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期待紀年你的故事。”

紀年高傲地揚起下巴,道:“我又不一定會選真心話。”

楊宥覺得紀年這副傲嬌的樣子有趣兒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捏捏他的臉,不過他也相信,如果他以楊宥的身份去捏紀年的臉的話,自己這只手肯定保不住了,不廢也殘,所以……他忍。

“講講規則。”伴着紀年的話,楊宥從茶幾下面的抽屜裏翻出一副撲克牌,将大小怪抽出來,他一邊洗牌,一邊說道:“很簡單,我們來比大小,按照A最小K最大的順序,如果正好抽到的兩張牌大小相同,那就看花色,黑桃最大,依次為紅桃、梅花、方片,游戲采取五局三勝制,每一局輸的人就要在真心話或者大冒險裏選一樣,而最終的贏家可以在對方力所能及的條件下提出一個要求。”

紀年點點頭,“了解了。”他接過楊宥遞過來的那刀牌又洗了一遍,而後将牌背面朝上擺在茶幾上鋪開。

楊宥與他對了一眼,先抽了一張牌,紀年仔細觀察着他的表情,卻發現完全瞧不出一絲喜怒,也不知道他手裏的牌究竟是好是壞。

但既然只是游戲,也沒必要太認真,紀年對于游戲的态度總是比較随意,也不會将勝負看得太重。

他随手抽了一張牌,自己都還沒看就直接翻了過來,只見那牌面赫然是一張黑桃K。

紀年忽然笑了,聳聳肩道:“真不好意思,我今天手氣好像不錯,一上來就抽到了最大的牌。”

楊宥只是笑笑,将自己手裏那張牌翻過來,赫然是一張方片A,他攤攤雙手,略顯沮喪,“是我手氣太差,一上來就抽到了最小的牌。”将兩張牌放回去,又洗了一輪牌,完後他才擡起頭對上紀年的眸子,“我選真心話。”

紀年也不知道該問他點什麽,其實對楊大少爺,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了解,只是今天才發現這人跟雲庭有幾分相似而已。

他思忖了片刻,這才問道:“你交往過那麽多的男人,有沒有哪一個是讓你真正用心去愛的?”

楊宥眉梢輕挑,眸中閃爍着一抹笑意,“當然有,但是只有一個,想必你也知道,我之前出了車禍,記憶受到了很嚴重的影響,我幾乎把所有的人都給忘了,卻偏偏只記得他。”

紀年确實有聽說楊家大少爺失憶的事,可起初只當是流言,不料傳聞竟是真的,他沉默了一會兒,忽又問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楊宥搖搖食指,故弄玄虛地賣起了關子,“秘密。”

紀年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換來楊大少一陣大笑,紀年瞧他那副欠扁的模樣,幾次三番想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往他臉上砸過去。

楊宥卻渾然不覺對方的惱怒,只自顧自地笑,笑完後才又開口,“這是第二個問題了,想知道的話,就再贏我一回。”

就仿佛被一根羽毛撓了心頭,紀年只感覺心裏癢癢的,伸手便去洗牌,“贏你還不容易?”說着,他将牌在茶幾鋪開,催促着楊宥道:“趕快抽一張。”

楊宥依言抽牌,然而一瞄牌面,頓時有種想痛哭一場的悲壯感,“紀年,我今天的運氣好像真的不太好呢!”

紀年手裏還拿着自己剛抽出來的牌沒看,卻見楊宥把自己的牌亮在了他面前,居然仍是剛才那一張方片A。

楊宥擺出一臉的委屈,“你無論抽中哪張牌我都輸定了。”

紀年忍不住想笑,在那兒暗自憋了半天,随後清了清嗓正色道:“依然選擇真心話嗎?”

楊宥點頭,咕嚕咕嚕地把剩下半杯酒都灌了下去,耳邊響着紀年的聲音,“那就回答剛才的問題吧,說說看,那個讓你上心的人,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洋酒喝得快總會有點上頭,楊宥滿腔火辣辣的,整個人軟進沙發裏,他扭頭看向紀年,目光漸漸迷離,“他很聰明,也很有膽識,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好。”

紀年一怔,雙眼豁然睜大,雲庭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你長得好。”時至今日,他還記得雲庭當時的表情,面帶微笑,整個人都仿佛沐浴在陽光之下。

楊宥的話語仍在耳畔回蕩,“在我最難熬的那段日子裏,他每天陪在我身邊,喂我吃藥、守着我睡覺,他說我就像個大孩子,卻不知道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孩子氣。”

