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啊啊啊啊——”男人慘叫的聲音劃破了夜空, 引起了遠處人們的注意。

月光之下,他清楚的看見了明襄臉上那惡意滿滿的笑容,剛剛還令人驚豔的面容現在仿佛變成了惡鬼,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真是的, 叫這麽慘幹嘛?又沒有捅中你的要害......”明襄啧了一聲,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的反應很不以為然。

是不是男人啊,被捅了兩刀而已, 就叫的跟殺雞似的,這也太軟蛋了吧?

“阿勇——”站在街口放風的男人大驚失色,沖了過來。

原本以為這是個簡單的任務, 綁個小女孩兒而已,誰知道居然出了差錯?

“居然還真的有同夥?”明襄有點兒詫異。

這條小道出去就是大馬路,人來人往的, 這幫子人膽子還真夠大的了。

“臭女人!”街口的男人面色猙獰的向明襄撲了過來, 揮舞着手上的刀。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傷害明襄這個老大指定的人了, 抓住對方才是最重要的!

“啊——”一聲慘叫從他的口中傳出來, 明襄直接把手裏面的刀給甩了出去, 紮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然後欺身而上, 一個側踢就把比她高比他狀的男人給踹到了牆上。

“咣咣——”明襄惡狠狠的在他的下身跺了兩下,讓對方又發出了幾聲慘嚎。

街口幾個零星的行人看了巷子裏面幾眼就沒在意了,世态炎涼,大晚上的,一個姑娘收拾兩個男人,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麽仙人跳等着人上當?畢竟現在社會上的騙術越來越高杆, 防不勝防啊!

“喂,我是明襄......”把兩個男人給踹到一起,又在他們的命根子上面補了幾腳确定這兩人翻不起風浪自後,明襄撥通了局裏面值班處的電話。

她可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遇到事情當然要找警察,而不是自己上私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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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明襄這臉皮厚的,估計錐子都戳不穿,還不自己上私刑,當她腳底下的兩個凄慘無比的男人是空氣嗎?

不,明醫生表示她只是當這兩個人是渣,“......我今天晚上為了一個案件的證物加了會兒班,回家就有點兒晚。為了早點兒回去就抄了近道,沒想到就遇上了這兩個人......”

“......他把刀拿出來的時候我就懵了,我真是沒想到在警察局門前居然還有人敢幹這種事情......”明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跟單位裏面不是很熟悉的同事述說着當時的情況。

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就是吧,順序可能有些輕微的差距,就比如說那把防身的刀:“......之前在非洲做志願者的時候,那裏亂的很,大家都會帶着防身的武器,已經習慣了在身上帶防身的東西了。”

一邊說還一邊把包裏面的防狼噴霧劑跟報警器給倒了出來,“我當時就是在包裏面随手一抓,抓到哪個用哪個。”

她眼睛眨也不眨的說着慌,反正沒人能夠證明她說的是真是假。

“......我那時候也沒想太多,就想着不能讓這兩個人起來再動手,所以用的勁兒就大了點兒。”她解釋着兩個男人那慘遭踩踏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用的海綿體傷情的由來。

人嘛,在恐慌之下很容易就做出頭腦一熱的事情,腎上腺激素飙升的情況下哪那麽容易就控制住理智?所以才會有防衛過當這碼子事啊,踩了幾下而已,又沒斷,不礙事的!

給明襄做筆錄的小警察打了個寒顫,看着明襄那滿臉無奈的樣子,莫名的就感覺胯.下一涼。

“行,你放心,這邊等明天早上大家上班了之後我就把案子給遞過去,這兩個人先暫時關押在警局。”搞定了筆錄之後,值班的小警察跟明襄說。

大家都是同事,有些事情當然不是不能通融,反正這兩個人也沒啥大事——要不說法醫真是比較方便呢,進了局子之後明襄就利用法醫室的設備給兩個人的傷口做了個檢查,又順便的縫合了一下,連去醫院的時間都省下來了!

當然,這也是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那兩個人販子被殺的事情,誰知道這兩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秘密呢?

有沒有秘密是不知道,但這兩個人的嘴巴确實是夠緊。

“我們就是看着這小姑娘單身一個人想要搞點兒錢花花,沒別的意思。”還躺在看守所床上的阿勇一臉苦逼的說。

他媽的誰能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下手這麽狠?資料上面也沒說這一點啊!

