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要回老宅,還要住兩天?”萬能王聽到這個消息,震驚了。

郭啓辭和翟轶正收拾畫卷,郭啓辭不明白萬能王為什麽這麽驚詫,“是啊,之前跟你說過的啊。怎麽了?”

萬能王努力回憶着,貌似是有這麽一回事,當時他正忙着殺人沒記在心上,不由拍着大腦袋,“完了,完了,我和人約好這兩天要守野外boss的。就要打聯賽了,我得給我的武器弄個好附魔,這可怎麽辦啊!”

郭啓辭現在對于萬能王的游戲瘾已經不再驚奇,最近他砸錢也砸得少了,更加不管他了。只是他晝夜連軸轉讓郭啓辭有些無奈,可萬能王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也不存在傷身體一說,只說了幾句也就沒管他。

“你拿着筆記本過去吧,不過想沒日沒夜的玩是不可能了,你得做點與你這個外形相符的事。”

萬能王耷拉着腦袋,“筆記本配置比臺式機遜多了,一點都不酷。而且我還要四開呢,一臺電腦不夠使啊。”

郭啓辭聽不懂他的話,這事不可能因為萬能王要玩游戲而改變,萬能王只消沉了一會也便沒說什麽,沮喪的跟着郭啓辭和翟轶回老宅去了。

車上萬能王還抱着電腦在那噼裏啪啦的玩游戲,剛開始還蔫蔫的提不起勁,可沒一會就小臉燦爛。等到了老宅的時候,方才的抑郁徹底不見。一下車就連蹦帶跳的奔向翟夫人,“爺爺奶奶好!”

奶聲奶氣的聲音惹得翟夫人眼睛笑成一條線,理都沒理會翟轶和郭啓辭,就牽着萬能王進屋去了。

翟老看到翟夫人這個模樣,不由正色:“你們兩要是想領養這孩子,就趕緊定下來把手續辦了,把他寫進族譜裏。要不是就趁早跟你媽說清楚,別讓她最後空歡喜一場。”

翟轶:“嗯,好。”

翟老聽到這話心裏才滿意點頭,“這事趕緊辦了,不能讓這孩子的身份不明不白的。”

之前郭啓辭就和翟轶商量過這事,翟轶沒猶豫同意了。郭啓辭問過萬能王他什麽時候會消失,萬能王說過一般是宿主挂了或者是發生突發事件的時候,而後者不大可能,所以他一般情況下會在這世界待很長時間。而他的成長只要不出意外,郭啓辭能夠一直堅持這樣進度的練習和實際操作,他的成長速度會和普通小孩差不多。

郭啓辭開始學習陶瓷修複術,萬能王可以在外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和郭啓辭之間的距離也可以越來越遠,只要郭啓辭在現實中能夠成功修複一個瓷瓶,萬能王就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樣生活在現實中,只是每天需要進空間冥想一段時間。

所有修複好的畫卷展開的時候,饒是翟老也難以鎮定了,“這都是你修複的?”

郭啓辭點頭,“嗯,這些都是之前和轶哥在古董街搜集到的破損畫卷,專門用來練手。這幾幅是您給的,您瞧還滿意嗎。有幾幅畫在明清之前的,具有極大的歷史價值,我修複的時候主旨是讓它們‘延年’,并具有歷史感,所以看着沒有那麽‘奪目漂亮’,可能在拍賣的時候會不占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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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修複經常為了讓這些文物賣得更高的價格,因此在修複上更傾向讓這些字畫更加豔麗奪目,這樣很不利于文物的保護。

翟老早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幾幅,慎重起見翟老給的畫都是最後才修複的,比剛開始成熟精湛不少。有的畫之前已經支離破碎,可郭啓辭修複好之後,若不仔細看根本瞧不出是經過修複的。翟老大家贊賞,“就得這樣,功利心要不得。你現在的技藝在全國也能排上號,只是你還年輕,歷練還不夠,容易在成功面前浮躁自滿,這點一定要不得。否則再好的技藝,也沒法子成事。”

翟老自從得知郭啓辭有這樣的技藝,一方面很高興,可另一方面不由十分擔憂。尤其郭啓辭還是自家人,他不希望看到一個前途無量的小夥子,因為小小的成功得意洋洋,最終不思進取自毀前程。

郭啓辭聽知道翟老是為他好,所以翟老每次看到他就唠叨,他也不會因此感到厭煩,反而因為這樣的關心覺得暖洋洋的。他的父親如同虛設,現在得男性長輩的教導,彌補了心中這部分的缺失。

“聽說你收了一幅據說是馮元奇的畫,那幅畫還沒修複?”

