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齡焦慮 你必須等到八十歲才能買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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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出去很久以後，梁茜才又記起石經理最後那句話。
——石冉佳這是在暗示她曾經在陳曦家裏見過她的背包嗎？
她猛地往回頭看，哪裏還有石經理的身影。
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
她放眼四周，才發現自己心不在焉的走到了公司的質檢部。
她，竟然走錯路了！
原地返回去，上班又遲到了。
“你這一天天要遲到多少回？”唐俊笑嘻嘻說，“剛才大師兄來找你了！”
“什麽！！！”梁茜崩潰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為什麽一個個要來找她麻煩？就因為她和陳曦睡過幾次嗎！
“假的！”胖子哥都看不下去了，“你別吓唬她，膽兒小的跟什麽似的。”
“是你大學同學來找你了。”阿倫懶洋洋的說，“儲海亮，他給你帶了海南的特産回來，讓你回來去銷售部找他玩兒。”
梁茜眼睛一垂，果然看到幾包海南胡椒粉，也是挺厲害的，讓他帶點吃得飽的特産回來，他給她帶胡椒粉。吃得飽嗎？
儲海亮是她初中高中大學同學，長得一表人才，從小就是個萬人迷，讀書是這樣，沒想到工作了也是這樣。
明明只是應聘個程序員，結果還能被銷售部一把手直接相中調走，如今也是個銷售精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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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梁茜問他收入多少，他暗暗的笑了笑比了幾個數字。
梁茜就覺得他們倆遲早無法繼續做朋友了，還玩個屁，收入差距太大了！
從小他的成績都在她後面追趕，趕了這麽多年，他竟然在出社會後憑借一張臉，直接把她遠遠甩在身後，梁茜還能和他愉快的玩耍就有鬼了。
再者，就是，還有一個問題，他，儲海亮，知道她梁茜的事情太多了。
多半是不光鮮的陰沉過往，看到儲海亮這個人的臉她還會想起另一個人的臉，她就不太想和他繼續做好朋友了。
“那個，儲海亮是不是暗戀你啊？”唐俊想到什麽就問什麽，“幹嘛就給你一個人帶了禮物，我們誰都沒有？”
“他不是暗戀我，他是我親戚，你們想太多了！”梁茜說，“這胡椒粉他是要買給我媽的！”
按照她媽說的，她媽和儲海亮的媽媽還是遠方的表親。
所以，她和他不就是遠方表親的後代嗎？
“難怪他對你這麽好，”唐俊嘆氣，“長着一張好臉果然去哪裏都吃香啊，啧啧。”
梁茜只能安慰他：“你也不差啦，就是錢賺的少一點！”
唐俊倒在桌上，“所以，這還不夠虐嗎？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就是因為錢少了一點就一直被女人拒絕？”
梁茜眉梢一挑，好像聽到了什麽重點，“你最近被女人拒絕了？”
聯想他這兩天總是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活脫脫就是為情所困的模樣。
唐俊不開口，持續躺屍。
梁茜也就懶得搭理他了，因為她仔細一想覺得不太可能。
他唐俊一個月工資據他個人所言，有一萬塊要留給自家兩個弟弟妹妹上學讀書生活，剩下三千塊才是他自己的生活費。
換句話說，唐俊這個窮逼哪裏有錢去談戀愛！
有時候她也覺得唐俊挺難的，就不欺負他了。
“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沉迷半小時的唐俊忽然從桌子上起來，對着天花板發呆。
梁茜拿書拍拍他腦袋，“快快快，接收一個文件！”
她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大概，也許，每個人內心都會有這樣一個疑問，當你每天重複的幹着一件并不太能看到盡頭曙光的工作，工資卡卻始終不見漲，你必須等到八十歲才能買完一套房，偶爾還會被各種生活瑣事攻擊時，都會有這樣一個念頭。
聽說，這個叫做年齡的焦慮。
可是梁茜疑惑的是，她這麽快就步入焦慮了嗎？
應該還沒有啊，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一直保持年輕心跳。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社會認同的标尺越來越高。
總有人在你年齡到達的時候催促你應該做什麽，或不應該做什麽。而被催促的我們卻越來越覺得難以應付目不暇接。
到底是我們變了還是社會的标尺高了？
晚上回到公寓，洗好了澡。
林子雯再次和她強調：“我真的沒有和任何人提過你和陳曦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梁茜已經不太在意這件事了，坐沙發上看電視說：“我相信你沒有。”
