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是千金大小姐14

趙雲謙看着她的表情就猜出了她在想些什麽,于是黑着臉走進廚房,伸手将她往旁邊一拽,桌上的幾樣菜就都暴露在了眼前。

“給本宮準備的?”他故意問道。

衛桑榆:……

并不是!!!

膳房內。

趙雲謙喝完最後一口湯意猶未盡地緩緩放下碗筷,福公公忙遞上熱毛巾給他擦過手後,又端過漱口水給他漱了漱口。

做完這些之後,他擡頭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兩人的模樣,随即悄無聲息地揮了揮手,屋內的人忙行了一禮,跟着他緩緩退下。

看到緩緩離去的衆人,趙雲謙這才挑眉朝一旁看去。

只見身側站着的衛桑榆正嘟着小嘴低頭郁悶地扯着垂在身前的長發。

“怎麽,不樂意了?”

“豈敢!”

“豈敢?本宮看你是敢的很!”

聞言,衛桑榆猛地擡起頭:“我有什麽敢的,都是還不是都讓你吃了?!吃了我的東西你還這麽多……”

說到這兒,她忽地住了嘴。

趙雲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麽?不自稱奴婢了?”

衛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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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這暴脾氣!搞了半天原來你是故意說那些刺激我的?

“是是是!您是老大您說了算!”

俗話說吃人嘴短,可到這家夥身上簡直完全不起作用。

可看他舒展眉頭很是認同這句話的樣子,衛桑榆心裏不爽的感覺又浮了上來。

“在我們那兒,人人生來都是平等的,人無三六九等貴賤之分,所以,即便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也不能……”

“在你們那兒?”趙雲謙打斷她的話,“東淮郡何時推行這種思想了?”

衛桑榆:!!!

好吧,忘了他知道原主是在東淮郡長大的了。

趙雲謙看着她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面上一副憋屈的樣子,生怕物極必反,忙再次開口:“即便是如此,你這吃獨食的行為也是不可取的吧?”

“你不是有禦廚嘛?誰知道你愛不愛吃啊?”吃就算了,還一點兒都不留!

她都要餓死了好嗎?

剛想到這兒,肚子就很是應景地“咕咕”了幾聲。

“噗……”

趙雲謙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剛好福公公領着人進來,他忙右手握拳抵在嘴唇上佯裝咳了幾聲。

門口的福公公見狀,興奮的簡直想要尖叫出聲:殿下這是在笑的吧?雜家沒眼花吧?

而另一邊的衛桑榆:媽蛋更生氣了!

一個兩個的都在看她笑話!

而被劃分為也在“看笑話”的福公公在短暫的興奮過後終于回過神來,一邊朝裏走一邊指揮着身後的宮女。

片刻之後,桌上之前的東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桌的美味。

福公公見趙雲謙一點兒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心裏嘆了口氣,面上仍挂着笑說道:“殿下怕姑娘餓着,雜家這不是趕緊的準備了送來嗎?”

衛桑榆:那我是因為誰餓着的啊!還不是你家殿下!

切!賊喊捉賊的戲碼!

想到這兒,她輕嗤一聲瞥向始作俑者,随即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眼。

衛桑榆:求生欲讓我移開視線……

待人全部走光福公公還“貼心”地關上門後,趙雲謙收回目光低低開口:“不是餓了麽?還不過來?”

衛桑榆狠狠瞪了他一眼,紋絲不動。

——誰知道他又打的什麽主意!

“你若不吃,本宮便着福安撤下倒……”

剛說到這兒,就收到衛桑榆一副白眼,“殿下既讓奴婢吃,那可否先行離開?”

浪費可恥!

趙雲謙:膽子肥了居然開始趕他了?!

“唉!殿下若不走,就是做做樣子讓奴婢吃的呗!誰不知道在這古代,主仆不能同……”

“本宮許你與本宮同桌。”

同……同桌?此事從未有過先例啊!

弓着身子貼着門偷聽的福公公驚的一個趔趄,圓滾滾的身子沒控制住撞開門滾了進來。

“福安,”趙雲謙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出口的話卻帶着寒冰一般,“可是要進來坐下接着聽?”

福公公身子一抖,連連讨饒:“殿下恕罪啊,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

“你既已聽到,那便吩咐下去,今後衛姑娘便是本宮的貼身女官,本宮許她免除一切繁文缛節。”

說到這裏,他特意瞥了一眼衛桑榆,“當然,也可與本宮一道用膳。”

福公公聽完不禁愣在原地,想說些什麽,但嗫嚅了幾下唇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本宮知你在想些什麽,但衛姑娘于本宮有救命之恩,對待恩人……自是要與衆不同一些的!”

衛桑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他的“恩人”兩個字,讓人聽着有些遍體生寒。

福公公:“……是。”

等人全部退下之後,衛桑榆這才緩緩走到趙雲謙面前站定,看着這張異常熟悉的臉,臉上神色莫名。

趙雲謙知道她有話要說,只靜靜等着。

半晌,她才擠出一句話:“你這人,還是一如即往的讓人讨厭!”