紀年認真地聽着,不知不覺竟模糊了視線,也許這只是巧合,可楊宥口中的這一切與自己所經歷過的那些事太相似,讓他有種想哭的沖動。

似乎是察覺到紀年的情緒波動,楊宥嘆了一聲,對上他的眼神,“不說了,你的樣子看起來很難過。”

紀年方才意識到自己又一次失态了,連忙将臉別到另一邊,“讓你見笑了。”

楊宥瞥他一眼,微微揚起唇,“沒什麽,你能那麽認真地聆聽我的故事,我感到很榮幸。”

紀年自嘲地笑了笑,“只可惜你的故事沒講完。”

“以後有機會再講吧!”他用指腹揉了揉紀年的眼角,那裏還有點濕濕的,“我講得太動情,你看你都哭了。”

紀年略顯窘迫,一掌拍開楊宥的手,“你才哭了!”

楊宥瞧了眼自己被打紅了的手背,又喟然長嘆一聲,“你這人真是……”他無奈地搖搖頭,“小沒良心的,我剛那麽溫柔,你少給我裝瞎!”

紀年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終于沒話了,“不裝就不裝,接着抽牌!”

“你!”楊宥被氣到要吐血,“讓你不裝瞎你就給我扯開話題!”

紀年被他逗樂了,心情很好地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牌,緊接着就樂極生悲了,牌面上方片A的圖案那麽刺眼,果然風水輪流轉,黴運到底還是輪到了他。

紀年暴躁地将牌甩在茶幾上,問道:“為什麽又是它?”

7、大冒險舌吻一分鐘

“确定是要選大冒險了嗎?”楊宥含笑望着紀年,覺得這人糾結起來特別有意思。

紀年手裏仍捏着那張出鏡率非常高的方片A,只恨不得把這張牌撕得粉碎,“不不不,還是真心話吧!”

“那就真心話咯。”楊宥很無所謂,剛準備提問題,紀年又搶在他前頭開口,“等等,還是大冒險吧!”

楊宥忍着笑,故意擺出一臉的嚴肅,“紀年,我覺得你可以先想想清楚,然後再給我一個最終的決定。”

紀年苦惱地又想了半晌,才把心一橫,豁出去道:“就大冒險了,不改了。”

“真不改了?”楊宥覺得紀年這會兒的樣子實在可愛得緊,忍不住想要再逗一逗。

紀年這回不再受他影響,意志格外的堅定,“不改了。”

楊宥滿意地點點頭,暗自露出一個陰險的笑,“既然是大冒險,總要玩點刺激的才好,”他支着腦袋想了想,又端起酒杯,“這樣吧,你來吻我……”他意味深長地将尾音拉長,慢悠悠地帶出一句,“一分鐘,舌吻。”

紀年臉色一變,周身散發出一股寒意,連嗓音都壓低了幾分,“憑什麽我要吻你?”他眸色深沉,死死盯着楊宥,心中不由地腹诽,憑什麽我的初吻要給楊宥這種花花公子?

說起來也好笑,沈紀年明明長了張引桃花的臉,卻至今還是個處男,這些年來他身邊并不乏追求者,只可惜沒有一個能開花結果的,以至于他活了二十多年,別說是跟人上床,就連接吻都沒試過。

原本他和蘇雲庭該有機會的,偏偏自己沒抓住,如今人已不在,留給他的也只有那一段短暫的回憶而已。

正想着,楊宥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因為你輸了,願賭服輸嘛,紀年,別告訴我你玩不起。”他話裏略帶笑意,将唇湊近紀年一些,微醺的氣息撲打在耳根,癢癢的十分勾人。

面對楊宥的激将法,紀年氣得就差沒掀桌了,他要是早知道楊宥會提這種要求,是斷然不會選擇大冒險的,可既然現在已經選了,總不能再倒回去選真心話,何況楊宥這一句“玩不起”,顯然是在逼他,紀年要面子,且為人正直說一不二,今天輸了游戲是小,萬一這名聲傳了出去,難免淪為他人話柄?

紀年思忖了片刻,覺得今晚這劫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躲不了了,再擡頭看看楊宥,那家夥果然是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他到這一刻才有些後悔,只怪自己一時貪玩,才會答應陪楊宥玩這狗屁的游戲,現在可好,直接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楊宥在一旁催促着,“心理架設完了沒?我可是早做好準備了。”他點點自己的唇,那個動作竟有點性感。

紀年狠狠瞪他一眼,想到今晚這事兒自己明顯是被楊宥給擺了一道,他一時氣不過,操起沙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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