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癡漢強受3

1936年12月12日,東北軍領袖張學良、西北軍領袖楊虎城和廣東軍領袖陳奇銳聯合在西安發動“兵谏”,扣留了時任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的蔣-介-石,在強大的武力壓迫下,蔣被迫妥協,接受“停止內戰,聯共抗日”的主張,但最終這件事并沒有得到和平解決。

盡管全國各地的校長、教授、學者通通致電斥責,各家雜志報社也聯合通電讨伐張、揚、陳三人行為,但已經從陳明德手裏接過粵軍的越青還是力排衆議,堅持抓住機會,消除蔣派勢力,并把‘暫時性扣押’生生變成了‘永久性軟禁’。

蔣被押走的時候看着越青一臉意味深長,“年輕人,你很有膽量。”

越青:……這位這是穿了?

張楊二人心覺不妥,他們原也只是想讓蔣服個軟就作罷,看陳閥近來勢力膨大不少才把陳奇銳給拉了進來,沒想到這陳奇銳竟然野心如此之大,居然妄圖一舉吞并蔣派勢力。

不過,他們卻無法反對,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就算他們放了蔣,蔣難道就會心軟給他們一條活路嗎?

也許,陳奇銳這一步,是對的。

在越發危急的國情下,這片土地,也是時候換一個人做主了。

留給越青的時間已經不多,該收編該整合該鎮壓該屠殺,一點也不手軟,其手段之迅猛殘暴無疑引發了全國各地更大的聲讨聲,甚至有比較激進的表示陳奇銳完全是‘狼子野心’,是‘叛國大罪’!當誅之而後快!

越青對這些言論也沒動多大火,畢竟這些人就是靠一張嘴一支筆博取關注,讓他們說兩句他也不會少塊肉,照樣把蔣派收拾的服服帖帖,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住了國民政府。

還是那句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不過,讓他略意外的是,他名義上的哥哥陳浩傑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發表文章聲援他,把他完全給美化成了對蔣恨鐵不成鋼、一怒而起,以天下為己任的亂世英雄。

越青默默給他點個贊。

為此陳浩傑在文壇的名聲立馬變得黑紅黑紅,還接連遭遇了幾次暗殺,越青便把他接到了身邊好好護着,心裏也有了把這人當做一只好用的筆杆子培養的想法。

其實陳浩傑心底也在淌淚啊,他光知道自家兄弟會造反,卻沒想到他會反的這麽徹底啊!最後居然還給他成功了!說好的最後抱着美人抑郁而終呢?不僅美人炮灰了,這只霸道将軍也好像更冷血了啊!果然他這只蝴蝶一扇翅膀,歷史就朝着不可說的方向發展了嗎?!

陳浩傑默默看着正在認真處理文件的陳*霸道*将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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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揚薄情的唇,如刀刻般冷硬的輪廓,灰暗嚴謹的軍帽,以及……藏在軍帽下,那一雙墨色冷銳的眼,讓人油然升起一種跪伏的欲望。

陳浩傑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不知名的躁動,就看見男人撩起眼,淡淡的看過來。

“有事?”

陳浩傑頓時血槽空了一半,怔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的目的,他吶吶開口:“我想去參加幾天後的上海文化讨論會。”

他最近一直被關在這裏,哪也不許去,陳奇銳還斷絕了他和其他學者的往來,作為一個穿越者,在這樣重大的歷史時刻,他怎麽能一直幹坐着發黴呢?

于是,好不容易打聽到幾天後李公樸先生會舉辦一次交流會,他就迫不及待來争取陳奇銳的同意了。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對方只是他的弟弟,按理說是該他來管才對,現在卻反過來事事都要聽從對方的安排,也只能怪這位歷史上鼎鼎大名的陳少帥身上那種無法違逆的威壓了吧。

越青眯了眯眼,聲音聽不出喜怒,“知道外面多少人等着拿到你這顆人頭嗎?”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陳浩傑握緊拳。

越青看了他幾秒,最後才點點頭,“想去便去吧。”

陳浩傑這才呼出一口氣,手心已經是滿滿的汗漬,不敢再直視對方,匆匆離開了這個讓他頗覺壓抑的地方。

“鄧劍銘。”

