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盤子。
哐當一聲,雖然只是安靜的角落,但是立刻吸引領班的注意力。
女侍應生就指着兩人說道,“他們兩個上班在這裏聊天,還打翻了我的盤子。”
聽着女士應生尖利的職責,和領班惱怒的聲音,齊昭格立刻回過神來,這是在外邊,尤其是身邊的這個男人來者不善。
齊昭格深深呼出一口氣,心中不斷的告訴自己放輕松,放輕松,胃的抽搐也不斷緩下來,于是直起身子慢慢說道,“我沒事,既然你想讓我看到的,我也看了,那我就要回去了。”
沈從看着齊昭格腳步平穩的走出宴會廳,接着看向那個依舊專心致志彈琴的人,向晖你不是剛剛擺了我一道嘛,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我還擊回去吧?
沈從笑着走出去。
一旁的領班和侍者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莫非是什麽微服私訪的公司高層?随即不再說話,各忙各的。
方才罵人的女侍者,端着盤子經過鋼琴旁邊的時候,再次被人絆了一腳,酒水就灑向彈琴的人,女侍者心中暗自叫罵,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倒黴的,嘴裏卻是不停的道歉。
向晖直接起身,朝着坐過來的缪蘭說道,“沒什麽事,我先去換身衣服。”
說着就出了宴會廳,大步朝着門口走去,媽的,齊昭格這個死女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偏偏跟沈從那個危險的男人在一起。
向晖邊向電梯走,邊對着監聽器說道,“人跟上沒有?”
方才那個角落之中的異樣,他早就注意到,立刻就吩咐在外圍蹲守的人去跟上齊昭格。
監聽器中就傳來文森的聲音,“跟上了,不過你周圍有蟲子。”
向晖上了自己開來的車,根據他的指示的方向風馳電掣般追去。
向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看着
前方的紅燈亮起,向晖猛的停下車,看着前方齊昭格的車遠遠開走,後視鏡中那輛緊跟在身後監視着他的車,正是姑姑的人。
他狠狠的拍了一把方向盤,來日方長,随即向另一個方向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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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看着面色黑沉的齊昭格,什麽都沒敢說,就直接開車走人。
齊昭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要是這時再不知道自己被人給騙了,那她就是完完全全的大傻瓜了。
向晖那個挨千刀的大騙子。
她感覺自己肺都快被氣炸了,胃一抽抽的疼,肝一顫顫的疼,簡直是渾身疼痛。
她的大腦中此時快速閃過的是,自己從第一次與向晖接觸開始的畫面,她在原始叢林中被人追着跑。
他們的目的就是尋找警方卧底的接頭人,另一位卧底。
當時她被誤抓,現在想來,另一個卧底分明就是他娘的向晖。
她完全就是受了無妄之災,現在還招惹了這麽一大堆的麻煩事。
娘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讓她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齊昭格坐着生悶氣,沒看到的是,她的身後就是不得不離去的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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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文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盜版,也就是說雖然現在訂閱少的可憐,但是都是實打實的俺的讀者書友。
我在猶猶豫豫與忐忑中說,我很抱歉,那個……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某些不好明說的一些事情總是讓人着急上火,我現在天天被氣的滿嘴口瘡,我可能保持不了正常更新了。
084章現狀
烏雲遍布,沒有月亮的夜晚更加漆黑,不一會兒的時間,天空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向晖開着車一路馳騁,中間經過三座嚴防死守的崗哨,才順利進入張家主宅。
向晖将車開進車庫,之後就是一陣疾行,途徑一片漆黑的主樓,那裏是張家老爺子的住處,
他快速經過那裏,就朝着另一座小二層樓走去,只有一樓書房的位置透出昏黃的燈光。
這裏是向晖姑姑張俠的住處。
張俠是張家所有女孩子中的一個傳奇,她為人要強,更是一生未嫁,如今是一位少将。
在他們這樣系統中,四十歲左右想要升到少将非常容易,只要你能在一次次的任務中活下來就行。
向晖輕輕的敲了書房的門,聽到進來的聲音後才推門而入。
書桌後邊的女子面色嚴肅的看着一份文件,頭也不擡的說道,“你今天為什麽要在宴會上跑出去?你要追的是誰?”