郭啓辭搖頭,“那幅畫損壞太嚴重,而且十分珍貴,我怕我修不好就毀了。”

翟老并沒有親眼見過那幅畫,只是聽五爺這麽一提,雖是記下卻并沒有問起過。不由轉向翟轶,“那幅畫确實是馮元奇的真跡?”

“百分之九十可以确定。”

翟老相信翟轶的眼光,哪怕沒親眼見過,也覺得八九不離十。“破損得很厲害?”

翟轶指着牆上一幅畫,“和您給的這幅畫不相上下。”

這幅迎客松是郭啓辭最後才修複的,也是翟老覺得若不透露,除非那幾個老手,幾乎無人可以瞧得出是經過修複過的,更猜測不到曾經還破損得這般嚴重。有部分還是缺失去的,都是由郭啓辭自己填補上去,為了保證不混淆原作和後來修複,郭啓辭還在畫的背後把修複部分圈畫起來。

翟老認真道:“孩子,你現在完全有這個技藝去修複那幅畫,為什麽不動手呢?”

“我,我覺得再等等,我怕我修壞了。”

郭啓辭其實他已經在空間裏嘗試過修複那幅畫,破損程度确實和這幅迎客松相同。他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修複這幅畫,但是有一點卻讓他駐足不前,那就是這幅畫最關鍵的地方——鷹的眼睛已經缺失。這是整幅畫的神韻所在,沒有了眼睛這幅畫大打折扣,完全無法展現出他本來的面貌。

郭啓辭在空間中已經點睛了無數次,已經能和原本的眼睛相媲美,基本可以與原作一致,就連萬能王也大加贊賞。可郭啓辭就是沒有勇氣在現實中嘗試,怕一個不小心毀了整幅畫,這幅畫比想象中還要珍貴,上面的鷹栩栩如生,實乃難得佳作。

翟老搖搖頭,“你這孩子,我之前怕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能耐會容易浮躁,其實最應該擔心的是你沒有自信。修複這活需要膽大心細,你現在技藝有了,卻不敢下手,這就跟有了武器也不敢出擊一樣,完全白瞎。”

郭啓辭低着頭,翟轶一直肯定并鼓勵他,這讓他敢一幅接着一幅實際操作修複。可一碰到名貴的畫時就不由膽怯了,甚至會懷疑翟轶是因為他是自己人才這麽肯定自己的。這幅迎客松原本也打算暫時擱淺,還是翟轶一直鼓勵他,他才敢拿出來修複。沒想到效果這麽好,可即便是這般還是擔心手藝不佳毀了畫。

翟老認真道:“那些畫破損得太厲害,如果不及時修複,以後你就算有了勇氣也沒了機會。”

“我,我回去就修複。”郭啓辭這明白這點握緊拳頭,暗暗給自己打氣。

見狀,翟老望向翟轶,更明白了為何他有那樣的安排,此時更沒了異議。

既然懷疑自家人是打親情牌所以不自信,那麽就讓其他人來鑒定。天才也需要鼓勵,才能更好的前進。

翟家燈火通明,賓客陸續而至。

“你個吝啬鬼終于舍得敞開大門招待我們這些老不死啦?今晚可得多吃點,下次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魏老一進門就大聲嚷嚷,毫不客氣的奚落。

翟家在a市的地位舉足輕重,但是極為低調,平時卻很少在老宅舉行聚會宴請賓客。雖然不至于像魏老所說這麽誇張,卻也十分難得。

翟老笑了起來,“你這老東西,好似你沒少在我家又吃又拿似的。還記得小轶小的時候,一看到你就會說,哎喲,那個搶錢叔叔又來了,趕緊把東西藏好。”

衆人頓時哄堂大笑,一兩句話就能聽出兩家關系密切。

魏老不由感慨,“就一眨眼的功夫,孩子們都長這麽大了,一個個都成家立業了,而我們也老了。”

“今天大好日子的,你發什麽感慨啊。這是你家立銘吧?都這麽大啦。”翟老望着魏老身後的年輕人。

魏立銘從魏老身後走了出來,高大帥氣的陽光大小夥,“翟爺爺好,我是魏立銘。”