趙雲謙挑眉看她,若是別人這麽說,估計早就被拉下去了。

可如今看着她皺着眉頭嘟着小嘴在自己耳邊抱怨,竟莫名覺得很是期待。

讓人讨厭?堂堂太子殿下,什麽時候聽過這種話?哪個不是恭維着讨好着,即便有不滿也是竭力藏着掖着,可她卻好!

“我不是蕭以竹,”她再次開口,“你們認錯人了。”

“是嗎?”

趙雲謙忽地勾唇一笑,那笑容仿若突然盛開的昙花,又好似消融的冰雪,冬日裏的暖陽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那你身上一直帶着我的玉佩,又該作何解釋?”

衛桑榆:???!!!

什……什麽玩意兒?

此時震驚的衛桑榆完全沒有發現,他一直自稱的“本宮”,在吩咐完福公公之後,已經變成了平等地位的“我”。

“……誰,誰帶着你的玉佩了?!”

“你不要告訴我你身上沒有一塊刻着蓮花的暖玉。”

他怎麽會知道?!

他既然一語道破,那即便否認也是沒有用的了!

衛桑榆有些一言難盡地從袖子裏掏出那塊雕刻精美的玉佩放在手心朝他坐着的方向遞了遞:“你是說這個?”

“那你拿去罷!”

趙雲謙看了她一眼沒有去接,只是低頭端起手邊的茶輕輕抿了一口。

“我知你在想什麽,”他緩緩放下茶盞看向她,“仔細看看,上面是不是刻了字?”

聽他這麽說,她收回玉佩前後左右翻了翻,終于在蓮花形狀的正中,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字。

“……謙?”她扯着嘴角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開口。

趙雲謙微微一笑,不語。

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竟意外地讓人身心愉悅。

看着他那篤定的樣子,衛桑榆急了,“不是……我真不認識你……或者說,認識你的人她……”

說到這兒她猛地住了嘴。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誰知道她說出來,這位同學會不會将她當怪物或者神經病看待啊?

咬了咬牙,她決定換一種說法。

“半年多前,我在東淮郡外山下的一間新建的茅房醒來,”看趙雲謙靜靜聽着,她接着往下說,“我腦海裏并沒有印象自己為何會在那裏,也不記得之前所有的事情。”

說完,她小心翼翼問道:“我這麽說,你可是明白了?”

趙雲謙:失憶?

難道是因為之前的事情給她的刺激太大,所以如此?

“我不管這些,你既拿着我的玉佩,那便是我認識的蕭以竹。”

更何況,他目光被吸引的,也是如今的這個蕭以竹。

“哎喲我說你怎麽死腦筋呢?”衛桑榆氣急,“我的意思是說,咱倆以前就算認識,那現在不也只是陌生人嗎?所以,不然……你考慮一下……嗯,放我出宮?”

寶寶還要去找靈珠吶!

蕭以竹的爺爺在哪兒都不知道啊!

她這些天廢了好大勁兒才打聽到兵部尚書姓蕭,而且據說家裏人丁單薄,可困在皇宮怎麽接近他啊喂?

如果放她出宮的話,那可真是……

然而,還沒高興一下,就聽到身側一道冷冷的拒絕聲:“休想!”

趙雲謙臉上如覆了一層寒冰,長臂一伸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見她似乎要反抗,不由分說将她再次一拉,接着雙臂一圈……

于是,衛桑榆一臉懵逼地被困在他坐着的兩腿之間,身子還有些暧昧地仿若被他整個圈在懷裏。

“別動!”趙雲謙看着她準備逃離的動作有些不悅地開口,雙腿也條件反射地夾緊了她纖長的大腿。

站在那裏瞬間石化了的衛桑榆:!!!

你要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诶我配的**呢?見血封喉的那款放在哪兒來着?

還沒想出來,就聽耳畔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好了。”

啊???

好……好什麽?

她機械地轉過頭,就發現夾着她腿的那雙大長腿已經放開了,趙雲謙正滿意地微勾唇角看着她……的腰間。

幹……幹嘛?

她慌忙擡手就朝腰間捂去,可手剛接觸到腰上,就觸到了一樣東西。

诶我去!

剛剛手裏的玉佩怎麽跑自己腰上挂着了?

“好好戴着。”見她要把玉佩取下來,原本還一臉笑意的趙雲謙瞬間目光沉沉看向她。

衛桑榆有些欲哭無淚:“可這不是我的東西啊!”

“既已送你,那便是你的。”

“可我想還你啊!”

“當初怎麽不想着還?”

當初是想着這東西看着值錢,沒錢的時候還可以當了,再說也不知道是誰的啊,怎麽還?現在知道是當朝太子的東西,那肯定是不能當的!

不能當銀子的燙手山芋,留着幹嘛?等過節啊?!

看着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趙雲謙“好心”提醒:“這是東宮之物,你若收下,我保你在金陵城橫着走。”

橫……橫着走?

“當然,你若是想出宮,這個也可以當出宮令牌使用的。”

說到這他頓了頓,看着她忽然變亮的眼睛緩緩擡起了手:“如果你實在不想用,那便還我吧!”

衛桑榆一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留言o(╥﹏╥)o

假裝我的小天使們都還在,日常表白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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