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叫,“柏大仙!快讓我和她說話啊!快問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柏華鄙棄的白了他一眼,剛想走過去問那個女的,就聽見楊啓“啊!”了一聲,然後消失了。
消…消失了?!!!那他是醒了?柏華剛從楊啓的消失中回過神,又感覺背後有一道陰冷的目光,讓他脊背發涼。轉身看着那個女人,柏華淡定的揮揮手道:“我是來幫你們的,你不要打我,你打不過我的,真的。”
楊啓是被吓醒的,“哐”的一聲,他應聲而起,看到一個服務員帶着幾個警察破門而入,他頓時慌了,看見警察誰還能穩如泰山?他可沒那本事!!
“那個,警察叔叔~有事麽?”到底怎麽回事兒?柏大仙怎麽沒醒?啊!他的魂魄在我夢裏!!怎麽辦?!!
“......”帶頭的一個警察顯然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
“呃......那個?”到底怎麽回事啊?楊啓回頭看了一眼仍然躺在床上的柏華,怎麽辦啊?我要重新睡覺才行吧?
很明顯,警察也注意到他的動作,床上那個一直躺着的男人他們也沒忽略。這時候又有一個警察風風火火的沖進來,“張隊,進錯房間了,消息走漏了,他們跑了。”
楊啓聽後松了口氣,原來走錯房間了。
而那個張隊似乎沒準備離開,他的眼睛在楊啓和柏華之間徘徊了一會兒,然後轉身,“這個男的帶回警局審問,另外那個男的送醫院。”發完命令後,消失在人後。楊啓同學就這樣無辜的進入警局,帶着柏華的魂魄。
林婧剛剛處理完B市的事,就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警隊的劉隊告訴她,緝毒隊的張隊去某賓館抓毒販時,把她同伴柏華的屍體帶回警局了。
林婧無語的趕回T市,然後看着已經不僅一次出現在醫院裏的軀體,問和他們合作過很多次的劉隊:“警察叔叔,這次是在哪兒把他帶回來的?”
劉隊斜靠在牆上,簡直是個穿着警服的流氓,他戲谑的說:“你男人這次和另一個男人去賓館開房,被捕了。”
林婧斜了一眼睡在病床上的柏華,無所謂的撇撇嘴,問他:“掃黃的掃的?”
劉隊搖搖頭,笑着說:“緝毒隊的跑錯房間了。”
林婧無語的說:“他們好像經常跑錯房間。”随即直奔正題:“和他開房的男人呢?”
劉隊贊同的聳聳肩,說:“在警局蹲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
護衛咒:青龍在吾左,白虎在吾右。朱雀在吾前,玄武在吾後。黃龍鎮吾肺,七星在吾手。吾在玉座中,太乙為吾耦。吾今召集天神,地祗,本壇諸司将吏,并在吾前後左右,四維上下,護佐吾身。兇神惡鬼,只聞吾聲,不見吾形。如有幹犯,押入豐營。依律定罪,急急如律令。
此咒為道士作法時的護法咒。
立獄咒:天獄靈靈,上帝敕行。都天法主,大力天丁。五雷神将,立獄大神。化現天獄,囚禁鬼神。天牢大神,地牢神君。收禁邪鬼,不得容情。上帝有敕,收入鬼營。急急如律令。
這是将邪鬼收入鬼營的咒。
淨身神咒: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纭,朱雀玄武,侍衛我真。誦讀這個咒可以逐步做到身正體健,三魂七魄得到安穩,還能得到諸護法神祗的侍衛,消除身上所沾穢濁。
此上三個咒不是我編的,是在書上抄的,即使是書上的,也請大家不要太在意,如果有好奇人士念叨這些出了什麽神奇的效果,我是不會負責的!!那個起雲霧符網上沒有搜到,就不給大家看了。
第一個故事3
楊啓在拘留室裏想要盡最大的可能性睡着,好讓大仙能夠從他夢裏出來,可是不管他把自己身心搞得多疲憊,最終還是沒辦法入睡。就在他倒騰自己的時候,一個小警察進來說要帶他去醫院。
楊啓猜到了去醫院該是去見柏華,難道是柏華醒了?想着楊啓頓時輕松了,像柏華這種官方認證的懲戒師肯定不會就這樣簡單的被夢困住的!
但是到了醫院,楊啓被帶到了柏華的病房,當看到柏華還是躺在床上時,楊啓瞬間又愧疚了。
林婧這時接到了444號的加急工單,導致楊啓一進門就看見林婧一腳踹在柏華躺着的床上,憤怒的對着電話吼道:“老子不去!柏華現在還在床上,我那個風水還沒有看完!你們又搞個什麽啊!就是一個小鬼而已!需要我現在加急過去嘛?那個不是五級懲戒師就能處理?什麽時候我們這個區才能标配啊!為毛什麽都是找老子啊?”
