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回有了默契

躺在榻上的楊采萱,有看了一眼柳祯泰,他們兩個這是把自己當猴子耍嗎。

毒怪只是拿出一粒藥丸放在楊采萱的嘴裏,只見楊采萱的眼睛眨巴了幾下就睜開了。

“毒怪就是毒怪,沒有想到朕這個皇上還能有幸見識到毒怪高超的醫術。”皇上扶着毒怪到一邊坐下,并還親自倒上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毒怪被皇上的這個舉動也飄飄然,從來沒有想到還能受到一個皇上如此的待遇,說起來對這次走出清幽山最大的收獲。

“毒怪,不知道這采萱腹中的孩子可是也沒事了?”

“腹中的孩子?”毒怪不明白這皇上怎麽會突然問這樣的話,心裏更是奇怪。

柳祯泰一聽皇上這話的時候就知道是瞞不住了,索性也就大方的讓毒怪的話說下去,反正只要楊采萱醒過來就好。

“是呀,這采萱的肚子裏可是有兩個月的身孕了?”皇上也察覺出事情和自己想象中是一樣的,但還是想請毒怪把話說出來。

“就我徒兒的身子怎麽可能會懷孕,當初生鑫宇的時候沒有這麽死了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想在懷孕,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什麽?”

“你說什麽?”

柳祯泰和皇上兩個人同時對着毒怪吼道,更是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

毒怪絲毫沒有被他們兩個人的吼聲吓到,而是慢條斯理的喝完一杯茶,極為平淡的說,“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名寧,當初她可是也在場的。”

一下子名寧成為衆多人的焦點,更是把目光都放在她的身上。

“咳咳…。”楊采萱輕聲的咳嗽幾下,然後看着柳祯泰平淡的說,“你就不要難為名寧了,毒老怪說的話都是真的。”

一切都是因為柳祯泰而起,要不是他的話,當初的楊采萱也不會經歷那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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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對着外面大喊一聲,“來人,把柳祯泰打入大牢。”

“是。”

司馬玉進來之後就架着柳祯泰往外面走去。這時的司馬玉的心情是激動的,一想到前幾天因為這個柳祯泰受到的窩囊氣終于可以發洩出來的時候,心裏就忍不住的興奮。

柳祯泰聽到毒怪說的話開始的時候還不相信,可是當聽到楊采萱也這麽說的時候心也跟着冷下來。

對于司馬玉的舉動沒有絲毫的反抗,可是說是配合的很,就算是離開都沒有看楊采萱一眼,更是沒有臉看楊采萱,也不知道說什麽話好,只希望可以有一個地方安靜一下。

“皇上,你是不是…。”

楊采萱這好不容易醒來就面對這樣的事情,在看到柳祯泰就這麽走了以後,想為他求情的,可是被皇上阻止了。

“來人!”

“奴婢在。”

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女子,從她的走路的姿勢看來就是一個練家子,這個時候皇上的用意已經十分明顯,但這時的皇上在氣頭上,誰也不敢說一句話。

“楊太醫欺君犯上,特關在雪嫣閣不得踏出半步,違者斬!”

皇上的一句話決定了楊采萱的命運,就連一邊的四皇子和七公主想為楊采萱說話的看,可是被皇上的怒氣掃到了,直到皇上拂袖離去都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娘,皇上的話是什麽意思?”鑫宇拉着楊采萱的手不安的問。

“鑫宇聽話,讓名寧帶着去找外公好不好?”

這是必然的,在那樣救治七公主早就想到了今天這樣的下場,但是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只有那樣做才能把七公主身上的毒全部清除,更能讓讓她知道當娘是什麽滋味。

這也是在知道那毒差點奪去了七公主當娘的資格的時候才覺得那麽做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娘,我不,我不要離開你…。”鑫宇也知道事情遠遠不是和自己想的那麽簡單,總覺得這是一件特別不好的事情,更是擔心以後再也看不到娘了。

“乖,聽話,要不然娘可就要生氣了。”楊采萱拉長着一張臉逼着鑫宇離開這裏。

名寧怎麽會不知道大小姐這麽做的原因,當初之所以執意要離開丞相府,為的就是不連累丞相府的所有人,可是如果就這麽離開的話,那麽大小姐該怎麽辦?

