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在說什麽啊裏包恩,”沢田綱吉忽略了心頭的一絲異樣,打了個顫狠狠吐槽着:“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啊!”
“我沒有開玩笑,阿綱,”黑衣的殺手跳上桌子,抱着手臂同綱吉平視,說:“每當我的學生将要遇到極度的危險的時候,記憶蜥蜴列恩就會斷尾,随之不受控制的變成各種形狀。”
“你的師兄迪諾也是如此,做出覺悟之後得到了列恩羽化産生的鞭子,自己也從廢柴迪諾變成了跳馬迪諾。”
“哈……”雖然但是,用boss體質的迪諾先生來舉例,總感覺沒有什麽可信度的樣子。
“現在你的實力只能說還差得遠,我也沒想到這個考驗來的如此之快。”裏包恩說。
雖然他算是有先見之明的加大了綱吉體質鍛煉的程度,但是這遠遠不夠。
家族成員之間的系帶還很薄弱,而且他還沒有充分的鍛煉教導每一個人。
這次的危險提醒出現的突然,不然他也不會飛快的趕回來。
雖然目前而言,沒有非科學的存在幹涉的痕跡,但是身為除妖師的名取周一出現在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問題信號。
雖然根據他多年的經歷,不認為現在處于絕境,但是這個稚嫩的家族能否通過考驗,仍待觀察。
在沒有九代目約束的前提下,必要時,他只能出手了。
他得護住彭格列最後的希望。
“就算你這麽說……”沢田綱吉小聲嘀咕道,“誰知道那個致命危險是不是你弄的啊。”
并非是綱吉沒有危機感,而是因為,在遇見裏包恩之前,他是生活在平靜裏,被愛和蜜糖包裹的孩子。
哪怕現在出來游玩,最大的危急也只是擔心友人之間的摩擦。
沢田綱吉見過的最大血腥不過是被雲雀恭彌打暈的人,然而在他的潛意識裏,雲雀恭彌是站在他這一邊,是沒有危險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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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少年被一手拉近了黑暗,他卻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自己走在哪裏。
不是直接擺到人眼前的殘酷現實,如何能讓一個心态還是普通人的少年相信,他就要面臨生死局,就要一生,游走在光明背面了。
少年人一瞬的成長,只能由殘忍來鑄就。
“總之,我去找獄寺他們了,”臨走之前,綱吉還雙手十合,特別誠心誠意的對裏包恩祈求道:“不管裏包恩你這次又要搞什麽,總之,不要把夏目哥哥牽扯進來,拜托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夏目哥哥的特殊之處,也想不到他的家庭教師已經在背地裏,和夏目貴志的貓咪老師達成了某些協議。
他們注定會有所牽連。
裏包恩難得沒有用武力強壓着綱吉看清現實,接受教導。
事實上,他只是用黑曜石般的眼瞳靜靜的看着少年離開。
殺手在綱吉帶上門之後,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會親自告訴他的學生,逃避現實在他這裏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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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桃源鄉。
這裏的天氣少有陰雨,似乎每一日,都是陽光明媚的晴好。
白澤開的藥鋪,借住術法停留在了各方接壤的邊界線上,據他自己的說法是這樣可以更便捷的獲取多種原材料。
今日他的店,來了一位許久不見的客人。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什麽呢?”桃太郎打招呼道。
“日安。”來人打招呼道。
金發的男人一步步走來仿佛升華了整個環境,桃太郎幾乎呆滞的看着這位器宇不凡的青年。
對方格外正式的西服搭配,年輕英俊的面容,還有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來的氣質,險些讓他以為這不是一件小小的藥鋪,而是身處現世什麽觥籌交錯的宴會。
“我來找白澤先生取日前訂購的金丹。”Giotto說。
“啊……啊!不好意思,金丹是吧,我找一下。”桃太郎猛然回神,掩飾性的清咳了一聲,開始翻找藥櫃。半晌,他撓撓頭道:“啊嘞,昨天還看見在這裏的,奇怪了。”
“白澤先生不在嗎?”Giotto問道。
“啊……這個……”桃太郎喪着一張臉,眼角抽搐,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藥店老板去花街喝多了宿醉到現在還沒起來的事實。
實在是太尴尬了。
“哈——”後面的門被推開,衣衫不整,頭發毛毛糙糙的白澤捂嘴打着哈欠走出來。他虛浮的步伐總讓人擔心下一秒是不是就要摔倒了,“啊,是阿綱啊,怎麽你又迷路了?”
