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賞了他一記冷瞥,童桐打開廊微的APP:“別鬧好嗎,玩笑話聽不出來?”因為邊上的男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她決定現在以及日後都不要在他眼面前登錄自己的公共社交賬號。
誰能肯定哪天他不會腦子一梗,關聯她?
直接戳進熱搜排行榜。
好家夥,#冼默彥,有主#這五字已經爬到了熱搜榜第六,詞條後還有一團紅火,實時在議論人數高達百萬。忍不住擡眼瞪沒有絲毫悔悟的有錢人,她肯定這位是在報複。
冼默彥擡腿壓在她身上:“自己男人被造謠,還是跟個女星扯到一塊,你的反應就是愉快地看熱鬧,實在讓我太失望了,心都涼飕飕的。”
“你沒經過我同意,”童桐也不是真氣,既然都把人帶回家用了一盒DUREX了,矜持什麽的就別提了。她又不是玩一夜情的咖。
“除了穎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只看那張照片就認出你,,”冼默彥相信那個韓伊林也不敢對外亂說,除非她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童桐有點好奇照片了,進入#冼默彥,認愛#,冼默彥的那條微博跳出,放大照片。這照片異常清晰,但也确實如有錢人說的那樣,她大姐眼勁不凡。
光瞅照片,別說外人了,就她自己也認不出被擋住的那個女人是她。往下劃拉,只這一條微博。
退出廊微,打開度娘搜JCJ酒店。
見狀,冼默彥默默地下了沙發……
“去哪?”童桐将手機一調,屏幕朝他:“JCJ酒店是盛科的産業,”她就知道裏面有貓膩,哪來這麽就便的照片,不但清晰角度還刁鑽,“你跟顏澤關系不錯呀。”
像JCJ這樣的超五星級酒店,監控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當然Eric的身份是足夠了,但事情鬧出動靜後,他沒離開過。手機放着,她也沒見他主動拿起來過。
彎腰揀了兩顆藍莓,冼默彥笑看着還躺着的某位:“你是商務律師,專打經濟案的。年初萬盈科技申請破産,你應該有關注。”
萬盈科技?童桐皺眉,年初她是有關注,當時就莫名地感覺這公司名很大衆化。現在卻是清楚為什麽會生出那種感覺了。
書中許雲琛指控顏澤指使他人偷盜的核心技術就是來自萬盈科技的研發團隊。童桐坐起身:“你跟顏澤約飯,是因為萬盈科技?”
Advertisement
冼默彥點頭,送一顆藍莓到她嘴邊,眼神溫柔似水。越了解,他就越是受吸引,和Phoenix在一起,很多事情都無需言明,意會便可。
書裏萬盈科技被拆分,研發團隊被摩岩電科提前拿下,而生産線落到了顏澤手裏。顏澤跟Eric吃飯,Eric掌握着銘創的資本,這麽說盛科是缺錢了?
沒錯過她的表情變化,冼默彥彎唇:“別猜了,盛科不缺錢,只是顏澤想要收購萬盈,董事會那一關難過。”
顏忠華在顏澤坐上盛科首席執行官那天,将名下一半的盛科股份給了顏澤。加上顏澤自己的,也才12%,根本動搖不了董事會的決議。
“他拉你做噱頭唬董事會?”童桐在想銘創的産業版圖,其中也有多項核心是半導體。
“他開始是這麽想,但我不認同,”冼默彥直言不諱:“目前國際市場不樂觀,形勢還有可能會更加惡劣,銘創也在尋求出路。”
童桐眨了眨眼睛:“那如果沒有萬盈呢?”
“費點事,自己想辦法建生産線,組研發團隊,”在顏澤沒勾搭他之前,他一直都在收購萬盈和開發全新的半導體制造設備之間做權衡。所以有沒有萬盈,他都會做半導體。
原來是這樣,童桐向左邊倒去,頭抵靠着他:“那現在你跟顏澤算是合作關系?”