“名寧,不要在這裏磨磨蹭蹭的,看着就讓我心煩。快走…。咳咳…。”

名寧本來想上前幫着大小姐喘過這口氣來的,但是被大小姐的眼神吓的拉着鑫宇就往外面走。

“娘…娘…我不要走…。娘…娘…。”

鑫宇又哭又鬧不想離開,可還是被名寧拖着出去了。

毒怪怎麽會不知道楊采萱的意思,看了一眼一邊的七公主,想必讓楊采萱這麽做的原因就是她,明明都是不可以的事情,怎麽會拿着這麽多人的命冒險。

唉——

這個徒弟就是這點不好,不管是誰,總是在拿着自己的性命做堵住。

“徒兒,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毒怪看着楊采萱語重深長的說。

“師父,你離開清幽山也夠久了,在那些還放着那麽多珍貴的藥草,可千萬不能落入歹人之手,還是盡早的回去看看的好。”

毒怪看到徒弟有這個樣子的時候,氣的吹胡子瞪眼的,更是跳腳的罵道,“好好好,我走,我再也不會管你的事了,就算你跪下來求我,我也不管了。”

“嘭——”

毒怪氣的摔門而去。看着一個一個人都離開之後,暗暗松口氣,閉上眼睛,就像外界的一切都不曾看到眼中一樣。

紅玉看到皇上都已經離開了,以皇命為由讓所有的人都出去了,關上門,确定這裏是安全的時候,跪在楊采萱的面前。

“楊太醫,奴婢紅玉,是奉命保護楊太醫。”

楊采萱睜開眼睛看着跪在面前自稱紅玉的女子,對她記得很清楚,這就是皇上派來監視自己的人,‘保護’也只有她能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是嗎?”

“是,在以後楊太醫會直到紅玉是否衷心。”

“哦?”

話說的真好聽,看來這皇上身邊的人就是長了一張好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皇上讓奴婢告訴楊太醫,一個月內不要走出雪嫣閣一步,更不要和任何人接觸,這樣對楊太醫和家人最好。”

聽到紅玉這麽說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像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計劃好的,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紅玉,“你這話怎麽說?”

“紅玉無可奉告。”

其實對這楊采萱這個人紅玉是知道的,本來以為這學有所成了,就可以到皇上的身邊效力,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派來保護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心中也是憤憤不平。

楊采萱看着這個紅玉雖然是跪着,可是她眼中的傲氣可是明顯的很,好像在這裏就是辱沒了她似得。

“你走吧,我這裏不需要人在一邊,更不希望有什麽變相的監視,放心我是不會走出這裏一步的。”

“不是監視,是保護,難道你聽不懂人話嗎?”紅玉起的大聲的吼出來,完全往了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并不是什麽主子。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就随便好了。”

楊采萱閉上眼睛不想在去看這一切,對于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是覺得太突然了,更不知道接下來等着自己的會是什麽,唯一慶幸的是這丞相府沒有牽扯進來,再就是鑫宇和名寧回到丞相府也就安全了,這時候毒怪也離開了,他們都是安全的,只是不知道柳祯泰怎麽樣了。

大牢,這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楊采萱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但是到吃飯的時候還是有人會送進來。

冰清閣。

四皇子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想事情,對與這發生的一切都太多突然了,現在這楊采萱也已經清醒了,這開始的時候就覺得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直到今天才有心思想事情。

“四皇兄,你也覺得楊姐姐不是想害我的是嗎?”七公主從外面走進來,當知道楊采萱最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的時候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四皇子沒有回答七公主的話,而是看着站在一邊的秋桔問,“你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

