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抑制劑,快打啊!
手術很成功,一共取出了七顆鋼刺。
但統考給予的休息時間卻只有三天。
手術過後顧灼燃只能拼命的去恢複,但效果有限。
牛興安給了他許多的鎮痛藥片,但這東西治标不治本。
顧灼燃痛得實在厲害了才會吃上一片,獲得短暫的喘息。
深言心疼的守在一旁,卻還得抽空準備接下來的烏拉山決賽。
顧灼燃現在身體傷成重,深言不得不更操心些。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張烏拉山的舊地圖在研究着。
“言哥,你看地圖幹嘛?”顧灼燃靠在床頭問。
深言坐過去和他并排着坐在床邊,然後将地圖鋪在床上給他看。
“決賽地點是烏拉山,你現在的身體想撐到最後,我們得想點辦法。”深言道。
顧灼燃嗅了嗅身邊的幽香,漫不經心道,“那座山我去過,沒有太特殊的地方,只是長着一棵巨大的烏拉樹。”
“烏拉樹?”深言猛的轉頭幾乎和顧灼燃撞在一起,兩人的唇也在瞬間輕觸些許。
微溫而柔軟的觸感瞬間讓兩人都愣住了。
“……”深言剎時慌成一團,雙手掙紮着從床邊離開,轉頭捂着唇沖出房門。
而在他身後張口欲言,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的顧灼燃,只能懊惱的拍着腦門,狠狠的靠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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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誰知他靠得狠了些,震動了肩膀上的傷口,立時疼得縮了一下。
可當這陣疼痛過去,銀色流光長發下,顧灼燃那絕美的臉上卻鮮少的露出深沉的笑意。
顧灼燃摸了摸唇上殘留的觸感,眼裏明明滅滅的燃起一股火光來。
深言在害羞?
這很反常啊。
心裏像得了寶貝似的歡喜着,顧灼燃眼巴巴的看着門口。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好半天深言也沒有出現。
‘咕嚕嚕’
肚子發出極度的抗議,顧灼燃抿了抿唇,終于找到了借口,“言哥,我餓了。”
只聽一門之隔的外屋傳來深言的回應,“知,知道了。”
難得的,一向冷靜理智的深言竟然結巴了。
顧灼燃不敢再多招惹,怕一下子把深言給逼急了,便乖乖在躺在床上休息。
深言的廚藝明顯不如顧灼燃,兩人簡單的吃了些東西,深言似乎恢複了正常。
“下午,我想去烏拉山看看。”深言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顧灼燃沒反對,只是提了要求。
深言看看他的肩膀道,“你這傷着呢。”
顧灼燃卻撇了撇嘴,“我傷的是肩不是腿,再說就是因為受傷了才更要了解地形。”
深言有此為難,但又覺得顧灼燃說得有道理,于是兩人下午的時候便去了趟烏拉山。
烏拉山位于廢城安全區東十裏外,距離不遠,危險級別并不高。
當兩人站在烏拉山的通道上,望着茂密的森林,還有山頂上那棵巨大到無法想象的參天大樹時,滿眼的生機盎然,怎麽也不會想到僅僅在一天之後,這裏便會成為最血腥的戰場。
“聽說烏拉樹的味道很濃?”清俊的少年深言輕輕摸着那棵山頂的參天大樹道。
“是啊,據說開花的時候能熏醉整座山的動物。” 容貌更勝一籌的顧灼燃回道。
看着那些遮天蔽日、含苞待放的烏拉樹花,深言微微的眯起眼來,心裏已有了主意。
只是他那大膽到令人瞠目結舌的想法,卻并沒有告訴顧灼燃。
當顧灼燃在暴雨的烏拉山中意識到這一點時。
已經是決賽之時……
而他該死的因為初賽時受傷,是深言背着他堅持到最後,因此喪失了首發的位置。
而深言則因各方面表現優秀卻被編進了首發批次中。
萬人決賽,一共分三批進山,顧灼燃被排到第三批。
兩人之間的時間差卻有二個小時之久。
顧灼燃完全不知道這二個小時裏深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明明進去的時候還是正常情況,也注射了牛興安給的臨時藥劑,他也确認過深言将抑制劑藏在身上了,可是眼下這可怕的情況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很明顯是深言的發情期提前了啊!
顧灼燃拼命往山頂的烏拉樹的方向跑着。
在他周圍同樣也有幾個身影在快速接近着烏拉山頂的方向。
絕對不可以讓他們靠近山頂!
