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特別重。

“死…。”

“對呀,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把你的財産歸我所有,到時候我再找個長得比較順眼的,那時候花着你的錢,整天的風花雪月那不是人生中的一大樂事嗎?”

“噗——”

名寧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來,沒有想到大小姐還有這一手,難道不怕這樣會影響到自己的名聲嗎?

楊安翔到是沒有想那麽多,只是覺得只要姐姐說話就好,可是這樣的姐姐還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對這一個新郎提出來這樣的一個要求,難道是要氣死他?

聽到周圍抽氣的聲音就知道今天成了他人的笑話了,雖然這沒有什麽,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但是楊采萱的話讓自己很不舒服。

“好!我就依了你!”

“爺——”

“爺——”

柳月山莊的人可就不行了,這麽多年跟着莊主一直在作威作福,如果這莊主突然沒有了,那還有自己的好日子過嗎?一看這個霁月堂的堂主就是一個狠心的女人,怎麽能讓莊主去做傻事。

柳祯泰才不管那麽多,反正這自己是答應了,只是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好說了,怎麽會這關鍵的時候去計較那些小事。

迅速的扛起楊采萱就想往外面走去。

“站住!”楊安翔在看到這裏就知道到了自己出手的時候了。

“大舅子,你放心我一定會善待萱兒的。”在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大舅子的時候,心裏就在得意,有個這樣的大舅子還真的備有面子。

“放下我姐,你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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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祯泰你快點放我下來。”楊采萱也開始對着他拳打腳踢,更是後悔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的反映,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會直接的掉頭而去,可是沒有想到最後事情竟然演變成這樣。

“放心,我死後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但是想在我的人也是你的,你看我多好,什麽都依了你,”說話的時候立刻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放在她的手裏,“給你的,等你什麽時候想要我的命都由你說了算。”

“嘔…嘔…”

幾天來的在一直在擔心鑫宇,被這樣扛在肩上胃裏特別的難受,就連剛吃的東西也全都吐出來了。

第一個倒黴的人就是柳祯泰,本來紅豔豔的喜服,瞬間都被吐出來的東西弄髒了。

柳祯泰絲毫不在意,而是輕柔的放下楊采萱,幫忙順氣,一直在看到她緩過來的時候,再次不甘心的問,“你真的想我死了,才會嫁給我嗎?”

“嗯。”

“好,那我就成全你。”

柳祯泰癡癡的看了一眼楊采萱,就像是最後一眼似得,最後露出一個絕望的笑容,哪怕就是是死,也要這個女人印上自己夫人的名號。

笑着拉着楊采萱把匕首放在她的手裏然後拉着手用力的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噗——”血瞬間的就讓柳祯泰變成一個血人。

☆、024 孽緣的開始

“爺!”

“爺!”

“不——”

楊采萱在發現他要做什麽的時候吓的往自己的手往回抽回來。沒有想到自己一句話真的會讓一個人去自殺,而且這一切就在自己的面前發生了。

楊安翔就站在他的面前,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會做出一個這樣的舉動來,在自己的心裏,這個男的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姐姐,可是在看到這樣的舉動的時候還是蒙了。

柳祯泰一擡手制止了那些人的動作,對着楊采萱一笑,“你是我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就算是死後能擁有你,也值了,我也知道我是高攀了,但是謝謝你給我一個這樣的機會。”

“不…。不…。”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不是自己的初衷,更不想讓鑫宇的爹就這樣消失了。

“姐姐,姐姐,你冷靜一點。”楊安翔用力的搖晃着姐姐的雙肩,希望她能恢複到以前的冷靜,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唯一能救他的只有姐姐了。