“是,回四皇子,七公主,那天奴婢本來是要去找楊太醫,可是剛走到半路的時候七公主說是發簪掉在每天去的那座山上了,讓奴婢去找來,可是等找到回來的時候就……。”

“沒有,我從來沒有那麽說過。”七公主在看到四皇子看自己的眼神的時候,連忙否認。

“明明就是七公主和我說的,而且她還……”

四皇子看着七公主和秋桔兩個人的對話,從她們的話中也多少的知道了一些蹊跷的地方,但是還是需要求證,沒有在去看兩個人一眼大步往外面在走去。

七公主看了一眼一邊的秋桔,眼中再次含着淚水,“秋桔,你說都是我害了楊姐姐是嗎?”

“公主放心好了,楊太醫一定會沒事的。”秋桔可是一直服侍在公主身邊的人,對于七公主是個怎麽樣的人可是清清楚楚。

安靜又擔心的日子就這麽過了三天。

三天來,楊采萱從來沒有踏出雪嫣閣一步,紅玉更是寸步不離的守着一邊。

原來沒事的時候整天看看醫書覺得也很好,可是因為這有心事對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

看着外面的天又暗下來,就像此時楊采萱的心情一樣,身邊只有這個紅玉在,對外面發生的一切一點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都怎麽樣了。

看着一邊還是冷着一張臉的紅玉,想從她的嘴裏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是不可能的了。

再次嘆口氣,然後坐在一邊繼續開始看醫書,這已經成了唯一可以打發時間事情了。

紅玉這幾天來可是從來沒有給楊采萱好臉色看,可是這個楊采萱沒有一點生氣,反而是每到夜晚的時候就會看着外面發呆。

知道她是擔心那幾個人的安危,雖然這明公公每天都把一些消息送來,但就是不想告訴她。

就這麽看着這楊采萱的側臉突然覺得很美,怪不得外面的那些人都會為她奔波,反觀自己這整天就直到拿刀拿劍的手和她的那種柔和的美有着天差之別。

正在想事情的紅玉突然感覺到有絲不安的氣息傳來,一個縱身把燈吹滅,然後抱着楊采萱滾到一邊的牆角。

開始的時候楊采萱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是當感覺到紅玉是那麽的緊張的時候知道了事情的不平常之處,對着紅玉一點頭。

就在剛點頭一會兒就看到有幾個人從外面沖進來。

紅玉和他們厮打在一起。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夜晚更是刺耳。

楊采萱一直不敢說話,只是一直注意着紅玉的舉動,多次看着她在面對三個同時進攻還能輕易的躲開的時候都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就在紅玉和他們打鬥的時候,有人悄悄的從另一邊潛進來,一進來之後直接本着楊采萱藏身的地方而去。

楊采萱看着越來越險的時候想提醒紅玉的,可是就在要說話的時候嘴被堵住了。

“唔…。”

“不要叫,是我。”

楊采萱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立刻回頭看着盡在咫尺的柳祯泰,本來以為他真的在大牢裏,可是真的及這樣毫無預警的看到他的時候,這才知道最擔心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柳祯泰我…。”

“不要擔心,外面一切都有我,只要你在這裏安全就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皇上是在幫我們,還有…。唔…。”

知道都平安就好了,可是這個時候最需要柳祯泰的安慰,更需要直到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只有這真實的觸感才能讓自己明白這一切并不是在做夢。

“嘭——”

雪嫣閣裏的打鬥很快的吸引了很多人過來,四皇子也帶着人一起沖進來。

正在和紅玉打鬥的幾個人在看着突然沖擊來的幾個人也都從一邊的窗子逃開了。

楊采萱一直看着柳祯泰離開的方向,從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柳祯泰也離開了,通過涼涼的風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自己在做夢。

紅玉一看着他們都跑了,連忙點燈,扶起躲在角落裏的楊采萱。

看到楊采萱沒有受傷之後,嘭的一下跪在楊采萱的面前,“都是奴婢辦事不利讓楊太醫受驚了。”