劉隊對楊啓點點頭,然後将他帶到一邊淡定的說:“你先坐,等她發完火再說。”
林婧繼續對着電話咆哮:“老子不管!月度獎不上十萬老子要辭職!違約?僞屁的約!懲戒師難找關老子屁事啊!外面那麽多野道士你們不知道去收幾個啊?再怎麽一級也是夠得着的啊!”
挂了電話後,林婧對楊啓說:“你先等等,我再打個電話。”
說完電話通了,林婧語氣不耐的對那邊說道:“你就是要現在上門抓鬼的那個?”那邊說了句什麽,林婧罵道:“媽的你還是男人嗎?它能吃了你啊!又不是什麽惡鬼!”隔一會兒她又吼道:“閉嘴!你把電話給它!”
楊啓瞬間崇拜了,還能和鬼通話?!
楊啓本以為林婧會繼續吼鬼,誰知道沒一會兒她臉色倒是緩了下來,聲音難得溫和的說:“好啦好啦,你乖不要哭,你別和那男人一般見識,我這邊有事,你找個他看不到你的地方呆着,待會兒我過去帶你去投胎。”
那邊似乎又說了什麽,林婧嗯了幾聲,然後挂了電話轉身對楊啓說:“你好,我是柏華的搭檔。”
楊啓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不知道該怎麽寒暄,林婧問道:“現在能夠睡着麽?”
楊啓想着剛剛林婧兇巴巴打電話的樣子,怯懦的搖搖頭說:“一點都睡不着,我已經做了好多運動了,身體累的要死,卻總是睡不着。”
林婧嘆了口氣,對他說:“到那張床上去躺着。”待楊啓躺在柏華旁邊的床上,林婧從包裏摸出一個P3遞給他,“聽一會兒吧。”
楊啓帶上耳機,聽着P3裏有些奇怪的聲音,漸漸覺得有些困倦。
劉隊過來對林婧說:“柏華醒來你還是要和他說說啊,你說他在這才接幾個單,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這不是給人民警察添麻煩嗎?”
林婧白了他一眼:“上次已經給他發過火了,但是他還是不聽好不好,我有什麽辦法,有本事你自己去搞啊!”
劉隊連忙搖頭:“算了,哎,你們也難啊!我走了,有事打我電話。”
林婧揮揮手:“不送了,有事聯系。”
說話間楊啓睡着了,林婧撒了些淨水,念了段護衛咒,然後站在床邊閉眼入定,不一會兒,林婧的意識侵入楊啓的夢裏。當她看着楊啓夢裏的柏華正蹲在地上和穿着一身大紅的女鬼咬耳朵時,林婧差點被氣死。她一胸腔憤怒之氣化為掌力拍在身前的楊啓背上,吼道:“你呆這兒幹嘛?過去把你女人搞定了我好完事!老子很忙的!”
楊啓被她吓着了,也被她的牛虎之力拍的撲到在地,差點死在自己夢裏。
女鬼看到林婧如此粗蠻的對待她男人,頓時怨氣沖天,柏華打了個冷戰拍拍女鬼的肩膀說:“別生氣,她脾氣就是這樣,這些信估計他看不懂,我會譯給他聽的。”
女鬼瞬間怨氣盡散,感激的看着柏華道:“這位公子,謝意奴家無法言表,若有來世......”
林婧聽後吼道:“不要來世了!你現在就需要把錢付清!刷卡還是現金?”
女鬼看了看怒火中的林婧,決定采取無視,轉頭對柏華說:“這事麻煩公子了,這是我這幾百年來的修為功德值還有一些首飾,就給公子當報酬吧。”
爬起來的楊啓根本無法邁過步子走進他們,他只能問林婧:“他們在說什麽?”
林婧白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和這個看起來智商有問題的人說話,便道:“我又不是千裏耳。”
說完林婧看到柏華對她招了招手,林婧不耐的走過去,柏華蹲在地上看着她道:“念段立獄咒把她送去鬼營吧。”
林婧揉揉額頭,然後做了個手勢,對着女鬼開始叨念:“天獄靈靈,上帝敕行。都天法主......”