“老實點兒!根據受害人的口供,你們這根本就是綁架!”林明森虎着臉,沖着阿勇厲聲說。

小混混弄錢花會帶刀?還是在公安局門口?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就是想搞點兒錢花,頂多就是這姑娘長得好看一點兒揩點兒油,真沒想要幹別的,她可是警察,我們哪敢啊!”阿勇喊冤。

綁架這種事情,跟敲詐勒索可不一樣,後者幾天就出來了,前者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綁架警務人員,萬一再被按個什麽大案要案的帽子那可就慘了!阿勇對于警察的節操就好像對組織的犯罪行為一樣,那真是絲毫沒有信心。所以他現在也是咬死了自己就是為了錢,撐死再是個強女幹未遂!

他相信自己的兄弟也應該清楚這一點,不會搞得兩個人都進去。

而那邊的斌子也确實很清楚什麽樣的罪能讓兩個人不得超生,所以對于警察的審問,也是堅持他跟阿勇就是想弄錢,了不起看着明襄長得好看,動了點兒邪念而已。

“我很确定他們想要帶我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推測就是為了我父母的研究結果來的。”另外一邊,明襄則是在跟鄭西寧讨論着這個問題。

對方做的實在是太明顯,簡直是讓人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不過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弱雞,兩下就被收拾了,我都不好意思折騰他倆了。”明襄撇了撇嘴說。

綁架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應該找個高手來嗎?這麽兩個弱雞,根本就是給人送菜的吧?

鄭西寧:“......”

不是,最奇怪的難道不應該是你用刀用的如此熟練跟如此的臨危不懼嗎?

聽到消息之後一路狂奔到警局的鄭隊長感覺情況跟他想的好像有點兒不一樣,本來以為現在應該滿臉驚慌失措柔弱無助的明襄反而在瘋狂吐槽綁架自己的兩個小混混的武力值完全是渣,這畫風怎麽看着就那麽的不對勁兒呢?

“我姓明,明啓山的明。”似乎是感受到了鄭西寧的疑問,明襄都懶得說什麽了,直接抛出了一個名字來讓他自己思考。

鄭西寧:喵喵喵?明啓山是誰?

明襄:家鄉歷史不合格啊,差評!

“明大師?”不過他不知道有人知道啊,人多就是有這個好處,蔣立翎聽到這個名字眼睛一亮,湊了過來。

“誰?”鄭西寧依然一臉迷茫。

“我們本地的抗日英雄啊!當代太極大師明啓山!”蔣立翎白了自家隊長一眼,居然連這種歷史都不知道,這就像是溪市的人不知道鄧鐵梅一樣,好意思嗎?

“不是,我們濱城的太極大師不是叫明盧嗎?什麽時候變成明啓山了?”鄭西寧感覺這好像是跟他的認知有點兒不一樣?

“明大師本名明盧,字承平,號啓山,道上稱呼人家哪有直接用名字的?”蔣立翎的眼神中赤.裸裸的顯示着她的鄙視之情。

隊長當初上學的時候歷史一定學的不好,居然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鄭西寧:“......”

誰特麽的會把歷史人物的字跟號都給記下來啊?這不是有病嗎?再說了,什麽叫做道上?蔣立翎你給我說清楚!

但是看到辦公室裏面一堆人那你不學無術的小眼神,他只能把反抗的話給咽到肚子裏面,誰叫他歷史确實學的不好,對這種當地的标杆人物了解不多呢?

從小到大只會軍體拳跟擒拿術的鄭隊長在大家的壓力之下也只能默默認栽。

不過既然是明盧的後代,那麽明襄的身手這麽彪悍也就能解釋了,畢竟是武術大師,幾十年前還殺過好多鬼子的大拿,後代會點兒功夫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就是吧,這個淡定的态度真的是很少有了,難道就像是明襄說的那樣,從非洲回來之後的後遺症?聽說那裏可是亂的很,人出門都是帶木倉的!

呃,從沒去過非洲的鄭隊長在腦子裏面天馬行空的腦補了一下關于非洲的情況,将以前聽說的那些事情都給編織了進去。

“不管怎麽樣,這種情況都值得我們注意。在警察局門口綁架警察,這幫人是真的不知道法字怎麽寫了吧?”被群嘲了之後,鄭隊長強行轉移了話題。

不過他說的也對,這可是在警察局門口犯案,簡直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罪犯未免也太過嚣張,不好好收拾一頓的話這幫人都快要爬到他們頭上來了,以後還怎麽震懾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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