空氣似乎有一瞬的冷凝。
金發的男人未出一聲,只是眼底似乎有着金紅的線條劃過。
“恩?阿綱你怎麽突然長高了?”白澤迷迷瞪瞪的說道。
“白澤大人,這是來取金丹的客人,不是小綱吉啊。”桃太郎無奈的說道。
“哦,原來是客人……”白澤面色不變的停在了Giotto面前,然後立刻轉身離開,道:“是你啊,我這就去給你拿金丹。”
“請等一等,我覺得時間很富裕,”似乎有什麽火苗嗤的燃起的聲音,而後,這位讓桃太郎覺得優雅溫和的青年,一瞬變了氣質。那是在地獄生活過之後,更濃烈的壓迫感。Giotto動作自然的帶着手套解開了西裝披風上的裝飾領針,為活動身體做好準備後,說:“原來白澤大人會用這種形象出現在阿綱面前。”
“不準燒我的房子!要凍也去凍地獄的那個惡鬼去!”白澤突然激動的竄了回去,說:“再說你不是天空嗎!為什麽比你的岚守還好戰!你把手放下,你以為我打不過你嗎!”
“我一直期待與實力強大的白澤先生切磋。”死氣狀态下的Giotto勾起嘴角說道。
“你這個白切黑,變态哄騙後代喊自己哥哥的老頭子……”白澤咬牙切齒的碎碎念道。
“失敬了,我的歲數,怕是連您的零頭都比不上。并且容我提醒,是阿綱主動這樣喊我的。”他故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的讀音。
“啧,”白澤煩躁的撓了一下頭發,說:“別繞彎了,金丹給你,你走人。那個孩子怎麽樣鬼燈最清楚,前一段時間誤入也是讓鬼燈帶走的。”
“我明白了,那麽,再會。”
“誰希望你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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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世,溫泉旅館。
這個時候的天氣本應是該風高日麗的,但是在綱吉出去找尋同伴的途中,卻突然積起了雲,下起了雨。
“好奇怪啊,天氣預報上明明說是晴天的。”沢田綱吉抱膝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屋外的驟雨說道。
“這就是三月的天,孩子的臉吧。”山本武感慨的說道。
“哈?這極限的是九月吧!”笹川了平反駁到。
“是這樣嗎?哈哈,總感覺差不多啊。”
獄寺隼人驚喜的遇到了碧洋琪,再一次的陣亡躺倒修養。
沢田綱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松一口氣,阿武和大哥的争吵還好,但是加上獄寺同學,不知道為什麽就會變成全武行。
如果……
啊,不行,那樣想獄寺同學的他也太差勁了。
唉——
“喂……,你們看外面,是不是……有人啊。”山本武突然說道。
“诶?可是這裏是山上,外面是懸崖吧,”沢田綱吉愣了一下,緊張的站了起來,“怎麽可能會有人從那個方向走過來。”
“可,可是好像極限的越來越近了啊!”笹川了平也難得的慫了一下,“我記得泡泡老師說這件旅館,曾經有過什麽靈異的傳說。”
“不可能的!怎麽會呢!”綱吉大聲的說道,白澤先生和鬼燈先生都說過現世的妖怪被封印了啊,絕對不會是那些東西的!
可那個一開始只是芝麻大小的黑影,逐漸一點點的走到了窗戶跟前。
啪的一聲,是一只慘白的手掌拍到了玻璃上。
“咿!!!”
少年們被吓得拔腿就想要跑出去,窗外一道雷電閃過,借着劃過天際的光亮他們才看見,窗外的是人,而不是他們想的什麽山鬼。
那是——
“雲雀學長/雲雀恭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