名寧在一邊幫着止血,可是這樣的事情對她而言确實沒有什麽經驗,原來都是在一邊看着大小姐做的,只是會做做樣子,這個時候也希望大小姐可以快點醒過來。

映山帶着柳月山莊的人也把這裏圍起來,但是他們的眼中的恨意是那麽的明顯,更是有種要殺人的意思,可是礙于莊主最後的那一個動作,沒有人敢有太大的動作。

楊采萱的理智慢慢的回來了,在安翔的幫助下很快的恢複了理智,只是這個時候的柳祯泰已經陷入昏迷了,但是他嘴邊的笑容可是灼傷了自己的眼睛。

感覺到自己的手還被人用力的握着,當仔細一看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柳祯泰的手中,就算是已經昏迷了,可是自己的手還是掙不開,只好對着一邊的安翔看了一眼。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安翔在說話的時候就暗自用力把手分開了。

楊采萱對着名寧看了一眼,然後就開始認真的查看起來。

名寧得到大小姐的示意之後,立刻對圍在周圍的大聲的說,“都到一邊去,不要影響大小姐救人。”

映山帶着一群人本來想不聽的,可是一想到這可是全洛陽最好的郎中,只要她肯救的話,那就說明莊主一定會沒事的。

張開雙手把周圍的人都推到一邊,其實也不是很遠,但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看着莊主是怎麽救治的,稍有不好,都有立刻把那個女人拍死的準備,就算是明知道莊主會生氣也會那麽做的。

楊采萱迅速的換上了一套防菌服,把雙手放在烈酒裏浸泡一會兒,這才開始救治。

辛好沒有刺中心髒,可是也就差那麽一點點,只要在靠近那麽一點的話,那就真的可是直接的下葬了,也就省了以後這些救治的程序了。

一炷香之後柳祯泰被擡到了病榻上,這個時候的柳祯泰雖然還是閉着眼睛,但是他的臉色已經比剛才的時候好多了。

映山站在榻前雙眼一直盯着莊主,就擔心這個時候會有人再傷害莊主,就連門外也被柳月山莊的人包圍了,不讓任何一個人進出。

楊采萱到沒有想那麽多,在确定這個人已經脫離了危險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坐着,思緒已經跑出了很遠。

腦中空空的,從小的時候開始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個醫生,雖然在現代的時候這個願望沒有實現,來到這個古代之後滿心的愛着一個人,把這個願望也放在了腦後,只是在後來才慢慢的找回了曾經的夢想,可是沒有想到有一天有一個人也會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讓一個人毫無顧慮的自殺。

眼中一直浮現出他當時的樣子,到現在想起來對自己的震撼還是很大。

腦中更是勾勒出從第一次相遇時發生的一切,到現在重逢後所發生的過往,雖然認識的時間不多,可是他竟然沾滿了整個腦子。

都是不好的印象,沒有想到當時只顧着逃離那個傷心地,可是沒有想到竟然躲到柳祯泰的地盤來了。

是上天冥冥之中的注定?還是有一個孽緣的開始?

沒有人可以告訴自己答案。

這時的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對愛情的那種幻想,更是過了那種年少時的愛做夢的年紀。

如果放在當初就他的模樣自己是絕對不會去看一眼的,更會覺得惡心,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不年輕了,如果真的要結婚的話,那一個人的表面無疑變得是最次要的。

可是現在的自己沒有要結婚的念頭,更不想為了以後的生活去改變自己,而将就某一個人,覺得一個人的生活很好,身邊有兒子,有名寧,還有再次相遇的安翔,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最完美的。

但鑫宇的那聲爹一直在耳邊回放,知道一個孩子對爹的渴望,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那麽的強烈。

“咚咚——”

名寧對着飯菜站在門口輕輕的敲門。

楊采萱只是往門口看了一眼,沒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只是一切好像還在自己的世界裏,并沒有因為這突然的聲音而回到現實中來。

“大小姐該吃飯了。”

“嗯?”

“大小姐,你把門都關了,我進不來。”

“哦。”

楊采萱這才慢慢的走到門口,看着反關上的門這才發現怎麽把門反鎖了,從來都沒有這個習慣的,今天這是怎麽回事。

當門打開的時候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名寧,一個閃身讓她進來。

名寧看了大小姐一眼,就知道會是這樣,不要看平時看起來做事井井有條的人,但那只是在行醫上,可是在生活中可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就像是現在。

把方才放在桌上,扶着大小姐做下,然後把碗筷都放到她的手裏。

“吃飯。”

“哦。”就在吃了一口的時候這才發現站在一邊的名寧,“你怎麽不吃?”