随着林婧的叨念,女鬼神情不舍的看着楊啓,身形漸漸淡去。楊啓慌張中發現自己竟然能夠向前邁步,他快步向女鬼走去,還未到,女鬼便消失了。楊啓突然覺得有什麽東西從心裏抽去,他捂着抽痛的心髒慢慢跪坐在地上。
楊啓醒來時覺得心裏很難過,P3裏本來催眠的音樂變得催淚起來,取下P3後他聽着房間外傳來林婧說教的聲音,楊啓想起那個女鬼留下了一些東西給柏華。
林婧橫鐵不成剛的用食指戳着柏華的肩膀,對他低聲罵道:“你給我發誓,以後不會再這麽搞了!”
柏華懶懶的開口說道:“我發誓。”
林婧一腳狠狠的踏在地板上:“我要誠意!!”
柏華打了個哈欠道:“我發誓。”
林婧剛想踢他一腳,楊啓打開了病房門,不好意思的說:“那個......”
林婧順勢一腳踹在柏華大腿上,說:“進去把信翻譯給他聽!”林婧跟着懶散的柏華走進病房,一邊走一邊說:“我待會兒要去處理那個小孩兒,你給我老實點,不要再出什麽幺蛾子了!還有!你家夜枭在哪兒?自己把他找回來!老子總有一天要幫你炒了他,我一走他就去會情人,他難道忘了你死了他也活不了?”
柏華坐在病床上将女鬼的信拿在手上,半睜着眼睛看向林婧說:“你好啰嗦!”
林婧一口怨氣吐不出來,差點拍死他,她恨恨的瞪了柏華一眼,然後提着包快步離開。
柏華放松的嘆了口氣,對楊啓說:“那個女鬼是你前前前世的老婆,你那個時候是将軍,有人離間你們,你這個蠢豬就信了,給了一面破鏡給她,接着戰死沙場了,她一直在給你寫信解釋,不知道你死了沒收到信,以為你真的不相信她了,就變成怨鬼了。”
說完柏華将信遞給他,還給了一本不知道哪兒來的古漢語字典問楊啓:“語文成績好不?”
楊啓還未消化那個三言兩語就說完的故事,茫然的點點頭,柏華聽後倒在病床上蓋上被子嘟嚷道:“那你自己翻譯,我想睡覺了。”楊啓看看柏華,又看看手裏的信和字典,默默在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翻譯文言文。
最開始林婧并不知道柏華是這種偷懶的又不靠譜的懲戒師,明明剛開始看到柏華的時候,感覺挺正經的,如果知道柏華脫下外皮後是這樣沒譜的人,給她再多錢她也不會和柏華搭檔。悔不當初的嘆口氣,林婧将車靠在小鬼說的小區外,和保安說明來意,出示證件後直接向小鬼說的地方走去。
那個緊急信息其實很好處理,這是一個八字比較輕的小孩兒跑了魂魄,只要念醒魂咒就能夠解決,五級懲戒師就能夠處理,但是可恨的是,林婧現在所在的這個區域只有她和柏華兩個懲戒師,所以,不管多小多大的單子,都得他們先去處理,處理不了再上報調遣其他懲戒師過來。
林婧到了小孩兒所在的房外,敲了半天門也不見那個打電話報單的男人來開門,她頓時怒得一腳踹在門上,門沒有開,但是挺解氣,林婧繼續踹,她的鞋是懲戒師标配,踹門不會痛!!
在她終于發洩的差不多的時候,整棟樓的人都被她引過來了,但是大家看着她的穿着就知道這是懲戒師,還是比較高級的,這些個小市民當然不敢對她惡言相向,懲戒師的社會地位還是有那麽點兒高的,不過他們也沒有離開,因為現在治安比較好,能看到抓鬼現場感覺好激動啊!!
林婧看了看四周的人,然後随便指了幾個青壯年說道:“幫我把門踹開。”
青壯年們躍躍越試的上前來,兩人一組的開始踹門,待到第三組開始踹時,門一下從裏面打開,那兩人一腳踹空慣性向前撲,撲到一半時看到從打開的門裏透出來的小鬼時,兩聲慘烈的尖叫瞬間穿透樓層,兩人的腳也穿透了小鬼的腦袋,小鬼被吓得哭了出來,兩青壯年更是反地球引力及慣性的生生阻止身體前傾,奇跡般的掙紮着向後倒去。
小鬼一眼看到了林婧,屁颠的跑過去抱住她的腰,委屈的大哭起來。懲戒師和一般人不一樣,可以和魂魄接觸,不會穿透魂魄。林婧摸摸小孩兒的腦袋,蹲下身擦了他臉上的眼淚,溫柔又心疼的說:“別哭了,姐姐這就帶你回去。”說着林婧從包裏摸出手機對小鬼照了張像發到懲戒堂總部查小孩兒肉體所在,又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瓶塞對小鬼說:“快到瓶子裏來。”
這個瓶子裏有養魂水,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護魂魄,林婧看着小孩兒受損的魂魄嘆口氣,這得補多久才能補回來啊。
小孩兒聽話的停止了哭泣,抽噎着對林婧說:“瓶瓶好小,豆豆進不去。”
林婧捏捏他的小手說道:“豆豆進得去,豆豆閉上眼睛,想着要進瓶瓶裏,進去後豆豆就乖乖的睡覺,醒了就到家了。”
豆豆小鬼一臉天真的看着林婧,問道:“真的?”