向晖也是一臉嚴肅的站在書桌後邊,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就缪蘭的事情問起來,“姑姑,那只是個商人之女罷了,我為什麽要接近她?難道就是為了她要繼承的財産?”
張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爺爺要這樣做,總有他的用意,而且缪蘭的身份也并沒有那麽簡單,你也知道現在形勢不明,張家……”,
說道這裏就停頓下來,“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追出去的是誰。
阿晖,你要明白那只是一次任務,那個女人也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罷了。
她只是個毫無身世的平民之女,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怎麽會認識她?
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是以後咱們家落魄了,也不是她能配得上的。
你爺爺的意思是要你娶缪蘭的,為了奪回我們應得的,你不要讓他失望。”
向晖放在身側的手就緊緊的捏了下衣角,随即不在意的放開,“姑姑,她為什麽沒有出國?”
張俠停頓了一下,當初将向晖就出來時,他第一句話就是要将齊昭格送到國外保護起來。
“阿晖,她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向晖沉默了一下,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明白該怎麽做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張俠看着向門口走去的侄子,腳步沉穩,寬寬的背像是能撐起一片天。
這是她當兒子一樣養大的侄子,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才到她膝蓋處的侄子。而是能遮起一片天的男子漢。
“等等”
向晖放在門把手的手就停頓了一下。
身後傳來張俠的聲音,“出國的事情我問她,她沒有同意。”
向晖輕輕的嗯了一聲,随即拉開門走了出去。
張俠看着空空的門口,陷入沉思之中。
世道就是這樣的不公平,年輕一代的張家嫡系子孫已經很少需要親自進入訓練營受訓了。而本來作為長子長孫的阿晖,緊緊五歲的時候就不得不去接受那種非人的訓練,目的卻是為了争得本該就屬于他的東西。
張俠走出門口。通過走廊的窗戶看向前方的主樓,那裏住着這個家族的掌權人,确要将本應屬于阿晖的地位傳給那位受寵的小兒子。
而她的阿晖不但什麽都得不到,連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沒有,甚至為了鞏固張家的地位。還要被犧牲去聯姻。
目标竟是身份那樣不堪的缪蘭,只是另一個大家族當家人私生女的缪蘭。只是在去年剛剛上了家譜的缪蘭。
她的阿晖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只是現在還需要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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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晖開着車連夜出門,沒有要在這裏停留一晚的意思。
一路上風馳電掣,很快就回了半山的別墅。
他臉色沉悶的坐在沙發上,腳邊落了一層的煙灰,夾雜着一明一滅的煙頭。
直直的這樣就坐到淩晨兩點,随即拿出手機,撥了文森的號。
只是響了兩下,對方就已經接起,話筒中傳來打哈欠的聲音,“晖哥,什麽事重要到這種擾人清夢的地步了?”
向晖就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給我查一下……算了,沒事,你睡吧。”
齊昭格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一些事情還是自己親自來做的好,這樣更安全,畢竟他現在身邊遍布監視的人,尤其是還有一個等着抓他軟肋的小叔。
文森就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被挂斷的手機,早就沒有一絲睡意,晖哥什麽時候也這麽猶猶豫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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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下了一夜的小雨,村子中的泥土路就坑坑窪窪起來。
剛剛下車的沈從就踩了一腳黃泥,褲腿上站滿黃色的泥點子,等他走到齊昭格家院子門口時,鞋子裏邊已經灌了一腳的髒水。
錢成敲了半天的門,院子裏才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大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着門口的兩人,“你們找誰?”
錢成瞪了面前的人一眼,向來只有他給別人臉色看的,哪裏有人敢給他臉色看,這小子憑什麽這麽橫的。
但是,想到裏邊的六小姐,錢成壓下心中的一口氣,“我是錢成,來找齊小姐。”
睡眼惺忪的大熊砰的一聲就将門關上,“我們這裏沒有小姐。”
錢成立刻抵住了要關緊的門,“我們要找的是齊昭格,你小子客氣點。”
“吆”,大熊就吆喝一聲,“你找上門來鬧事是不是?”