“所以真的有人向總部舉報陳曦了嗎？”林子雯來回踱步，“應該不可能啊，以前公司裏也出現過高層猥.瑣女員工的事情，一被舉報就被調查了，咱們公司還蠻在意這個的。”
“那可能是沒證據吧？”
梁茜忽然就記起陳曦說他在公司裏就和她睡過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他不是說謊，因為他不屑。所以他這個程度的玩弄感情，也不至于被稱作海王吧。
林子雯摸摸下颌，“也有可能是上頭有人。你不覺得上頭突然空降陳曦這麽年輕的總監下來有些奇怪嗎？現在誰都不知道他什麽來頭，可是副總都得看他臉色。”
“那就是大BOSS派下來的呗。”梁茜在這公司工作一年，至今也沒見過總裁。
林子雯笑了笑說：“我都沒見過大總裁呢，太神秘了，大家說他從不露面，人家看不起這個小企業，呵呵，看不起的小企業一年盈利XX億！送我得了！”
梁茜抿着唇玩笑，“哈哈，也順便送我一個？”
“行，你搞定了陳曦，大概就有半億了！”林子雯開玩笑的說。
梁茜想起陳曦那一副要把她掐死的狠勁，就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搞不定陳曦。
“別開這樣的玩笑了，以後我見到他最好就繞着走。”
林子雯挑了挑眉，笑着：“那不可能，發生過關系的，再怎麽着也不可能繞着走。”
梁茜第二天上班就遇見了陳曦，還是在電梯裏遇見的。
她和林子雯一起來的，兩人買了豆漿油條包子就拿在手裏。
林子雯進了電梯，主動給他們倆騰位置。
梁茜感覺到了，回頭瞪了她一眼。
林子雯故意咳了一聲，問陳曦：“陳總監，你要喝豆漿嗎？梁茜那裏有多一份兒。”
梁茜不知道為什麽她要在這當口CUE她和陳曦。
好在這電梯裏也沒其他人，她立刻說：“這份是給儲海亮的。”輕聲嘀咕：“幹嘛要給他？”一副特別嫌棄陳曦的語氣。
梁茜昨晚發信息感謝儲海亮的特産，儲海亮就讓她明天必須給他帶一份早餐。
帶早餐反正也是以前讀書經常幹的事，那也沒什麽，她就答應了。
“哦，原來是儲海亮的啊，那當我沒說。”
林子雯自覺說錯話了，樓層到了她就火速離開了電梯。
他們還有兩層才到，梁茜覺得度秒如年，林子雯一出去她就狂點關門鍵。
陳曦微微側頭看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早餐上面。
她察覺到他轉過來的目光，立即別過了腦袋。
電梯很快到了，梁茜不打招呼先走出去了，完全做到了“見面繞着走”。
……
陳曦站電梯裏，嘴角往上勾了勾，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覺得她這是在給他臉色看，可她為什麽給他臉色看，簡直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的關系有到這種可以随便給臉色看的地步嗎？
如果沒有，他不是她的上司嗎，就因為上過床，她見了面連打個招呼都不用嗎？她怎麽敢！
其實他也不是上下屬關系要求特別嚴格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事情一到她頭上，他就特別不爽。
他不爽到電梯重新關上了也沒走出來，于是他又被關在了電梯裏。
電梯下行，重新回到了負一樓，進來一個曼妙的身影。
要等到對方和他打招呼，他才從手機裏擡起頭來。
“陳總監，你這是要出來還是不出來呀？”
是石冉佳的聲音。
他嘴角淡淡的笑意，側身給她讓道。“我上去。”
“這麽巧我也是。”
石冉佳心情不錯，面容完美，進電梯站好後，撥了撥肩後的長發，每一個動作都風情萬種。是個男人都會多看她一眼。
陳曦也是個男人，他看了她一眼，可是他心裏有件事，也就只是看了一眼，随後他問她：
“你部門裏是不是有個儲海亮？”
“是呀。”石冉佳有些意外他會問到他，“小亮最近業績不錯，剛從海南回來。”
他應了一聲，若有所思，随機不急不緩的說道，“你等會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電梯上行的速度很快，很快到了銷售部樓層。
電梯門開了，石冉佳還站在那兒，陳曦只好摁住開門鍵等她。
“陳總監，你怎麽突然想見他？”
石冉佳有些不明白，他陳曦從不見她底下員工，莫非儲海亮的業績已經好到令上頭重視了？
那也不可能，業績比儲海亮好的業務員也不是沒有，可他陳曦從來沒要求見過面。
陳曦這才覺得自己的用意有些明顯，解釋：“沒什麽，就是見見。”他看一眼電梯，“你到了。”
……
石冉佳走到銷售部第三部 門，來到儲海亮的座位，瞧見他正在吃早餐，敲一敲，“你等會去一下總監辦公室。”
“噗！！”儲海亮差點被嗆到，“石經理我做錯什麽了嗎？總監他突然要見我？？？”
石冉佳也搞不懂為什麽，拍拍肩，“沒事的，你去就是了，陳總監很好說話，說不定要給你升職。”
她看一眼他的豆漿油條，笑問：“ 誰這麽好給你送早餐來了？”
儲海亮喝着豆漿，“害，我大學同學，梁茜。”
石冉佳原本無意的提問，聽到梁茜的名字回頭看他一眼，嘴角抿了一下，“哦，難怪了。”
儲海亮哪裏聽得出這言下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