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七宗罪

一群人圍着後院晾曬的被子和褥子, 發出了啧啧的聲音。

客棧的被套褥子套枕頭套之類都是經常換的,以前人少,家裏的大洗衣機就能完成洗東西這項工作。後來人多了, 就收集在一起運到山下洗衣房連洗帶消毒,然後再運回來曬幹,就能換上。但是基本上很少會看到被子被套都拿出來曬的這種。

“喲, 岳總,怎麽曬被子了啊?”

“濕了。”岳淩霄喜氣洋洋。

“哎呀, 要小心呢, 最近容易下雨, 萬一下雨還不得繼續蓋濕被子?”

“以後小心。”岳總十分開心。

葉逢河低着頭板着臉, 呼嚕呼嚕的吃米線,仿佛這樣就能把別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全部屏蔽掉。

畢竟這裏人都曉得,小葉子和岳總正在處對象呢。

這大半夜的被子濕了, 可是有講究的。

嘻嘻~

上午要去搭建牛棚, 岳淩霄也想去,但是突然一通電話讓他不得不留在家裏處理公務。

葉逢海蹲在葉逢河旁邊扶着竹筒,好方便都釘在一起做棚頂。

他看了看周圍的人,沒人注意這裏, 于是低聲道:“今天媽跟我說,早晨你……”

“并沒有發生什麽事,是他被子濕了, 去我屋裏借住一晚而已!”葉逢河漲紅着臉解釋。

“只是被子濕了?”葉逢海表示懷疑。

“廢話, 不然呢?”葉逢河有些惱羞成怒, 聲音都不自己大了起來,惹得別人頻頻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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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逢海見弟弟這樣,知道是真的沒發生什麽,只能點頭道:“好好好,只是借住,我倒是忘了你房間裏有兩張床來着。”

葉逢河心虛,心想另一張床壓根沒派上用場啊,他今天必須要把人趕出去。

中午的時候開始淅淅瀝瀝的下小雨,因為牛棚只是搭一個簡單的,方便牛晚上休息就可以,所以葉爸就把這兄弟倆趕回家了。

葉逢河一進院子,就見葉媽媽慌裏慌張的往後院跑,“糟糕了,被子忘記撿回來了。”

葉逢河:???

被子比早晨的時候更濕了,葉媽媽抱着被子不好意思的看着二兒子,“跟他們聊天聊忘記了,沒事沒事。”

這不是沒事啊,這是相當有事啊!

他面紅耳赤的奪過被子,沖進岳淩霄之前的房間,把被子搭在兩把椅子上。他就不信還晾不幹被子了!

葉媽媽笑嘻嘻的進來,小聲道:“小岳跟我說了,你們昨天晚上什麽都沒做。”

“本來就什麽都沒做啊!”葉逢河又羞又氣,把葉媽媽往外推,“我房間兩張床呢,您千萬別多想了。”

“哦哦,我忘了。”葉媽媽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行,對了,你去你大爹那邊抓幾只雞回來,咱晚上吃火鍋。”

“中午呢?”葉逢河極力想要把這種羞恥感抛開,只想着要趕緊找點兒活兒做。

“中午吃炒菜,我挖了幾根莴筍,還有南瓜,做南瓜米飯吃。再切一盤兒幹巴炸了,我看他們喜歡吃幹巴。”葉媽媽道。

“我去切。”葉逢河說完,就一溜煙鑽廚房去了。

岳淩霄比較識趣兒,沒在這個時候找葉逢河麻煩,因為他正在葉逢河的房間裏處理公務。盤腿坐在葉逢河的床上,正好靠近窗子。窗子外面就是遠山,還能看見那個大涼亭。

有幾個客人坐在涼亭裏煮茶,他們專門拎了個小泥爐子放在桌子下面,裏面燒了碳,熱水壺坐在上面,咕嘟咕嘟的響。

程斌不在院子裏,他跑去葉逢林那邊看鴨子竹鼠去了。

竹鼠這種在北方罕見的食用小動物如今從程爸爸的小飯館裏相當受歡迎,只是數量太少,想要吃必須得等。竹鼠繁殖的也算是快,第二批母鼠也懷了崽子,葉逢林正在給鼠棚加蓋第二層的鼠窩。