說着,就要推上錢成的肩膀,中間卻被老齊頭攔住了。
老齊頭就朝着兩人點點頭,“這孩子性子直,你們別計較,昭格就在屋裏,你們跟我來吧。”
沈從和錢成跟在老齊頭身後,向正屋的客廳走去,路上經過正端着碗喂小音的向桀,沈從停了一下,随即繼續向裏邊走去。
站在窗口的齊昭格就看到了這一幕,她也一直在猶豫如何跟小桀說起向晖還活着的那件事情,難道她要當面說向晖背叛了向天。
也有可能……
有可能向晖是小桀的殺父仇人?可是無論怎麽說,小音跟小桀之間,該怎麽辦?
想到這些,齊昭格的腦袋就一抽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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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是一點存稿都沒有的人。
085章解決
沈從端起折騰了半天才給弄來的一杯白開水,想了想又放下去,随即就盯着面前的齊昭格,呵呵笑着說道,“看來是昨晚沒有睡好,都長了黑眼圈。”
分明是一副要來看笑話的模樣!
齊昭格白了他一眼,“你沒聽說過煙熏妝麽,你要是來評判我的妝好看不好看的話,就可以走了。”
沈從看着惱羞成怒的女人,心中暗自好笑,“用不着生這麽大的氣吧,惹你的人又不是我?”
齊昭格立刻起身,“我看可以送客了,這裏可不是陪你說笑的地方。”
“好吧,好吧”沈從就正了臉色,“我是來跟你商量如何對付向晖的。”
齊昭格緊皺眉頭,“對付向晖?我為什麽要對付他?”
沈從看着水杯中的自己的倒影,“向晖是警方的卧底,是他殺死了義父,是他騙了你,難道不需要報仇麽?昨天晚上的情景你也看到了,缪蘭可是缪氏財團董事長唯一的孫女,以後偌大的家業都是她的,而且向晖明明在追求人家。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小音可是他的女兒。
這樣都不能讓你報複他?
怎麽樣?咱們聯手吧?”
齊昭格看着面前信心滿滿的人,低了頭眨了眨眼,随即面色凄慘的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又能怎麽做?
你也說了當初他要接近我,也只是為了利用我。
現在我還有什麽用?我只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平頭百姓罷了,我一個女人帶着這幾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我能拿什麽去報複人家?
拿着槍去殺人麽?估計我都沒到人家跟前,就被人給拿下了。”
沈從就呵呵笑起來,“昭格,你也太小看自己了。如果他只是要利用你,那麽怎麽還會有向音的存在?”
這是要她去利用小音?這個男人……
齊昭格擡頭直直的看着他,“向晖根本不知道小音的存在,那只是一個意外。再說,別說小音只是個女兒,就是個兒子又能怎麽樣?他們那樣大的家族,這樣的私生子私生女多了去了,有幾個在意的?”
沈從笑了笑,“昭格,我相信你總會有辦法的。”
齊昭格面色平靜的說道。“那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參與,我現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好好的将孩子們養大,考大學,成家立業,生兒育女。
這就是我要的人生,我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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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齊頭看着兩人的背影。對着齊昭格說道,“他們來是做什麽的?”
齊昭格就跟着老齊頭兩人回了屋,“剛才孩子們都沒有聽到吧?”
“你放心好了,我把孩子們都帶到那個屋去了,保準聽不到”老齊頭回道,“那兩個人就是你說的沈從和錢成吧?”
