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姑娘多的是,總好過現在将就着找一個,等尚京以後心大了,離婚再找好的。”
上一世的時候,尚京的婚事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估計這一世也有的磨。
大嫂就嘆了一口氣,“唉,這都是緣分。尚京跟你哥一樣都是負責任的人,肯定不會離婚的。”
接着又想起村東頭那個包工頭,之前也是很好的人,後來出外掙了點錢回來就要跟原配離婚,據說是早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
所以,這以後怎麽樣還真說不準。
那麽現在還不如讓尚京找個可自己心意的,省得以後麻煩事更多,他們齊家可是不興這個閑着沒事離婚的。
随即不再說這個話題,“唉,兒女都是債,尚京打小就将事情藏自己心裏,我也不問他了。反正我有四個兒子,總能抱上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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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大嫂的娘家人過來,大嫂娘家姐妹衆多,但是父母确也是本村的人。
對于大嫂的父母,齊昭格小時不懂事的時候,也是跟着尚京叫姥姥姥爺的,後來長大了才改口叫叔和嬸子。
王叔和嬸子一家人,對齊昭格都是比較和氣,高高興興的跟齊昭格帶來的孩子們見了面,齊昭格也拿出給兩老的禮物和大嫂娘家孩子們的禮物。
之後就是吃飯說一些以前的趣事,和齊昭格在國外時的見聞,一天也就這麽過去。
齊昭格在家住了幾天,齊尚京一直在跑廠子的事情,尚青則回去上班,中間尚京還陪着他一塊請他的領導吃飯。送完禮之後就是等待升職的事情是否能下來。
在去華京市的前一天晚上,大嫂再次敲開了齊昭格的門。
兩人在床沿上坐定,大嫂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古樸的銅鎏金的小圓盒子,啪的一聲打開之後,裏邊是黃色的綢布包裹的一塊東西。
大嫂小心的拿起之後,一層層的将綢布打開。
齊昭格立刻被吸引住,黃色綢布包裹着的是一塊葉子形狀的白玉佩。玉質溫潤,瑩透純淨、潔白無瑕、如同凝脂,分明是及其珍貴的羊脂白子玉。
玉佩并不是如同真正的葉子一樣僅有薄薄的一片,而是大約有一厘米厚。最長處可達六厘米,最難得是毫無雜質,通體透亮。油性極大,瑩潤如油脂,乃是最上品堪稱極品的羊脂玉。
正所謂是好玉無工。
大多玉器表面,雕刻花紋、人物、動物等是為了遮瑕。
像這樣的好玉,做成形之後。在上邊是無需要雕刻其他紋飾的,因為它本身就是大自然絕美的象征,只要将它放在那裏就是一件極好的工藝品。
但是這塊玉石被雕刻成葉子形狀之後,它的背面是毫無雕紋的,但是正面卻是如同真實的樹葉一樣,雕刻着粗細不等的脈絡。葉脈彎彎曲曲清晰可見。
對于一位好的玉雕師來說,他是不會忍心去破壞這份天然之美的。而且,從這寥寥幾筆的雕工來看。這塊玉佩的雕刻者絕對是一位大師級的人物。
但是,所有這些都不是最神奇的,最令人出乎意料的是……
齊昭格拿着這塊玉佩已經完全處于迷茫狀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塊葉子形狀的玉佩肯定是老物件,而且據她所判斷。這應該是屬于漢代,估計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而且。它不是殉葬品,應該是傳世的老物件。
照之前她從小玉那裏了解到的,玉石可吸收天地精華,但其中的精華之氣随着年頭的增長和人氣的污染會快速消失殆盡。
而這件玉佩通體油滑潤澤,分明是長期把玩的傳世之物,既然傳世其中的肯定是人氣駁雜,精華之氣消失殆盡。
但是,這塊玉佩毫無駁雜之氣,而且盈滿清涼舒适的精華之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昭格,昭格”,大嫂看着呆怔的齊昭格,開始搖她。
齊昭格立刻驚醒過來,指着手中的玉佩說道,“大嫂,這從哪裏來的?”
