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再聯想到今天雕刻之時,手與玉石接觸之時,那異常舒服的感受。
齊昭格突然之間,想起每次吸收她的血之後,小玉舒服的打飽嗝的樣子·····
難道,自己的手指,就相當于小玉的根須?
她将手掌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暗自點頭或許很有可能。
那麽,她到底能不能看出毛料中有翡翠呢?嗯,明天要找一塊毛料來看看。
這一晚,齊昭格在既高興又忐忑中度過。
******
她清楚的感覺到脖子上那只溫熱的大手,潮熱的汗通過皮膚向她傳來,本應該感到溫熱的,她卻是感到一陣陣的陰冷。
在這炎熱的夏季,背上卻不停的出着冷汗。
鼻孔間,全是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
然後溫熱的唇貼到她的額頭,向下到鼻尖·····
齊昭格躺着一動不敢動,腦中更是不停的出現電視劇中的畫面,被綁架的少女,被***然後暴屍荒野····
她的心就緊緊的揪起來,接着就好像是痙攣一般,一抽抽的疼。
極致的害怕過後,腦中卻漸漸清明起來。
到了現在好像害怕更是無用,還不如搏一搏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可是,盡管是剛才的一眼,盡管這裏只是一個農家小院,但齊昭格知道這裏一定防守嚴密。
要不然不敢這麽大張旗鼓的就在院子中審訊犯人。
那麽,這裏有可能在原始森林深處,有可能方圓百裏之內,只有這麽一家。
她如果能逃出去,估計不是被野獸吃掉,就是迷路而渴死餓死,更大的可能就是沒跑出多遠就被抓回來,會有什麽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她要再看看形勢····
突然之間,她感到唇一疼,耳邊就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md,死女人,老子親你還還不專心的,你想什麽想·····”
齊昭格立刻解釋起來,“沒····”
接着就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向晖氣怒的大罵一聲,“給老子滾。”
敲門聲還是不停的傳來,接着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向晖,天哥讓你帶上那個女人一起過去。”
向晖暗自咒罵一聲,起身整理好衣服。
齊昭格趕緊整理好被他扯開的襯衣。
向晖前前後後的看了她一遍,見她着裝整齊之後,才滿意的點頭,“天哥是好人,不會濫殺無辜。待會他問你話,就老實的回答,知道麽?”
齊昭格點頭,難道他的意思是說,只要自己不是警方的卧底,那麽就可以活命?
兩人走出屋門口時,就看到斜倚在門邊的一位表情猥瑣的胖男人。
他看到向晖出來,就吹了一聲口哨,“哎喲,咱們小晖哥還真是心急的,這就·····”
向晖白了他一眼,将跟在身後的齊昭格一下子拉過來,一手攬着她的肩膀,一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的向前走去。
這是個典型的農家院子,正屋是一溜五間青磚瓦房,左右各有三間配房。
齊昭格被帶去的是位于最中間的堂屋。
經過院子時,她不經意的就想向剛才的位置看去,綁人的鐵架子和關狗的鐵籠子已經沒有,如果不是院子裏泥土地上那殘留的一絲血跡,齊昭格一定願意相信剛才見到的都是一場夢。
夢醒來,所有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夢終究只是夢。
沾了向晖的光,她被安排坐在向天對面的沙發上,身邊緊挨着的就是向晖。
向天面色嚴肅的看着向晖,這小子還是太年輕了,藏不住事。
這才多長時間,就将這樣一個來歷不明,也不算是太優秀的女人,竟然當成寶貝一樣。
剛才·····剛才的事他已經聽說了。
竟是這麽不務正業,這麽迫不及待的!