“大小姐,你的眼中還能看到我這個人?”名寧坐在大小姐的對面就開始吃起來。

楊采萱看着名寧吃的這麽香,習慣性的外頭往一邊看去,這才發現那個座位上空空的。

“鑫宇呢,他可是回來了?”

☆、025 狠心人

“咳咳咳…。”

名寧的一口菜卡在自己的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的難受極了。

“怎麽,難道他都那樣樣子了還不把我的鑫宇送回來?”楊采萱在看着名寧喘過氣來以後再次問。

名寧在心裏想着該怎麽說呢?如果按真的說出來,無疑是對大小姐有一個打擊,可是這不說又有點不合乎常理。

看到名寧的樣子就知道有什麽事情在瞞着自己,剛想繼續探究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鑫宇,是鑫宇回來了。”楊采萱笑着往外面跑去。

名寧一看大小姐的樣子,連忙往外面跑,心裏暗暗的祈禱千萬不要那樣,剛才對小少爺說的話一定要聽進去,千萬不要再出什麽亂子才好。

楊采萱跑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鑫宇就像一個小大人似得,拿着一條汗巾在輕柔的為柳祯泰擦去他手上的血跡。

此時的他絕對不能當作一個小孩子來看,因為他臉上的認真是那麽的明顯,突然覺得他已經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更在身後哭笑的小孩子了。

“鑫宇,你回來了?”

看到他沒有說話,難道是沒有聽到,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後想給他一個驚喜,伸手想抱在懷裏的時候卻發現鑫宇竟然躲開了。

“鑫宇,我是娘,難道你不想我嗎?”露出一張笑臉等待着他的回應。

鑫宇回頭看了一眼,眼中的陌生是那麽的明顯,只是一眼,然後有回頭繼續為擦手。

本來半蹲着的楊采萱就被這個陌生額眼神驚得直接的跌落到地上,眼中一直看着那個幼小的背影,為什麽才短短的幾天沒有見到就會變成這樣,這還是一直對着自己撒嬌的鑫宇嗎?

“大小姐,快點起來,地上太涼了。”名寧扶起大小姐,看來擔心的時候還是發生了,不知道為什麽短短的幾天的時間竟然徹底的變樣了。

楊采萱迷蒙的看看着名寧不确定的問,“這就是我的鑫宇是嗎?”

“大小姐我們先到一邊休息,你這幾天太累了。”

“不,”用力的推開名寧的手,再次問,“這是我的鑫宇嗎?”

嘭——

鑫宇将手裏的汗巾知己的摔倒一邊的地上,回頭看着坐在地上哭的娘,就連小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但還是很快的松開了。

“我爹是怎麽受傷的?”

楊采萱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柳祯泰,這個時候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了,更不想讓他小小的年紀就知道大人之間的一些糾葛。

“最好不要告訴我,這是爹自己弄的。”鑫宇眼中的恨意慢慢的流露出來。

“我這…”

“怎麽,被我說中了嗎?沒有想到你是這麽狠心的人。”

“不是的,不是的,你聽說解釋其實是…。”

“我恨你。”鑫宇在說完之後有再次的回頭拉着柳祯泰的手一遍一遍的輕柔的按摩着。

楊采萱只是一愣,很快的就恢複過來了,在看到那個弱小的肩膀一顫一顫的時候就知道他這是在哭,默默的哭。

不顧他的意願用力的拉過他抱在懷中,知道這個時候他再也不是一個小孩子,更想把一切都告訴他,雖然對一個小孩子說這些他可能未必會懂,但是希望鑫宇能夠明白此時自己的心情。

把過去的一切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更是把本來一些醜陋的東西都省略了,為的就是不要破壞他童年對事物的美好。