王芳華看着恢複正常的人,松了一口氣,估計是被這塊玉的美給吸引了。
說起這塊玉的來歷,她立刻興奮起來,“這是你奶奶臨終前給的,說是咱們家祖輩傳下來的,讓好好保管一定要傳下去。”
齊昭格就看着大嫂,那要拿給自己看做什麽?她清楚的記得前世的時候大嫂從來沒有告訴過她家中有這麽一塊玉佩的,而且既然是奶奶說的要在齊家傳下去的,
那麽肯定就是傳男不傳女的物件。
如果說是很早就有的,那麽上一世尚文辍學,尚京娶媳婦等等用到錢的地方,大嫂都沒有拿出來過。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幾年之後大叔腦血栓需要花錢,當時大嫂确實有拿出錢過。
因為當時很着急,大嫂只是說錢是從娘家借的,他們也都沒有深究過這些錢的來歷,現在想來,很可能是賣了這塊玉佩的緣故。
可是現在看來,這玉佩最少一百萬的,而當時肯定是沒有買到這些錢,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撿了大漏。
齊昭格舉了舉手中的玉佩,“那……大嫂……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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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清啊!啊!
079章拜師與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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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華将齊昭格手中的玉拿過去,用綢布一層層的包好,放在剛才的盒子中。
齊昭格緊緊的盯着那塊玉,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大嫂王芳華就将盒子放到她的手中,“我聽尚京說你閑暇的時候,在倒騰玉石。正好咱家有這麽一塊,家裏人都不懂,就給了你。”
“這個……不是要留給尚京的?”齊昭格就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嫂就笑着說道,“他們四個都知道也同意,尚京說是應該叫你小姑,可是說實在話,你們就跟親兄妹是一樣的。
沒道理你這小姑整天幫着侄子,侄子什麽表示都沒有的,那還是一家人麽?
再說你奶奶給了我,我樂意傳誰就傳誰。
你們都姓齊,傳給誰不是傳?再說這個在你這裏還有用,咱們家其他的人都用不到。”
這個放在自己手中确實有用,而且如果沒有異能的人是根本感受不到其中的精華之氣,齊昭格随即收下。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有多大的用處,或許也用不上,但是她知道這塊玉佩的用處有多大,就這樣收下,終究心中過意不去。
“大嫂,實不相瞞,這是一塊羊脂玉,至少值一百多萬。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齊家祖上傳下來的。既然現在給了我,我也不能白要咱家裏邊的東西,以後碰到合适的玉,我給尚京四兄弟,一人弄一塊能做傳家寶……”
大嫂立刻揮手打斷了她,“說這些做什麽,嫂子給了你。是因為嫂子将你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這就是給你的嫁妝,可不是要你加倍償還的。
如果真按照這樣算的話,尚京跟尚青就欠你多少了?更別說以後的尚文和尚武,按照你這操心勁,比我們做父母的付出都不少。
所以,咱們是一家人誰整天算這個的。”
夜裏齊昭格躺在床上,歡呼雀躍般摸着那塊葉子玉佩,一絲絲舒服惬意的冰涼之氣不斷通過手指進入她的體內……
至于這塊人工雕琢的玉佩為什麽能産生這樣的作用,齊昭格現在也沒心思去思考。
畢竟。黑貓白貓能逮住老鼠就是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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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的最後一天,齊昭格帶着孩子們從東王村出發,一路上了高速。二小時之後就到了跟老齊頭約定好的。華京市的***街***路口。
老齊頭坐在一棵樹下,抽着煙正等着他們,看着齊昭格那輛越野車開過來之後,就掐了煙站起身。
齊昭格一看到老齊頭就慢慢停下,搖下車窗。摘了墨鏡,對着走來的人說道,“你早來啦?”
