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童桐将頭發向後耙去。當然有問題了, 摩岩電科的事現在鬧得正兇,但怎麽說事情曝出快兩天了,新鮮度已經不夠。在這個當口, 內娛一哥, 亞洲頂級流量影帝柏俊卻被曝出吸.毒, 一顆導.彈丢進了太平洋。以我國對毒.品的打擊度,人民群衆的目光會被瞬間拉到柏俊身上。

柏俊在國內擁有無數影迷、FANS, 這事若是處理不好, 很可能會引起群體對立。那毀掉的就不止柏俊了,連昇桦傳媒、銘創都要受到牽連。

“你跟我仔細說說昨天晚上的情況。”

廖崎的電話打通了, 冼默彥下床去了客廳。

寧海甯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因為在做空摩岩電科,我要養精蓄銳, 最近晚上睡得都很早。昨天也是一樣,10點就關燈睡覺了。大概是11點, 安保打內線進來,說有一個叫柏俊的男人找我。我當時很興奮……

他一身的大汗,牛仔褲都濕透了。不停地要……直到警車來,他還很不對。桐仔, 怎麽辦?明顯是有人要搞他,往死裏搞。”

大汗……大汗?童桐想起來一件事, 她在美國幫老師處理過一件案子:“寧海甯,你聽我說,先把你家好好翻一遍,尤其是柏俊到過的地方,收集所有毛發。如果他沒有吸.毒.史,今天晚上是頭一次,很可能他的毛發是幹淨的。”

“好好, ”電話那頭的寧海甯像看到了希望一樣:“我這就來找。”

“還有……”這個童桐不願意說,但今晚這事太蹊跷了:“寧海甯,現在是淩晨4點出頭,柏俊是開車去你家的,警察能找到你家很正常。但為了不擾民,深夜去你家肯定不會鳴笛。你剛說蘇然庭的安保素質信得過,那存不存在另外一種可能,寧家?”

“不用你說,”寧海甯語調有些低落:“我已經想到了。”

童桐沒話了:“你去翻……”

“桐仔,”寧海甯鼻音出來了:“你接手柏俊的事吧,我對旁人不放心啊嗚……”

童桐鼻酸,認識她這麽多年,還是頭次聽她哭,自己喉間也不舒服了,啞聲說道:“好,我來管,”挂了電話,走出卧室,她家冼先生站在落地窗邊還在跟廖崎通電話,幹脆自己動手買回京都的飛機票。

萬幸汪晴的案子只剩個尾,不用她再多花心思。

結束通話,冼默彥轉過身面向老婆,神色有些不好:“柏俊被抓,除了吸.毒外,還有……傷人。”

正要付款的童桐聞言不禁挑眉,擡眼看老公:“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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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冼默彥走近,抽走她的手機:“盛科的第四大股東顏東來,顏老爺子最小的弟弟,今年66歲。警察會去蘇然庭抓柏俊是因為有人報警,顏東來左眼被摘除了,手術二十分鐘前才結束。”

童桐看着冼老板調私人飛機:“柏俊怎麽會跟顏東來湊到一塊了?”

“不是他跟顏東來湊到一塊,”冼默彥神色已恢複平靜:“顏東來是音梵的老板洪德利帶進柏俊和宣穩包間的。宣穩就是那個拿過小金人的著名導演,他這次在沒來中國前就約了柏俊在黎瀾坊見面。和洪德利一起的還有楊朝虹以及楊朝虹帶的一個新人奚玫顏。”

“楊朝虹和新人?”童桐不自禁地想到上次在四合院吃飯時,三嬸提到的事,“那個奚玫顏不會就是三叔的那什麽吧?”

冼默彥輕嗤一笑:“就是她。”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童桐蹙眉:“那柏俊和宣穩包間裏呢,只他們兩人?”

冼默彥調好專機,湊近老婆苦笑道:“還有昇桦的二號臺柱子景樂。”這二十多年,昇桦也為銘創賺了不少錢,可以說是銘創産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有人不想我坐在銘創CEO那把椅子上,想要拉我下來。”

“好吧,”童桐靠在他懷裏:“你先讓我重新捋一捋,首先宣穩提前約了柏俊、景樂在黎瀾坊見面;然後今天見面了,中途音梵的洪德利帶着顏東來去了柏俊、宣穩的包間,随行的有楊朝虹、奚玫顏;接着大家一塊搞娛樂,搞着搞着出事了;柏俊傷了顏東來,跑去找寧海甯;最後顏東來左眼被摘除,柏俊尿.檢呈陽性,是這樣嗎?”

