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下(H慎)

第四十六章 若心已動 下(H慎)

自己若死守著理智不肯抱他,陸子疏亦不會讓真龍天子碰那具身體。他故意那麽說,不過是存心激将罷了,晉息心清楚這一點。

高傲如陸子疏,專情如陸子疏,言辭之間再放肆恣意,舉止上亦決然不可能背叛自我的真實心意。

想明白這個道理,僧人心頭默念,告誡自己莫去搭理那人說了些什麽,只需持心守志,繼續默念心經。

祛除心魔便可。

他重新阖上洩露情緒的眼眸,喃喃複誦法語,不再去看在他身上四處挑逗惹火的雙手。

下腹的炙熱與蠢動,一再壓抑,那考驗著他定力的龍香就近在咫尺,幾無可逃。

正在他專心致志,苦苦壓抑凡身本能沖動時,卻聽聞一陣衣物窸窣聲。

眼眸略睜了一條縫隙,陸子疏竟意外的沒有堅持挑逗他,而是從他身上退了開去,落榻拾起自己褪落衣物,懶懶披至身上。

“汝真真無趣。”

他似笑非笑的這麽說,一手松松的抓著攏在身上的單衣,前襟大敞,晉息心仍能清楚看見大片白皙細膩肌膚。

那人滿不在乎的伸長了瓷白如玉的雙腿,衣擺僅能遮住大腿根部,往下是一覽無遺的春色。

輕笑道:“既然汝食古不化,不肯遂吾心願,吾為了腹中小家夥著想,只得委屈一番。”

僧人喉間動了動,卻沒有發出音來。陸子疏凝望著他,又等了片刻,晉息心仍只是沈默。

陸子疏便轉過身,好像渾不在意,漫不經心道了句:“那末吾不奉陪了。”

氣勁微吐,內寝房門悄無聲息打開,陸子疏就攏著那件披在身上卻跟沒披差不了兩樣的單衣,施施然走了出去。

攝心奪魄的美妙香氛,随著主人的離去,也漸漸從內寝中消散,淡得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盤膝坐在榻上的僧人卻陡然睜開了眼,雙目炯炯,眉峰緊緊皺起,竟比方才受龍香誘惑時還要痛苦一般,露出加倍掙紮與游移的神色。

光潔額頭慢慢滲出顆顆細汗,晉息心雙手結法印,苦苦抑制,冷汗卻壓根不受他控制,順著鬓發流水般滲下。滴落在盤坐雙腿上,好像烙燙之印,燙得僧人難以忍受的抽搐了眉角。

子疏說的委屈……

月圓之夜必須同人交合,他……

他該是說笑,故意做給他看才是……

萬籁俱寂的夜裏,忽然傳來宅邸某處一個廂房門被翩然打開的聲響。

再平常不過的開門聲,竟似一顆響雷,炸響在晉息心耳邊;又似一滴沸水,落入了滾油中,燙得僧人霍然自榻上立起了身。

此時此際,只恨千年修行精純,偏偏聽得見那方圓百裏之內最不想聽見的聲音。縱然第一時間封堵了自己雙耳,依舊遲了半步,他清晰聽到了陸子疏幽幽的一聲,像呻吟,又像滿足的輕嘆:“嗯……”

還有皇帝喃喃的,模糊的喊了一句子疏。

等到晉息心回過神來時,他已經化光闖入了皇帝下榻的廂房中,面沈如水的強硬分開了床榻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人體。

陸子疏被他牢牢攥住手腕,從床榻上拉拽到了懷裏,披散著長長紫發,踉跄著依偎到僧人胸前。

“如何?”懶懶的擡起眼眸,“汝也想來分一杯羹?”

嘲諷話語未落音,他已被眼神愈沈的僧人,狠狠推倒在了廂房地上。後背重重著地的瞬間,陸子疏暗自慶幸這間廂房是按照原先自己的喜好布置,地上鋪了厚而柔軟的毛毯。

他微笑擡眼,想繼續開言刺激,将惹怒那人的戲份演到最後,卻還來不及啓齒。薄唇微分,方吐出一個音“汝”,火熱而堅定的吻便不容錯辨的用力落了下來。

被臆想沖昏了頭腦的晉息心,臉色難看得像塊炭,看也不曾正眼看視床榻上那根本就還是昏睡不醒的九五之尊,吻落下的同時已生平第一次擡手射出勁力,去二度拂了床上之人睡穴。

他不擅親吻,不懂前戲,實打實的吻住陸子疏後,像渴水一般,張了口便狠狠吮吸他水色盎然的唇。不消片刻,陸子疏淡粉色的唇便被他吮吻得紅腫,更別說僧人還變本加厲,伸出舌尖就往他口腔裏擠壓,躁動如狂。