名寧在聽到大小姐的話之後及愣在了當場,沒有想到這鑫宇直這麽得來了,怪不得當時大小姐會是那樣。

一直覺得這個柳祯泰根本就配不上大小姐,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情之後突然覺得這大小姐的是時候出現一個男子,為大小姐和小少爺撐起一片天。

希望給他們一個獨立的空間,回頭往一邊走去。

可是剛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看到大少爺就站在一邊,看到他臉上的樣子,想必剛才得到事情他是都聽到了,這樣也好,省的這些年大小姐受了這麽多的委屈沒有人知道。

在心裏還偷偷的希望,最好這個大少爺回丞相府裏去為大小姐讨回一個公道,雖然有些話孩子是聽不懂,但是這大人就一定能知道其中的意思。

楊安翔在聽到姐姐說的這些話之後,就覺得再也沒有臉在姐姐的面前出現了,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姐姐,這會也終于知道為什麽每次在看到名寧的時候她的那種不尊敬和不甘都來自哪裏。

開始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全都知道了,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看待事情的時候也有不全面的地方。鑫宇不知道這些大人之間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只是諾諾的問,“娘,我想有個爹,我不要在被人說成是一個野孩子。”

“好,”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柳祯泰,在看看鑫宇心中的期望,“這個人就是你的爹,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輕輕的捏了一下小臉,“你連爹都叫了,這時候再來問我是不是有些晚了。”

“娘…”鑫宇撒嬌的趴在楊采萱的懷裏,“娘不是還沒有同意嗎?”

“這不是同意了嗎?你還想怎麽樣?”再次捏着他的臉。

“娘好讨厭…。”鑫宇笑着跑到一邊去,但不時的回頭做着鬼臉。

“咳咳…。”

聽到聲音,嬉鬧中兩個人同時往病榻上看過去。

“我還活着嗎?”柳祯泰聲音幹啞的問。

“爹,我就知道爹會沒事的。”鑫宇跑去去捧着柳祯泰的臉就開始猛親幾口,嘴邊還幸福的笑着。

“醒了就好。”楊采萱沒有鑫宇的那種興奮,這是在看到他醒過來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采萱,我…。”

“爹。爹。爹…”鑫宇再次捧着柳祯泰的臉一臉興奮的說,“娘說你是我的爹爹,這可是娘自己說的吆,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娘。”

“采萱,你終于承認了?”雖然這個時候很痛,但是在聽到楊采萱親口對孩子說自己就是他的爹這樣的沖擊還是很大。但又不得不向她确認。

“嗯。你們聊,我看看藥好了沒有。”

看到他炙熱的眼神,處于本能的就想躲,明白一個男的看一個女人用這種眼神的時候代表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不想去回應,只想離開這個尴尬的地方,承認他是鑫宇的爹并不是自己對他有什麽想法。

“萱兒,你既然都說了鑫宇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那是不是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026 你什麽時候走

楊采萱一聽這話的時候立刻往外面走去,可以讓孩子認他當爹,可是沒有那方面的打算,只是在鑫宇的面前留點面子而已。

“爹…爹…你剛才說什麽?”一直只顧着興奮沒有聽到剛才他們說的話,可是看到娘逃跑的樣子覺得很奇怪。

“唉!”柳祯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愁眉不展的說道,“我想讓你的娘嫁給我的,可是好像她不怎麽願意。”

“就這事,”鑫宇拍着自己的心口一臉自信的說,“放心好了,只要把毒老怪請來就好了,娘可是最聽他的話了。”

本來想讓鑫宇幫忙的,可是一聽這個還有更厲害的人,突然這全身的疼痛也沒有了。

“毒老怪?”