魏老拍拍魏立銘的肩膀,“這孩子爸媽不在,在屋裏玩游戲都玩瘋了,整個玩物喪志。這不就把他拖出來溜溜,省得猝死。”

魏立銘讪笑撓頭,對于爺爺完全不給面子的揭短早已經習慣。魏立銘從小被爺爺奶奶養大,又有只大他十歲的姑姑寵着,整個就個二世祖。前段時間還惹了事,和人打架差點把人拍死,自個也受了重傷被養在家裏好長一段時間。而對方也是有來頭的,事情鬧得挺大,在座的都知道這事。

事情發生之後,魏老直接把他關魏家老宅,傷好了也沒讓出去。魏立銘老實了一段時間,魏老這才把他提溜出來,這也是将他拉回圈子的意思,表明他為魏立銘撐腰,不是別人能夠惹得起的。

事業上有大哥撐着,所以魏家人對他的要求就是不惹事就行,魏立銘從纨绔變成沉迷游戲無害的宅男魏家人也喜聞樂見。

魏立銘對這種都是老頭子的宴會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魏老硬是要拉他出來,只能面上做做樣子,心思卻不知道飄哪去了。

翟老颔首,“長得很精神,以後有空常來竄門。”

這話亦是表明了翟家的态度,這是給魏立銘撐腰,在場人都是人精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魏老心裏舒爽,魏立銘惹的人家不好對付,現在有了翟家撐腰又多了一個籌碼。“你家那小子呢?”

翟老笑說,“這不是打家劫舍魏叔叔要來了,趕緊藏畫呢。”

衆人頓時笑了起來,翟老領着一群人到他的收藏室,郭啓辭修複好的畫卷一一挂起來。翟轶領着郭啓辭上前打招呼,當介紹郭啓辭是他的未婚妻的時候,衆人終于了然,什麽來賞畫,原來是來公開身份的。

“各位叔叔伯伯好。”有翟轶在身邊,郭啓辭心裏雖然依然有些緊張,面上還可以從容的和大家打招呼。

原本并不打算這麽早公布關系,可是出于對郭啓辭的保護,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将此事在小範圍圈子裏公布。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郭啓辭有此絕技,年紀又輕修複速度也比一般人快,不希望因為外界因素給郭啓辭帶來困擾。

郭啓辭有些不樂意,怕影響到自己的學業,直到翟轶答應只邀請一些大人物。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一直把人藏着掖着,今後放出來也以為是不重視那人所以才如此,今後也會看輕,郭啓辭這才作罷。

魏老:“你們家真是藏得深,做什麽都是不聲不響的打得我們措手不及。小轶訂婚了,我們連個見面禮都沒帶過來,這不是惹笑話嗎。”

翟老還沒出聲,從進屋就關注牆上畫卷的胡老驚嘆道:“這些畫都是經過修複的?”

郭啓辭一聽這話心裏有些緊張,翟轶握住他的手,溫暖從手心傳來,漸漸平複了心中的緊張。

翟老走向前去,“怎麽樣,技藝還能入胡老弟的眼吧?”

胡老并沒直接回答,而是指着那幅‘迎客松’,“這幅畫我要沒記錯是上次我們一起去老五那你收回來的吧?”

“沒錯,就是那幅。”

胡老驚愕住了,“竟然真是那幅,破損得那麽厲害,還可以修複成這副模樣,要不是我瞧着眼熟,差點就被唬弄住了。”

大家夥聽胡老這麽一說,紛紛向前仔細察看,發現若不是早就得了信知道是極為破損的話修複而成,根本看不出這幅畫曾經破損過,此等技藝令人稱奇。

“這是顧老的手筆?”有人不由疑問。

胡老又搶着回答,“并不是顧老的,若我沒猜錯,應該是你上次說的那個年輕人的手法吧?短短幾個月竟然進步這麽大,未來前途無量啊。這幅畫最妙之處就是後來人想要揭芯重修極為容易,并且這些畫卷至少能保證十年內不會破損。”