還有鴨子,第一批鴨子已經半大了,前幾天殺了兩只,一只油炸一只炖湯,鴨子肉嫩的不行,幾乎入口即化,只是數量實在是太少了,一人一口就沒了。

現在院子裏的人都對那些鴨子虎視眈眈,心想着什麽時候老板能大發善心,再給殺上幾只。

不過他們的願望可能要落空了,第一批鴨子已經被程家訂走了五十只,只要等天氣漸冷就會殺了寄過去。剩下的留了十只共鴨子三十多只母鴨子,是要下蛋的。第二筆鴨子剛出殼,一只只嫩黃嫩黃,還都不能下水呢。

而且葉逢林已經不在孵鴨子了,七月份一過,就過了最好的孵化時間,再孵出來的鴨子身體不會很好,還容易生病。如今已經有了兩百多只鴨子差不多夠了,養一養到明年開春,立刻把孵鴨子這件事提上日程,争取再弄個幾百只。

除了竹鼠和鴨子,就是十只大白鵝。但是現在大白鵝還太小,也就比巴掌大一點兒,成天抻着脖子撒嬌耍賴要吃的,半點兒威風氣都沒有。鴛鴦倒是孵出來幾對兒,可惜只能用來觀賞,不能吃。

旁邊牛棚的牛和驢其實原本是打算養來吃的,不過葉逢河舍不得吃這群小驢子,最終都養成了寵物,偶爾幫忙抗點兒東西。彩虹兄妹如今又去弄了不少肉牛,這幾頭黃牛也不打算吃了,以後用來拉車種地,比人工要強很多。

新池塘邊上種的果樹因為有靈泉加持,倒是都活了下來,原本剪禿了的枝桠冒出了新綠,只是看不到它們今年開花結果了。

池塘邊有人正在冒着雨摸螺蛳,大呼小叫的聲音傳出去好遠。除了螺蛳,稻田邊的泥地裏還有小龍蝦也能抓,這兩種是最近最受歡迎的食物,還好繁殖能力強,總是會有不少收獲,而且不用擔心抓幹淨。

葉逢河切的牛幹巴是從鎮子裏買的,牛肉腌制好了曬得幹幹的,切成片油炸撒了辣椒粉,好吃的不得了。尤其是肥肉的部分,越嚼越香,還帶着一股子奶香味。他最喜歡吃的就是肥肉,所以每次都給自己留一部分,單獨炸了吃小竈。

冰箱裏還有凍着的排骨和烏骨雞,葉家養的雞有一半是烏骨雞,有花的兒有黑的,滿地亂跑,爪子粗壯。還有一半是本地的跑地雞,據說有野雞的血統,爪子小個頭也不大,但是肉質極為細嫩鮮香。

排骨化凍剁小塊腌制上,烏骨雞則是要整只的腌制。

腌制好的烏骨雞直接下油鍋炸,炸的皮酥柔嫩,撈出來切成塊沾特質的蘸水吃,滿口生香。排骨也油炸了,反複炸兩遍,做成糖醋排骨。這份豬排骨是半大小豬的,骨頭炸得酥軟,吸飽了糖醋的糖汁,放在口中連肉帶骨頭都能嚼碎,再搭配一口冰啤酒,美的不要不要的。

盆子裏裝着葉媽媽一大早從地裏摘回來的青蠶豆,剝了外面的皮就露出青綠色的豆瓣兒。這種蠶豆北方只吃老的,用牛油炒了,撒了鹽又酥又脆,是下酒的好零食。不過南方則擅長吃嫩的,嫩嫩的蠶豆不管是炒臘腸吃,還是煮湯喝,口感都極為清爽誘人。