“是。”一直充當背景板的鄧劍銘低垂着眉眼往前走了幾步。

“你和幾個人去跟着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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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六年,春。

日軍在東北動作越發不知收斂,張學良急的焦頭爛額,偏偏每次去找陳奇銳,對方都只是丢給他一個‘你自己知道怎麽做’的眼神,鬼知道他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越青當然不可能毫無準備任由日軍撬開中國大門,事實上,他已經做好了幾手準備。

中-共誠心合作,他便将他們按照歷史上給收編成了新四軍和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也就是後來俗稱的八路,蔣派殘留勢力時不時的小動作如今也翻不了多大聲浪,國內表面上倒也是一派聯合抗日的情形了,不過,各個軍閥頭頭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就沒人知道了。

越青可不管他們到底心裏想什麽,他只管他們手裏的軍隊到底聽不聽話,會不會打勝仗。

打仗需要的錢不是小數目,偏偏如今政府緊迫,越青也做不出向外國人借款的事,只能和上海商會大佬們展開合作,互惠互利了。

商會大佬們:……那哪叫合作啊?赤裸裸的剝削啊!說多了都是淚……

某天,剛和段澤榮進行了一次深入交流,并收獲了大量的金錢支持,越青心情愉悅的走回下榻的旅館,就在自己床上發現了一位裸體睡美人。

走近一看,可不就是那個原主心心念念的戲子心藍嗎?

想到之前在商會裏一個大肚子富商那句‘大禮相送’,越青已經明白這位大概就是對方用來讨好自己的禮物了。

美人似乎發現了有人進來,長睫微微顫動,幽幽睜開雙眼,看見坐在一邊面無表情的越青,瞬間眼裏迸發出驚喜,隐隐閃現淚光,紅唇張張合合,面上劃過黯然之色,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用那雙會說話的杏眼依戀的看着他。

越青:好演技。

他怎麽清清楚楚記得這位心藍美人以前對原主可是從來沒什麽好臉色的,只是那麽不遠不近的吊着他,态度清高的不得了,還老是喜歡把自己比作那籠中的金絲雀,向往自由卻無法掙脫世俗束縛。現在這一副歷經滄桑終于重新見到愛人的既視感是怎麽回事?

“阿銳……”心藍終于開口了,纖細的手伸過來仿佛要觸碰他的臉頰。

越青皺眉躲開他的手,不再看他,對着門口喊道:“鄧劍銘!”

一身墨綠軍服的高大個立馬推門進來。

“把心藍公子帶走收拾一下,給他些銀錢,送出門。”他又轉過頭對呆愣的心藍道:“你自由了,好自為之。”

鄧劍銘抿抿唇,二話不說便上前把心藍裹着毯子抱了起來,便要往門外走。

“等等 。”

鄧劍銘停住。

“以後別随便放些不三不四的人進來。”

鄧劍銘額角冒出冷汗,低聲說了句“是”,才擡起腳出門。

“阿銳!我是你的心藍啊!你怎麽能這麽冷酷,這麽絕情!你忘了我們……唔……”後面的話被鄧劍銘及時捂住了。

他看着懷裏掙紮絕望的一張巴掌臉,心底冷笑。

真是天真,陳奇銳那樣的冷血動物,怎麽會有喜歡這種情感呢?估計,他最愛的,永遠只是他自己罷了。

民國二十六年,七月初。

盤踞在東北的日軍終于露出了他尖銳的爪牙,用一個拙劣的借口朝着中國守軍開槍射擊,又炮轟宛平城,好在越青早有準備,損失不大,守軍堅強的保住陣地,抵抗日軍的進攻。

雖然日本軍碰了個釘子,但早在東北嘗到甜頭的他們怎麽會就此罷休,在他們心中,即便剛開始中國人表現的如此英勇善戰,到了後期,那也是一碰就散的散沙而已。

于是,他們又修改計劃,重新制定了一條路線,眼前已經描繪起将整個中國收入囊中的美好前景了。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們的,已經不再是衣不蔽體的羞澀少女,而是一頭逐漸蘇醒的巨龍。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也不知道這個世界cp誰比較好了,要不無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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