“對,大概就是這麽個情況,”冼默彥抱着老婆,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頭:“Sam說柏俊不可能吸.毒。”

“那問題就來了,柏俊在娛樂圈混了快20年了,警覺性一定很高,他是怎麽誤食毒.品的?”而且童桐剛聽寧海甯對昨晚事情的描述,她産生了一點懷疑。

冼默彥斂目:“景樂,昨天晚上在場的人中,就只有景樂能讓柏俊誤食一些東西。”

他清楚就好,童桐長出一口氣:“柏俊應該是對麻.黃.堿過敏。”

他家大律師跟寧海甯通過電話,冼默彥是絲毫不懷疑她的判斷,勾唇笑了:“我們先回京都,寧海甯那3000萬壓不住柏俊的新聞。”

“好”

冼默彥說的是一點都不錯,他們這才刷牙洗臉換了套衣服,飛度、GG、天天等平臺就爆出了柏俊吸.毒傷人被抓的事,把寧海甯氣得差點吐血。

朗訊的總裁石夢薇果斷上柏俊的新聞,不是不幫着自家人,而是壓這樣的新聞很容易引起外界質疑銘創質疑朗訊這個資訊平臺。同時讓朗訊養的營銷號全部下場寫摩岩電科妄圖利用柏俊掩蓋譚娟的犯罪事實。

早上五點離開香格酒店,童桐也沒跟她姐說,到了機場才發了條微信,讓他們別擔心。

短短2個小時,網上已經翻天了。柏俊的FANS杠上了路人、黑粉以及不知從哪來的水軍,戰局拉得很大,吵得飛度、天天、GG幾個平臺輪流崩,朗訊也沒逃過。

君子樹:從《愛樂之城》入坑,迷柏俊已經十年出頭了,他不可能吸.毒。警方現在還沒通報,你們就像判他死刑,我們粉絲不同意。

月啦啦:天神啊,這都洗地,你們是瞎嗎?還有朗訊,報別家新聞的時候不是飛快得跟直播有的一拼嗎?這回輪到昇桦太子了,你們怎麽跟癡呆一樣,要不要這麽區別對待?嚴重懷疑是新聞壓不住了,才不得不跟上。

南風冷:內部消息,昇桦拿三千萬給柏俊壓消息,我要笑死了。昇桦太子就值這錢,還不如去賣PIPI。

木香很香:俊哥不可能吸.毒,Sam對手下藝人嚴格在娛樂圈是出了名的。這幾年各家都鬧吸.毒,就昇桦沒有沾的。

吳森森:昇桦後臺是誰,你們不知道還是怎的?京圈冼二少,哪個不曉得冼二是誰誰的外孫、外甥?柏俊的粉絲別再出來丢人了,你們的主子就是個吸.毒.犯。

珺珺:樓上森森閉上你的臭嘴,要不是怕傷俊哥形象,老子早就開罵了。警方現在有通報定性俊哥吸.毒嗎?你們一窩蜂的來,是收了摩岩電科多少錢?別他媽拿俊哥來掩蓋你們真主殺害國家稅務人員的事。

玉檀冷美人:俊子們聽我號召,我們去打卡摩岩電科創始人譚娟主謀殺害國家稅務人員的事。讓這群瘋狗在這鬧,事情很明顯,有人要拿俊哥祭譚。

俊俊小樹:走,沖啊。

濃李個侬:柏俊的NCF真的是可笑,你們學過歷史嗎?清朝就是敗在毒.品上。

秋葉紅了:@濃李個侬,你才可笑,怎的某些企業某些人謀殺國家稅務人員,挑戰國家稅法、刑法就不是罪喽,國家稅務人員就該死嗎?柏俊要是真的吸.毒,自有國法懲治。你們也別想妄圖趁亂掩蓋事實,拯救譚娟。

