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過頭,又對上何千越的目光,“何總監,麻煩您跟沈老板先回避吧,你讓我把要說的話說完了,我馬上跟你回去。”

何千越與紀年互對了個眼神,兩人達成共識後雙雙離去,将獨處的空間留給了楊宥和秦墨。

走道上,何千越向紀年遞出一根煙,紀年擺擺手,“我不抽煙。”他撐起一抹笑,只是瞧着不怎麽自然。

何千越靠在牆邊,打火機的火苗在眼前一閃,他深吸了一口,緩慢地吐出煙圈,“紀年,你還記不記得當日秦墨為什麽會被冷藏?”

紀年沒想到何千越會丢來這麽個問題,一時間有些茫然,“好像是被狗仔拍到了半夜從會所出來的照片?”

何千越莞爾一笑,又抽了口煙,“是啊,當時他正紅,卻被人抓到私生活不檢點的把柄,其實這本也沒什麽,圈子裏又有幾個人是不混夜店不逛會所的?只是秦墨……”說到這裏,他又忍不住長嘆一聲,“他勾搭上了個富家少爺,跑到公司鬧着要解約,那天正好我在,我說這事兒有待商議,等回頭再說,但是第二天,那位大少爺就出了車禍,然後秦墨又說不解約了,他的做法引起董事會的不滿,暮黎想保他都沒保住,這才有了後來的一年冷藏期,其實所謂的‘會所門’事件不過是個幌子。”

“富家少爺?車禍?”紀年從何千越的話裏聽出了些許名堂,連忙又問道:“秦墨看上的那個人是?”

何千越回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不錯,正是楊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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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覺得我們以前好像見過。”秦墨走到窗邊,将窗戶打開。

楊宥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嗯,所以我們确實是認識的對嗎?”

秦墨單手挂在窗臺上,并未多看楊宥一眼,而是專注地望着樓下,“是認識的,而且關系不一般,只是你都忘了。”

楊宥略顯苦澀地笑了笑,心中難免要想,才剛送走了個楊懷軒,這就又來了個秦墨,楊宥上輩子是積了什麽德,桃花一朵接着一朵開。

思及此,他又輕嘆一聲,“不好意思,車禍之後我就失憶了。”

秦墨這人特別敏感,這會兒他聽楊宥這麽說,心裏多多少少有那麽點不痛快,“所以楊大少爺是想告訴我,被你忘記的遠不止我一個人嗎?”

楊宥沒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話竟被秦墨曲解成了這樣,不禁皺了皺眉頭,“秦墨,我對你沒有惡意,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你對我很有敵意。”

這一來倒是換秦墨怔愣了,片刻後他忽又笑出了聲,“我的樣子看上去有那麽兇神惡煞嗎?”

楊宥立即舉起手作發誓狀,“絕對沒有!”

秦墨被他逗笑了,将他招到身邊來,“楊宥你看,這個後院還蠻漂亮的。”

這小樓是一棟獨立的建築,風格偏向于歐式小洋房,從二樓的窗戶看出去,樓下是一片花圃,花圃後是一條小徑,盡頭則是一扇上了鎖的鐵門,似乎是扇偏門。

秦墨退後兩步,站到了楊宥的身後,“真遺憾呢。”他輕輕地說着,手摸到了腰間。

楊宥回過頭,不解地瞥了他一眼,“遺憾什麽?”

秦墨露出一抹詭異的笑,身體微微向前傾,湊近楊宥的耳畔柔聲低語,“真遺憾,那場車禍沒有要了你的命。”

楊宥旋即察覺到不對勁,剛要轉身,只感覺後腰處被一樣冰冷的硬物抵住,憑着多年的經驗,他能肯定那是一把槍。

楊宥一咬牙,暗罵自己太疏忽,“秦墨,你到底想幹什麽?”

“別緊張。”秦墨的口吻陰恻恻的,莫名地讓人毛骨悚然,“楊宥,我暫時還不打算殺你,但我今天确實是沖着你來的,本來我沒想要那麽快動手,你們卻逼我走到了這一步。”

“你究竟是什麽人?”楊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穩住秦墨的情緒,再找時機逃脫。

“這個嘛……”秦墨拖長了尾音,模棱兩可地回道:“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的。”說着,他又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卷繩子,“來,幫我把繩子系在窗欄上,你可要系得緊一些,不然待會兒咱們下到一半繩子松了,我一定會拿你當肉墊子。”

楊宥接過繩子,取了一端在窗臺下的那條橫欄上紮了好幾個結,他一邊忙活一邊腦子飛快地在轉,秦墨似乎是打算帶着他從二樓跳下去逃走,可這家夥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楊宥弄出的聲響,他故意放慢動作想着拖延時間,可惜沒能瞞過秦墨的眼睛。

腰頭的那把槍忽又向裏戳了戳,秦墨的聲音顯得越發冷漠,“警告你,別跟我耍花樣!”