齊昭格就松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她還沒有打算告訴小桀,所以現在可不能說漏嘴了。
“沒錯,高個子的是沈從。矮個子的是錢成。”
齊昭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将兩人的來意說了個明白,“那兩個人可真是死心不改,這是想要将我和小音推到前邊給他打頭陣,想的倒是美。”
老齊頭沉默了一會兒。結結巴巴的問道,“昭格。你對向晖?那個……聽說他還活着……這小音……和你……”
齊昭格就笑了笑說道,“他活着是他的事,跟我也沒什麽關系吧。”
老齊頭立時急了,昭格不會是被氣瘋了吧,“什麽叫沒有關系,你們兩個連小音都有了。你說說這都是什麽事,明明死了的人還要活過來做什麽?弄得這一大堆的麻煩事。”
齊昭格就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這是盼着人活啊,還是死啊,你不會也瘋了吧。”
“去,去,去”老齊頭就揮揮手,“我問你話呢,別在這裏打岔。”
齊昭格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還能怎麽樣,只能認栽呗。不就是個男人麽,現在離婚的多了去了,那人家就不活了?這麽長時間沒有他,咱們現在不也是過的好好的。”
老齊頭倒是奇怪了,“你這麽大肚?這就沒事了?那個男人可是騙你……”
齊昭格點點頭,“那又怎麽樣,人家可是警察叔叔,咱還能跟人拼死拼活的?”
說着就靠近了他,小聲嘀咕道,“這事情啊,你不能總看一方面,應該從另一個方面想想。這事情一方面看是吃虧了,但從另一方面可能就是咱占便宜了。
你想想,咱們不是白得一個小音麽?這要是平常想要弄到優質精子懷孕的,能是那麽容易的事麽?”
“得”,老齊頭搖搖頭,“就算咱們占便宜吧,沈從那兩個人你打算怎麽辦?”
齊昭格笑着說道,“他不是想将我推到前邊頂雷麽?我就是死活不出口,他又能拿我怎麽辦?他還能綁架我?恐吓我?”
“那怎麽不能了?”老齊頭問道,“你也說過,那些人誰手上沒兩條人命的。”
齊昭格起身向着玉器房走去,“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他要是能這麽做,在尚都市的時候就這樣做了,還會等到現在?”
老齊頭就點頭,說的也是這麽個道理。
齊昭格進了玉器室,獨自一人坐下來時,一臉的輕松就變成凝重。
這事沒完,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接着她就聽到砰砰的聲音,是小胖拉着小音走進來。
齊昭格就換上滿臉的笑容,一把将小音抱到腿上,“小音,吃飽飯啦?”
小音點頭,“媽,看爸爸。”
齊昭格就想起來,來這裏的之前,在尚都市的時候她就将向晖的墓地賣掉,并答應小音來這裏之後再重建一座,好讓向音天天都能跟爸爸聊天。
齊昭格就笑着點頭,“好,今天媽媽就去找合适的地方,建了墓碑,咱們就天天去看爸爸,小音就告訴爸爸吃了幾碗飯好麽?”
小音就呵呵笑着,歡快的拍手叫好。
沈從沉着一張臉回了住處。
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從拍賣會那時起,齊昭格這個女人就打定注意龜縮不出了。而且這個女人簡直是軟硬不吃,死活不出來,
他看着眼前的錢成,“你說這事要怎麽辦吧?”
086章開祠堂
沈從就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面前冥思苦想的錢成。
他能有什麽對策?錢成就猛的一拍巴掌,“我試着去聯系一些五少爺以前的弟兄們,多去了解一些向晖的情況,看是不是能從過去的一些蛛絲馬跡中找出點線索來。”
沈從挑眉,“那老六那裏呢?就這麽放棄?”
難道還要逼着六小姐出山?今天六小姐明顯已經将自己的意思表示的很清楚了。
錢成就小聲說道,“我看六小姐也沒這意思了,她也就一個女人,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好了,先不說這件事情,你先去打聽打聽剛才說的”,沈從随即回道。
錢成說道,“是”,之後就退下。
錢成出門之後,沈從別墅的二樓就緩緩走出一位休閑服的年輕男子,黃皮膚黑眼睛分明是亞洲人,只是偏分的短發被染成了白色,整個人就顯得異常邪魅。
男子悄無聲息的走下來,走到吧臺邊倒了一杯紅酒,淺咪一口,“要不要我直接做掉他?”