真正收藏家都知道,古書畫最怕就是不可逆修複。畢竟書畫因為材質的關系,很容易破損,所以保證未來可以重新揭芯重裱十分重要。

翟老笑而不語,衆人亦可猜出,不由紛紛唏噓,年紀輕輕就有此等絕技實在是令人驚嘆。

“翟老,你無論如何也要将這個修複師介紹給我。像這樣手藝的人實在太難找了,大多都跟顧老一樣為國家服務,咱們也不好搶人。而且這年輕人的進步神速,未來真的可謂擁有巧奪天工的技藝。”

“可不是嗎,翟老,你可不能藏私,把人才捂起來是對這些古物最大的不尊重。”

在場大多都是年近古稀的老頭子,位高權重。可現在都跟那小孩子争糖似的,偏翟老故弄玄虛,惹得一群人心更加癢癢。在座的都好此物,家裏‘破爛’都不少,望着明明很有價值的圖畫,卻不能展開一覽其神韻,只能讓他支離破碎着,實乃一大遺憾。

修複市場人氣旺可人才缺,頂級高手都在各大博物館裏,很難請得動,實在是沒時間,自個手上的活都幹不完呢,根本沒空接私活。而那些從出來自個單幹的,大多技藝不如那些‘公幹’的,唯幾個不錯的忙得不可開交。這種事又不能逼迫,所以一旦發現新的技術精湛修複師都會趁早拜訪,以提前求得修複機會。

衆人毫不吝啬的誇獎讓郭啓辭有些茫然,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多的贊譽,不由有些不是所措起來。在場的人根本不知道修複師是他,也不存在因為顧及翟老和翟轶的面子所以才故意奉承。從小一直被否定,突然贏得這麽多的肯定,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這幅畫真的修複得很好嗎?”郭啓辭忍不住問身邊的人。

那人比翟老年輕些,脾氣也比較急,一聽郭啓辭這麽說以為是外行不懂這修複技藝有多難。噼裏啪啦跟郭啓辭述說起來,“你瞧瞧這幅畫,要不是走近仔細用放大鏡看,誰能看得出是修複過的?最關鍵是他保留了這幅畫的神韻,讓這幅畫‘活’了過來,這是非常了不得的。你大概不知道這修複術有多難學習,想要出師……”

那人拉扯着郭啓辭說了一堆,郭啓辭聽得人都暈乎乎的。那人看其他人不注意,又覺郭啓辭老實沒心眼,低聲問道:“你知道修複這些話的人是誰嗎?”

郭啓辭還沒回答就被早盯着的翟轶拉了過去,“王老。”

王老讪讪撓頭,翟老剛已經說過,時機未到等再過一段時間一定會把這個修複師介紹給大家,王老知道翟老說一不二,可實在是眼饞忍不住想提前見到這修複師,也好提前下手。否則在場這麽多人,資歷背景都比他深,猴年馬月才輪到他。

“現在還對自己的技藝有懷疑嗎?”翟轶小聲在郭啓辭耳邊嘀咕,郭啓辭望着幾個老人在他修複的畫作面前尤其是那幅‘迎客松’面前的驚豔和贊嘆,他終于明白為何要開這次宴會了。

原本以為是公布他為翟轶未婚妻的身份,可似乎又不是大張旗鼓,也沒在這上面多做筆墨,只是非常自然的介紹給大家,顯然這不是重點。而這些畫卷的價值還不足以讓一群泰山北鬥前來觀摩,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看到聽到別人的鼓勵,讓他充滿信心。

“謝謝你,翟轶。”郭啓辭認真的跟翟轶道謝,心中難掩激動。

翟轶嘴角微微勾起,在郭啓辭耳邊低吟,一句話讓郭啓辭全身都發紅,“晚上等你的謝禮。”

郭啓辭借口去衛生間逃離翟轶的身邊,雖說兩人現在十分親密,每天晚上都會最親密的接觸,幾乎嘗試了各種姿勢。可生性保守的郭啓辭還是無法适應大庭廣衆之下讨論這些事,不免難以淡定了。

郭啓辭剛出門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擡頭一看似乎是翟老帶來的年輕人。郭啓辭不由疑惑,“請問你有什麽事?”

魏立銘臉色暗沉,拼命的控制自己不要暴怒起來,畢竟是翟家的地盤,不容他嚣張。魏立銘幾乎是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你訂婚了?”

郭啓辭不明白自己訂婚為何能讓眼前這個并不熟悉的人這個咬牙切齒,他沒有印象得罪過這個人。難道——郭啓辭想到一個可能,這個人不會暗戀翟轶吧?