有營銷號的引導,譚娟的醜聞熱度不但沒有丁點減退,還和柏俊吸.毒傷人齊頭并進,一起霸占了各大平臺的熱搜榜。話題樓建了一層又一層。水軍和柏俊的黑粉見狀,口風一調開始咬銘創。柏俊的粉絲也不傻,這個時候他們偶像能指望的就只有銘創這顆大樹了,跟黑子、水軍幹得更是激烈。

獨孤一浪:銘創真他媽牛逼,為了護昇桦太子,養的營銷號全下場了,這不是一手遮天是什麽。GUOJIA該管管了,人民想要了解的是真實的聲音,而不是銘創的聲音。

筠甜甜紅V:狗子們真的是好笑,到底誰買了水軍在瘋狂拉扯俊哥的皮子給老菜皮遮醜。不要睜眼說瞎話,俊哥有多少粉絲你們數過嗎?今天我作為俊哥的粉頭直接放話了,銘創不要浪費錢買啥水軍,有我們這些粉絲就足夠了。

兩耳關鳳:樓上能耐了,你們父母知道你們在擁護一個吸.毒.犯嗎?

愁更愁:同志們,我們一起@國家有關部門,上萬人書請求國家管制銘創。

君子樹:艹,今天老娘請假,誓要跟你們這群不吃人飯的瘋子幹到底。譚娟,詐.騙犯、殺.人犯、偷.稅犯,給我死。

九點鐘,童桐下了飛機後就和先生分兩路走,她直接上了寧海甯的車,去往京都公安局。昇桦的藝人總監Sam也就是柏俊的經紀人,已經先一步到公安局等着了。

“你讓我找的毛發,”寧海甯從口袋裏掏出幾個小塑料袋。

童桐接過細看:“怎麽還分開來裝?”不錯毛囊都在。

折騰了一夜,寧海甯現在面色很難看:“柏俊出事後,我壓根坐不住,翻完了自己家裏,還去了柏俊家。他被帶走的時候把車鑰匙留給了我,我連他車一塊翻了。一號袋子是我家的,2號是他家,3號是他車裏的。”

幸虧她提醒,童桐将毛發收起來:“調頭,我們去黎瀾坊。”

“去那幹什麽?”話音才落,寧海甯就明白好友的意思了,立馬在前面的路口調轉車頭:“你說有用嗎?”

童桐手指彈着膝蓋:“我在美國的時候,接觸過一個案子。一個女孩在成人禮上,因為好奇體驗了冰.毒。吸.食了之後,在極短的時間內,這個女孩就開始暴汗眩暈,精神亢奮。那個晚上她強.奸了4個男生。後來經專家檢測确定,她對麻.黃.堿過敏,也因此被輕判。”

“暴汗、眩暈、精神亢奮還……還對性索求無度,”寧海甯有點懂了:“這不就是昨晚的柏俊嗎?你的意思是他跟那個女孩一樣對麻.黃.堿過敏。”

“對,這種過敏反應會極大程度地增進他的代謝。美國那個女孩在吸食後6個小時,毛發的根部檢測就呈陽性,”童桐已經了解過了:“昨天晚上和柏俊在一起的幾個人裏,還有一個也吃了冰.毒。我們收集柏俊的毛發就是要确定一點,他是在黎瀾坊頭次接觸到的毒.品,這個非常關鍵。”

懂了,寧海甯不再多問,專心開車。

顏東來是在黎瀾坊被柏俊傷到的,黎瀾坊已經被封。寧海甯想要走關系進去,但童桐卻攔住了她,直接叫了警察來。

藍桂VIP房間,地上還有血。因為是吸.毒傷人事件,還有幾個目擊證人,警方勘察現場就沒有收集毛發。寧海甯跟着手拿電筒的年輕警員小董:“這這這……這裏有一根是我家柏俊的。”

穿着警服的小董都樂了:“姐兒,能告訴我你是怎麽認出這是你家柏俊的頭發嗎?”用嘴咬着電筒,掏出鑷子小心翼翼地夾出沙發夾縫裏的那根一寸長黑發,仔細看了看,肉眼可見毛囊很新鮮,放進證物袋裏。

見到毛發入袋,寧海甯才出聲:“我都找了一兩百根,能認不出嗎?”

