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籌備婚禮

睡吧?

敖天縱眨眨眼,這算是什麽回答?

不過既然夫人說睡吧,那就睡吧……

敖天縱開始的時候還能伸手覆在唐正卿腹部輕輕撫摸幾下,到後來,精神開始萎靡,再次昏睡過去。

唐正卿躺了一會兒就又自行起身,出去吃了點東西,等他吃了東西回來,敖天縱還在昏睡。

畢竟是受了那麽重的傷,不可能一下子就精神抖擻。

之後的幾天,敖天縱一直處于醒醒睡睡的狀态,他甚至有些羨慕唐正卿所擁有的那種自我修複能力了,如果他有這種能力,現在早就能跑能跳了,即便不能,那最起碼也能下床了。

而且,除了最初的兩天,他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唐正卿在床邊守着他,後面幾天,每次醒來都對上溫少華那雙冷靜中帶有審視目光的眼睛,沒來由地煩躁。

因為每次溫少華看他的時候都是那種怪異的表情,像是在鄙視,又像是在可憐他。

但是看在溫少華救了自己又曾經不止一次救過阿卿的面子上,敖天縱決定不跟他計較。

其實他大致也能明白溫少華對自己态度不怎麽好的原因——還不是因為他之前那般毫無節制、毫無憐惜對待阿卿導致的?

現在他簡直後悔不疊啊!悔得腸子都青了,可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也不能時光倒流,他現在只能盡全力去彌補阿卿,還有他們的孩子。

當然,這個前提是他要盡快好起來才行。

養傷的日子實在難熬,更何況還沒有阿卿陪伴左右。

“阿卿呢?”敖天縱終于忍不住地問了一次。

“他身體也不好,當然是去靜養了,別忘了,你們馬上就要成婚了,難道你想讓他在婚禮上累倒?”溫少華瞟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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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天縱一想也是,本來他把溫少華找來就是為了給自家夫人調養身體的,現在出了這麽一件事——他受傷,夫人受驚,即将到來的婚禮恐怕不能如期舉行。

可是,真的要延期嗎?

好不容易才讓阿卿同意成婚,如果延期了,他會不會不同意成婚了?

這麽一想,敖天縱決定還是要盡快把傷養好才是上策,實在不行,那就帶傷參加婚禮,反正那個時候,傷口差不多也能夠好個七八分。

溫少華沒有說的是,唐正卿在靜養的時候也沒忘記縱觀全局,統籌安排他重振唐家的計劃。

隔壁房間的唐正卿,此時手裏拿着結婚時候的請帖名單,一一翻看,然後思忖着這此來賓到底能不能成為他的助力。

如果這一幕被敖天縱看到,說不定會勸他,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還考慮什麽重整唐家的念頭,直接一個榮王妃的身份,也能讓他以後的日子高枕無憂,更何況,他現在還懷了自己的孩子,‘母’憑子貴也是很好的籌碼。可唐正卿偏偏要自己折騰,難不成還想讓生下來的孩子姓唐不姓敖。

這一點上,其實唐正卿還真的有這個打算。

反正之前敖天縱說過了,就算他不用孩子做籌碼,有什麽條件都可以滿足他。

那麽既然如此,那他的條件就是将孩子留給自己用,唐家在他這一代差不多要絕後了,有了這個孩子就可以繼續繼承唐家家業,雖然現在唐家還未曾恢複以前的榮耀,但是這些不急,唐正卿相信,只要他努力,肯定能夠實現的。

不過主到底,也是唐正卿心中的一份念想罷了。

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天了,唐正卿心裏還是很震撼。

倒不是說為敖天縱的舍命相救就原諒他了,可是那種震撼,真的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退的。

所以除了最初敖天縱神智還不是特別清楚的那兩天,唐正卿出于震撼和感動照顧了他一下,等他後面頻繁醒來的時候,唐正卿就不願一直守着他了。

一來,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敖天縱。之前他雖然決定只是做戲,冷漠淡然處之即可,但是發生這件事之後,唐正卿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和心态,于是只能逃避,眼不見為淨,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忙,所以就不理會敖天縱了。