向晖朝着向天傻呵呵的直笑,完全是一副小男生陷入熱戀的模樣,“天哥,手下留情。”
向天冷哼一聲。
審問人向來是屠夫的拿手好戲,但那是得在上刑的情況下····
向晖接着朝向屠夫說道,“老屠,說話注意态度,輕着點,別把咱的妞給吓壞了。”
屠夫氣結,不讓用刑就算了,連說話還要注意态度,當他是服務生麽?還輕者點,那幹脆不要問了。
屠夫白了他一眼,天哥都沒跟他怎麽計較,他也沒有必要沒事找事。
屠夫審問向來是先打一頓的,這一下讓問話,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始。
想了半天,才找出幾句上臺面的話,随即語氣平靜的說道,“姓名,幹什麽的,為什麽來到這裏。”
撲哧一聲,旁邊站着的一個手下就笑出來。
屠夫也暗自罵娘,怎麽搞的像警察問話似地,娘的,太溫柔了。
齊昭格可沒聽出溫柔來,只看着他的模樣就想到他剛才兇神惡煞的樣子,此時,更是忍不住身上一陣哆嗦,向後靠了靠。
一只手再次攬上她的肩膀。
向晖朝着屠夫說道,“老屠,注意态度。”
屠夫猛一揮手,“娘的,老子不幹了。”
說完就氣呼呼的看向向天,“天哥,有他沒有,有我沒他。讓這小子滾,這下去還怎麽審的。”
向天就面色陰沉的看向向晖,“再多說一句話,就給我滾。”
向晖笑着說道,“大哥,別啊,我這就不說了。”
說完扭頭看着窩在他背後的齊昭格,“媳婦,都不是外人,好好說話。”
019章 往事之來歷
更新時間2013-5-10 15:16:32 字數:2193
媳婦?齊昭格怔了怔,真不知道向晖為什麽要這樣,難道是被自己迷住?
想想都不可能,自己又不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
到底是為什麽,她此時猜不出來,也沒有時間去猜。
但無論如何,這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齊昭格緊緊握拳,努力的控制住心中的那股恐懼,開口時喉嚨中火辣辣的疼,聲音嘶啞的說道,“我···我叫齊昭格。”
緊接着咳了兩聲之後,嗓子适應那種疼痛之後,就趕緊說道,“我是來這裏買翡翠毛料的,誰知道賣毛料的村子沒有找到,确在這裏迷了路。
已經迷路三天了,不是刻意要來這裏打擾你們的。”
據她所知道的情況,就是這夥人目前正在抓警察派來的卧底,還有跟卧底接頭的人。
所以,最緊要的就是将自己與警察撇清關系,這樣或許能救自己一條小命。
至于,方才院子裏的警察?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況且,他受了那麽重的傷,也不知道現在還活着沒有。
屠夫皺起眉頭,“翡翠毛料?你給我老實交代,不要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放過你。”
說完自己又暗罵自己,老實交代?真當自己是條子了。
齊昭格看着這些人就知道他們不知道什麽是翡翠毛料,什麽是賭石。
但是,他們不懂不要緊,就怕人家懶得去弄懂,就直接将她給突突了。
齊昭格就以自己認為最白話的語言,生怕人家不懂似地,說道,“翡翠是女人用來作首飾一種材料,但是翡翠開采出來後是在石頭裏邊包裹着的,被叫做毛料。
這些毛料裏邊有的有翡翠,有的沒有翡翠,所以就衍生出一個行業叫賭石。
我就是來這裏賭石的。”
“直接說你是來這裏賭博的,大家不就明白了”
随即向晖就朝着向天高興的說道,“大哥,你看我這媳婦選的對吧。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咱們搞走私,媳婦是賭徒,做的都是違法買賣。”
齊昭格倒抽一口冷氣,雖然說賭石也有賭徒的心裏,但那跟非法聚賭是不一樣的。
但是,一聽他說賭徒大家都恍然大悟的樣子,齊昭格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去。
向天第一次開口說話,“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任何身份都是可以造假的,他們向來多疑,要不然也活不到現在。
齊昭格努力思索起來,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對了,我的登山包,剛才丢在森林中的。
裏邊有證明我身份的所有東西,有身份證還有學生證,我只是一名學生。
只要你們一看就明白了,我真不是壞····哦,不···不是好·····。”
實在是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齊昭格就被憋的面紅耳赤起來。
說自己不是壞人?現在對面在座的沒有一個好人,自己這樣說就像是看不起他們。
說自己不是好人?又不太現實,她明明就是一個好人。
一時間就語無倫次起來。
向天就招手叫過一個人,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齊昭格就想應該是讓他去找自己的包,就略微放下一口氣來。
誰知道聽到向天下一個問題,心更加提起來。
“跟着你一塊來的人是什麽人?”