車裏的孩子們就紛紛跟他打招呼。
“我們剛到”老齊頭搖搖頭,下巴點了一下前方,“跟他一塊來的,王熊。也可以叫大熊。”
齊昭格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一位皮膚黝黑,身材強健的年輕男子。正在扶一位老太太過馬路。
而老太太不知道是因為年紀大的原因,還是被扶着她的仿佛監獄罪犯一樣的男人吓得,一直在哆哆嗦嗦的。
齊昭格就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他也不怕人訛上他。”
老齊頭也是哭笑不得,“現在已經是扶第二個人過馬路了。我現在倒是真相信他可能是被冤枉坐監獄的,估計現在他就是好人了。”
兩人說話的空檔。王熊已經完成,向着這裏跑來。
王熊看着坐在駕駛位上的女人,瘦瘦的,肌膚雪白中帶着蒼白,胳膊随意的搭在車門上,整個人的氣質看着就那麽舒服。
這應該就是海哥說的齊昭格了,于是就瞬間滿臉笑容,露出一口白色整齊的牙齒,聲音洪亮的喊道,“姐,我是王熊,你們都可以叫我大熊。”
後座上的小胖則是說道,“是叮當貓中的大熊麽?”
王熊則是咧着嘴說道,“我可不認識什麽貓不貓的,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熊哥一定把他揍得滿地找牙。”
齊昭格對于他這紛亂的稱呼,也不做計較,就任他去吧。
否則總不能讓他叫自己姐,讓小琪幾個叫他叔叔。
也不能讓大熊跟小琪幾個兄妹稱呼,而叫她阿姨吧。
簡單的寒暄過後,幾人就擠在一輛車上,向着齊家村開去。
沿華京市向着郊區走去,雖說是郊區但是交通還是很便利的,一路開過來都是直通的柏油馬路,真不愧是首都的郊區。
接着齊昭格就看到最漂亮的一個村莊,全部是二層樓的歐式小別墅,幹幹淨淨的馬路兩邊種植的是銀杏樹。
孩子們趴在車窗口,目不轉睛的看着這個他們将要生活的村莊,幹淨優雅。
齊昭格就高興的說道,“老齊頭,這真的是齊家村?真是沒想到,這裏竟然這麽現代化啊。”
老齊頭想到一會兒她真正見到住處時候的表情,撓撓頭,“這也只是齊家村的一部分。”
那就是還有更好的了?齊昭格很期待。
車子經過一個小廣場之後,就是一排排矮舊的平房,車開過就一陣煙塵的土路,坑窪颠簸。
齊昭格就朝着老齊頭問道,“這個咱們是不是走過了?”
老齊頭看着孩子們的失望眼神,雖然他也認為這裏很窮,但是做出一副很驕傲的樣子說道,“這才是咱們老一輩齊家人世代居住的地方,有些房子可都是能當做文物的。”
看着樣子齊昭格就知道真實的齊家村是多麽的貧窮了,但還是配合着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古老的村莊,世代相傳的隐居玉石世家,果然是有神秘的色彩。”
小琪就不屑的切了一聲。
老齊頭租賃的院子,大門很小車開不進來,齊昭格就将車停在巷子口的路邊上。一行人就走進院子裏。
這是一家有五間正房的典型農家小院,院子很大,地面是平整的土地,掃的很幹淨。
一邊種着兩顆高大的梧桐,有一米多粗,樹冠和茂盛的枝葉将整個院子遮的陰涼無比。
在一個角落裏,是老齊頭新栽的一小株夾竹桃。
五間正屋最中間是客廳,左右各兩間卧室。
老齊頭跟王熊一間,齊昭格帶着小音一間,小桀和小胖一間。剩下最小的一間則歸了小琪。
卧室之中,老齊頭已經買了新床和新被褥,還有一些簡單的家具。
西面有一間裝糧食的配房。如今已經被改成她的玉石雕刻間,裏邊放置着已經運送回來的老舊水凳等機器。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幾人就吃了順路帶回來的午飯,簡單的洗澡收拾之後,小音和小胖已經困的連連點頭。
齊昭格就和老齊頭商量決定午休之後。再去族長家中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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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丢臉丢大發了!
老齊頭明明告訴過她,這面試只是走一個形式的。
所以,她什麽都沒有準備,就自信滿滿的跟着老齊頭來到族長家中。
她只是想在齊家村落個戶而已,能不能進入什麽玉石生意之類的,她也沒有抱多大希望。
可是看看面前這個措辭嚴厲的老頭!
我國玉石發展史!各年代雕工的特點!各朝代玉石雕刻代表人物!
她只是想落個戶籍。有必要問這樣學術性的問題麽?