炒菜的臘腸是自己家腌制的,三分肥七分瘦,切成指節大小的肉塊攪拌好調味料塞進豬小腸裏懸挂了一冬,腸衣緊緊的包裹着裏面的肉餡。蒸着吃或者炒着吃都相當美味,熟了的臘腸肥肉部分晶瑩剔透,一口咬在嘴裏肉汁迸濺。瘦的地方則麻辣鮮香,特別有嚼頭。

葉逢河沒臉出去,就埋頭在廚房裏做飯,一把大勺揮舞的四下紛飛。葉媽媽燒的火最好了,該大的時候大,該小的時候小,炒出來的菜都帶着特有的煙火香氣,比城市裏那種煤氣爐電磁爐煮出來的美味多了。

外面的雨已經不下了,太陽從雲朵後面露了出來,灑下一地金光。

“吃飯啦!”院子裏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對面小別墅的客人紛紛走了出來,大家搬椅子拿筷子,都不把自己當外人,吆喝着張羅着。池塘邊抓螺蛳的聽見吃飯的喊聲,連忙拎着桶和竹簍,紛紛從池塘裏出來,一腳泥一腳水的往回走。

一大盆的螺蛳泡在幹淨的井水中,水裏滴上油讓螺蛳吐沙。小龍蝦則都倒在木桶裏,這家夥會爬,淺一點兒的盆子怕是都能爬出來跑一地。

葉逢河怕被調侃,不好意思出去,幹脆捧了大碗撥了點兒菜,躲在廚房裏吃。

岳淩霄在外面沒看見人,直接過來找。葉逢河看見他進來,直接轉過身背對了他,悶頭往嘴裏扒飯。

“小葉子,”岳淩霄彎下腰,伸手在葉逢河脖子上抓了抓,“怎麽自己躲在這裏啊?”

葉逢河沒好氣道:“因為我臉皮薄啊。”

岳淩霄笑出聲,“怎麽就臉皮薄了啊?我們什麽都沒做,你反而心虛上了。”

“什麽都沒做?”葉逢河氣的把碗墩在竈臺上,“那個被子是你弄濕的吧?嗯?中午下雨還不知道收,故意拽着我媽聊天呢?”

岳淩霄裝無辜,裝了幾秒就破功了,“因為我在想盡辦法接近你啊,如果我不主動,怕是再過十年,你都不會讓我和你睡在一起。”

“胡說八道!”葉逢河覺得自己說不過他,幹脆又捧着碗吃飯。他突然開始羨慕自己老哥吵架不輸打架不怕,把施雲飛搓圓捏扁的本事。以前他總覺的自己比老哥厲害,可是如今一看……完全不是這姓岳的對手啊。

當然,這個不是對手指的是臉皮。眼前這半個老外臉皮厚的令人發指,完全不懂什麽叫做含蓄,以及什麽叫做不害臊。

岳淩霄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他,來廚房拿調味料的人都蹑手蹑腳的,拿完就跑,跑回去八卦。

葉逢河覺得飯都吃不香了,“你戳這裏做什麽?趕緊出去吃飯。”

“你不在我身邊,我怎麽可能吃得香呢?”岳淩霄嘆了口氣,表情哀怨道:“小葉子,你是真的不想,或者是不願意接受我嗎?”

葉逢河拿着筷子撥弄碗裏的米粒,語氣不耐煩道:“你說什麽呢。”

“我一直在努力的靠近你,可是你卻不停的躲開。這讓我十分的傷心,好像自己做了什麽錯的事,惹的你不高興了。”岳淩霄的聲音低沉下來,語氣中是滿滿的委屈。

“我沒有,”葉逢河垂着頭,“你也太不含蓄了,當着這麽多人……如果不,不那什麽你,我昨天壓根都不會讓你進屋。可是當這麽多人,你讓我怎麽辦?你都不害臊嗎?”