既然這樣問,就表示老齊頭已經逃脫,他們沒有抓到人。
其實,齊昭格此時心中很高興,只要能跑出去一個就好,最起碼還有希望他報警來救自己。
齊昭格沒有停頓就直接說道,“他是我請的向導。
早先聽說在那一塊附近有一個小村子,每家每戶都有祖傳下來的上好毛料。
于是就請了他做我的向導,來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來過這裏,保證能帶我找到好的翡翠毛料,于是就雇傭了他。
誰知道到這裏他不但找不到那個小村子,還給迷了路。
後來才知道,他是二十多年前才來過這裏的,具體的位置早就忘了,之所以帶我過來就是因為我給的價格高。
他不但騙了我的錢,還一見有危險就撇下我跑了,你們可一定要抓住他。”
活脫脫一副涉世不深,剛出門就上當受騙的清純大學生模樣。
向晖就哈哈大笑起來,“天哥,那她就更不是條子了,哪有這麽笨的條子。”
什麽人!齊昭格再次被頂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向天狠狠的瞪了向晖一眼,這小子身手好,尤其是一手槍法更好。就是性子太魯莽,辦事還太沖動。
被派出去的人沒多大一會兒,就拎着一個大大的登山包走回來,“天哥,這是五哥他們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怕留下什麽痕跡就順便拿回來了。”
向晖走過去,将登山包放到面前的茶幾上,回頭問道,“妞,是你的?”
齊昭格趕緊點頭,就想上前從包中找出身份證、學生證等證明身份的東西。
向晖揮手制止了她,就将包裏的東西一件件向外掏。
首先是一個黑色長方形錢包,向晖打開後看到卡位置上的身份證,直接略過去沒有看,這玩意他就有好幾張。
之後,就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零錢,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每一張都弄得平平整整從小到大的放在那裏。
再裏邊就是一本綠皮的學生證,向晖就将小本拿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
側頭就朝着齊昭格問道,“大學生?”
齊昭格點頭。
向晖就将學生證遞給向天。
向天看了看證上的照片又看了看人,放到一邊沒有說話,這證件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造假更容易。
向晖接着就從包裏拿出一包衣服和一兜子零食。
衣服中不但有外邊穿的,還有裏邊貼身衣物。
齊昭格面色尴尬的看着他在其中,一陣翻找就放到另一邊。
向天等人就無聊的等在一邊,拿出一根煙就抽起來。
向晖拿出一個黃楊木的古董盒子,打開時就看到裏邊裝着一塊成年男子拳頭般大小的綠色石頭,平淡無奇,就放到另一邊。
接着就是一個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子,一上手還沉乎乎的。
向晖就将它砰地一聲放到桌子上,袋子口被系的緊緊的,綁了好幾個死扣。
他解了幾下沒有解開,一着急之下,就從旁邊撕拉一聲拽開了。
裏邊的東西,就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向晖一下子怔住,向天呆愣了一下,手中的煙頭一明一滅。
周圍小聲說話的人停下來,目光向這裏看過來。
桌子上和地上淩亂的放着,一沓沓百元大鈔。
粉紅粉紅的票子,至少有一百多萬。
020章 往事之辯白
更新時間2013-5-11 12:24:11 字數:2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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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和向晖之所以怔住,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而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兀。