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童桐四人将這包間裏所有的毛發全部收集齊了。寧海甯現在除了童桐誰也不相信,回警局,自己的車不開,非要賴進警車裏,緊盯警員拎着的證物箱。

童桐開她的瑪莎拉蒂先抵達京都公安局,見到公安局外擠擠挨挨的媒體,她表現得很從容。停好車,拿着自己的手包就下車了。

“童律師……”

有眼尖的記者沖上去,話筒差點戳到童桐臉上。

“童律師,您是為了柏俊來的嗎?”

“柏俊吸.毒傷人是真的嗎?聽說受害人左眼已經被摘除。”

“童律師,銘創壓新聞的事,你作為冼總裁的太太怎麽說?朗訊新聞的不透明,是不是有意操控輿論?”

也是時候該給柏俊的FANS下一顆定心丸了,在海市她跟Sam通過電話,Sam拿擁有的昇桦股份向她保證,柏俊絕對不可能吸.毒。

童桐站到京都公安局大門口,面向記者:“你們的問題,我都聽到了。我要糾正三點,第一柏俊是吸.毒還是被人陷害誤食毒.品,現在還不能确定;第二、柏俊傷人是屬于過失傷人、故意傷人還是正當防衛,現在也沒有确定;第三、朗訊并沒有壓新聞,遲報僅僅是為了尊重事實,所謂的柏俊吸.毒傷.人存在非常多疑點。

說朗訊新聞不透明,這是錯誤的。恰恰相反,朗訊新聞一直都致力于靠近真相、事實。”

穿着半截袖白色西裝的Sam聞訊從警局裏跑出來,正好童桐不再理會記者提問轉身跨入公安局大門。

“您終于來了,”Sam今天連她的标配高跟鞋都沒踩,快步走上前去迎接。

童桐見她汗都暈了臉上的妝,不好意思地伸出右手,與她握了握:“半路上我們轉頭去了一趟黎瀾坊,來晚了一點。不過結果還不錯,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那太好了,”Sam女兒才滿一歲,身材還沒完全恢複,略豐腴,但母性的光輝掩不住她的幹練,三兩句話就進入正題:“我沒能見到柏俊,但已經将柏俊一個月前在國內做的體檢報告交給警方了。”

“很好了,”童桐進了警局,做了登記就直接跟着Sam去了六樓刑警大隊。因為洪德利、楊朝虹報警時說的是傷人,所以這件案子暫時歸刑警大隊管。

問訊室裏,兩個刑警正在審問柏俊。只是柏俊一句話也不說,他現在的頭還很疼,昨晚發生的事很迷,有點擔心寧海甯。

頭上已見根根白發的寬嘴中年刑警張梁,冷眼看着不配合的柏俊,屈指敲了敲桌面:“沉默反抗是沒有用的,實話告訴你奚玫顏已經清醒了,她說冰糖是你給她的。”

開什麽玩笑?柏俊仍閉着眼睛,揉捏晴明穴。

“你……”

咔咔……

刑警呂凡郢推門進問訊室,身後跟着童桐,瞥了一眼柏俊,跟張梁說:“柏俊的代理律師到了。”

柏俊這才睜開眼睛,看向門口,見是童桐彎唇一笑。童桐跟審問的兩個刑警握了手後,打量起坐在椅子上沒正形的柏俊:“現在感覺怎麽樣?”

兩手撐着椅把,費力坐好。柏俊皺眉搖頭:“很不好,頭暈、眼睛也疼、全身無力,”态度大轉變,跟審問的兩個警員解釋,“我不是不尊敬你們,剛那樣坐只是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

兩個刑警都理解,扯唇角笑笑,沒說什麽。

呂凡郢雙手插褲袋,倚靠着門,沖柏俊說道:“現在你律師來,可以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吧?”

柏俊提了一個要求:“在問訊之前,我想跟我的律師說兩句話可以嗎?”