岳淩霄道:“和愛人在一起為什麽要害臊?那兩對兒小情侶還互相喂飯呢,我聽說你哥還給那個施雲飛加菜呢,我都沒有。”

“那,那也不行,每個人都不一樣,我就是不喜歡這種。大庭廣衆的……”葉逢河都快把頭埋在碗裏了。

岳淩霄沉默了片刻道:“大庭廣衆不行,那偷偷摸摸就好了?我是正式的追求你,想讓你做我的愛人,而不是想要跟你偷情啊。”

“什麽偷情,你說的太難聽了!”葉逢河羞的不得了,又開始糾結,“也不是偷偷摸摸,就是……當着太多人,不好。都認識呢,我臉皮薄。”

岳淩霄搖了搖頭,輕聲道:“其實你不是臉皮薄,你是還沒有真正的喜歡上我,所以就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只知道如果兩個人相愛,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讓全世界的人都祝福。中國人甚至還會告訴祖宗,自己找到了要生活一輩子的愛人。你……只是不愛我罷了。”

他說完,留下悠悠的嘆息聲,轉身。一步一步,沉重的往外走。

“我沒有,真沒有。”葉逢河端着碗站起來,往前追了兩步,又停下腳,“我就是,我就是……不習慣。這麽多年了,我不習慣而已。”

岳淩霄努力壓下彎起來的唇角,他側過頭問:“那,你會努力習慣身邊有我的存在嗎?”

葉逢河嘟囔道:“我習慣又有什麽用,過幾天你就滾蛋了,天高皇帝遠。”

岳淩霄終于轉過身來,他認真道:“只要你願意努力習慣就好,工作的事我一定會協調好,争取每個月都能過來一次。抱歉,親愛的……我也不想這麽忙,可是,我沒辦法。不過再過十八年,也許我就能退休了呢。”

“十八年?”葉逢河一愣,“什麽意思?”

“那時候糖豆就長大了,”岳淩霄走到葉逢河身邊,把他手裏的碗和筷子都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展開手臂将人抱在懷中,“等糖豆長大了,我就把集團交給他,咱倆出去旅游逍遙養老度假去。”

“糖……糖豆,是我的孩子……”葉逢河還在嘴硬。

岳淩霄道:“你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嗎?如今只有他一個,那就只能讓他辛苦一些早點兒接班了。”

葉逢河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他攥着岳淩霄的衣角,手心不停的出汗。

過了好半天,才艱難的擠出句話,“憑什麽……讓你,白得個孩子。想的美。”

“憑我愛他的父親,憑他喊我媽媽,不是嗎?”岳淩霄笑了,他輕輕的拍撫着葉逢河的脊背,聲音低緩,“你究竟在擔心什麽呢?把你擔心的事告訴我,我們一起去解決好嗎?我愛你,可是看着心愛的你總是這樣憂慮,我很難過,覺得我一定是因為太差勁,所以才讓你這樣憂慮的。”

“我,我不知道。你得給我時間。”葉逢河的額頭抵在對方脖頸上,被那裏炙熱的溫度灼的有些頭暈,“突然蹦出個人,說喜歡我。我們之前還那麽尴尬。我得需要時間,否則我真的,我沒辦法……”

“我懂,我懂了。我會慢慢來。”岳淩霄側頭,輕輕的吻着葉逢河的頭發耳尖,“那你今天晚上,還願意讓我陪着你睡嗎?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樣,享受一個安靜的,二人的夜晚。”

過了好半天,如同蚊讷般細小的聲音響起,“好。”

兩個人在煙火氣缭繞的廚房擁抱了好半天,岳淩霄的肚子突然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葉逢河噗的笑出聲,“去吃飯?”

“一起?”

他搖搖頭,“算了,我再炒個菜,咱倆廚房裏吃吧。”

葉逢河趁着火還沒有全完熄滅,重新炒了個臘肉筍片,又炒了一大盆雞蛋腌菜米粉。倆人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默默地幹掉了所有的飯菜。

吃飽喝足,岳淩霄攥着他的小葉子的手臂,“走,去午睡。”

“我還得收拾廚房呢。”葉逢河不肯。

“讓你哥哥收拾,走了走了。”岳淩霄笑着拽着他,倆人埋頭從廚房跑了出去,鑽進房間。

涼亭裏有吃飯的人眼尖,啧了聲,“這狗糧一天天吃的,比飯還多,我來這裏一個星期,足足胖了十斤!”