貼靠在沙發上的捏着眉頭的沈從,眼睛沒睜的說道,“天九,你應該明白只靠殺人是永遠解決不了事情的。”
天九是義父派給他的最可靠的心腹,天九的主業是保護他,副業就是殺手。經過這麽多年,天九的主業倒是沒有做多少,副業倒是經營的有聲有色,如果不是這次回國,天九現在應該是正在狙擊他的第三百七十七個目标人物。
天九将杯中血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你錯了,死了就是一了百了,這才是最終解決手段。”
沈從睜開眼睛,看向他,“總之。你不準胡來。向晖可不是那些正派的人,他做事情是不擇手段的,也不會維持什麽警方榮譽道德的。
所以,他很不好對付,你不一定一擊就能得手。如果你暴露的話,我們将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的。
而且,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再次插手這件事情的原因是什麽?他的目的是什麽?”
天九再次倒了一杯,他喜歡紅酒,因為它紅的像人血。能帶給他興奮,“我現在知道要做的就是報仇,而且只有這一件事情才是有意義的。”
沈從皺起眉。他怎麽就這麽倒黴的,天九說是自己的心腹确一心只想要殺人,他跟自己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說服自己殺人。
錢成倒是有一顆忠心,只可惜效忠的對象是義父,而且極容易愛屋及烏。将自己和齊昭格同樣對待。
他怎麽就不能有一個正常點的手下呢?
沈從試着說服他,“如果只是簡單的打打殺殺的話,向晖就沒有必要親自出面,還要弄個總裁的身份來掩護,所以他圖謀的事情一定不小,你不好奇他要做什麽嗎?難道是殺一個人重要。還是将他連根拔起,弄掉一大堆的人重要?”
天九就放下酒杯,“不要拿我當傻瓜。你這些哄小孩子的話,連小孩子都不信的。不過,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破壞你的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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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格帶着自己緊趕慢趕雕出來的翡翠觀音,同老齊頭一起去了族長家中。
“這是我做出來的。請九叔看看。”齊昭格将觀音放在桌子上。
族長對于她的手藝本來沒有報什麽希望,只是簡單的晃了一眼。随後目光就被緊緊的抓住,而後快速抓起這塊小小的挂件。
他拿着放大鏡細細看過之後,語氣中帶着激動缺硬生生壓下去似的說道,“冰種黃楊綠翡翠,玉質不錯,開臉也不錯,雕工雖然達到師傅級,但距離大師級可是差的遠……”
老齊頭就嘴角抽了抽,有的人到老也才是師傅級,大師級可是需要悟性的。
齊昭格就笑着說道,“九叔,我要是到大師級就得等到成老太婆了,誰不知道咱們這一行是年紀越大越吃香的,像您老這樣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
九叔就哈哈大笑起來,“算你有眼光,不過,我可是不吃拍馬屁那一套。”
拿着手中的挂件,再仔細的翻來覆去的看了兩遍,之後點頭說道,“不過你這手藝也可以了,這麽小年紀能達到師傅級,也不算辱沒了咱們老齊家的祖宗。得,就開祠堂,上族譜。”
什麽叫不吃拍馬屁的一套?這分明就是方才被拍的高興!
老齊頭看着面前的齊昭格,這家夥可真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
不但上次去老楊店鋪弄到的那一批毛料塊塊大漲(呃,雖然對于解出的明料她唔得那叫一個嚴實,但是從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上次肯定是賺大發了),而現在這還沒兩句話,就讓老族長答應開祠堂了。
那可是開祠堂,記入族譜啊,這要是擱在以前,那女子上族譜豈是那麽好上的?
齊昭格就高興起來,自己這次回來,受大叔的囑托,還是要查一查他們家的根的。
老族長起身拿了鑰匙,對着傻呆呆的兩人說道,“走吧,愣着做什麽?”
齊昭格遲疑道,“做……做什麽?”