三個刑警不做回應,也不挪腳。

柏俊笑了:“就三十秒,竄不了口供。”

“好吧,”呂凡郢同意了:“你說的三十秒,”領着張梁和小桦出了問訊室。

童桐也沒去關門:“寧海甯沒事,她在幫你找證據,你不用擔心她。”

“她沒事就好,我的事讓她別插手了,”柏俊還有一個問題,看着老板娘笑着問道:“昇桦已經做好選擇了嗎?”語調之中不乏落寞。像他們這樣的人,沾了毒就沒用了,他……

還真是景樂,童桐眨了眨眼睛:“無論昇桦還是銘創都只會選擇真相。”

問訊室外的幾個警員聽到這話,是不約而同地仰頭朝上大呼一口氣,終于來了個懂事的。

“三十秒到了,”呂凡郢進來,将記事本扔在桌上。

童桐在柏俊的旁邊坐下:“我們一定積極配合警方查明真相。”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呂凡郢不喜歡律師,但對童桐感觀還不錯。他看了汪晴案的庭審錄像,很喜歡這位大律師在庭上的銳利。

有童桐那句話,柏俊放松了:“昨天那場約是在半個月前就定下的,因為怕喝酒,所以我自己開了車。”

和呂凡郢一起審訊的張梁對他的話加以了肯定:“我們在你的血液裏沒有檢測到酒精。”

柏俊接着往下說:“在洪德利、楊朝虹還有那個……那個奚玫顏沒來之前,藍桂包廂裏就只有的我、宣穩、景樂……”

呂凡郢打斷柏俊的話:“景樂是誰,你認識她嗎?她去黎瀾坊,是受了宣穩邀請?”昨天夜裏,景樂已經錄好了口供,雖然她的口供對柏俊不存在不利,但他們不會只聽她一人的。

“景樂和我都是昇桦的藝人股東,今年34歲,算是我的師妹,”柏俊挪動了一下,俊臉都皺成苦瓜了:“她畢業于海市戲劇學院,是科班出身。我們關系還可以,高于一般朋友但也沒好到成知己。昨天晚上,我只喝過一杯別人遞來的水。”

張梁問道:“景樂遞給你的?”

柏俊點頭:“換了別人,我不會接,”其實他心裏已經産生了一個懷疑,“在進黎瀾坊藍桂包廂前,我并不知道宣穩也約了景樂。”

“他沒有提過?”

“沒有。”

“那你有問過嗎?”

“沒有明确問過,但宣穩說要跟我談《巫星》這部戲,他有意我演男主巫棋。可昨天晚上《巫星》變成了《雙子巫星》,我和景樂演一對龍鳳胎巫師。雖然景樂是我師妹,我不介意跟她合作,但《巫星》變成《雙子巫星》,宣穩怎麽都該跟我提一下。”

這是柏俊懷疑的點:“昨天在見面之前,我和宣穩通過電話。19號晚上宣穩回中國前,我們也通過電話。他有太多機會跟我說這件事,但卻始終沒提。包括景樂也沒和我說過一句。她說這是一個驚喜,但我不這麽認為。”

這一點在景樂、宣穩的口供裏都沒有提及,張梁記下:“洪德利、楊朝虹、顏東來、奚玫顏是什麽時候進入你們包間的?”

柏俊報出了準确時間點:“21:58。”

呂凡郢擡眼看向柏俊:“這麽肯定,你看手表了?”

“對,”柏俊揉搓了一把臉:“在洪德利四個來藍桂包廂的時候,我就已經打算離開了。但景樂在去年拿了盛科海翼的代言,顏東來在,她不好走,便拉我陪她再坐一會。”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不對的?”

柏俊遲疑了幾秒,但還是給出了答案:“在喝了景樂遞給我的那杯水後5分鐘,大概是22:30左右,我就感覺身體裏所有的細胞在慢慢的蘇醒,心跳莫名地加快。然後……”吞咽了一口,嗓子有點疼,“然後顏東來就坐到我身邊了。”

呂凡郢轉着筆:“是你推的顏東來?”

“是,”柏俊舌頂了頂腮幫,眼神變得異常冷冽:“做演員快二十年了,我演過很多戲。顏東來看我的眼神……”沉凝了稍稍,眉頭緊皺,“就像是盯着一塊要到嘴的肉,我意識他要幹什麽後,就站起身要走。但洪德利拉住我,說再坐一會,我沒理。

顏東來趁機抱住我的腰,一通亂摸。我推開洪德利後,将他扯開。但他不死心,竟然端起了我之前喝的水要灌我,我推了他一把。他跌倒,頭撞到了琉璃矮幾的角,洪德利他們去看他了,我便跑了。在你們沒到之前,我以為他們下的是類似助興的藥物,沒想到會是冰.毒。”

這時童桐插話進來:“柏俊應該是對麻.黃.堿過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每天一遍,這是篇幻言,不要結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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