穿着绫羅綢緞騎在馬上,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這個壯大的隊伍,這才滿意的往霁月堂走去。
當柳祯泰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一行人前去霁月堂的時候還是讓整個洛陽城都轟動了。
柳月山莊的莊主有誰不知道,不能說是毒蛇猛獸但也差不多。
虎背熊腰、桀骜不馴的柳月莊莊主;在整個祥瑞王朝商界一手遮天,更以心狠手辣而聞名;最可怕的是因面目猙獰吓的無數的女子退避三舍。大清早的洛陽城早就已經忙碌起來,可是在看到領頭的人竟然是柳月山莊的莊主的時候吓得都退避三舍。
本來擁擠的接到愣是變得非常的寬敞起來,當看到算是柳月山莊的莊主的時候整條街道都沒有一個人敢擡起頭來,都在低頭在心裏祈禱這個瘟神千萬不要看到自己。
有些女子更是吓得低着頭不斷後退,就算是已經退到牆壁的時候也還想往後退,柳月山莊的莊主就是所有女子心中的惡魔。
心情大好的柳祯泰并不沒有在意路人的樣子,因為他們每個人看到自己的時候都害怕,這讓柳祯泰心裏來說是件好事。
柳祯泰大笑着站在霁月堂的門口,看到因為自己的出現本來有些混亂的霁月堂變的安靜下來的時候,大步往裏面走去。
街坊鄰裏在看到柳月山莊的莊主進了霁月堂的時候都開始為堂主擔心,但是只是在心裏擔心,沒有人敢上前說半句話,就連一邊的街坊鄰裏都把門反鎖了,就怕自己會跟着遭殃。
本來忙的有些焦頭亂額的楊采萱突然看到整個霁月堂變得特別的安靜的時候,奇怪的擡頭這才發現有一個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因為光線的作用看的不是很清楚,以為是一個來看病的人。
“到一邊去排隊。”
柳祯泰這才看到一邊還真的有幾個人在排隊,看他們的樣子是來看病的,可自己是來提親的,但是為了不讓她讨厭自己只好規規矩矩的站在隊伍的後面。
本來都在好好的排隊的人,在看到柳祯泰也在排隊的時候都吓的離開了。
當楊采萱為手裏的這個病人看好之後,就看到了柳祯泰站在一邊。
“哪裏不舒服?”純粹是習慣性的問,可是當看清這張臉的時候吓的連連後退,臉色也很蒼白,一臉不敢相信的問,“你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爺本來就在這裏,只是沒有想到你會找到這裏來了,這孩子都有了,怎麽說,爺也要做做樣子。”
“你你你不要胡說。”
鑫宇雖然是他的孩子,可是只要子不承認的話,涼他也沒有辦法,心裏怕的不行,絕對不能把孩子給他,那是自己活下來的唯一的希望。
柳祯泰看着她蒼白的臉有些心裏難受,知道這是被自己說中的心事才這樣的,只要她不是和那些無知的女人一樣怕自己就好。
看到今天的她可是和那天有很大的區別,難道那天的大膽不是出于她的真心?雖然知道當時的情況,但是還是讓臉上的嚴肅更深了。
“我兒子哪去了?”
“不。不是…”楊采萱站在後院的門口不想讓他進去,更不希望他看到鑫宇,雖然也很奇怪他是怎麽知道鑫宇的,但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
一直看着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嘴一張一合的說話,再也不想欺騙自己了,大手一揮就把面前的楊采萱抓到自己的懷裏,小神的在她的耳邊深情的說,“嫁給我!”
“啊——”
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映過來的楊采萱再次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炸彈直接的炸暈了。
一直過了很久當楊采萱反映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剛才還有很多人在這裏的,可是怎麽這會兒的功夫他們都不見了,擡頭看着這個突然的闖進來的人,眼中的膽怯也沒有了,心裏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自己可以保護自己,想要求的別人的幫助是不可能的。
站在外面的映山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說是要和楊采萱成親的,可是怎麽會來到這個霁月堂來了,尤其是裏面一直靜靜的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覺得是這個堂主救了莊主,可是外面的那些彩禮是怎麽回事,問同行來的人,沒有一個知道的。
“啊!楊采萱你這是要什麽?”柳祯泰正想一親芳澤的時候突然覺得全身僵硬了,可是沒有一直沒有察覺到這個女人會武功。
“爺。”
“爺。”
映山在外面聽到莊主的叫聲之後,連忙帶着所有的人都沖進來,本來還比較寬敞的地方瞬間變得擁擠起來,有些人沒有走進來,還在門口不斷的往裏面擠。
“出去,沒病的人都給我滾出去。”看到這些人就知道他們這個是幹什麽的了,又看了一眼柳祯泰,這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娘——”
“大小姐——”
楊采萱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直努力的不想讓他們見面的,可是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鑫宇你還記得我嗎?”柳祯泰在看到兒子出現的時候,臉上再次有了笑容,更是大聲的說出來。
“叔叔你怎麽在這裏?”鑫宇聽到聲音這才發現站在一邊一奇怪的姿勢看着自己這認識不久的人。
“我不是你的叔叔,是你爹,知道嗎?”