二來嘛,他也不想給敖天縱一種自己已經原諒他的錯覺,免得他得寸進尺,趁着受傷對自己提一些亂七八糟、‘奇怪’的要求。

饒是如此,又過了五天之後,敖天縱終于被批準下床走動了。

他迫不及待地去找唐正卿,彼時,唐正卿坐在椅子上,伏案疾書,桌上擺了很多書籍,放眼看去,什麽《軍政哲學》《法理人情》《軍務紀要》等等一系列有關軍人、政客、商人這些職務的書籍占了大多數,還有一些是有關《人脈支撐》《如何駕馭政客》《帝國四大家族史要記錄》等書籍。

敖天縱無奈嘆了口氣,這人實在太要強了,不過能怪誰呢,都怪自己将他逼到了這個地步——倘若自己當初能夠再稍微心軟一點,手段不那麽強硬,現在阿卿也不會如此疲于奔命,為了唐家複出而苦學知識。

畢竟唐正卿是軍人出身,他懂得的是兵法、是戰略、是用兵之道,現在讓他學政客間的爾虞我詐,商人間的唯利是圖,不是太為難他了嗎?

敖天縱慢慢走近,發現唐正卿真是是非常用功,那些書雖然很多,他卻都分好了類別,而且井井有條的,除了正在看着的幾本,其他的基本都很整齊地擺在桌上。

唐正卿看得很專注,并未察覺到敖天縱靠近,好不容易看完手頭上的那本,覺得自己坐得太久了,腰開始酸痛,唐正卿便放下書,一手撐在後腰慢慢按摩,一手則輕撫腹部,用以放松。

敖天縱見狀滿是心疼,他看了看唐正卿坐着的椅子,的确是不适合讓唐正卿坐,該給他準備幾個有靠墊的躺椅才行……

“阿卿,累了?不如起來走走?或者我幫你按摩幾下?”敖天縱出聲詢問。

唐正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扭頭看到敖天縱穿着睡衣立在身側後方,不由吃了一驚:“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還有……他怎麽下床了?

“剛進來,你看書太認真了,都沒注意到啊?”敖天縱露出笑容,緩步上前,想要去扶唐正卿,唐正卿蹙眉阻攔,“我自己可以站起來。”

說話間,的确自己扶着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已經半個月過去了,現在孩子差不多也九個朋了,他行動起來多少有些吃力了,而且遲緩。

每天睡覺的時候算是最放松的時候,不過躺時間長了也不舒服,只能随時變換着睡姿才可以。

敖天縱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硬在鬥空,唐正卿擡眸看他一眼,有些尴尬地移開視線:“你怎麽下床了?小心待會兒少華發飙。”

“沒事,是他準許我下床的,我的傷口已經好多了,再躺下去,真的要發黴了。”敖天縱伸手撫胸,突然想到,剛才阿卿不讓自己扶他,是不是并不是因為對自己有所排斥,而是怕自己用力的話會讓傷口崩開?

如此一想,心情舒暢多了。

“你的傷怎麽樣了?”唐正卿詢問了一聲,随後那方道,“如果還無法痊愈,我們可以将婚期延後……”

“不用!”敖天縱當機立斷回絕道,“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信你看!”

說着竟扒開了自己睡衣的領口,露出胸膛給唐正卿看。

好在屋裏有制暖裝置,否則他這麽一扒,還不得凍壞了?

唐正卿本不想看,不過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敖天縱胸前。

那道貫穿性的傷口已經徹底止了血,也開始愈合,但遠遠沒達到痊愈的程度,翻白的肉透着淡淡的粉,那是新長出來的,雖然沒包紗布,但是上了藥,大概是溫少華研究出來的什麽新藥不用紗布……

“那就你看着辦吧,如期舉行也可以,我無所謂。”唐正卿收回視線。

敖天縱掩好衣服,讨好般地繼續開口:“阿卿你是不是很忙?經常會覺得很累?沒關系,距離婚禮還有半個月,我可以搞定剩下的事!”

剩下的事,其實就是說敖天縱之前所做的,比如印請帖,籌備婚禮,在哪兒舉行,怎麽舉行,帝國傳統的方式還是越洋引進的成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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