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畢業是猥瑣是混亂2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想打他臉的。但他這會兒壓我身上,體重身高的優勢盡顯,硬推的話我沒把握可以一次推開他,那樣搞不好就會變成我被他按在沙發裏跟他扭打的場面,又難看又拖沓,所以為了保險省力消火,我選擇了最快的辦法,那就是打他離我最近的那張臉。
他大叫一聲就往後仰,撞在那個貴貨茶桌上,接着稀裏嘩啦一片亂響,茶壺茶杯碎了一地。
一起碎的,估計還有他猥亵學生的好心情。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拉上拉鎖,“媽,我不該不聽您的話,不喝牛奶光喝豆奶,我要是再高些,這會兒的形象一定更加偉岸!”
“關關,你他媽的小賤貨!敢他媽的耍我!”老徐從一片狼藉的地上爬起來,就往我身上撲,“你他媽今天要能出得了這屋,我就跟你姓!”
我接住他揮過來的拳頭,看見他那張紅了半邊的臉就想笑,“關二爺的姓也是你能姓的?”
“小賤貨!”他又拿腿踢我,樣子實在不雅,重心有點兒不穩不說,那老鳥還套着套在兩腿之間晃蕩。
我接住他的飛踢,他想收腿卻收不回,然後我用力一擰,他就慘叫一聲往沙發栽過去。興許是自尊心作怪,都這樣了他還不死心,紅着眼就又往我這撲。
一瞬間我想起了極品男,兩天之內因為這破事兒打了兩架,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體質有問題。
我一個走神兒,就被他撲倒在地,胳膊上一疼,該是杵在碎瓷片上了。緊接着腦袋上也一響一疼。
媽的,不看也知道見紅了。
他舉着紫砂壺壓在我身上,呼哧帶喘,“你個小賤貨,讓你再狂!我今天不操得你喊娘我就不姓徐!”不知道他是不是詞窮,今兒就跟姓啥杠上了,也不想想他姓啥礙我個蛋疼,不姓徐姓馬姓羊姓王八都不關我鳥事。
我哈哈一笑,“娘哎~~~老師您看我喊了,就不勞煩您操了吧。”
他掄了拳頭就要打我,我頭一偏躲過,接着猛地擡頭用腦門兒結結實實撞了他鼻子一下,他立刻本能地捂住鼻子,我趁機把他反按到身下,就看到他鼻血順着手指頭縫兒流了出來。
這樣該消停了吧?我揉着額角和腦門兒,額角刺痛腦門兒悶疼,也不知道這兩下都用頭打先鋒會不會落下什麽腦殘智障的後遺症。
起身抖抖衣服,我還沒站穩呢就又聽到後面有動靜,還真是沒完了這……我回身一拳打在老徐肚子上,他就一個不穩栽進了沙發。
“老師,底盤兒不夠穩啊,記得補鈣,避免骨質疏松。”我抄起地上皺巴巴的T恤,擦完眼鏡兒擦臉上的汗,擦完了汗擦順着額角流到脖子根兒上的血。
老徐從沙發上坐起來,一手擦鼻血,一手就又從地上撿了個杯子扔我,就那準确度,我壓根兒都不用躲。
“關關,你行,算你有種!”他站起來,走去辦公桌上抽紙巾,因為用手捂着鼻血,聲音也是悶的。
我把T恤套回身上,“行了徐老師,有勁沒勁啊,您也一把年紀的人了,甭跟我這毛頭小子一般見識不是?我不願意給你操你換個人操不就行了,實在不行買個充氣娃娃,何必為了這點子雞巴事兒跟這跌份。”
老徐吸吸鼻子,用紙巾塞住鼻孔,然後看着我,掏出上衣兜裏的門卡,“你滾吧。”
我在心裏罵一句,就走過去接那張門卡。果不其然,老徐拿門卡的手一收,接着另一手抄起桌上的花瓶就往我腦袋上掄。
好麽,得虧有心理準備,不然這下可就破了相了。
我抓住老徐掄過來的手腕,狠狠掐住,他手上吃不住勁兒,花瓶“哐當”墜落,“嘩啦”碎了一地。
“碎碎平安。”我說。
“操你大爺的小畜生!”他罵,一手掙脫不得,就拿另一手的門卡砸我臉,我扭頭躲開,他就又上腿上膝蓋……
“不好意思,我大爺早死了,您還真操不着。”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我拿膝蓋對付他那只早漏了氣的老鳥,他才捂着裆消停了。這招下作但很好使,不過要不是他一直不依不饒的,我也不會用這招。
“關關你等着!等着!這事兒沒完!”
