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個小喽喽也敢跟爺叫板!

左邵宴離開後直接去了書房,他的書房是比照左老爺規整的,三面大大的落地書櫃,裏面大半的書籍都有閱覽過,可是他很迷茫,整日整日的讀書又有何用呢?

難道要學他父親,人到中年依然是個無所事事的儒生,成天和所謂的文人墨客們一起狎妓游玩,賞盡風花雪月?既然一輩子都要過這樣的日子,他又何必讀書?何必練字?何必考試?

左家祖産豐盛,良田旺鋪皆有不少,三代以內不愁吃穿,那他讀書到底是為了什麽?

“砰!”左邵宴将書桌上的筆墨紙硯一股腦兒地拂到地上,一腳踹倒了離他最近的釉面雙耳膽瓶。

“大爺,怎麽了?”一個身姿窈窕的丫鬟推門進來,正是左邵卿見過的紫竹,她吓得驚呼一聲:“爺,您氣不順也不能拿花瓶撒氣啊,這可是夫人辛苦尋來的。”

薛氏原本是要将這個丫鬟賜給大兒子做通房,可是左邵宴顧忌着妻子的顏面沒有立即收房,只是将人放在書房做了個一等丫鬟。

薛氏根本看不起這個知縣之女的大兒媳婦,可是左邵宴卻還要借着妻子的臉面在衙門謀個主簿的官職。

也只有這樣的九品官,朝廷上頭才不會注意到,可他又怎能甘心一輩子窩在這個小地方做個小小的主簿?

心火漸生,左邵宴一把扯住紫竹的胳膊,将人用力壓在書桌上,粗魯地撕開她的衣服。

“爺……”紫竹心喜,雙手微微用力推搪在左邵宴的胸口上,一副欲拒還迎之美态,很快書房便響起了淫亂的呻-吟聲。

……

夜色下,一個匆忙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後院跑去,從身段來看是個女子,只見她三步一回頭,神态緊張,最後竟然慌不擇路選了一條最幽靜的小路。

左邵卿喝完半蠱雞湯,摸了摸暖和的胃,滿足的嘆口氣,然後聽着羅小六絮絮叨叨地抱怨:“之前爺剛受傷那會兒,柳媽沒少去廚房求情,讓廚房給您炖點補湯,結果人家理都不理咱們,現在大爺一句話,就整了這麽一蠱雞湯來,還真是……”

左邵卿知道他想說什麽,無非是同人不同命罷了,“在左府下人的眼裏,整個左家将來都是大哥的,他們敢得罪他嗎?你當初不也是如此?”否則怎麽會做了薛氏放在他眼前的一枚棋子?

羅小六期期艾艾地強調:“爺,奴才是被逼的!”

“行了,別啰嗦了,幫爺把剩下的半蠱雞湯裝好。”左邵卿起身披上一件厚披風,領邊一圈灰兔毛,把他整個下巴都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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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小六心裏發酸,這三爺可真不容易,養個外室還得吃自個剩下的,外頭的那位也不容易啊,傍上誰不好要傍上左三爺。

左邵卿忽略了讓陸小公爺喝自己口水的事情,只是暗忖,今天沒能給他準備燒雞,給他帶半只炖雞也不算違背他的命令吧?

頂着夜風出門,左邵卿依然選擇那條最僻靜小路出府,繞過後院的荷花池時倏然停住腳步,“誰在那?”

一道黑影朝遠處跑開,左邵卿忙上前截住,若是被人知道左家三爺不僅沒受傷還半夜溜出門,恐怕連左韞文都不會保他了。

“啊……唔……”黑影剛發出短促的尖叫聲就被左邵卿捂住了嘴。

“紫竹?”左邵卿還以為是哪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沒想到竟然在這碰到了老仇人,這丫鬟當年可沒少侮辱他,是薛氏身邊的一條狗。

“這大半夜的,你在這做什麽?”身體靠的太近,以至于左邵卿清晰地聞到了紫竹身上濃烈的麝香味,不難猜到她之前做過什麽,何況這女人還衣裳不整。

“嗚嗚……”

“我可以放開你,但是你得保證不大喊大叫。”

“嗚嗚……”紫竹點頭。

左邵卿繞到她面前,仔細打量着紫竹的異狀,即使對方低着頭,他也看清了她臉上的傷,脖子上也有掐痕,從她哆嗦的身體看,身上的傷應該更重。

左邵卿眼睛眯了眯,沒想到自己那位好大哥竟然還有這個愛好,呵呵……這不是送上門的把柄麽?