楊采萱的眼中沒有一點焦距,兩眼無神的看着遠方,就像是在和自己說話一樣。

“沒事,我累了,想要休息。”

楊采萱說完之後自己一個人,誰也不看,直接走到榻前,然後躺在榻上,整個人用被子蓋起來。

“嗚嗚嗚嗚嗚……。”

從被子裏傳來陣陣的哭聲,可是從那哭聲聽來是多麽的壓抑。

四皇子一直看着楊采萱,當看到她連哭都是這麽憋屈的時候,心裏下了一個決定,轉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紅玉在關好門之後,走到榻前,在看到她哭了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變把知道的事情慢慢到來。

“淑貴妃身邊的宮女星兒的屍體被人發現了,就死在你們經常去的那座大山上,而且死的時候還…。”紅玉也是一個女人,怎麽也說不出來當時星兒的慘狀。

楊采萱猛的掀開被子,兩眼瞪的大大的,“星兒?死了?”

紅玉點點頭,這是自己親眼所見,并不是聽到的謠傳。

“星兒就是給七公主送藥的人,但是在她背後的人還不知道是誰,所以皇上才會派我來保護你。”紅玉這是第一次在楊采萱面前心平靜氣的說出來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

“你不是皇上的人嗎?”

“我原來是皇上的人,可是從那天開始就是你的人,而且你死我便死,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紅玉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的看着楊采萱。

“那好,你先去死吧!”楊采萱一改剛才的悲悲切切的臉,看着一邊的紅玉無比認真的說。

“你說的是真的?”紅玉說出來這話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當然,我有必要和你說謊嗎?”

“好!好!好!非常好!”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如此歹毒的人,紅玉看着楊采萱的眼睛拿起剛才還沒有收起來的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西邊窗子有人。”

‘嗖’的一聲紅玉手中的匕首就往西邊的窗子射去。

皇上從西邊的窗子跳進來,手中拿着剛才紅玉射出的匕首,看了楊采萱一眼,然後又看着紅玉問,“你要殺的人是朕嗎?”

☆、085 皇位後之位還是你女兒的

“奴婢該死,請皇上處罰!”紅玉在看到皇上手中的匕首的時候就知道這回是必死無疑了。

“你當然該死!”皇上看着楊采萱的眼睛說,以為知道這個女人看不得有人在她的面前死去,尤其是為了她而死的人,她是更不會忍心的。

“要死,你們就到一邊去,不要髒了我的地。”楊采萱怎麽會不知道這皇上的意思,可是一想到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的,尤其是這個紅玉還是他的人,心裏總是覺得不舒服。

皇上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更像是這紅玉不是他的人似得,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做好,瞧着二郎腿,施舍般的看了一眼紅玉。

“你沒有聽到嗎,你的主人可是讓你現在就去死。”說着還把手中的匕首扔在紅玉的腳邊。

紅玉看了一眼地上的匕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彎腰拿起匕首就想往自己的心口刺去。

楊采萱看着紅玉是真的要要殺了自己的時候,立刻沖上去把紅玉手中的匕首搶出來扔到一邊去,對着紅玉就是一耳光。

“你是傻子嗎?每個人都都想活命,可是你竟然在這裏尋死!”

“我…。”

紅玉看着楊采萱,這不是你們讓我自己死的嗎。反過頭來還說別人,從來沒有看到你們這樣出爾反爾的主人。

“好了,你下去吧,既然楊采萱都說你不用去死了,當然是聽你主人的話了。”

“謝楊太醫!”紅玉跪在楊采萱的面前,終于皇上這麽做的意思了。

楊采萱也不願意打理連自己的命都不直到珍惜的人,尤其是看到紅玉那樣做的是時候都想拆開她的腦子看看是不是裏面有個愚忠的毒瘤在裏面。

皇上看到進來這麽久了,都沒有人伺候自己,只好到了一杯茶給自己,可是就在喝在嘴裏的時候立刻吐出來。

“紅玉!”

