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是千金大小姐2(二更)
想到這裏,她這才走回房慢悠悠地開始收拾行李。
說是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原主的衣櫃就只是個簡易的箱子,箱底居然放着兩個大大的金元寶和一些零碎的銀子,衣服有兩套不料很好的兩套跟自己身上穿的一樣的粗布衣裙。
衛桑榆擡頭朝外看了看,為了膈應某人,她決定還是帶上那兩套粗布衣裙上路。
那趙朗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的,但她之前在夢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人有多陰險。
嗯,漂亮衣服先放在“家”吧,兩套換洗的衣服帶上,銀子帶上,“青梅竹馬未婚夫”憑證的玉佩挂好,接下來……
咦咦咦?
這箱底怎麽還有一個看起來很是精美的小盒子?
狐疑地拿起輕輕打開,入目的就是一塊通透的玉佩,玉佩正中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镂空蓮花。
這是……個啥?
看起來挺高大上,挺值錢的樣子!
不知道拿到古代的當鋪去,能換幾塊錢?
想到這裏,她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入衣襟貼着胸口放好。
剛一收好,陳澤的聲音就在院子裏響起:“你收拾好了沒有?我們要啓程了!”
“來啦!”
陳澤看着衛桑榆叽叽歪歪将院子裏的幾只雞放生,還念叨着什麽“希望你們自力更生”、“不要被人抓住宰了吃了”、“我出趟遠門你們好好照顧自己”,不禁一陣無語。
但是奈何自家主子只是眼眸深邃地看着那個女子并未多加阻止,他便也就什麽都不說跟另外一個侍衛站在一旁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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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那小祖宗出門,幾人卻在騎馬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
“未婚夫,你不帶我嗎?”衛桑榆很不客氣地朝趙朗開口。
趙朗聽着這句順溜的“未婚夫”,嘴角不由抽了抽,想到自己早晚要迎她進門,抿了抿唇剛想招手叫她過來,就聽她又開口了。
“不過我剛剛去雞籠的時候不小心踩到雞糞,”她擡了擡布鞋一副苦惱的樣子看了看鞋底,接着又擡起衣袖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哎呀,袖子剛剛也不知道有沒有沾到栅欄上的雞糞!”
趙朗聽罷,原本脫口而出的“過來”被他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裏。
女孩穿着樸素的衣服,肩上背着一個小小的行李包,雖然容貌委實太過……但好在身材還不錯,特別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還要指望着她,趙朗心思百轉,擡手朝她招了招,剛想開口就聽女孩軟糯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一定不會嫌棄我的對不對?哪怕我身上有雞糞,哪怕味道還不是特別好聞,哪怕我昨天晚上沒洗澡,哪怕……”
“陳澤。”趙朗忙擠出一個笑,之前擡起的手硬生生地拐了一個彎指向陳澤,保持微笑咬牙開口,“你的馬給她。”
陳澤還沒來得及說話,衛桑榆就仿若戲精附體一般眼淚汪汪地看着趙朗:“未婚夫,你這是嫌棄我嗎?”
趙朗嘴角再次抽了抽,有些艱難地開口:“沒有。”
“只是你我尚未正式成婚,我這也是為了你的清譽。”
“這樣嗎?”衛桑榆破涕為笑,“未婚夫你真好!”
我信了你個邪!
趙朗:……
未婚夫什麽的,聽着就牙疼!
于是,在趙朗的注視下,衛桑榆歡天喜地地朝陳澤牽着的那匹馬奔去。
那歡快的樣子,甚至讓趙朗産生了一種錯覺,覺得她原本就不想跟自己共乘一騎……
衛桑榆:終于不用跟那下毒的壞蛋騎一匹馬被吃豆腐了,真是可喜可賀!
好不容易爬上了馬,就見自己眼前多了一條缰繩。
擰眉看去,只見陳澤有些不耐煩地看着她:“拿着!”
将自己的坐騎讓給她就算了,難道還要自己替她牽馬不成?
衛桑榆小嘴微嘟:是要她自己騎的意思?
她看着坐下的馬嘶嘶噴着氣,後蹄還時不時地擡起踢兩下地面,不禁心口有些泛涼。
于是,瞪了陳澤一眼後,她表情秒變,癟着嘴看向利落地翻身上馬拉緊缰繩的趙朗:“未婚夫,他不給我牽馬,人家害怕!要不然……要不然我還是跟你坐一起吧?”
趙朗看了她一眼,太陽穴再次“突突”地跳了跳,“陳澤,給她牽馬!”
