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話說出來, 楚夏怕自己要挨打,要是把他給打殘廢了,他以後還怎麽享受生活, 就搞不懂了,這人怎麽說來就來了。

“我只是來學習一下的,與各位同學積極地探讨了一下對和諧生命的理解。”楚夏說完後還點點頭,說的自己都信了。

白彥的目光仍舊落在他的身上, 問他:“學到什麽了?”

楚夏:“……”

小鴨子們的絕活剛剛展示了一半,楚夏還沒來得及深入體會一下,白彥這個老狗逼就來了, 楚夏說:“我剛剛開了一個頭, 還沒開始呢。”

“行,”白彥緩步走過來, 在沙發的另一側緩緩坐下,看了看楚夏,又看看那些在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鴨子們,道, “你們繼續,我看看你們是怎麽學習的。”

小鴨子們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有點不太清楚老板們口中的學習具體指的是什麽了,今晚他們看到楚夏一個人點了四個,已經很震驚了,生怕這個白斬雞似的青年把自己玩殘了,沒想到更刺激的還在後頭。

這位大佬還帶着一群男人過來。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楚夏撓撓頭,看着白彥,心中不停嘆氣, 今晚要是不把白彥給打發了,他估計別想回去了,他沖最右面,也是個頭最矮的小鴨子招招手,“那個紅毛的,你來給白爺表演一下你的絕活。”

紅毛鴨子聽到楚夏點到自己的名字,心中咯噔一下,他小心走過來,茫裝傻問道:“啊?”

“就是那個一甩一甩的,現在表演給白爺看看。”

紅毛鴨子吸了一口氣,微笑道:“剛才您是一個人看,現在這麽多人看,您得多交錢。”

楚夏心裏草了一聲,對白彥說:“要不您讓您的手下們先出去?我請你一個人。”

白彥沒說話,看起來是拒絕了。

楚夏肉疼地給紅毛轉過去一筆錢,紅毛收到錢,深吸一口氣,反正也是出來賣的,定制和拼團也沒什麽區別,紅毛當即随着音樂甩動起來。

即便是剛才已經看過一遍,此時再看一遍仍舊可以看得津津有味,就連對男人不敢興趣的黑衣保镖們,此時也看得挺歡快的。

唯有白彥臉上表情沒有一絲一毫改變,他瞥了楚夏一眼,冷冷道:“學啊。”

楚夏快要翻白眼了,他要是能學會這一招,他早就出來賣了,還至于刷了一個月的碗?

但是看白彥那副樣子,他今日要是學不會,生命可能要面臨重大的危險,他起身,來到紅毛身邊,戳了戳紅毛的胳膊:“來,總結一下技術要點。”

紅毛一言難盡地看了楚夏一眼,如果不是現在的場合不對,他已經要動手打人了,現在這人太多,他打也打不過,沉默半天,他回了楚夏一句:“得加錢。”

楚夏氣得也想打人,這份錢他是真的不想花,尤其花完之後享受的那個人還不是自己,想到剛才紅毛把兩條腿抖得跟羊癫瘋似的,楚夏眼巴巴地看着白彥,對他說:“我腿疼……”

那日在船上的場景随着楚夏的這句腿疼在白彥的面前浮現出來,他開口:“都出去。”

幾只小鴨子被白彥的手下們給拎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白彥與楚夏兩人,白彥擡眼看着楚夏,冷聲道:“褲子脫了。”

楚夏聽話地三下兩下将褲子脫掉,又聽白彥叫他:“過來。”

他颠颠跑過去,白彥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依舊有些猙獰可怕的疤痕,輕輕下壓了一下。

楚夏倒吸一口涼氣,這回是真的疼了。

白彥皺眉,卸下手上的力氣,問楚夏:“子彈沒取出來?”

“……”楚夏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道,“忘了。”

白彥仰頭看着青年,不知該說什麽好。

“你別這樣看我啊,”楚夏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完全怨自己,他辯解說,“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是掉進海裏的,怎麽一睜眼就來了這麽個地方?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連他們說什麽都聽不懂,找不到醫院,就只能先這樣了。”

反正這地方離心髒大老遠,要不了命,後來傷口愈合,他也不覺得疼,漸漸就忘了這回事。

楚夏越說越理直氣壯,還挺挺自己的小胸脯,看起來挺驕傲。

白彥怒極反笑,之前沒有錢就算了,現在有了錢,知道來店裏找鴨子,不知道去醫院看看自己的腿。

他的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

眼看着白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楚夏小聲說:“腿真疼。”

“把褲子穿上。”

诶?不搞了嗎?