老族長恨鐵不成鋼,“做什麽?當然是要去祠堂了,你個年輕人怎麽腦子還沒我好使的。”
去……去祠堂?難道不是應該選個良辰吉日,然後叫上族中所有的人一起參加麽?難道就這樣說去就去了?
這……這也太随便,太不正式了吧。
老齊頭顯然也有疑惑,就問道,“這個不需要找個黃道吉日,然後請了族老做個見證麽?”
老族長看了他們一眼,就率先出了門,之後一邊走着一邊抱怨起來,“現在又不年不節的,大家都上班,又不是清明節需要回鄉祭祖的。
再說現在過清明節,誰不是出去旅游的,回家的又能有幾個的。
你還想着族老回來見證儀式?族老們都去閨女兒子家裏,幫着帶小孩去了,怎麽會有空的。”
齊昭格就暗自點頭,看來族規什麽也要與時俱進啊。
她接着就說起選一塊墳地的事情,“……我知道村子後邊的山上有空地,就是個衣冠冢,不會吓人的……”
族長就想了想,“越過這座小山的另一座山,倒是咱們齊家祖墳所在,等你看了族譜找出自家是哪一支的話,我想你們倒可以埋到那裏去。”
接着沉默了一下,顯然也是知道齊昭格早年喪夫的事情,這孩子也真是可憐,“既然屍首找不到了,那建個衣冠冢也不錯。我倒是認識一個有點道行的老道士,到時請他做場法事,将你留着他穿過的衣服拿出來,保準能将他游離在外的魂魄全給招回來,穩穩的定到咱們祖墳那裏。”
能将魂魄給招回來?
咳咳,咳咳。齊昭格猛的就被嗆了一下,捂着嘴就是好一陣咳嗽。
老齊頭也被驚呆了。
前邊走着的老族長就停下來,“你們兩個這是怎麽了,大驚小怪的,有沒有見過點世面?”
齊昭格好不容易止了咳,跟老齊頭對視一眼,才小聲的問道,“要是有他穿過的衣服,那個道士做一場法事的話,那活人的魂魄也能給招回來?找到咱家的祖墳裏去?”
老族長就扭頭繼續向前走去,“生辰八字也要算上的,活人的不知道,死人的肯定行,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這或許也是個不錯的方法,齊昭格在心中暗自點頭,将向晖的魂魄埋到齊家的祖墳中,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唉,可惜她沒有生辰八字。
齊昭格還是搖頭說道,“我想還是不用了,那裏太遠,小音說要天天去看看她爸爸的,選個距離近的也方便一些。”
老族長不在意的揮揮手,“那你就看着弄吧,選好了地方告訴我一聲就成。
還有啊,你們一家的戶口都辦好了,等暑假開了學,就讓你家那兩個小子,去咱們村的小學上課。”
老齊頭就跟族長說着村子小學教學質量的問題,齊昭格則是想着小桀和小胖上學的問題解決了,小琪的高中則是要找一個最好的,就這樣三人很快到了齊家祠堂門口。
老族長拿了鑰匙将門打開,就算是完成了開祠堂。
之後就是對着列祖列宗上香。
然後打開族譜,齊昭格就從那發黃的紙上,找到她記憶中的爺爺的名字。
老族長就帶着老花鏡看了看,“原來你們家是廣字輩的三叔家的後人,三叔去的早,沒想到當初的三嬸竟然是帶着你們搬去了那裏。”
随即就在那一房的下邊寫上齊昭格的父親和大叔的名字,之後就是齊昭格這一輩和尚京一輩的幾人,“現在就先記上,等過年的時候,讓他們回來一趟,将祭拜祖宗的儀式補上。”
然後,老齊頭就被趕出去,族長就帶着齊昭格去了祠堂後邊的屋子,那是只有拜了師要學玉雕手藝的齊家子孫才能進去的地方。
小屋中正中位置是兩幅畫像,更确切的說是繡在綢布上的繡像,均是衣服古裝扮相,風度翩翩。
族長就說道,“這是咱們齊家祖上所出的兩位大宗師,只要是齊家學習玉雕的子孫都要祭拜這兩位宗師。”
族長就帶着齊昭格一塊跪拜祖先,之後是族長坐在太師椅上,接受齊昭格的跪拜,這才算是完成了入門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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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飛雪寒影的平安符,蹊跷葉子的粉紅,蘇悠悠的平安符。
嗯……下午還有一更啦,五點多吧。
087章 老楊的鋪子
監控森嚴的半山別墅,文森腳步匆忙的進入監控室,這裏不但可以監視外界,別墅內所有的地方都可以看到。
文森對着坐在屏幕前的年輕人說道,“晖哥在哪裏?”