“當然,”鑫宇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這周圍沒有人的時候才趴在柳祯泰的耳邊小聲的說,“就是娘的師傅,一直聽娘叫他毒老怪,好像是叫那個什麽毒…。毒…毒什麽來着。”

毒老怪?怎麽聽着這個名字這麽耳熟,毒,毒,在腦中慢慢的回想了一下,試探的問,“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毒怪吧?”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是他。

“對,對,對,就是毒怪。”

鑫宇因為在想出來這個人是誰而感到高興,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柳祯泰因為在聽說毒怪的時候那臉上的憋屈,更是有這深深的擔心,想到請毒怪幫忙也只是越幫越忙。

指望他,只要他不來搗亂就好。

五天後。

柳祯泰的傷雖然沒有痊愈,但是行走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可是仍然賴在霁月堂裏不肯走,還一副大爺的樣子,在這裏指手畫腳的。

霁月堂的門口是柳月山莊的人在把手,只要是男的病患都被無情而又客氣的請走了,而柳月山莊的人完全是把這裏當成了他們自己的地盤,更是在這裏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楊采萱看着又一個病人被請走之後,就再也沒有那個好脾氣了,對着幾個守門的人就是美人每人賞了一針,看着他們徹底的不動的時候這才冷着一張臉往裏面走去。

雖然自己的本事不是很多,可是并不代表着就是任由別人欺負。

柳祯泰,你等着今天就讓你知道老娘的厲害。

當走近大廳的時候就看到柳祯泰竟然命人在一邊擺上一張桌子,而他就像一個大爺似得,翹着二郎腿一邊吃着瓜子,而地上到處都是他瓜子皮。

“呸,”再次把嘴裏的瓜子皮吐出來,再次的命令道,“再往前一點,你擺的那麽遠,我怎麽會看清楚爺的女人在幹什麽?”

幾個在搬桌子的人只好無奈的再次搬起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這一張桌子都已經擺放半天了,可是莊主就是不滿意,這能怨誰,就算是累的滿頭大漢可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一個‘不’字來。

“對,在靠近一點。再…。”柳祯泰正要再次的命令的時候看到站在門口的楊采萱笑着跑過去,“萱兒,你可是累了?”一直笑着扶着楊采萱坐到剛才坐的椅子上,連忙獻媚道,“來,讓爺我好好的給你捏捏,這樣你就不會那麽累了!”

嗯,這捏的手法的确是比一開始的時候好多了,記得那是因為那天太累了,就讓名寧給自己捏捏肩膀,正好被他看到了,沒有想到從此以後每天只要看着自己歇着的時候都會過來給自己捏肩膀。

柳祯泰看着一進來之後就知道繃着一張臉的楊采萱是怎麽回事了,尤其是在知道門口的那些人做的好事,就知道這事又因為他們連累自己了,但是沒有辦法,可是都已經想好了,這回不娶回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怎麽樣,這個力道可以嗎?”

不想做的太過,這周圍有很多的人都是他的,多少還是給他留一些面子,努力的壓下心裏的火氣,可是再努力也不能将自己的怒火全部的消失。

“你什麽時候走?”

“什麽時候都可以,只要你一句話就好!”看吧,自己多麽好說話,就連這事可是全都交到她的手中,一切更是聽從楊采萱的吩咐。

“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我的地方。”

“好。”柳祯泰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諾諾的問,“雖然這已經是下午了,成親的話會有些倉促,但是對于新婚夜來說還不晚,你等着,我這就去準備。”說完之後立刻往外面跑去。

站在院子的中間對着所有的人大聲的喊,“立刻準備,爺要現在就和我的萱兒成親!”

“爺,恭喜!恭喜!”

“爺,恭喜!恭喜!”

“爺,恭喜!恭喜!”

周圍的人都前來道喜,而柳祯泰的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恭個屁,柳祯泰我什麽時候答應你要成親的,你立刻帶着你的人給我滾蛋!”楊采萱雙手叉腰的怒吼道。

本來想給他一定的尊嚴的,可是有人就是這麽不要臉,那就沒有什麽辦法了。

“萱兒,我知道你這是急着嫁給我,也是在慢慢的向我靠近,但是你這變的有點快,”快步的走到楊采萱的面前,輕輕的一碰她的胳膊做出一個害羞的樣子,“爺我還是喜歡你原來的樣子,不需要刻意的為我改變的。”

“滾——”

努力的壓下心裏那就要爆發的怒火,之說出來這一個字,這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不希望自己一直維持的形象因為這個人被破壞了。

“可是我不會滾怎麽辦?”