“爹?”
☆、018 父子的天性
“礙,好兒子,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是最聽說的。”柳祯泰故意裝作沒有聽到鑫宇話裏的疑問,而是滿臉笑容的答應了。
“混蛋,你是那顆蔥,竟然敢占我兒子的便宜!”楊采萱在說話的時候再次拿起一根銀針想往他的身上刺去。
“萱兒,別,千萬不要這樣,怎麽說我們也是久別重逢,應該要好好的親熱才是,就算是面對我們的兒子,你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能這樣對我呀。”說話間想對着一邊的楊采萱擠眉弄眼的,可是奈何眼睛大小了沒有起到那樣的效果。
“滾——”一聲怒吼從楊采萱的嘴裏吼出來。
場面再次的安靜下來,這柳月山莊的人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那個人敢對自己的莊主這樣的無禮,尤其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是最讓人驚訝的事情再次反生了。
“萱兒,我們的兒子都有了,怎麽也要在兒子的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要不然這兒子還以為他爹是個孬種呢?” 聽到這樣的話楊采萱的臉立刻變黑了,手中的銀針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直接對着柳祯泰招呼過去。
“嘭——”
柳祯泰光榮的趴在地上,這時候的嘴只看到一張一合的,但是卻再也沒有聲音了。
映山站在一邊想上前教訓這個屋裏的女人的時候,可是當想到莊主可是叫的‘萱兒’,記得歐陽丞相府的大小姐可是叫楊采萱的,難道這個萱兒就是楊采萱。
把事情的徹底的濾了一遍,漸漸的發現這事情已經徹底的超出了自己可以考慮的範圍。
映山帶着幾個人想把莊主扶起來,可是當剛走到莊主的身邊的時候就被一個冷厲的眼神吓得退回來。
楊采萱看着這滿屋子的人,臉色一直不是很好,要知道今天還有幾個重要的複診的人,要是拖下去的話,會加大的治愈的難度。
此後霁月堂出現了更為驚奇的一幕。
在霁月堂的門口放着一長隊的彩禮,柳月山莊的人在守着,這讓有心觀望的人也都繞道而行,就怕擔心這熱鬧沒有看成,卻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
屋裏,柳祯泰卻是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地上,楊采萱繼續坐診,原來每天都去學院的鑫宇竟然也破天荒的待在霁月堂裏,而名寧一直以一個老母雞的架勢保護在大小姐的身邊。
本來人滿為患的霁月堂突然變的三三兩兩的沒有幾個人,這可是從開業的第一天到現在最為清淡的一天。
想到後面還在熬着藥只好到後面去看看,原來這都是那幾個夥計在熬藥的,可是今天突然的都有事請假了,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可這也是人之常情。
鑫宇一直在一邊的桌子上認真的寫字,在看到娘終于離開的時候,立刻拿着杯子走到柳祯泰的面前。
滿臉希望的看着這個才見過一面的人,非常的期望自己能有個爹,終于讓自己等到了,雖然這人長的不好看,看是只要有爹就比沒有強,更不會有人說自己是個野孩子。
野孩子就是自己心裏的痛,只是小小的鑫宇卻知道娘也很辛苦,所以從來都沒有說出來。
“你真的是我爹?”
因為這時候的柳祯泰還說不出話來,只好點點頭。
“可是你和我長的一點也不像?”
糾結,不是說着兒子都像爹嗎,可是這一點也不像,難道這個人不是自己的爹,這個認知讓鑫宇的心情開始沮喪,眼中的淚水可是泛濫,不想好不容易有個爹,可卻不是自己的親爹。
看到兒子變成這樣的時候,柳祯泰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始的時候是想看到楊采萱心軟好接納自己,所以不顧所有人對自己詫異的眼光一直伴着一個滑稽的樣子。
好在自己的計劃沒有讓自己做的很失敗,而是成功的把兒子拐到手了,這也算是一個收獲。
全身的內力用力的一竄,瞬間就覺得全身舒暢了,坐在地上大手一揮,就把兒子抱在懷中,滿是老繭的大手輕柔的抹去他臉上的淚水。
“鑫宇,我是你的爹,這點是千真萬确的,你只是長的像娘而已。”
“真的嗎?”鑫宇畢竟是一個孩子,尤其是一直極度渴望父愛的孩子,倆忙抹去臉上的淚水不确定的問。
“當然!”
“可是…可是…”鑫宇想問為什麽爹娘怎麽不再一起,可是有不知道這句話怎麽說出來。
孩子的表情怎麽會看不懂,雖然自己一直在橫行霸道,更是為所欲為,可是并不表示沒有頭腦,今天之所以有柳月山莊的一切并不是全靠蠻力得來的。
“鑫宇,我只是和你的娘有些誤會,所以她生氣所以她不要我了,幫幫爹爹好不好?”用從來都沒有的溫柔對待自己的孩子,這也許就是父子的天性。
“嗯,好!”鑫宇仰起頭來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楊采萱熬好藥之後本來想繼續忙還沒有整理完的東西的時候,就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
眼中的刺痛是那麽的明顯,知道一個爹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可是沒有想到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一個字的鑫宇也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