年輕人跐溜一聲将杯中的咖啡喝完,“還不是在地下室摸那幾塊爛石頭,哦,不會,是據說價值連城的石頭。”
文森就朝着地下室走去,晖哥這幾天可真是着魔了,整天像摸女人一樣摸石頭,不會是得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怪癖了吧。
地下室中向晖正拿着那塊依舊沒有雕刻出臉部的玉美人,修長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她臉部位置,一遍遍描摹心中早已熟爛的輪廓。
第一次見到齊昭格是向天正帶着他們抓卧底的同夥,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卻出了個致命的錯誤,讓對方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齊昭格的出現令他靈機一動,或許可以借用她來掩蓋自己,事情做的很成功,而且成功的出人意料,正是有了齊昭格的表現突出,借用珠寶公司的名義,他做了很多成績。
就是靠着這個引起老王爺的注意,他也才能順利進入真正的核心。
後來更是齊昭格老王爺義女的身份幫了他很多忙。
齊昭格這個女人……
不漂亮、不溫柔、不賢淑、沒有傲人的家世、沒有名門千金貴婦的交際手段。
完全不是像他這樣家世的人,會娶的妻子。
只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麽時候走進自己心中的。
難道是因為她是第一個女人,所以印象深刻?
自己應該也沒有這麽膚淺吧,應該是點精神層面的原因。
是明明怕的要死卻故作堅強?
是明明對當時的他們這些人恨之入骨,卻發現自己擺脫不掉之後,就能混得風生水起?
老王爺那樣的人他也見過,即使是個大男人。心志不堅定的,到了他面前也是瑟瑟發抖的。齊昭格卻很快得到他的信任,還被收為唯一的義女,畢竟只是有點賭石本事的人,老王爺完全不用這樣做,只要将其變成受他控制的賺錢工具就可以了。
是因為這些?
不對,也好像不全是。
往昔一點點浮現在他的面前,此時卻響起砰砰的敲門聲,他立刻将思緒拉回來。
文森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你這些石頭真能賣那麽多錢?”
向晖點頭。“你有什麽事?”
“最新消息,那個沈從竟然去了京郊附近一個叫齊家村的地方,好像是找一個什麽女人。真不知道這小子又憋着什麽壞,要不要去查一查這個女人?”文森回道。
齊家村?向晖心中一震,想起那天宴會上是沈從和昭格在一起的,“不必了,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再去查查缪蘭的身份,她好像不止明面上的身份這麽簡單。”
文森就疑惑的看着他,現在明明是齊家村中的那個女人才是最可疑的,向晖卻要去已經查過的缪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有什麽隐情?
文森就皺眉說道,“可是我發現還有另一撥人在齊家村附近。應該也是在查那個女人的事情,那撥人好像是你家小叔的人。”
向晖猛的握緊拳頭,臉色陰沉下來。“他手伸得太長了點,拿到證據沒有?”
文森就将一個檔案袋拿出來,“這裏是照片,你最好別直接拿着這個就跟你家老爺子提,這不是明擺着告訴你家老爺子。你在監視你小叔麽?”
向晖就拿了檔案袋開始看,“我當然知道該怎麽做。你以為我是一個受了委屈,只會告狀的小孩子?”
你當然不是!誰不知道你,還沒自立門戶就開始在私下挖自家牆角,抓住一切機會培植自己的勢力。你辦的這些事,被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得被氣死。
文森就轉移了話題,“缪蘭小姐今天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