“奴婢在。”紅玉剛站起來再次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把手裏的杯子嘭的一聲放在桌子上,“這是怎麽回事?”

“楊太醫現在不能喝茶,所以…所以…。”

皇上看着一邊的楊采萱,想到七公主的時候突然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對着紅玉擺擺手,讓她出去了。

楊采萱在一邊看着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還說什麽自己是紅玉的主人,這不主人都沒有發話,就被人家一個手勢就給打發下去了嗎?

可笑!他們的話只能聽過就算了,一定不能當真。

皇上一直等到紅玉離開之後看着站在一邊的楊采萱,看來那件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可是對她的傷害還是很大的,要不然不會連茶都不敢喝。

看到她倔強的樣子,恨不得直接上前把她拍死,可是又知道如果真的那麽做的話,傷心、難過的還是自己。

“難道你這是想永遠這樣站着嗎?”皇上為楊采萱到了一杯水推到桌子的另一邊。

楊采萱只是看了一眼皇上,然後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沒有一點拘束,而是端起來剛才皇上到的那杯水自然的一口一口的都喝了。

皇上一直看着楊采萱的側臉,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是把武功最好的奴婢送給楊采萱了,可還是很擔心,就算是在外面安排了那麽多的人還是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了。

整個房間變得和安靜,楊采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而是看到皇上喝完水之後又給他添上一杯。

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似得,安靜中帶有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一直過多了很久,就在楊采萱以為皇上是不會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爆炸性的一句話。

“柳祯泰已經來過了。”

楊采萱看着皇上,發現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從剛才的話中聽出來,并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而且就像是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簡單的話,可是知道這時的皇上可是在壓着怒氣,要不然,他的呼吸不會這麽快。

“是,”楊采萱一點也不躲避皇上探究的目光,說出來的話同樣很平淡,但是沒有像皇上那樣連呼吸都變快了。“只是不知道皇上打算在什麽時候讓我可以離開這個房間?”

一直看着楊采萱的臉,本來以為她是不會承認的,可是沒有想到這麽簡單的就承認了,難道連騙自己也都不願意了嗎?

哪怕是騙自己也好,最起碼證明在她的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楊采萱這回可是連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沒有了。

“為什麽要承認,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心嗎?”

對于皇上的癡情,楊采萱是都知道的,可是一個人的感情一旦付出了,就不會收回來,除非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只有死人是不會知道怎麽去愛一個人的。

沒有看皇上的臉,而是站起來走到窗前,看着茫茫夜空,看到天上之後有幾顆星星在一閃一閃的,好像此刻的心情一樣。

“我一直為能有一個皇帝當朋友而感到自豪,因為我站在一棵最大的大樹下,我知道不管是面對再大的風雨我都是安全的,雖然你有時候很兇,可是我知道那都是為了我好,從小就希望有個哥哥,尋找了這麽久,原來我最想要的哥哥就是皇上,不知道…。”楊采萱回頭看着皇上,一改剛才的沉悶,俏皮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能讓一個皇上當我的哥哥呢?”

“哥哥?”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看到楊采萱這樣的時候,知道除了哥哥以外,什麽也不可能了,既然沒有那以外的希望了,能當個哥哥也是不錯的選擇。

“怎麽?難道不喜歡,皇上,你要知道做一個當神醫的哥哥,那可是天下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這天大的好事,要是錯過了,可就永遠的沒有這個機會了。”

“算了,哥哥就哥哥吧!”皇上也學着楊采萱的樣子,眨幾下眼睛,笑着說,“先叫幾聲來聽聽,不滿意的話,你這個妹妹我可不要。”

“哥哥——”

“嗯。”

“哥哥——”

“嗯!”

“哥哥,不知道哥哥可是否滿意呀?”