紫竹很快便沉靜了下來,擡頭直視着左邵卿,“三爺不是受傷了麽?怎會三更半夜跑到這來?若是我告訴夫人,三爺怕是得不到好!”

“哦?你要怎麽告訴她?”左邵卿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欣賞着她紅腫的半張臉,“告訴她你被人虐待了?告訴她左家大爺有不同尋常的癖好?”

紫竹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強自鎮定地說:“若是夫人知道三爺故意誣害二爺,三爺更加沒好下場!”

“所以呢?”

“今晚三爺就當沒瞧見奴婢。”

左邵卿慢慢松開手,嘴角上揚,表情真摯,“是啊,我今晚确實沒見過你。”說完,在紫竹松開口的時候迅速點了她的穴道,然後将人提到湖邊。

“你說,明天若是大家在湖裏發現你的屍體會怎樣?那場面一定很轟動,到時候……呵呵,整個左府甚至整個尤溪鎮的人都将知道左家大爺的特殊愛好,這麽好的機會我要是不把握住,還對得起我這重獲的新生麽?”

紫竹瞳孔緊縮,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陰狠的少年是她認識的那個怯弱的三爺,她顫動着嘴唇,想求救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不……她還不想死!

左邵卿伸手輕輕一推,随後便聽到了“撲通”一聲響。

“一個小喽喽也敢跟爺叫板!”左邵卿拍拍衣袖,提起地上的湯壺往府外走去,表情鎮定地仿佛剛才推進湖裏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石頭。

其實連左邵卿自己都很震驚,在将人推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有一絲猶豫,人命在他眼中,已經無法激起一點波瀾。

來到山上,左邵卿将還溫着的雞湯倒了出來,遞給正醒着的陸铮,“晚生問過大夫了,兄臺身上的傷勢不宜食用辛辣燥熱之物,這雞湯正好,你嘗嘗。”

陸铮悶不吭聲的幾口把湯喝完,雞肉也吃的幹幹淨淨,左邵卿知道這半只雞只能當開胃小菜,于是自覺地拿出讓柳媽做好的燒餅。

燒餅個頭大,分量足,左邵卿自己一餐最多吃兩個,可看陸铮的樣子,這五個燒餅估計能一次全進他的肚子。

這也太能吃了!難道習武的都這樣?不對啊,他左邵卿也算得上半個武人了,區別只在于,前者是名震天下的戰神,後者只是名不經傳的小人物。

啃完兩個燒餅,陸铮就停了下來,大概是意識到,一次全吃完白天就得餓肚子,虎落平陽也只能乖乖趴着。

“你姓左?”陸铮今晚第一次開口。

“是。”左邵卿垂下眼皮,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映照出一片剪影。

“左厚淳是你什麽人?”

左邵卿稍微退後一步,臉上裝出掙紮的表情,小聲應了句:“是晚生的曾祖父。”

左厚淳,左家族譜上最風光的人物,左家興盛于他,敗亡于他,可以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陸铮顯然一點也不意外,他的父親曾經還是這位左太傅的學生,若不是後來上位的不是太子,左家現在的榮光遠非一般朝臣可比。

見陸铮沒有敵視他的表現,左邵卿喏喏地問了一句:“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陸铮擡起頭,嘴角慢慢凝聚出一絲細微的弧度,如果不是左邵卿一直研究着他的表情變化,恐怕還發現不了。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左邵卿的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開來,心跳呈迅猛之勢往上竄,整個人從頭涼到腳,“我……晚生,不明白兄臺的意思。”

左邵卿手腳冰涼,即使裹着披風還是覺得有一陣一陣的陰風鑽進脖子裏,為了讓陸铮一眼能看到那個荷包還在,他還特意把荷包擺在衣服最上面。

雖然不明白陸铮是怎麽發現的,他還是乖乖的把荷包取來遞給他,心道:難道陸铮已經發現荷包裏的字條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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