一路上,趙朗走在最前面,帶來的另外一個侍衛随行在側時刻注意周圍的動靜,而兩人身後幾米處,衛桑榆正優哉游哉地坐在馬背上,而陳澤正憋屈地替她牽着馬。
“喂,”見唯一的一位步行者心情好像不是太好,衛桑榆拿起手裏随手撿的小樹枝戳了戳他,再擡頭見前面兩人沒有注意到他們,這才接着開口,“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呀?”
“哼~”陳澤輕哼一聲過後,有氣無力地開口,“沒有!”
“切!”衛桑榆很是不屑地收回小樹枝,輕嗤一聲,“我又不傻,你當我聽不出來啊!”
陳澤一噎,幹脆閉口不說話了。
“我可是你家公子的未婚妻,你就這個态度對我嗎?就不怕我以後當了主子找你算賬?”
陳澤一聽,有些不屑地小聲嘀咕:“那也得等你能當上主子的那天說!”
嗯?這是個什麽情況?意思是說趙朗原本就沒想着娶原主?
就知道那趙朗沒安好心!
之前在夢裏的時候見他好幾次想跟女主滾床單好讓女主對自己死心塌地,如今自己穿越過來頂着一臉的斑讓他無從下口,他還是不改初衷地接自己回去,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陳澤的意思,就是說趙朗根本就沒想着讓自己當他的正室?
難道帶回去當小妾?
可是之前在夢裏他為什麽又改變主意要把原主毒死拿走玉佩呢?
哎!用腦使人頭禿!
一行人晃晃悠悠堪比龜速,不過好在趙朗忍着沒有發怒,終于在天黑之前進城了一家客棧,陳澤給兩人一人開了一間房,他和另外那名侍衛兩人一間房,東西放好後幾人到樓下用晚飯。
進城的時候,衛桑榆注意到城門口寫着墨黑的“東淮郡”三個字。
嗯,雖然是繁體字,但至少她還能認識。
終于不用像之前一樣的做一個文盲,即便暫時不知道任務是什麽,但還是感覺挺好的!
畢竟,知識改變命運,教育成就未……
咳咳咳!扯遠了!
收回思緒的她入目的就是右側主位上坐着的趙朗和跟兩根柱子一般站在他身後的兩名侍衛。
“那個,他倆……幹嘛呢?”
趙朗一時不解,不禁擰眉看向她沒有說話,他身後的陳澤倒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他倆站你身後就能吃飽?”不坐下來大家一起吃?
趙朗:……
他自認為很是“和善”地沖着衛桑榆笑了笑,随後轉眸看向身後的兩人,低低開口:“坐吧。”
衛桑榆見他這樣,嘴角還沒揚起,就見兩人“噗通”一聲齊齊跪下,雙手握拳行禮,“屬下不敢!”
衛桑榆:……
差點兒忘了封建制度壓死人!
“算了算了,那你們繼續當柱子吧!”她有些無聊地揮了揮手。
陳澤二人微微擡頭看了看趙朗,見他随意地揮了揮手,這才長舒一口氣再次站回了他身後。
等菜的空檔,衛桑榆下巴擱在平放在桌上的左手手臂上,右手随意地從木筒裏抽出一雙筷子拿在手裏把玩,有些看着趙朗漫不經心地開口:“你們之前說我姓蕭?”
趙朗挑眉看她,示意她接着往下說。
“那我叫什麽?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就在衛桑榆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趙朗想了想,溫潤的聲音緩緩傳來:“令慈為你取名以竹。”
說完這句,他面色有些怪異,頓了頓才接着開口:“你幼時在金陵城走丢,令尊苦尋多年未果,府上原本人丁興旺,但誰料天降大禍……如今府上除了你祖父尚在,其他人差不多都……”
“啊?”衛桑榆瞬間演技在線,淚眼汪汪地看向他,意思是說原主家裏如今除了一位爺爺一個人都沒有了?真是太慘了!
不過,原主家居然可以母親替兒女取名?在這個封建制度下,還怪民主的嘛!
“那我爺爺一個人豈不是孤苦伶仃的,凄慘無比?”
趙朗看着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一時有些說不出話,只得右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身後的陳澤立即開口:“當然沒有了!我家公子可是很關心令祖的!”
就是那老頭有些油鹽不進而已,不然誰還費那個功夫來找你啊?!
“真的嗎?”聽他這麽說,衛桑榆感激地看向趙朗,“謝謝你!”
“那你能告訴我,我爺爺是誰嗎?”
趙朗剛想開口,這時店小二卻端着托盤很是麻利地走了過來:“客官久等了,請慢用!”
見小二走遠了,趙朗很紳士地将碗替她擺好,随意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碗裏,再掃視了一下四周三五成群的人,“一路人多口雜,待你進京後,便可知曉。”
作者有話要說:
衛桑榆:我并不想在進京路上被炮灰啊喂!日常求放過!
趙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