之前,齊昭格穿着太普通,也就是幾十塊錢的地攤貨,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多塊錢。
可是,在他們眼中這樣一個窮的不能再窮的窮學生,竟然有一百多萬,而且還是以這樣不經意的方式出現。
效果不可謂不震撼。
屠夫走到桌前,随意的拿起一沓錢,看了看,向着向天點頭,“是真的。”
向晖回頭看向齊昭格,“媳婦,沒想到你賭的還挺大的啊。”
齊昭格不經意的瞥了兩眼,之前被他随意扔在桌子上的黃楊木盒子,那裏邊的那塊高冰種黃楊綠的翡翠。
只是剛才毛料中解出來,還沒有雕刻抛光,因而看似普通不奪目,但實際價值最少在一千萬以上。
在玻璃種翡翠可遇不可求的情況下,這高冰種翡翠也算是極難得了。
這也是小玉要吵着給它留下的。
她又撇了一眼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那塊翡翠明料的真正價值,就先放下小半口氣,剩下的半口要等小玉吸收掉其內的精華之後,才能徹底放下。
聽到向晖的問話,就點頭說道,“那個···好的石頭比較貴,有時這點錢只夠買一塊石頭的,而且這裏是山區沒有能用銀行卡轉賬的地方,所以這錢就得随身帶着。”
就解釋起帶這麽多錢的原因來,要不然一個女人跟着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在原始叢林中,而且還随身帶這麽多的錢,一看就有可疑之處。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打消一切令他們懷疑的地方。
那麽,所有的事情就要老老實實的自動說清楚。
除了,不能說的。
向天自然不是說這兩句話,就能完全相信她的人。
“這些并不能證明,你就是來這裏賭石的,而不是想要別的事的。”
不錯,在他們的觀念中,學生證身份證這些東西都是可以作假的,這些錢也不能說明什麽,因為它可以是警方的道具。
那麽唯一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就是·····
呃,請原諒她在這裏用到清白這個詞,因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齊昭格思索了一下,“賭石行中有一句說法就是十賭九輸”
向天點頭,不錯,所有涉及到賭之一字的,都是十賭九輸。
她接着說道,“但那是對于什麽都不懂的新人說的,一位浸淫賭石行數十年的高手能做到五五之分,這樣的成績不是靠瞎闖就能取得的,它需要的不但有豐富的經驗,大量的知識,還有悟性和運氣。
所以,即使是外行人可以很容易就裝扮成從事賭石行業的人。
但是,外行人絕對沒有賭石高手的本事,這是完全裝不來的。
而我,可以完全肯定的說,我的賭石成功率絕對在五成之上。
這樣總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當然,如果您還是不放心,可以實際檢驗。
出了原始叢林向北,有個馬縣,距離縣城五裏地的地方有一個玉鎮,那裏全是賭石鋪子,我可以去試試。”
向晖就殷切的看向向天,“天哥,就試試吧,這要是真沒事,咱們以後就完全可以放心
了。反正也不費什麽事,那個來接貨的人不是還沒有來麽?”
******
向天看着走遠的向晖和齊昭格,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才對着身邊的屠夫說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
屠夫眉頭微皺,他最不擅長就是分析這種事情,“那個女人不是警察,也不是他們派來的,我敢肯定她今天說的都是實話。”
向天點頭,屠夫對每個人身上的味道總是很敏感,當然這不是說氣味,而是一種直覺。
就是那種直覺,救了他們許多次。
“難道那個人今天不是要與警察派來的人接頭的?”
說的是剛才受刑的人,也是他們今天抓到的,警方派來在他們內部隐藏許多年的人。
本來今天設置的陷阱就是要等着他們見面的時候,來個人贓并獲的。
誰知該來的人沒有來,卻抓到一個局外人,就是齊昭格。
屠夫皺眉問道,“難道是消息走漏了?”