“勉強合格,那我以後還是叫你采萱好了。妹妹。妹妹的太難聽了。”皇上也學着柳祯泰痞痞的樣子,翹着二郎腿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說道。

皇宮。

太後自從知道柳祯泰的身世之後,整個人都年輕了很多,在原來一直都覺得遺憾的地方現在終于可以圓滿了。

肖公公從外面跑到清和殿,本來還是比較激動的臉上,可是在看到太後一邊的青青寧的時候還是收斂起來,就像剛才匆忙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奴才叩見太後,太後吉祥!”

太後從正在喝茶的手一停,看了一眼跪在一邊的肖公公,從他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什麽事情了,但是現在天大的事情在自己的眼中都不是什麽事,一直覺得自己是孤單的一個人,可是沒有想到等到老的時候還能有這樣的好事等着自己。

“起來吧!”

“謝太後。”肖公公還在彎腰等在一邊。

青寧可是把肖公公進來之後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對于太後和肖公公只見的事情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從太後的氣色上看來一定是件好事,但在心裏也在開始擔心,這太後明顯的已經不再相信自己了,想到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現在也開始有些害怕。

從目前看來應該是安全的,要是太後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話,早就把自處斬了,怎麽還會有現在。

不要自己吓自己,什麽事情都沒有。

“禀太後,這個時候禦膳房已經備好了太後愛吃的糕點,奴婢去取些回來。”青寧作勢往外走。

“好,這事不急,等會兒,哀家還要你去做件事。”太後制止了青寧的動作,然後看着站在遠處的肖公公說,“沒事,青寧可是哀家最信任的人,你就說吧!”

青寧一聽到太後這麽說的時候,嘴角再次露出笑容,沒有想到這招以退為進這麽好用,原來這太後還是相信自己。

“是,聽說關在大牢裏的柳祯泰不知道怎麽的就消失了,有人說是被皇上秘密處死了。”肖公公也是一個明白人,在經過太後提點之後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哦?”太後坐直了身子,身體也自然的慢慢往前傾,“這樣也好,他的存在對皇上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你可知道皇上那裏可有什麽動靜?”

“聽說昨夜在皇家別怨徹夜未歸,聽那邊的宮女說,皇上有意讓楊采萱當皇後,這段時間宮裏到處都在為立皇後的事情忙碌着。”

“放肆,一個棄婦也相當祥瑞王朝的皇後,那就是癡心妄想!”太後氣的直接站起來,說完這話還是氣的全身顫抖。

肖公公跪在地上,“太後息怒,奴才還聽說…聽說…。”

“說,不要給哀家吞吞吐吐的,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青寧想到那段時間偷偷聽到的那句話,再次在腦中開始翻滾,看着肖公公的時候也很緊張,就怕會是自己聽到的那樣。

“聽說皇上有意讓楊采萱的兒子當太子。”說完之後肖公公跪在地上砰砰的磕頭,“太後饒命,這都是宮裏最近的傳聞,不一定是皇上的主意。”

嘩啦——

太後直接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去。

“妄想,只要哀家在一天,那個狐貍精休想繼續纏着皇上,還想太子之位,那簡直就是做夢。”

青寧也吓的跪在地上,“請太後息怒,這一定是謠傳,皇上不會做出讓太後如此生氣的事來的。”

太後拉起跪着的青寧,把青寧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看着跪在地上的肖公公說,“看來這皇後之位可是空懸太久了,哀家一定要親自挑選一個自己信任的皇後才是。”

“太後英明!”肖公公實時得的補上一句。

青寧在開始的時候看着太後,到後來低着頭不敢在看太後的臉,但是就在青寧低頭以後沒有發現太後和肖公公說話的時候的眼神和語氣。

“哀家覺得這皇後的人選交給青寧來決定是最好的。”

“奴婢惶恐。”

青寧跪在地上更是不敢擡起頭來,這是多年來一直在做的夢,終于馬上就要實現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激動,尤其是這太後這一席話,更是給自己吃了一個定心丸。

太後看着青寧眼中很是複雜,想到當初那個青寧和現在的區別,就像是回憶似得。

“青寧,你是哀家看着長大的,在哀家的心裏早就已經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這些年來幸好有你的陪伴,可是這…恐怕你以後再也不能做哀家的女兒了,心裏有很多的不舍,你可知道哀家的心裏有多麽難受嗎?”