“那就立刻去死!”

“可是我舍不得你,我死了的話,就沒有人來保護你了,到時候有人來欺負你的話,爺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這個家夥真的有讓人發瘋的本事,努力的想推開這個混蛋來着,可是這幾天的怒火一直無處發洩,最後直沖腦中,徐晃了兩下之後直接的往後面倒去。

“萱兒——”

這時候柳祯泰也知道事情做的有些過了,連忙扶住了倒下的楊采萱,更是一個用力抱着她往房間走去。

一直抱着楊采萱放在榻上之後,這才吩咐名寧好好的照顧,這才慢慢的往外面走去。

到了房間之後楊采萱就已經回複了意識了,看着一邊的名寧只是不想說話而已。

“啊!大小姐你的肩膀上怎麽有這麽多的血,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你真是的,怎麽可以讓…。”

☆、027 誰下的毒

楊采萱根本沒有聽到名寧在一邊的大驚小怪,自己沒有受傷,哪裏是血,可一想到這柳祯泰的傷口開始在心口,而他又是抱着自己進來的,這血難道是他的。

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的時候就像一個無賴一樣耍橫蠻不講理,有的時候總是在背後默默的關心一個人,卻從來不說一個字。

他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多面。

名寧在後來才發現這血不是大小姐的,就在放心的時候這才發現大小姐變得比原來更沉默了,現在連想都不用想,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突然闖入的柳月山莊的莊主柳祯泰。

細心的處理好之後,就退出來,知道這個時候大小姐需要的是清靜,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而且也沒有什麽好的建議可以幫到大小姐,只有這個是現在唯一能做到的。

柳祯泰一出來之後就往這幾天臨時住的那個房間走去,确定沒有人發現的時候這才拆開抱在心口的布,拆開,在看到上面有血的時候沒有太在意,只是一個人胡亂的圍着心口抱了幾圈,把拆下來帶血的布用內力燒沒了,在确定不會有任何的痕跡的時候再次大方的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誰都沒有看出來柳祯泰的異樣,整個人再次在院子裏忙起來,指揮着所有的人一起幹活。

名寧走到柳祯泰的身邊,上下的看了一眼,沒有看出什麽破綻,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你去把後院的那些草藥熬好了!”

柳祯泰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前面走去,就像剛才名寧說的話就像是空氣一樣。

“這是大小姐說的,你不做也沒有關系,我這就跟大小姐說一聲。”名寧作勢往剛才出來的那個房間走去。

“別別別,爺這就去做,你怎麽不早說是萱兒說的,早說的話會這樣嗎?真不知道你這個丫鬟是怎麽當的,不知道這幾年你是怎麽照顧萱兒的,你看看那瘦的皮包骨似得,還…。”柳祯泰絮絮叨叨的往後院走去。

還是搬出大小姐的名號好用,人人都懼怕的人在這裏就和夥計一樣的使喚,突然很久成就感,這幾天來看病的人可是少了很多,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還不都是因為他來的。

想到腳指頭在低頭一看的時候這才發現地上有點點的血跡一直延伸到後院。

心裏有個不好的念頭在腦中閃過,最好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一個五大三粗的人絕對不會有事的,當匆忙的跑到後院的時候就發現歪倒在地上的人,而他的身邊還有一攤血。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

名寧一路小跑着來到大小姐面前,就連門都是用力的撞開的,一進門就拉着往外面走去。

不知道這又是鬧得哪一出,但還是跟着往外走,嘴邊還嬉笑道,“難道你不知道你大小姐我在休息嗎?”

