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概是某些發言惹惱了自認世界第一的家庭教師,當天,裏包恩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第二天就給綱吉安排上了堪稱魔鬼的訓練項目。

雖然如此,沢田綱吉仍舊覺得回來太好了。

至少被打了死氣彈挂在懸崖上只用擔心小命的問題,留在地獄那就是随時可能被拉去頂班熬夜猝死外加天天三觀破碎。

小小的黑發殺手站在懸崖頂端,随時準備給力竭的學生,再追加一發死氣彈。

小嬰兒的稚嫩面容即使是面無表情也足夠可愛,可他的眼底深處,卻是比黑夜還寒的冰冷。

這樣早的訓練那個招式并不在裏包恩的計劃名單上,至少在沢田綱吉找到适合他的專屬武器之前,裏包恩都不打算讓他進行這方面的鍛煉。

缺少武器的前提下使用零地點突破的難度,同擁有武器時相比,差若雲泥之別。

但随着綱吉一次又一次的去往他無法掌控的場所,這種選擇,也只能說是無奈之舉。

沢田綱吉必須變得更強,才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保護好自己。

少年又一次從山崖上滑落,還沒發出驚慌的聲音,他的身體就條件反射的勾住了凸起的岩石。

綱吉微微松了一口氣,他擡頭,看着山頂上模糊到看不清具體位置的裏包恩,有些氣餒頹廢。

這種高度怎麽看他都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靠着自己爬上去吧。

今日的訓練又到了太陽即将西沉的時刻。

清瘦的少年跟着他小小的老師,一同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裏包恩,我還要訓練到什麽時候啊?”

好逸惡勞是人的天性,更何況對一個才十四歲的少年來說,這樣的訓練确實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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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周末都累到回家沾床就睡第二天還幾乎起不來的程度,沢田綱吉表示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可以通宵打游戲宅到飛起的正常周末。

但是他反抗不過裏包恩,輕則女裝照威脅,重則直接打暈拉走。

“我不是講過嗎,要你能徒手爬上那片懸崖峭壁。”裏包恩說。

“所以說,怎麽可能啊!先不提你這種胡亂來想到一出是一出的鍛煉方式,我又不是專業的運動員,怎麽可能不借助東西就爬上去啊!”沢田綱吉胡亂的抓着自己的頭發,崩潰的說道。

“不抱着逼死的決心,什麽事情都不會輕易成功的,”裏包恩停下腳步,裝作可愛的樣子點了點頭,道:“還是說你已經厭倦了這樣的訓練方式?”

“既然如此,不如跟了平一起訓練極限拳擊?或者讓獄寺給你上理論課?如果你想跟雲雀對戰,我也會幫你的。”

這裏面哪一個他都不想要!

稍微想想那些場景就是要死的結局吧!而且他真的不想被裏包恩在坑到去風紀委員的辦公室被雲雀學長好好的修理一頓了!

光是把傷口遮掩起來不被媽媽發現就花了他好大的功夫!

“嘛,不過像我這樣負責的家庭教師,也是動的勞逸結合的道理的。”裏包恩搞怪的聲音讓沢田綱吉更覺得惡寒了。或許是太過年少不知人心險惡,他聽到了裏包恩說的話的瞬間,就把那些埋怨猜疑都扔到了腦後。

“明天我預定了民宿旅行,京子也在邀請範圍內。”裏包恩說。

“真的嗎!”他就像得到了家長承諾的棒棒糖的小孩子,開心的轉了兩圈,但是想到跟友人的約定,綱吉又有點失落糾結的嘆氣道:“可是說好了明天阿武,額,山本和獄寺同學會來看我,我還是不去了吧……”

從地獄會來之後,山本武徹底失去了進山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的記憶。

而綱吉的性格讓他無法坦率的主動再用較為親密的稱呼,他又像原來那樣,用山本武的姓氏相稱。

“等等,邀請範圍的話,你該不會還邀請了別人吧!”綱吉突然反應過來喊道。

“能看出這一點來,還算有進步,”裏包恩跳上綱吉的頭頂,盤腿坐下,也不在意自己的徒弟踉跄着帶來的搖晃感。他道:“彭格列式的民宿旅行,當然要以家族為核心。阿綱,家人是最重要的存在,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好好,知道了,你又在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了,”沢田綱吉任勞任怨的頂着裏包恩回去,“但是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吧,我絕對不要當什麽Mafia的Boss!”

“哼,這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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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沢田綱吉生動形象的用靈魂演繹出了葛優大爺鹹魚癱了無生趣的精髓。

他的左邊,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吵吵鬧鬧,獄寺拿出炸彈的動作終止于碧洋琪沒有帶護目鏡的一聲深情的“隼人”。

他的右邊,京子的大哥笹川了平走着路還要打拳練習,而京子跟小春非常開心的在讨論着私人話題。

他的身上,左腿一平右腿藍波,手裏還牽着個抱着一本巨大排名書的風太。

他的身後,萬年不變黑西裝的家庭教師正悠閑的擦拭着木倉支。

這種組合,怎麽看都是要出大事的節奏啊!!

前幾天就是因為大家打架弄得要賠給咖啡廳老板一大筆錢,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雲雀學長那裏定期得到的分紅還有富餘,所有人就都得打工還債了!

沢田綱吉悲怆的看着盡頭那個明顯木質結構有一定年頭看起來并不算牢固的民宿建築,不禁悲從心來。

誰都好!救救他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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