楊宥不敢再磨蹭,只好按他說的做,正此刻,屋內突然響起一陣鈴聲,正是秦墨的手機響了。

——機會來了!

楊宥意識到這一點的同時,身體飛快地轉了四十五度,緊接着擡腳朝着秦墨握槍的那只手踢過去。

然而他沒想到秦墨竟也是個練家子,剛才那兩秒的走神給了他反抗的機會,但随即局面又被秦墨掌控住。

上輩子的蘇雲庭也有一副好身手,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回真是遇上高手了。

那千鈞一發的時刻,秦墨将手槍換了只手,楊宥的那一腳确實踢中了他的右手腕,但是槍早已轉到了左手。

繼而兩人又過了幾招,楊宥太久沒練,手腳完全施展不開,一開始就被克制住,秦墨占了絕對的優勢,最後索性一拉保險,槍口直指楊宥的眉心,“你信不信我可以這就一槍崩了你!”

36、【意外的烏龍事件】

情勢一觸即發,周遭的空氣都仿佛凝滞了,楊宥的眉頭越發緊鎖,他沒想到這個長得秀氣并且還有些腼腆的大男孩竟能表現出如此的狠絕。

秦墨向前邁了一步,将臉湊到楊宥的眼前,“我勸你最好配合一點,要不然我先殺了你,然後再送你的心肝寶貝兒下去陪你,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試着來挑戰我。”他壓着嗓子威脅道,言辭間充滿着危險的氣息。

楊宥本身是死過一回的人,他自己早已将生死看透,卻不放心紀年,對方的目标是他,那理應由他來承擔這一切,把紀年扯進來絕非大丈夫。

有了這層認知後,楊宥也不再繼續無畏反抗,“好,我跟你走,但前提條件是你不能傷害紀年。”

秦墨揚了揚唇角,不屑地諷刺道:“先管好你自己吧!”言下扯了扯繩子,确定綁結實後,又将另一頭系在自己腰上,随後抱着楊宥就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

反倒是楊宥被他這一舉動着實吓了一跳,秦墨這人細胳膊細腿的,居然能一只手把他抱起來。

直到落了地,楊宥還略顯恍惚,總覺得這一切都挺不可思議。

秦墨将腰上的繩子解下來,順勢纏上了楊宥的手腕,将他兩只手綁在了一起,“委屈你了楊大少爺。”他說着一扯繩子另一頭,便牽着楊宥往小徑深處跑。

待跑到門前,楊宥看了眼門上那把沉重的大鎖,不鹹不淡地問道:“你會開鎖嗎?”

秦墨搖頭,“不會。”

楊宥冷笑一聲,又問:“那你是偷到了鑰匙?”

秦墨依然搖頭,“沒有。”

楊宥眯起眼,半倚在鐵欄上,“我沒本事翻牆出去,要翻你自己一個人翻去。”

秦墨斜睨他一眼,“有必要嗎?這樣的鎖……”他說到這裏,刻意地頓了頓,繼而在周圍掃了一圈,最終搬起一塊大石頭,對準了門鎖使勁一砸,“砸了就好。”

那麽重的一把鎖,秦墨只是這麽一下就給砸了下來。

楊宥眨眨眼,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而秦墨略帶笑意的聲音卻已傳至耳邊,“也許,這也能算得上是會開鎖?”

楊大少爺十分郁悶,無奈嘆了一聲,“你這家夥真野蠻。”

“多謝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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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紀年與何千越在門外聊了一會兒,話題始終圍繞着當日秦墨與楊宥的那些事,在何千越的口中,秦墨是那麽深愛着楊宥,如此一來,紀年哪裏還能放心讓那兩人獨處。

半小時之後,他終于按捺不住,起步便往回走,“時間夠久了,我去看看他們聊完了沒。”

何千越依然靠在牆邊,“看來你很在意他。”

紀年心裏不爽,口氣難免也變得不怎麽客氣,“趕緊把你公司的人給我領回去,都能讓人跑來電影節撒野了,還算什麽冷藏?”

何千越笑笑,也不與之計較,他滅了手裏的煙,跟上紀年的腳步,“一時疏忽而已。”

但那時他們誰都沒想到,再度走進休息室時,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有的只是敞開的窗戶,以及從窗外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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