“噓,可別說了,小葉子臉皮薄。小心他一個不高興,飯都不給我們做了。”

“怕什麽,不是還有大葉子和葉媽媽了嗎?”

“也是,這不是大葉子給我們吃狗糧的時候了。”

一群人大笑,葉媽媽笑罵道:“吃飯都堵不上你們的嘴,光拿我兒子八卦。”

“因為您的兒子們太可愛了,孫子也可愛啊。”

“可不是,又帥又可愛,兒婿一個個也帥的不行,讓我都嫉妒死了。”

“哈哈哈,嫉妒死啦。”

葉逢河坐在床邊,聽着外面的笑聲,擡起頭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

岳淩霄擡起手,拇指在他唇上劃過,兩個人接了個米粉味的吻。

“第一個正式的吻,今天值得紀念。”岳淩霄輕輕的啄吻着愛人的唇角,聲音模糊。

葉逢河粗重的喘了幾下,覺得室內溫度高的不像樣子。他推開岳淩霄拿起床頭櫃上的水杯,給自己倒了杯水灌了下去。

“這不是第一次。”他道。

岳淩霄看着他。

葉逢河道:“那一次你也有吻我,我記得。不過後面就模模糊糊的,我喝多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那麽多酒了。”

岳淩霄笑了,道:“那天如果不是你喝多了,可能早就把我打個半死了吧?不,你也不會走錯房間,我呢……自己折騰得半死,第二天就得進醫院。”

他擡手蹭掉葉逢河唇上的水珠,道:“那天,是你救了我。”

“你竟然對你的救命恩人有這種不健康的思想,應該被打死。”

“中國有句話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是嗎?”

“胡說八道。”

“我很慶幸是你。”

葉逢河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哦,你是該慶幸,我又帥又年輕,被你占便宜了。”

岳淩霄道:“我只比你大幾個月而已。”

“是嗎?真看不出來,第一天見面我差點兒叫你叔叔呢。”

“皮這麽一下你很高興?”

“高興呀。”

“親愛的,你變壞了。不過我喜歡,而且越來越喜歡。”

岳淩霄忍不住又在葉逢河臉上親了好幾下,“人總是貪婪的,得到了一點兒好處,就想要更多。”

葉逢河道:“七宗罪,你犯罪了,岳先生。”

岳淩霄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把人摟在懷中,呢喃道:“我愛上了你,不停的想要得到你,是貪婪;我想要吃掉你,吃的一點兒都不剩,是貪食;想要你永遠都離不開我,只能在我身邊露出美好的笑容,是色yu;睡在你的身邊就不想起來,是懶惰;看到你和別人肆無忌憚的說笑,我就生氣,是妒忌;七宗罪,我犯了五個。只留下了傲慢和暴怒,我怎麽會對你傲慢與暴怒呢?這是神都不允許的。”

“我說不過你,總覺得你們外國人在表達感情上一套一套的。”葉逢河靠在岳淩霄的肩膀上,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把玩。

岳淩霄道:“雖然我父親是中國人,但是我學不會中國人對感情的那種含蓄與理智。愛情原本就是美好的東西,将這樣的美好表達出來讓對方知道,難道不好嗎?他每天都對我母親說‘我愛你’,每天。你看,我并沒有一個含蓄理智的父親,所以不能怪我。”

“借口。”

“我想介紹你給他們認識,告訴他們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最愛。”岳淩霄攥了攥葉逢河的手指,“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還早,再等等。好吧,我還需要更多的耐心,等待我愛的人徹底開竅。”

葉逢河低聲道:“抱歉,也許要讓你等很久。”

“多久我都會等,哪怕是一輩子。”

岳淩霄笑着捏上葉逢河的下巴,落下了一個虔誠的吻,“希望你能把一輩子,交給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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