“汝、呃……”

被吻得透不過氣,陸子疏掙紮著發出一兩個音,軟舌便被晉息心纏住,勾連交纏在一起,他躲無可躲。

喉結滾動了一下,吞咽不及的津液順著唇角絲絲溢出,陸子疏竭力想偏過頭去喘上一口氣,可是那人像連氣息都要全盤奪取了方甘願,死死吻著他不給他稍退。陸子疏睜大的雙眸慢慢浮上了一層因缺氧而造成的水霧,淡紫色眸子裏煙波蕩漾。擡起雙臂想推開強硬壓著自己的人少許,怎奈渾身乏力,雙頰酡紅,眸子越發浸了春水,眼見就要瑩然落下淚來。

他再無法可想,只得不斷在僧人身下扭動身子:“放……唔……”

胡亂扭動間,單衣早不知蹭落到了何方,他寸縷不著的在晉息心身下扭動,略帶涼意而緊致的身子不斷蹭磨到僧人本就炙熱的一處,把那處激得發了抖般,直直的堅硬起來。

忽然晉息心移開了燙熱唇瓣,幾乎要因為無法呼吸到空氣而軟癱在地上的陸子疏,抓緊機會大口喘息:“呼,……呃!”

雙手冷不防給僧人捉住,推到頭頂上方,手臂肌肉被用力拉伸到一個強制的位置,繃緊得發酸,幾乎要痙攣。

這姿勢自是極不好受,他自天地間吸取精華誕生以來何曾受到過這種對待,陸子疏當下就擡起右腿想向壓住自己的銀發僧人身上踹去。可是他快,晉息心更快,一手死死按住他雙手的同時,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沈沈壓覆在他身上,根本不給他反踹他的機會。

晉息心身體燙得像從火山漿裏滾過一般,駭人高溫透過僧人仍舊整齊的僧袍,傳遞到渾身赤裸的陸子疏身上,那股不尋常的灼熱,竟連上古神龍都油然生起一股畏懼之心。

“息心,汝莫亂來,吾……吾腹中還有胎兒……”

他胡亂掙紮著,晉息心居高臨下逼視著他,鳳眸裏熊熊燒了一把難以澆滅的奇異火焰,比之他身上的可怕高溫,更加讓陸子疏不敢直視。自僧人體內散發出的是淩厲而清晰可辨的情欲,幾近具象化,那如高山鷹隼牢牢鎖定獵物般的生猛眼神,簡直讓他無從招架,甚至有喘不過氣的錯覺。

混蛋,今日他竟是玩火***,無意中招惹出了這個榆木腦袋鮮為人知的一面麽?

陸子疏陡然間升起一絲後悔,對於自己惹出的麻煩,他平生首次有了無法掌控的恐懼感。

陸世子試圖挽回頹勢,掙紮了片刻道:“至少抱吾回房,吾不慣於在地上──”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此處沒有潤滑之物……”

突然聽得一聲衣衫撕扯的聲響,他瞠目結舌的看著僧人面色平穩的反手将身上僧袍撕落一角,緊接著便是眼前突然一黑,一塊軟布自腦後将他雙眼結結實實的蒙住了個徹底。

“晉息心汝!”

不敢置信,陸子疏簡直快要氣得吐血。

情事中雙眼給牢牢蒙上是難以想象的屈辱,他一身傲骨,哪裏肯如此俯就。正要大發雷霆,卻忽然聽得那始終一言不發的僧人,沈沈的說了句讓他如墜五裏雲霧的話:“可由它物替代。”

它物?

替代什麽?

略帶昏聩的大腦尚未反應過來,腰臀已被晉息心另一手托起。僧人手心微用力,陸子疏便覺得雙腿以一種很難想象,幾乎是羞恥的姿勢,向自己上身壓覆了過來。

電光火石間他忽然意識到晉息心想要做什麽,所謂的替代之物又是什麽,當下驚得身子發顫,驚噫聲壓抑在喉間,拼命忍住不要溢出唇邊。

可喘息卻是怎樣都忍不住:“汝……呃,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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