我把他按地上,抽了他領帶捆住他手,又用他脫下的長褲把他腳也捆牢了。
他臉色鐵青坐在地上,我看着他那樣兒,心裏想着,這下終于折騰完了,關二爺我為民除害勞心勞力晚上要給自己加餐才行。
從桌上的紅木紙抽盒裏抽出幾張紙按住頭上的傷口,我琢磨着晚上到底該吃點啥。
“關關呀,別鬧了,”老徐吸吸鼻子,居然換上一副笑臉,“老師剛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把我放了,你無故襲擊教師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助理那件事也還算數。”
無故襲擊?操!徐輝現在這樣兒,真叫人倒足胃口。
“不放。”我翻個白眼,搖頭晃腦地答。
“關關,你這次的行為性質很惡劣,也就是我才不跟你計較,但你就算不想想自己的前途,也該想想把你辛苦帶大的母親對不對?你如果因為毆打教師被開除或勸退,你覺得她會怎麽想?”
我斜眼看他光溜溜的那一雙大腿,“哎徐老師,您不提我媽我還想不起來,這一提我就想起來了,那啥我媽是個開小藥店的,有好些個偏方秘方……我剛那一下兒無故襲擊您也沒拿捏好力度,興許重了點兒,您看您要不要來個補鳥保根的方子,省的以後都招不到助理?”
“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讓你畢不了業!你等着!”徐輝邊扭動邊又露出一副兇惡嘴臉。
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丫就是靠着這招混成教授的吧?
我起身抽了他兩根紅河道,蹲下去拿煙在他眼前晃,“給您來一根兒?”
“怎麽,知道後悔了?點煙賠罪啊?”他眼睛裏明顯閃着得意,雖然在我看來,他現在的慫樣兒沒半點兒值得得意。
我把兩根兒煙叼嘴裏,摸了桌上的打火機,點火。
他媽的我果然不喜歡烤煙,再貴的也白搭。
一根煙還叼嘴裏,我把另一根兒遞他嘴邊兒,他呸我一聲,說:“先把我松開!你他媽別以為我能輕饒了你。”
“是是是,我要是您也饒不了我。”我說完擡起他下巴,就把手裏的煙杵進了他還帶着血的鼻孔裏,轉個圈,捅到底,然後再來另一根。
過程中被他在手指頭上咬了一口,不過結果很令人滿意。
他搖頭,使勁兒用鼻子出氣,想把煙弄出去,嘴裏罵着:“你媽的小兔崽子,咳咳,我讓你下半輩子都後悔今天!咳咳,明兒你就等着學校處分吧你!”
我走到門邊兒,對着鏡子理理頭發,擦幹淨臉上剩下的血,然後又走回老徐身邊,從桌上拿下手機放在他旁邊,“欸,手機給你放這兒了,記得打電話求救。”
我拿起門卡,走到門邊兒,聽他還在罵,“關關我一定弄死你!”
“哔”地一聲,門打開。我一手拉門,一手掏出手機回頭沖他笑,“徐老師,您該知道現在的手機都有錄音功能吧?我回去就能把剛剛的段子拷貝個幾百份繞世界發,開除我?您也不先想想自己剛才都說些過什麽話。”
“你!”
“關關,讓老師操你一次好不好?”我惟妙惟肖地模仿完這句,關門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