“準确地說應該是銘創和盛科,不過目前只是有意,還沒有簽署任何文件不懼法律效益,”冼默彥摸着她的臉:“顏澤已經約了萬盈的老板董方,而且我收到消息,就在昨天董方拒絕了摩岩電科。”
懂了,童桐明白冼默彥的意思了:“萬盈的老板董方并不想徹底放手。”也是,投入那麽多心血,怎麽甘心認輸?
“董方搞技術出身,他當初建立萬盈的時候就狂言過要振興中國半導體科技,”冼默彥挺欣賞他,萬盈的研發團隊也是他親自組建的。如果條件談得攏,顏澤應該會留下他。
銘創入局萬盈之争,摩岩電科沒了機會。童桐對這改變并沒有多少歡喜,作為小說男主,許雲琛很堅韌,他不會就此罷手。
“你知道盛科和摩岩電科之間的糾葛嗎?”
冼默彥挑眉,饒有興致地問:“你知道?”顏澤給他發的那條錄音還保存在手機裏,就現在來看很明顯Phoenix沒有要入職盛科的意思,但她在飛機上卻拿顏澤來回絕許雲琛。
童桐查過,目前外界還不知道顏澤和許雲琛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眼盯着冼默彥。銘創旗下朗訊是移動資訊巨頭,冼家會不清楚顏家的那點糟事?
騙鬼呢。
手捂上她的眼睛,冼默彥笑出聲:“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在肯尼迪機場聽到了一則有趣的事,就順便考古了下當事人,然後發現……”童桐開始賣關子了,手指卷着他的衛衣玩,頭一歪:“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能發現什麽?冼默彥手掌着她的後腦勺:“顏澤和許雲琛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其實從根本上講,顏明悅也是那場婚姻的受害人。她在和許騰飛處對象時,并不知道許騰飛在宛南有老婆。直到顏澤出生,譚娟的母親找上門,顏家才曉得許騰飛結過婚。
而更叫顏家沒臉的是,之前許騰飛在回宛南離婚時,竟因為出于愧疚和譚娟再次發生關系。譚娟是個狠人,懷孕了,竟将孩子生了下來。譚娟的母親找上門,就是想向許騰飛要個說法。
20世紀80年代,顏家給了譚娟十萬塊了斷那事。誰能想到譚娟竟拿着錢做起生意,還做得有模有樣。
摩岩電科的崛起讓顏明悅倍感羞辱,為了報複許騰飛,她情人是一個又一個的換。許騰飛想離婚,顏明悅是死都不肯成全他和譚娟。這是個死結,顏忠華就顏明悅一個孩子了,一直放任她荒唐,完全忽略了顏澤的感受,這是不對的。
聽冼默彥說完顏家的事,童桐一把拉開他的手,兩眼冒精光,原來這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就不知譚娟及其母親是不是主謀?
“那你知道許雲琛并非是83年出生的嗎?”
“什麽?”冼默彥驚訝了。
童桐樂了:“他比顏澤小。”
只這一句話,冼默彥立時就抓住了關鍵:“許騰飛吃裏扒外,與譚娟裏應外合謀取顏家巨額財産。”
也不一定,可能還有別的人參與,譬如顏忠華的那四個兄弟。盛科可是顏忠華一手創立的,有顏明悅、顏澤母子在,他們都得不到盛科。
“不管是不是,做過必留痕,我先找證據,”童桐是律師,她很清楚單憑手機裏的那份視頻是定不了譚娟及其母親的罪的。畢竟話是出自一個老太太的口。
老人嘛,多得是癡病,随便咬定一個,這證據就沒用了。
“你要幫顏澤?”冼默彥心裏不太舒服了:“要不要聽聽前天顏澤發給我的錄音,他只想賣你。”
“嘁,”童桐撇嘴瞪他:“你們兩都不是好人,”挪腿下沙發,站起身在男人下巴上親了一口,轉身去衛生間,“不要提‘幫’,我沒那麽高尚。完善證據鏈,只是為了日後能更好地剝削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