林婧笑着道:“當然,姐姐不騙人的。”
豆豆點點頭,乖乖的閉上眼,一會兒便化為青煙鑽進瓷瓶,林婧将瓶子小心蓋好放在包裏,對圍觀人群道:“散了散了,這事兒別忘網上報刊什麽的傳啊,你們要尊重別人小孩兒,不然會有報應的。”
衆人既滿足又可惜的嘆口氣,紛紛回家繼續睡覺。林婧走進那男人的房間,在卧室看到一床棉被團在角落發抖,林婧冷笑一聲道:“先生,麻煩付錢。”
棉被抖抖抖的抖出半張臉,林婧伸手對男人說:“三千。”
男人頓時瞪圓了雙眼,質疑道:“這麽貴?這個不應該是那個小孩兒的錯?”
林婧搖搖頭,說:“如果你不這麽大驚小怪的吓着人家,這費用就是他家出,但是因為你的不理性處理,導致那小孩兒魂魄受損,所以,現在這費用該你出,現在你給,就是标價三千,如果是明天費用結算部來問你要,那可就不是三千的事了。”
男人一副被欺詐的表情瞪着林婧道:“你!你!你強詞奪理!”
林婧瞬間爆發,怒吼道:“草你娘的強詞奪理!今天這費用你不出明天你就等着被告吧!本來這就是幾百塊的小單子!你非要搞個緊急!媽的你上學的時候吃屎去啦!老師沒有教過這種小鬼沒有攻擊性,只要報案後等懲戒師上門就可以了?!而且小孩子魂魄脆弱你不知道?不是都普及了怎麽保護脆弱魂魄了?你竟然還吓得人家魂魄受損!告訴你,老子今天不收錢了,你等着明天的傳票吧!費結部不搞死你老子不信林。”
林婧說完就走了,一邊走一邊給費結部發郵件,随即手機郵件提醒,林婧打開看到小孩兒肉身的地址被反饋回來,立刻開車去小孩兒家,早日讓他的魂魄回到身體,對他損傷越小。
林婧到小孩兒家時,小孩兒家人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家的孩子已經魂魄離體了。林婧向他們說明來意,他們立刻将人引進小孩兒房間,林婧安慰了滿臉擔心的父母,将瓷瓶拿出來,對着小孩兒的肉體開始念醒魂咒,随着林婧的聲音,一縷青煙從瓶中飄出,化為小孩兒的模樣,慢慢的附在小孩兒身上。林婧昨晚後收起瓷瓶,從包裏拿出一張起雲霧符,折成三角後穿上一根紅色的繩子戴在小孩兒脖頸上,然後招手示意小孩兒父母到客廳。
小孩兒母親擦了擦眼淚,随即出門到廚房給林婧泡茶,悶熱的夏夜,林婧出了不少汗。
林婧讓小孩兒父親拿筆紙給她,小孩兒父親也收斂了情緒去書房,林婧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然後拿過小孩兒父親遞過來的筆和筆記本,一邊寫一邊對他們說:“你家孩子八字輕,平時要注意些,最好可以帶他去就近的佛寺誦經供佛,也可以多做善事為他積德,我給他的是起雲霧符,是配着這個淨身神咒用的,這個咒每日早晚讓他誦讀,可以正身健體,安穩三魂六魄。你家要是寬裕,可以給小孩兒在懲戒堂求塊好玉護身,那個效果比起雲霧好。”
林婧說完拿起筆記本習慣性的吹了吹,遞給小孩兒父母,小孩兒父母立刻感激的接過,林婧起身說:“那我先走了,有事打客服電話。”
小孩兒父親連忙道:“大人等等,這多少錢?”
林婧笑笑:“這錢不該你們出,或許那人還要給你們些補償,這個明天費結部會找你們核算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兩人父母立刻起身送林婧。
回到醫院後,林婧就看到柏華睡得正香,而楊啓則是拿着信邊哭便翻字典。林婧揉揉額頭,轉身像值班室走去,她累死了,就算是病房,也要開一間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