這是深埋在顧灼燃心底的心聲。
顧灼燃取出藏在身上的戰鬥拳套直接向對手襲擊過去。
……
而另一邊被突然提前的發情期所困擾得深言則艱難的往上攀爬着。
他要爬到樹的最高處,拉開于地面的距離,減少信息素對地面Alpha的影響。
這棵烏拉樹少說也有幾十米高,如果爬得足夠高,他确實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但該死的,此時正有一個Alpha尋着信息素的氣味追到了樹下。
那是和深言同一批進入烏拉山的學生。
深言拉緊自己的校服,将全身都置身于盛開的烏拉花中。
濃郁的烏拉花香暫時遮蓋了他身上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可是暴雨中烏拉花香的效果明顯弱一些,一陣傾斜的雨水打過,狂風卷着雨水砸落了一地的烏拉花瓣,也暴露出樹上深言的位置。
“哈,小東西你在上面。”
樹下的Alpha露出垂涎的目光,從落下的烏拉中嗅到了深言的氣息。
深言伸手摸着藏在身上的那針抑制劑。
現在就是注射這東西也不可能立刻起作用了。
但這東西能當武器來用。
深言一手穩穩的抓住樹杆,一手暗暗握緊手中的抑制劑針管,眼瞅着樹下的那個Alpha就要爬到他所在的位置上。
深言此時所在離地不足十米,是這棵烏拉樹最底層的花叢中,下方還有一些分枝。
下方的Alpha原地起跳,直接跳到了離地兩米高的地方,伸手構着上方的一根小樹枝,眼瞅着就要跳到深言藏身的地方,深言手裏的針管都捏好了,卻見一股黑藍色的信息素在暴雨中瞬間覆蓋了整棵烏拉樹範圍。
随之而來的更是一道勁猛的身影,直接将爬到半中央的那個Alpha一拳揍到了地上。
統考決賽,實際就是一場生存競技賽。
一萬人裏只取一百名最後的勝利者,這原本就是一場殘酷的戰鬥。
再加上剛才顧灼燃看到這人意圖去抓深言,他這一下極重,直接将人給砸暈過去。
暴雨中深言緊緊握着抑制劑的針管,泛白的指尖暴露了他此時的害怕與畏懼。
可當他看到站在自己眼前那人雙手上的黑色拳套時,瞬間松了口氣。
“阿,阿燃。”深言在暴雨中看得不是很真切,周圍又因為夜晚而光線不足。他只能試探的去叫,他的話音方落,站在他身前的男子猛的轉頭,銀色的長發在黑夜中劃過一道弧線。
“抑制劑,快打啊。”顧灼燃幾乎是屏着呼吸在說話。
Omega發情期的信息素對任何Alpha來說都是危險的誘惑。
更何況他和深言的契合度那麽高,身體的反應更是劇烈到難以想象。
奔上山的這段路程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煎熬。
當他看到藏身在樹上,快被人抓到的深言時,心底的那股瘋狂瞬間炸開。
可當他将對手解決後才發現,暴雨中被淋成落湯雞的深言才是最讓他發瘋的存在。
冰涼的雨水順着深言的臉頰而下,滑過珍珠白似的肌膚,沒入早已濕漉的衣內。
那清冷的幽香不僅沒有被暴雨沖刷散去,反而絲絲縷縷的纏上他的肌膚,侵襲着他的心肺,燒得他腦子都快化掉,眼底也浮出赤紅色。
但更讓他崩潰的是,處于特殊時期的深言行為同樣有些失控。
“阿燃~”深言的聲音在雨中像貓似的輕喚着,在确定對方是顧灼燃時,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随之而來的是身體內本能的那種渴求感。
他松開捏着抑制劑的手,從樹杆上挪到顧灼燃的身邊,不由自主的往對方身上靠。
顧灼燃伸手接住深言的同時,也清晰的聽到那管抑制劑掉落下去的碎裂聲。
“唔,抑制劑!”深言心慌的想伸手去探,卻被人拉進溫暖的懷裏抱緊。
“沒事吧?”顧灼燃咽了咽嗓子困難的開口尋問。
“沒,沒事。”深言努力晃了晃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鼻息間全是那種淡淡的烈火氣息,在冰涼的暴雨中這微暖的信息素氣息瞬間讓他委屈的帶上了哭音,“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有想到會提前,是……是雨水洗掉了之前的臨時藥效。”
深言斷斷續續的解釋着,他的雙手緊緊的抱着顧灼燃的脖子,真的滿腹的委屈。
他明明都做好一切準備了,明明也沒有到時間,但偏偏這場暴雨打亂了一切。
當他做為第一批進場的考生踏進烏拉山時,根本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大的騷亂。
一開始他都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是突然感覺自己混身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了。
而周圍的Alpha看他的眼神都變得詭異而危險起來。
那一刻,深言是怕的,他是真的怕啊!!
那些陌生的Alpha信息素追逐着他,像是要吞噬他一樣。
他是多麽拼命才想躲到了這棵烏拉樹上。
他是多麽盼望顧灼燃馬上出現。
似乎只要顧灼燃在,他所有的委屈就都有了出口,所有的不安都将被安撫。
深言從沒有像現在這樣依賴過顧灼燃。
他将自己縮在顧灼燃的懷裏,拼命的汲取對方身上的味道。
而這對顧灼燃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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