“快…快…他…快要死了…。”名寧沒有聽大小姐的挑弄,而是拉着繼續往前跑。

“說,什麽事?”楊采萱停下腳步,更是把手從名寧的手裏掙回來,站在那裏就是一個真正的大小姐的樣子。

“柳祯泰他…他…出了好多的血。”

“什麽?”一看名寧的樣子就不像是開玩笑,一邊說着一邊就往他的房間跑去。

名寧一看大小姐的樣子就知道這回是生氣了,可是看她的方向跑錯的時候連忙提醒道,“不在房間,他在後院裏。”

楊采萱雖然奇怪怎麽會在後院,但還是往後院跑去。

鑫宇從書院回來的時候到處找爹,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當聽說在後院的時候就一路小跑的往後院跑。

“爹…爹…我回來了,爹,我回來了。”

剛跑進後後院的時候就看到倒在地上的爹,可是不管自己怎麽叫都沒有答應,更是沒有睜開眼睛看自己一眼。

在他的幼小的心裏以為這是已經死了,因為只有死人是會這樣的。

“爹,爹,你為什麽不要我了,爹,爹,你為什麽不要我了。”

“鑫宇!”

“娘,爹。爹。是不是已經…。”

“閉嘴,他只是有些累了,你不要在這裏亂說。”楊采萱快速的上前查看,在确定沒事的時候對着一邊的鑫宇安慰道。

“娘,你說的是真的嗎?”鑫宇一手擦着眼淚,還不确定的問。

“娘是誰?”

“妙手神醫!”

“知道就好。”

楊采萱一邊和鑫宇說話讓他安靜下來,又仔細的為柳祯泰查看,開始的時候沒有太在意,可是在查到後來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脈搏裏發現了這原來沒有的東西。

擡頭對着周圍的人都看了一圈,在看到他們都沒有什麽異樣的時候,再次為柳祯泰把脈,确定不是因為自己的心亂弄錯了。

“沒事,只是這傷口有些深,還沒有恢複好而已,你們都散了吧。”

有了楊采萱的這番話,大部分人都繼續忙自己手裏的事情去了。

映山站在一邊一直看着楊采萱,并沒有像他們一樣離開,在确定就這幾個人的時候冷聲問,“爺他怎麽樣了?”

“多休息就好,你幫忙把他背回去。”

“是。”

映山雖然是個粗人,可是就剛才楊采萱的那個眼神還是看到了,既然沒有說出來,并不是沒有事,但具體是什麽事情也說不清楚,只是希望莊主快點沒事,更是查出來到底是什麽事讓這個她瞞着自己。

楊采萱一直跟着進了房間,在看到柳祯泰還是在昏迷的時候,吩咐名寧去熬藥,然後吩咐映山去準備一些換洗的衣服,本來想讓鑫宇也出去的,可是看到他一直拉着柳祯泰的衣角就知道就算是這個時候讓他離開的話,鑫宇也不會走的。

“娘,是不是爹生病了?”

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臉上,笑着安慰道,“是人就會生病的,這沒什麽,娘一定會只好他的,你就放心好了。”

“娘不會騙我嗎?”

“當然,你去我們的房間把我那顆美容的藥丸拿過來,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能做到嗎?”

“能。”鑫宇小跑着往外面走去。

楊采萱再次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這到底是誰下的毒,為什麽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028 淚奔

鑫宇很快的就把那顆珍藏的藥丸拿過來,并且一直藏在手心裏,當回來的時候頭還四處看看,确定沒有人的時候這才那出來。

“娘,這藥丸爹吃了有什麽好處?”

楊采萱小心的把藥丸放到柳祯泰的嘴裏,确定他咽下去之後這才回頭看着一邊的天真的鑫宇,扶着頭裝作很苦惱的樣子。

“娘,你就告訴我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鑫宇再次問。

“這個藥丸是讓他變得更漂亮而已,難道你不覺得現在的他有些醜嗎?”

“不,我爹是最好的,你亂說!”鑫宇不管不顧的大聲的嚷嚷起來。

“噓——”把手放在嘴上做了一個消聲的動作,在看到鑫宇點頭的時候悄悄的說,“病人要休息的,你這樣可是會影響他休息,難道你不想他好了嗎?”

鑫宇畢竟還小,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有點頭,看起來很苦惱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鑫宇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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