向天面色嚴肅的點頭,“所以,我懷疑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喽啰,真正的大魚還隐藏在咱們內部。”
屠夫也面色凝重起來,“天哥,你說的不錯,照之前洩露出的消息來看,他那樣低的層次是不可能知道的。可要是真有大魚,那·····”
那将會是他們身邊最親近的人。
向天不由得不重視,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知道或許他只是随便說出一句懷疑的話,但是被懷疑人将受到什麽樣的刑罰他很明白。
所以,他要慎之又慎。
屠夫接着問道,“天哥,有沒有懷疑的對象?”
向天微笑,“在沒有确定之前,誰都是被懷疑的對象,當然包括我。”
屠夫就呵呵笑起來,“要是大哥都是的話,咱們全體直接去警察局上班就是了。”
如果說他跟向晖以兄弟相稱,那麽屠夫絕對是他的心腹,是他完全相信的人。
雖然,屠夫在組織內部起的作用并不大,只負責對犯錯的人行刑或是審問,但是這絕對不影響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
向天就打起趣來,“錯,我還有可能是,但你絕對不可能。”
一個連活刮的刑罰都敢做的人,如果這都能是警方派來的卧底,那他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用活了。
兩人對視,呵呵笑起來。
向天像是想到什麽,面色不由再次嚴肅起來,“你注意過沒有,這幾天都有誰表現異常的。”
不錯,屠夫還是他在組織內部的眼睛。
說道這件事,屠夫立刻回答道,“弟兄們都很正常的,沒有去過人多的地方,也沒有跟任何可疑的人有接觸,要說有異常的就是······”
說着看了一下向天的臉色,但還是繼續說道,“唯一表現異常的就是向晖,他····”
那小子初中沒畢業,就因打架鬧事被迫退學,後來家裏托關系将他送到軍隊當了志願兵,沒兩年在回家探親的途中與人起争執,将人打成重傷,後被迫退伍。
向晖喝醉後總是說起,當時他的連長還惋惜了大半年,說他是一個當兵的好料子,身手好,那一手槍法更好。
唯一可惜的就是性子不好,蠻橫不講理。
但這樣子的人,留在軍中還能管的住,這要是放出去非得禍害一方。
屠夫當時就想,他這連長說的可不對,這哪是禍害一方,簡直是禍害一大片。
但是,他有一個毛病,當然,也不能稱之為毛病,就是他從來不沾女色。
他們每完成一次任務,都會去那種地方放松一下,女人當然不能少。
但是,用向晖的話說,就是讨厭那些假柔弱,動不動就發嗲的蠢女人。
看她們,還不如看手中的槍。
組織中的人,都知道,狙擊槍就是他的老婆。
但是今天卻對着一個不是絕色的女人,這麽猴急猴急的·····
這還不可疑麽?
向天卻是不在意的說道,“那就更不用懷疑了,要真是卧底還怎麽會在這種時候想着這種事情的。向晖就是這點像我,那個女人看着也有點出色的地方,不是那麽一無是處。”
屠夫心中一震,天哥與天嫂當年就是一見鐘情。
即使天嫂去世之後,天哥也從來不碰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而且竟然連一些好女人也不看一眼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天哥才一直對向晖另眼相看的?
向天接着說道,“對了,明天多派兩個人跟着他們去玉鎮,別再出什麽岔子。”
021章 往事之準備
更新時間2013-5-12 15:13:16 字數:2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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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明月皎皎
盛夏的夜晚,在這原始叢林包圍的小院中,知了聲不斷,絲絲涼風飄來。
如果不是院子中時時傳來的男人吆喝喝酒猜拳的聲音,一切将會是美好而有詩意。
齊昭格嘆了一口氣,将視線從窗外拉回,低頭就看到面前桌子上擺着的桶裝泡方便面,正冒着白白的熱氣。
向晖早已經被拉出去喝酒,幸好這之前還知道她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就從床底下的紙箱子裏找出一桶方便面。
天知道一天沒有吃過任何東西的人,可以吃這個麽?
難道不是一碗熬得軟乎乎帶着清香的小米粥最好麽?