老族長黑了一張臉,“這些最基本都不知道,那你總該知道齊家的歷史吧。說說第一代族長是誰?到你這裏是第幾代……”
齊昭格再次啞口無言。
老族長就指着她的鼻子開罵,“竟然把祖宗都忘記了,你們這些年輕人……”
連她親媽都沒敢這樣過,齊昭格被氣的臉都快歪了,要不是看這老頭年紀實在是大。她非要罵回去不可。
老齊頭看着形勢不好,一把攔住了齊昭格。笑着對老族長說道,“九叔,九叔,您老消消氣。
昭格不是才接觸玉雕麽,這理論知識層面就知道的少一些,重要的還是手底下見真章不是?”
接着就同樣笑着對齊昭格說道,“九叔是愛之深責之切,看出你是顆好苗子,這才問你的多。
不會的咱們慢慢學就是了,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老族長就得意洋洋的看着兩人,真是不枉費他這幾天查資料耗費的時間,看這下馬威下的多有體面。
現在真是世風日下,他已經有多久沒給高高在上的挑徒弟了?好不容易送上門一個,他還不要好好利用一下就是傻蛋。
至于剛剛自己提出的問題,除了最後一個,他就是傻了才去背那些東西的。
所以,答案是什麽?他也不知道。
不過,老族長還是端足了架子說道,“現在也只能看看手底下有沒有本事了,年紀都這麽大了,要是還沒點道行可就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了。”
齊昭格忍不住嘴角抽搐,我年紀大,你才年紀大嘞。
說完就轉身朝着屋裏走去,齊昭格被老齊頭拽着,跟在他的後邊。
那是一個工作間,雖然已經沒有用的痕跡,但還是打掃的幹幹淨淨,想來是族長年紀漸長已經好長時間不再雕刻。
一邊的臺子上擺着一些翡翠毛料的外殼,石質細膩,分明是用于練習雕刻之用。
老族長就指着那堆石頭說道,“從裏邊任意挑一塊,随便雕雕我看看。”
齊昭格就自來熟的說道,“九叔,莫非您老人家記錯了?我只是想來這裏落個戶罷了,沒有要拜師的意思啊。”
老族長就氣的胡子抖動起來,捂着胸口喊道,“你……你……你這個不孝子孫,齊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不争氣的……”
老齊頭立刻扶住族長,“九叔,消消氣,都是我沒說清楚,你老別介意,消消氣。”
邊說邊将族長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将水杯遞到他手中。這才拉了齊昭格到一邊小聲說話。
齊昭格就皺眉說道,“咱們不是說就落個戶口,能參與玉石生意就參與,不能參與就算了麽?怎麽說起認師父的事情來了?”
老齊頭就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個……是我估計錯誤了,剛開始介紹你情況的時候,我怕老族長不收你,就轉撿着好話說了,說你學玉雕才兩年時間,這就有師傅級手藝了……”
齊昭格點頭。誰不願意聽好話的,“這你說的也沒錯啊,我本來天資就很好啊。”
老齊頭一拍大腿。“話是沒錯,壞就壞在,九叔他老人家已經很久沒見到你這樣的奇才了,也很久沒收過徒弟了。
照目前來看,他一下子就想收你當徒弟。但是咱們又沒有說,所以他就裝回老糊塗,這面子上也好看。
這老小孩老小孩的,你也就讓讓他。
要是真不想給他當什麽徒弟的話,九叔年紀大了,咱們就慢慢的說……”
齊昭格就高興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老齊頭不住的點頭,“當然,九叔年紀大了。難免有死攪蠻纏的……”
齊昭格揮手打斷他,“我是說九叔真覺得我是奇才?”
