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是千金大小姐9

張嫔聽着一步之遙的淑妃在那裏鼓吹了好半天自家兒子怎麽厲害怎麽幫皇上處理事務,表面笑嘻嘻,心裏MMP。

呵呵!

你再怎麽吹,人家太子殿下也是穩坐東宮的!

待淑妃終于感覺自己炫耀的差不多後,這才緩緩住了嘴,很是得意地轉頭看向張嫔母子:“妹妹,請吧。”

張嫔待得到趙雲承拒絕與她像往常一般同坐,要坐在自己的位置後,便也沒堅持,跟淑妃相攜着走到主位下首擺着的宴席上一人一邊坐好,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等了大概兩刻鐘,直到衛桑榆覺得自己膝蓋麻得快失去知覺了,門口才再次傳來了響動。

“皇上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太子殿下到!”

“長樂公主到!”

“蕭太傅到!”

接着,大殿內又是一陣膝蓋着地的聲音和各種請安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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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膝蓋無奈地嘆了口氣:得嘞!不但得跪,還得磕頭!

烏泱泱的人群前面一身明黃的崇景帝表情肅穆,長袖一甩低沉開口:“衆愛卿平身。”

“謝萬歲!”

重新跪坐好後,衛桑榆完全忍不住蠢蠢欲動的心偷偷擡眼朝那群人看去,企圖從中間找到蕭太傅的身影。

眼睛還沒瞥過去,就被小喜子猛地一扯衣擺,她一個不防,臉差點直接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真·欲哭無淚·委屈衛桑榆:幹嘛呀?還能不能當彼此唯一的陪侍夥伴了???

小喜子看着旁邊一臉委屈外加控訴臉的衛桑榆,剛到嘴的話不由一噎,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小聲開口:“來之前雜家不是說過嗎?眼觀鼻鼻觀心,怎可擡頭?”

衛桑榆:哦,封建社會沒人權!

眼睛長在我臉上,可它卻不是我的,我沒有支配權!

還沒想好怎麽開口反駁,就聽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雲承身邊這位宮女倒看着面生,新來的?”

聽着這道無比熟悉的男聲,衛桑榆雙眸猛地睜大,就連放在小腹處的雙手也無意識地絞了絞。

在小喜子無比惶恐的眼神下,她一個扭頭,眼神精準無比地落在了開口的男子臉上。

小喜子:……

雜家剛說的話你就忘了?!

完了完了,這下要掉腦袋了!

“太子皇兄,這位就是我之前回外祖家省親途中突然發病時救了我的那位女醫。”趙雲承得意開口。

上首剛落座的皇帝聽罷,也不由将目光轉了過來:“哦?這就是乘軒宮新來的女醫?”

張嫔笑着開口:“回皇上,正是。”

衛桑榆在小喜子的嚴厲注視和監察下,只得龜縮在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待着。

衆人酒過三巡之後,眼見着蕭太傅喝多了好似是出門上茅房了,她眼睛一亮悄咪咪擡起了膝蓋。

然而——

膝蓋剛離地,身側就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姑奶奶诶,你這又是要上哪兒呀?”

衛桑榆:......

“呵——呵呵呵!”她對着一旁的小喜子扯了扯嘴角,“小喜公公,我......我......哦對!我要上個茅房!”

說罷她忙雙手捧腹,眉頭擰成一團:“就快憋不住啦!”

小喜子認真打量了她幾眼,實在看不出是真還是假,只得搖了搖手,“去吧去吧,快去快回!”

偌大的皇宮內,七拐八拐地就當衛桑榆覺得自己可能要迷路的時候,終于在不遠處的涼亭裏看到了正在大吐特吐的蕭太傅。

“您這身子骨還喝那麽多,這下遭罪了吧!”

涼亭內隐隐約約的聲音傳來,她透過宮燈昏黃的亮光看去,替蕭太傅拍着背的應該是他随侍的小厮。小厮此時話裏的語氣既帶着些埋怨又帶着些心疼,可見主仆關系極好。

蕭太傅吐得差不多了,順了口氣氣鼓鼓地瞥了小厮一眼。

“陛下的酒老夫能不喝嗎?”

小厮搖了搖頭。

“皇後娘娘的酒老夫能不喝嗎?”

小厮又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的酒老夫能不喝嗎?”

小厮嘆了口氣,再次搖了搖頭。

“公主殿下的酒老夫能不喝嗎?”

小厮翻了個白眼,在自家主子為了能喝到美酒扯出更多合理的解釋之前開口了:“老爺,我這就去給您端杯醒酒茶來,您在這等會兒?”

蕭太傅:......

兔崽子,老夫還沒說完呢?那不還有睿王殿下的酒老夫回去還要喝嗎?