她再次嘆口氣,還要求什麽質量,這種時候能有一口吃的就不錯了。
她的視線再次轉向方便面前方的,一碟子熟牛肉上,這是向晖出去後從他們的酒桌上給她端回來的。
牛肉切的非常整齊,片片透明如蟬翼,且薄厚大小一致,簡直是媲美五星級酒店大廚的刀工。
她到現在仿佛還能聽到向晖端來這盤牛肉時,高興的說,這牛肉可是他們這裏刀工最好的人---屠夫切的,那個據說擅長活刮之刑的人。
齊昭格就不自然的聯想起來,這種刀工是如何煉成的。
如果不是向晖一再的說這是真牛肉,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快速的恢複體力,她相信就是打死她都不會吃的。
齊昭格再再一次嘆口氣,狠下心認命的吃起來,管它胃口會不會不舒服,先填飽肚子要緊。
逃出狼窩的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齊昭格吃完飯,費力的将手上的镯子摘下來,對着燈光從細密的镂空處,擔憂的看着靜靜躺在裏邊的小玉,種子的表面還是有一層黑色。
她在腦海中不斷的喊着它的名字,卻是毫無反應。
小玉肯定還活着,只是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醒來,萬一醒不來,那明天去玉鎮賭石的事情該怎麽辦?
齊昭格恨不得打自己的嘴,當時怎麽那麽快就說明天去呢?拖延兩天也好啊。
要不她裝病試試?不,這樣也不行,造假也太明顯了。
接着她的視線就轉到自己的登山包上,猛然就想起包中的那塊翡翠來。
齊昭格将黃楊木的盒子打開,将安置着小玉的紫金镯子,硬放進盒子的空隙處。
小玉已經昏迷,不知道還能不能吸收玉石中的精氣。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誰知道沒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腦海中就傳來小玉的大喊聲,“齊昭格,你這個見死不救,忘恩負義的家夥,想要看着本少爺死麽?”
齊昭格驚喜交加,本來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小玉這麽快就醒來。
在腦海中高興的笑道,“小玉,太好了,你終于醒啦,快吓死我了。”
小玉雖氣,但畢竟還沒有完全恢複,還是有聲無力的說道,“要不是你這麽慢才給我吸收玉石,本少爺早就好了,天下間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笨蛋了。”
天下間,好像你也就見過她一個人吧?不對,是就跟她一個人交流過吧,又怎麽能比較出誰更優秀誰更傻呢。
但是,目前還不是讨論這個的時候。
齊昭格立刻急切的問道,“我明天必須去賭石,到那時你還能賭不?這可是很重要的,你要是這時掉鏈子,咱們兩個都得死。”
小玉明顯體力不支起來,就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到那時叫本少爺就成,女人就是不經事,多大點事就大驚小怪的。”
齊昭格已經學會将自己不想聽的,自動忽略,反正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松下一口氣來,視線環視一周,看着屋子裏的擺設就開始發愁。
一單間的小屋子,一套桌椅,一套沙發,一張單人床。
不知道這時,是否還會有人認為男女有別,就單獨給她一間屋子麽?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沙發上倒是可以睡一個人。
可是想到下午的情形,難道真的要跟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就發生這種關系?
齊昭格再再再一次嘆氣,好不容易再來一次的生命,還是小命要緊,男人還不就是那麽一回事。
任誰經過她前世那樣的生活,也不會再對男人抱什麽希望。
夜已深,齊昭格估計已經有十二點多,眼皮子沉重之時,就聽到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接着就是向晖大嗓門的喊聲,“媳婦,開門”
然後,就是院子中男人的哄笑聲。
齊昭格深呼一口氣,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黑影迎面撲來,而且還有渾身的酒氣,嗆得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向晖全身的重量就幾乎都挂在她身上。
齊昭格艱難的扶着他走向單人床,猛的将人放下,就聽到砰的一聲。
很明顯是腦袋磕到床板的聲音。
向晖哼哼兩聲,就沒了聲息。
齊昭格就将他在床外邊耷拉着的腿擡起,穿着鞋就放到床上。
也不管他那麽躺着多麽不舒服,就獨自拿着唯一的一條毛巾被走到沙發處,蜷縮在那裏睡覺。
能挨過一天是一天,指不定明天就可以順利逃走呢。
齊昭格将毛巾被蓋在身上,夜裏還是有點涼的。
第二天清早,窗外的鳥兒傳來歡快的叫聲。
齊昭格努力伸展因發麻而毫無知覺的腿,耳邊就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醒了。”
齊昭格一下子就從沙發上坐起來,擡頭就看到坐在旁邊單人沙發上揉着脖子的向晖。
她就開始捶發麻的右腿,并對着向晖問道,“你脖子怎麽了?”