老齊頭頓了一下,這奇才可是他現編的,但還是說道,“當然。九叔私下給我說的,說你這麽好的資質。要是不好好學就可惜了。”
齊昭格扭頭看看一邊氣呼呼的九叔,就覺得這生氣的樣子都是裝的,目的就是為了激勵自己,“看來九叔雖然老了,但是識人的眼光到真是不錯。
我雖然沒想要再學玉雕的,不過看在九叔這麽殷切希望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老齊頭在心中暗暗比了個ok的手勢,接下來就是怎麽哄九叔消氣了,“你看九叔年紀大了,總是愛個面子……”
齊昭格不在意的揮手,“放心吧,我會扮作是一個誠心拜師學手藝的樣子的,不過你也告訴九叔讓他差不多就算了。”
“這個完全放心吧”
“愛”“書”“樓” “論”“壇”“整”“理”
老齊頭就朝着九叔走去,兩人嘀嘀咕咕的,時不時朝齊昭格的方向看幾眼。
“九叔,昭格早就聽說您老的大名了,一直嚷着要拜師。
可是,您剛才這一下子把她給震住了,這年輕人氣性就是大,這沒面子的事情當然要耍個小脾氣了。
她剛才那樣說,也就是為了找個臺階下。
您老大人有大量,總不能跟個小孩子置氣,而錯失這麽好的徒弟吧?”
族長覺得自己的譜也擺的差不多了,想到方才被自己震懾的場面,萬一要是真把她吓回去不敢拜師了,損失的還是自己。
于是,就趕緊點頭說道,“那就先看看她的手藝,別看你吹的天花亂墜的,要是我看不過眼,可是不會收的。”
于是,齊昭格認為的僅僅是落戶的問題,在老齊頭這個中間人的兩頭誤傳之下,成了想要拜師。
最終,齊昭格和九叔兩人握手言和,在她用石頭雕刻了一支非常非常簡單普通的簪子之後,九叔臉色更加陰沉。
但他還是很負責任的将簪子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想要尋找其中不同尋常之處,但是毫無所獲。
他就幽幽的說道,“你确定那塊師傅級的臂環,是你雕的?”
畢竟,這個怎麽看都是徒弟級的雕工。
齊昭格就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是我雕的,只不過我對石頭沒有感覺,只有拿到玉石的時候才願意雕,我也是很挑剔的,不是随便什麽爛石頭都願意的。”
聽着齊昭格這話,這次連老齊頭都想跳起來罵她了,練習玉雕誰不是從雕石頭開始的,這樣說話也太自大了。
九叔卻是拍手稱贊道,“哈哈,果然是不錯,你能這樣想總算是有點慧根。
向來人們都道是好玉難求,一塊好玉不但價值千金萬金,還被當成是國之重寶。
豈不知相玉人更是難得……”
齊昭格和老齊頭同時皺眉,問道,“相玉人?”
他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難道天下間還有這種人?
九叔就咳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失态,真是一說到高興的地方就說漏嘴,“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我自己這麽一說。”
說完就從一個髒兮兮的櫃子裏找出一個黃花梨木的盒子,遞到齊昭格的面前,“你以後就是我的關門弟子了,這是我這麽多年對于玉石雕刻手法的筆記。
你拿回去琢磨着看看,半月之後再過來,有不懂的再問。”
齊昭格拿着盒子往回走時,還處于一種迷惑狀态,“這就是拜師了,怎麽也沒有一個儀式什麽的?”
他們只是吵了一架。然後雕可一個十分差強人意的簪子,然後就被收為關門弟子,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容易的事情麽?
真是不可思議。
老齊頭看了她一眼。“我就跟你說九叔那關很好過吧,關門弟子也就那麽一說,你也別太當回事,實際上是九叔已經有十好幾年沒有能收到弟子了。
現在他年紀也大了,估計再想收徒弟的話也困難了。所以還不如說你是關門弟子,這樣名聲上也好聽一點。”
感情她是沾了他年紀大的便宜了,齊昭格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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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于明白只是簡單的幾頁筆記為什麽要讓她去看半個月!