楚夏有些失望地坐在沙發上穿起褲子來,剛穿好褲子便被白彥一把從沙發上抱起來,然後将楚夏給送去醫院。

醫生了解情況後立刻給楚夏做了手術将子彈取了出來,聽說他就這樣浪了兩個多月,感嘆說:“你這心可真夠大啊。”

楚夏主要是沒太在意這個,他始終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待不久的,說不定哪一天白彥就突然報社,他就要帶着系統回老家去,有限的時間裏還是玩得更重要一些。

手術完,他被白彥帶回國去,可憐的四個小鴨子,他連鴨毛都沒碰到,更過分的是對方還死活不退錢,扯皮半天後對方終于退了一步,承諾楚夏再去他們店裏點鴨子,可以享受八折優惠。

希望他還有那個機會。

楚夏回國後被白彥直接帶到白家,白一景看着傳聞中已經涼了的前隊友,吓得頭發都要炸起來,好像一只看到猛獸炸毛的小熊貓。

楚夏看了他一眼,這個倒黴孩子當初應該被原主搞出不小的陰影,白彥竟然還敢把自己往家裏領,活該他永遠得不到白一景,只能去報社。

系統也不明白反派現在是什麽套路,原本的設定中白一景确實是白彥心上的唯一一點亮光,所以白彥才沒有辦法接受白一景與別的男人在一起,老男人受不了,覺得自己被白一景欺騙了,然後就瘋了。

現在這個發展,總覺得跟他們得到的信息不太一致。

楚夏對劇情并不關心,就算是出了差錯,與掃黃組也沒有關系,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好像白彥飼養得一只米蟲,或者是金絲雀,這樣很不好,太堕落。

他撐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堕落有什麽不好,他在系統中心全年無休的工作,現在放縱一下完全沒毛病,他做好決定,拿出手機打算抽個卡快樂一下,忽然發現自己的腳趾甲好些時間沒有修理過,有些長了,他從床頭的櫃子裏翻出指甲刀,對着空氣比劃兩下,發現自己現在不太方便,他大腿上的傷口沒有完全愈合,稍一動彈就會拉到傷口,楚夏嘗試了好幾個姿勢,都沒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白彥進來的時候看他快要把自己給團成一個球,扯到傷口的時候還會龇牙咧嘴吐着舌頭,像只小狗一樣,樣子實在有些滑稽,他看了一會兒便知道他是要做什麽。

白彥走過去,對楚夏說:“給我,我來吧。”

“啊?”楚夏有些懵逼的擡起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是出自反派之口。

“不用算了。”

“用用用!”眼看着白彥要把手給收回去,楚夏連忙把指甲刀塞到他的手裏。

白彥在床上坐下,将楚夏的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低頭沉默地修剪楚夏有些過長的趾甲。

在這期間有一道熱切的目光自始至終停留在他的身上,當白彥将楚夏的十個腳指甲都修好後,擡頭,迎上楚夏的目光,那雙眼睛亮晶晶的,但白彥卻在其中看出了些許的古怪,問他:“一直看我幹什麽?”

楚夏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對白彥說:“好奇。”

“好奇什麽?”

“好奇白爺你給自己剪腳趾甲時是什麽樣的。”

“……”

就是這一刻,白彥真的很想把青年的腳塞進青年的嘴巴裏。

這次從國外回來,楚夏明顯白彥和從前又有了一點不同,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就是有時候楚夏看着他,好像是看到了親切的老父親。

他沒有問自己明明是掉在國內的海域中,為什麽兩個多月後卻出現在國外,也沒有問他在船上為什麽會推開他的。

他好像是把這些問題靠着腦補都找到答案。

楚夏覺得很有意思。

他很想試試白彥現在對自己的容忍底線究竟在哪裏,系統聽到他的想法後,覺得他是在作死。

白彥從外面回來,楚夏沖着他撲上去,白彥接住他,于是他們擁抱、接吻,然後白彥的動作突然僵住,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一般,他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只蒼蠅,他問楚夏:“你剛才吃什麽了?”

楚夏扒拉手指向白彥介紹說:“螺蛳粉、臭豆腐、韭菜餅、大蒜,還有一小塊榴蓮。”

白彥的表情看起來仿佛要暈厥過去,推了推楚夏:“去洗澡刷牙。”

楚夏發出一連串嘿嘿嘿嘿的怪笑,抱住白彥,硬是要跟他親嘴。

白彥一臉嫌棄,卻被楚夏抱得緊緊的,任由他胡作非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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