“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魏立銘雙目都快噴火了,“你他媽騙我很開心?”

郭啓辭不明所以,“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不認識,哈哈,好一個不認識。我他媽前幾天還艹過你呢,你不認識我。”魏立銘幾乎是從喉間吼出來的,不遠處的傭人不由朝這裏望過來。

郭啓辭直接傻了眼,整個人都慌了神,“你瘋了吧?我根本不認識你。”

魏立銘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正聚精會神的低着頭不知道在盯着什麽看。郭啓辭看到照片上的人的時候頓時愣了愣,這個人很熟悉,雖然經過處理有些看不出原樣,郭啓辭卻很肯定照片裏的人就是他。只不過經過處理,倒是比本人好看了不少。

“這,這,你怎麽有這相片?”郭啓辭完全沒印象自己拍過,最莫名其妙的是魏立銘怎麽會有他的相片。

魏立銘失笑,“這要不是你發給我的我怎麽會有?萬盟,你他媽比盜號的還雜碎,把我騙得團團轉很好玩是不是?連名字都是假的,我他媽還真的信了。”

萬盟?郭啓辭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麽,“你說什麽萬盟?”

魏立銘冷哼,“萬盟,或者該叫你萌萌寶貝?你他媽是人妖就算了,老子為了你彎了出櫃了。結果你他媽竟然是個騙子,想我魏立銘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你的手裏。”

郭啓辭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候再聽不明白那就真的傻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反應才好。

“怎麽了?”翟轶将郭啓辭拉回身邊,陰測測的盯着魏立銘,那架勢像是要把魏立銘撕碎一樣。

“沒事,有些誤會而已。”郭啓辭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知道現在不能暴露萬能王,便是道:“我不知道這張相片怎麽在你手裏,可我确實沒有拍過這樣的相片,我也是被偷拍的,我真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魏立銘一臉不信,可面對氣勢強大的翟轶也只能作罷,可依然忍不住嘴賤,“翟叔,你要是年紀大了不能滿足你未婚妻就把他藏好,別到處勾三搭四的。我當被狗咬了一口,今後江湖不見。這種動不動就出牆的貨色你還留着過年,我只能祝你們白頭偕老斷子絕孫。”

說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也不管翟轶臉色黑得擰出墨汁來。郭啓辭拉住翟轶,“轶哥,這事你先聽我解釋。”

翟轶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制住心中的惡魔。不急,想整這小子的機會多的是。

“說。”翟轶臉色第一次這麽難看,郭啓辭卻談不上害怕,只是有些哭笑不得,他真是躺着也中彈。

“轶哥,你不信我嗎?”

一聽這話,翟轶就軟了下來,沒有剛才那氣勢洶洶的模樣,語氣也軟了不少,“怎麽回事?”

郭啓辭四周望了望,見沒人在翟轶臉上印了一口,翟轶的臉色終于好看了,“這事估計和萬能王有關系。”

“萬能王?”翟轶立刻明白了。

這個該死的系統,果然欠調教!

魏立銘潇灑離開,其實心裏直打鼓。剛才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和翟轶嗆聲,現在想想都後怕,翟轶可不是之前被他拍磚的雜碎。他們兩家原本就不和,對方又是多行不義雖魏老才沒說他,可得罪了翟轶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善了了。

可這話都已經說出去了,他也沒法子收回來,只能硬着頭皮頂着。再說了,他這是幫翟轶捉愛出牆的未婚妻,怎麽想也得感謝他才是。否則以後可不是綠雲壓頂,被人笑死。想起曾經美好時光全是一場笑話,魏立銘覺得十分之蛋疼和心疼。

他不甘心啊,他第一次初戀竟然栽到這麽個傻頭傻腦的愣小子頭上。想他也算高大英俊風流倜傥,之前知道萬盟是男生他已經是非常震撼的一件事,沒想到後邊更加離譜,對方竟然是有夫之夫!

他這大好青年,見義勇為,鋤強扶弱沒想到竟然栽到了感情騙子身上,都怪他不聽老師的話,搞毛網戀啊。這下好了,成了個大笑話。這段時間他是真的在付出,心中的難過遠遠大于不甘。

魏立銘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對,突然拿出手機撥了過去。一個鈴聲從客廳娓娓傳來,魏立銘下意識望了過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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