齊昭格看着匣子裏的廢紙,雙面都畫滿亂七八糟外星文一樣的字,估計寫的是什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最能看的就是旁邊畫的玉雕樣式……
當晚齊昭格就硬着頭皮開始琢磨起來,想要一一将這筆記整理出來。
她已經想好了。反正還年輕,就是仔細研究兩年這筆記能弄清楚都行。
畢竟自己現在靠的都是異能,而且異能又不是沒有消失過。所以還是有自己的真本事比較好。
齊昭格就看了一眼放在角落裏的小玉,它除了每天會吸收她的血液,還是不出聲。但是,從它那唯一一片葉子略有所長上,可以看出它還活着。
既然現在在這裏定居下來。或許,明天可以找一個大缸将它種到裏邊。這樣也寬松一些。
就這樣在白天收拾屋子、添家具、購置廚房用具,夜晚摩挲着吸收那塊玉佩中的精華之氣中,忙忙碌碌的到了這個月的七號。
也是老齊頭聽人說起的那場拍賣會的日子。
這天一早,齊昭格帶着新上任的司機王熊,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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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大玉石愛好者和賭石愛好者早就知道這次拍賣會,由于前半批晖格公司賭石毛料在尚都市拍賣的盛況,這次在華京市舉行的拍賣會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這次的拍賣會只是發了小冊子,取消了之前的預展,從早上十點開始拍賣。
此次拍賣是在可容納千人的大廳之中進行,拍賣師的兩側設置了兩塊大屏幕,拍賣開始時會詳細的顯示拍品的細節。
與此同時,二樓還有為數不多的貴賓室,每個貴賓室中設置齊全,還有專門的電視屏幕轉播拍賣師現場的狀況。
七號貴賓室的門口此時站着一位身穿唐裝,光頭的胖子。
他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之後對着坐在正中間沙發上的男人說道,“錢哥,都準備好了。”
胖子就是當初任威爾國際時裝公司臨時總經理的老李,在齊昭格離任之後,就跟随錢成回了華京市。
錢成噴出一口煙,“那個人可靠不可靠?”
這個人就是他們安排的,在找到齊昭格之後,讓他在現場說出她的身份,當然要誇大一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老李抹了抹光頭,哈哈笑道,“錢哥,您就放心吧。這人是一家小珠寶公司的老板,以前好賭認識的,借了高利貸還不起,還是兄弟在中間幫着說和的。
此人還有一個毛病就是愛吹牛張揚,他現在是什麽都不知道。
已經派了一個兄弟在旁邊跟着他,明面上的意思是敘舊,等咱們找到六小姐之後,那個兄弟就在旁邊指點告訴他,到時說點好聽的,不愁他不上前。
到時,不聲不響的就把這件事辦成,肯定查不到咱們頭上來。”
錢成點頭,“嗯,這件事情辦的不錯。門口監視的人看到六小姐來了沒有?”
另一個人起身,“錢哥,門口監視的現在還沒有發現,已經派了兩個弟兄在大廳中開始找。”
錢成點了點頭就起身走出去,透過二樓走廊的玻璃看向大廳,視線準确撲捉到那位穿着一身休閑服,坐在普通席位上的沈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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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啊,算兩更了吧。
080章偶遇
沈從今天的身份是一位普通的玉石愛好者,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也會不時的笑着回答幾句旁邊人的問話。
他跟在沈從身邊有一段時間,在跟沈從帶來的弟兄們接觸過程中,也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沈從在m國的時候,在當地的唐人街中很有勢力,私下中更是兇狠,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條人命。
如果不是礙于隐蔽的要求,指不定能達到什麽樣的程度。
而此時他坐在那裏就像一位普通的鄰家大哥哥,哪裏還有一點大佬的氣勢。
接着錢成就聽到蹭蹭的腳步聲,他扭頭朝着來人的方向看去。
一行人有七八個之多,面色莊嚴肅穆,一個秘書模樣的女子也是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裙,走在一起非常有氣勢。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為首的一位身材強健的男子,鐵灰色西裝,古銅色的肌膚,黑色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
但錢成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這就是那位喬治家族亞洲區的總裁,化名威廉,真名向晖的人。
或許,向晖也是化名。
錢成看了一眼來人,随即不經意的轉回頭,待那群人進入四號包廂之後,才慢悠悠的進入自己的七號包廂。
看來三少爺沈從判斷是正确的,那些人肯定是要拿這批毛料做文章,或者是做引子要引出些什麽。
要不然憑他們的手段,私下扣住這些毛料應該不難。
向晖進入四號貴賓室,站在門口,其他的随行人員立刻四散開來,在牆壁、桌子、電視、冰箱等等一切物品上仔細的搜查起來。
一分鐘之後,秘書模樣的女子就朝着向晖點點頭,之後幾人就各自找了自己喜歡的位置做下來。
其中一身休閑服樣子的人。正是當初別墅中的醫生明堅,對着坐在一邊的向晖說道,
“拍賣會中間休息的時候,會有人帶着你巧遇那位賭石女王缪蘭小姐,你記得要好好表現。
記得她喜歡成熟穩重,氣質儒雅有品位的魅力男人。”
向晖瞥了他一眼,“你不覺得羅嗦太多遍了麽?”