“——那不行,陛下還等着老夫回去呢!”

“奴才快去快回!您若不喝點兒醒酒茶,這身子骨待會兒可別想再沾酒了!”

衛桑榆鬼鬼祟祟地躲在涼亭旁的假山後面,等到小厮急匆匆跑開了,她才探出頭四下打量了一圈,發現空曠的花園內一個人都沒有,這才理了理衣袖走了出來。

空氣裏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不過好在那小厮準備齊全,蕭太傅吐的時候他帶個東西裝着,走的時候又拎走了。

看着趴在石桌上的那一坨,衛桑榆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蕭太傅?”

沒反應。

再戳了戳:“蕭太傅?”

依然沒反應。

她嘆了口氣放下手,微微彎身靠近他耳朵扯了一嗓子:“蕭——太——傅!”

嗯,這下有反應了!

蕭太傅一個激靈坐直,伸出右手張開五指握杯狀,豪邁開口:“來!接着喝!”

衛桑榆:......

眼前的老人雙眼有些迷茫,頭發胡須皆白,看上去很是慈眉善目,因着喝了太多酒的緣故,此時面色坨紅,神智不是很清醒。

衛桑榆見他如此,微微嘆了口氣從衣袖裏取出一個瓷白的小瓶子,打開瓶塞倒了一粒黑色的小藥丸在手心遞過去:“您吃粒醒酒丸吧。”

蕭太傅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看了看那顆藥丸,再擡頭看了看衛桑榆,帶着些孩子氣地開口:“不吃!”

“你誰啊?是不是想毒死我?”

“并——不——是!”

聽着對面女孩咬牙切齒的聲音,蕭太傅更是閉緊了嘴巴猛地搖頭:這女娃娃太兇了!堅決不吃!

“您不吃就算了,本來這藥千金難求的,您要是吃了,保準立馬醒酒,等會兒您那小厮見了沒準還能讓您再多喝兩杯!既然您不吃,那就......”她說到這裏,作勢就要把手心的藥給收回去。

可剛一動作,手心的藥就被蕭太傅扒拉走了:“不是**?”

“不是。”

“你是哪個宮的?這麽沒大沒小的!”

“乘軒宮新來的女醫。”

她話音剛落,蕭太傅就将醒酒丸吞入了腹中:“哦,睿王殿下身後那一直不敢擡頭的女娃娃啊?”

衛桑榆:!!!

她那是不敢擡頭嗎?還不是因為小喜公公跟防賊一樣的防着她!

哎!

她嘆了口氣,在蕭太傅身旁席地而坐,見他清醒了大半才開口:“蕭太傅,我這醒酒丸不錯吧?”

确實不錯,入口即化,鼻翼間還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藥香,臉之前火燒火燎的胃裏,此刻也好了許多:“嗯,尚可。”

“那作為回報,您陪我聊聊天呗?”

“有何可聊?”

聽着一旁的人瞬間警覺的聲音,衛桑榆撇了撇嘴,“不是說您是太傅嘛?作為師者,如今我心中有惑,您不能幫忙解個惑?”

見他動了動嘴打算說些什麽,在他開口前她再次說道:“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惑而不從師,您說合适嗎?”

對不起啦韓老爺子,借用您說過的兩句話,應該不介意吧?

蕭太傅眸光亮了亮:“诶小娃娃不錯嘛......”

于是,當小厮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精神亢奮的蕭太傅滿臉春光憶往昔,而一旁的疑似宮女的女孩臉色越來越差。

“想當年,老夫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多少女子為老夫......”

“......所以,您沒成親過啊?”

“當然!”

“那——”衛桑榆糾結了半天,還是試探着開口問道,“您有沒有什麽,嗯,我是說可能哈!有沒有可能有人替您生了兒子您不知道的?”

蕭太傅一聽,氣得胡子都差點兒翹起來:“信口雌黃!老夫從未有過家室,怎會有兒女?!”

衛桑榆:......

小喜子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的!

說什麽蕭太傅家中如今只有他一人,說什麽蕭太傅在朝中地位不低,她想着當初那“未婚夫”趙朗找她,應該就是因為她祖父在朝中地位不低,不然趙朗沒必要去山旮旯裏找她。

而頂着國姓的趙朗,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皇室中人。

皇室中人若不是為名,那便只能是為了勢了,所以她才鎖定了蕭太傅。

可特麽的他居然沒結過婚啊衰~

蕭太傅見腳邊的人好似突然失去了朝氣,不由擰眉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老夫還為說你污蔑老夫,你怎地還自己生起氣了?”

“哦,我這不是因為污蔑了您,自個兒在這反省嗎?”衛桑榆沒什麽誠意地随口答道。

正在這時,小厮踏進涼亭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幼兒園哭聲震天的一天,害我也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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