向晖微訝的看了她一眼,“有點落枕,待會讓老屠給揉揉就行。”
接着就嘿嘿笑起來,調笑着說道,“這麽快就關心起老公來啦”
齊昭格頓了一下,看看他揉着脖子的手,就想到自己昨晚将人随意的扔到床上,随即笑了笑,“估計是喝酒睡覺不老實的緣故。”
向晖點頭,“奇怪了,我睡覺怎麽還穿着鞋的。”
齊昭格面不改色,“是不是晚上起夜上廁所,回來之後忘記脫了?我昨晚上睡的沉····”
向晖半笑不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問道,“媳婦,你的腿怎麽了?需不需要老公給你捏捏?”
齊昭格還以為被他看穿,沒想到這麽快拐到別的事情上,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不,不用了,我自己捏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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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章 往事之逃跑(1)
更新時間2013-5-12 15:13:53 字數: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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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縣的玉鎮據說距離這裏不近,這裏說據說的原因是,小院的位置對齊昭格來說是保密的。
所以,一行人吃過早飯七點來鐘,就開始趕路。
一行人包括向晖、齊昭格,還有昨天見到的那個中年矮胖的長相猥瑣的男人,向晖叫他耗子,齊昭格就仔細看了看确實長得賊眉鼠眼的。
而且一雙小眼睛總是不經意的向她身上掃來,那樣不懷好意的目光,是個女人都能感覺到,齊昭格後背就開始冒冷汗,不着痕跡的向後邊靠了靠。
還有一個三十多歲臉膛黝黑的健碩男子,向晖介紹說叫方海。
方海從臉上乍一看就是一老實憨厚的莊稼漢,但是再一看他脖子處手指粗的金鏈子和上身大花襯衣,一股濃厚的江湖氣就飄出來。
齊昭格暗暗驚心,只是看管她一個女人,本以為只讓向晖一個人去就行了。
昨晚上想好的策略就是等到了鎮上,趁着街上人多或賭石的時候,自己就悄不悄的走人。
而且,她已經将對她很重要,那些人确不太看重的身份證和學生證,及錢包中的一些零錢帶在身上,到時好跑路的。
但是,現在竟然派了三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跟着,這群人疑心竟然這麽重的。
不過,機會難得,到時也只能見機行事。
耗子在最前方帶路,中間就是方海,他手中拎着銀白色的密碼箱,裏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她的一百萬。
齊昭格和向晖緊跟在兩人後邊,向晖手中是一個黑色的行李袋,裏邊裝着水和一些食物。
四人匆匆趕路,想要穿過叢林。
齊昭格邊走邊想,這幾人怎麽不給她帶個黑眼罩之類的東西,就不怕她記住路麽?
還是,根本就沒有想過她能從三人手中逃走?
不管怎麽說,只要不太防着她就行。
兩個小時後,一行人終于從森林中走出來。
森林邊緣是一個小山村,到處是狹窄的僅容兩人并肩而走的小山路。
四人繞來繞去,進了一座農家的小院子,耗子麻利的拿出鑰匙開門。
齊昭格立刻反應過來,這裏估計就是他們走出大山的一個據點,只是不知道附近的鄰居,知不知道在他們的周圍經常出沒這樣危險的人群。
四人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