明堅就垮下肩膀,“誰讓這些美好品質,你統統都沒有的呢,我當然要多提醒幾遍。”
向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出的任務什麽時候失敗過。”
兩人說話的空檔,其餘幾人已經打開随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上邊出現三個畫面。分別是缪蘭所在的十號貴賓室,樓下大廳的普通席位,還有一個是黑屏。
其中一個就說道,“七號的監測頭被拆除,監聽器也被拆除。要不要啓用衛星監控系統。”
七號?是錢成的地方。
明堅就喝了一聲,“果然是老手。”
向晖就揮揮手,“不必了,既然他們已經注意上,在這裏就不會說再說什麽機密內容。”
再說,啓用一次衛星監控也是很麻煩的事情。用在這裏得不償失。
拍賣會在正點開始。
第一個上臺的自然是重量級的毛料,一塊重約五十公斤的黑沙皮毛料,松花遍布。可賭性非常強。
看來,這家拍賣公司一上來,就是要将今天的拍賣會推向高氵朝。
拍賣師一宣布拍賣開始,價格就不斷飙升,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由起拍價的八十萬上漲到二百萬。
此時,真正的大買家還沒有出手。
明堅緊緊的盯着十號貴賓室中缪蘭的臉。“看來她對這塊毛料是勢在必得的。”
向晖就指揮旁邊的人開始競價,“四百萬。”
大廳中的人聽到拍賣師報價四百萬時,一陣喧嘩加氣憤。
這到底懂不懂拍賣,現在才只是開頭,而且剛剛還二百萬,哪裏有一下子就翻倍的?
此時,還是在試水階段好吧。
簡直是破壞規矩!
肯定是哪個有錢沒地花的冤大頭,窮顯擺來了。
還好的是,立刻就有人喊到了四百一十萬。
而此時明堅也拉着正要再次加價的向晖,“你不會玩的這麽大吧,咱們可是什麽都不懂,萬一要是賭輸了,這好幾百萬呢,上邊可不給報賬。”
向晖挑眉,“那就從文森的公司賬上走,買毛料的錢先挪用一下公款。
将明料賣了之後再将錢補上,剩下的錢打到一個安全的賬戶上。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明堅立刻急了,“不就是挪用公款,這個誰不懂的。
但是你能保證就能賭漲,這錢萬一還不上,難道要讓喬治家族的人查到文森頭上麽?”
向晖不在意的說道,“真到了那時候自然有人還,又不用你擔心。”
況且……
向晖的眼皮就耷拉下來,掩飾住眼中隐晦不明的光芒,他相信她的眼光。
做他們這一行,總要有一些過人的地方,比如他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那是在老王爺壽宴之前的日子,他和……和齊昭格一起去一個私人的賭石俱樂部,其中就有人拿出自己的毛料現場拍賣,當然也有人互換毛料。
當時齊昭格做了很拙劣的僞裝,抱着一塊兩百塊錢買的磚頭料,就去了那家私人會所。
現在拍賣的這塊毛料的前主人,一眼就認出了齊昭格。
賭石十賭九輸,即使是表現再好的毛料,即使是有百分五十賭漲的可能,對于結果誰也說不好。
于是,他假裝沒有認出齊昭格來,就抱着試試看的意思,提出要跟她交換毛料。
當時齊昭格看了看他的又看看自己的果斷搖頭,那個人立刻眼光發亮,認為自己的毛料肯定沒有齊昭格手中的那塊好,畢竟格格的名頭在那裏擺着。
于是,在那個人好說歹說費了半天勁之後,齊昭格才點頭同意交換。
就這樣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