皇宮裏的孤單沒有幾個人能體會,外人從來只看到高高的圍牆和手中的權利,可是他們有誰知道在這偌大的皇宮裏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孤單。

在那段歲月可是有青寧的陪伴帶來了很多的歡樂,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最後竟然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局面。

太後這是在警告青寧,更希望她能夠及時的收手,那樣的話還能看到多年來盡心盡力的份上能免她一死,希望她能夠及時的懸崖勒馬。

肖公公知道太後說這些話的含義,低着頭眼中含着淚水,誰說這帝王家沒有真情可言,就像青寧一個跟在太後身邊的宮女,在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太後還這樣對她,這是青寧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暗自高興能跟在這樣的一個主子的身邊。

青寧一直想着太後剛才說的那句話,更是對皇後之位更是志在必得,沒有聽到太後的弦外之音,這就是就為以後的道路埋下了禍根。

大牢。

柳祯泰安靜的坐在大牢裏,面對着牆壁不說話,閉着眼睛就像是在沉思一樣,一臉幾天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吃一點東西,從進來的那一刻就一直是這樣子的,只是在中途把大牢換成了死牢而已。

夜晚。

從清和殿走出來一個小巧的身影,在躲開衆多的守衛之後慢慢的往大牢靠近。

趁着大牢裏的人在交接班的時候那個黑色的身影偷偷的潛進大牢。

來人熟門熟路的來到大牢深處的那個牢房,當走到最終的那個牢房,看到裏面空空的時候,發出一陣怪笑聲,正在高興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多來了,連忙找一個隐蔽的地上躲起來。

兩個牢頭從外面拿着酒壺走進來。

“你說這進了死牢的人還能出來嗎?”

“嗝!”另個人打了一個酒嗝,對着剛才說話的人就是一腳,“你以為死牢裏還能有活着的人嗎?就算那個柳祯泰是從這大牢裏過去的,可是也會是不死無疑,這可是皇上下的密令,難道那個明公公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知道,。可是不是那個明公公不讓我們說出去嗎?你怎麽還說,萬一讓皇上知道的話你就死定了。”

“嘁,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再說了那天的事情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有誰會傻的說出去,除非是那個人不想活了。”

“對對對,還是你說的對,但是以後我們可絕對不能說出去,要不然死的那個人可就不是柳祯泰而是我們了。”

兩個牢頭一邊走着看到裏面沒有什麽異樣的時候轉了一圈又往別的地方走去。

就在兩個牢頭離開不是很久,剛才藏起來的身影也離開了。

就在當晚在死牢裏突然起了一把火把整個死牢裏的人都燒死了,這事就連皇上也驚動了,但是皇上在聽說了以後只是派明公公過去看了看,一會兒就離開了。

在死牢一邊的大樹後面一直站着一個人一直等到明公公離開的時候也一起離開了。

周圍的侍衛都在忙着救火,都沒有發現在暗處的那個身影。

清和殿。

太後早就已經歇息了,但是睡夢中的時候總是感覺有道實現在自己的身上,本來覺得有守夜的宮女在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但是當眯着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有一道人影站在外面。

“是誰?”太後雖然心裏害怕,但沒有大叫出來,而是平淡的問。

“太後,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嗎?”吳尚書掀開鏈子讓太後看的清楚。

太後一看是吳尚書的時候,心裏很快就平靜下來,知道這個吳尚書是早晚會找來的,要不然那就不是他了,只是對于這麽晚找來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只是看了一眼吳尚書然後站起來往外面走去,剛走出內殿的時候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宮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還以為這吳尚書有多大的能耐,原來是這樣。

從知道他的野心開始,就忘記了從前。

“太後可是失言了。”吳尚書一點不像平時拘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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