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鄭羨清的回憶被電話鈴塊硬生生地打斷了,是他自己的手機在響。看來電,鄭羨清皺了皺眉頭,是那天在酒吧喝酒時請客的那位。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可又不得不接:“馮生這次又是什麽事。”

回想起來就頭痛,這些人不知道會為他人考慮嗎?還是經歷過那件事之後讓自己對事物的看法發生了改變。他覺得自己在看人的方面從沒有如此的清晰過,也許這是唯一的好處。

每個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麽清楚,每個人說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有用心,有時玩笑并不是玩笑。馮生說要找他借錢,這是鄭羨清出院之後馮生第二次找他借錢。第一次,鄭羨清沒借。

馮生說他那麽有錢,借點錢對鄭羨清來說只是九牛一毛。鄭羨清知道自己有錢,但他不想借錢給馮生:“前幾天我剛接手一家公司,錢都投到這裏。可以,歡迎你到公司裏看看。”他還沒說完,對方就挂了電話。

想想也知道馮生又會說他小氣,說他資産那麽多,足以抵上近百家這樣的公司,何必那麽還要在乎幾百萬的錢,又不是借了不還。鄭羨清出院之後不止一次聽馮生說自己有錢,馮生想借錢。

鄭羨清看出馮生是因為錢才會成為所謂的朋友,他決定抛開馮生這樣的朋友。所以,他不會借錢,不過可以想到,按這幾天他對馮生的認識,馮生肯定會找過來。直到雙方撕破臉皮,才會罷休。

算了,先不管煩人的事,慢慢來,總會處理好的。鄭羨清站起來,走到窗邊。腳下繁華的城市,對他而言,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石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對這次的婚禮策劃同樣看樣。這是在她從事這行之後接手的最大的一起策劃。應該說是她遇到過的最有錢的客戶,如果能讓這樣的客戶滿意,那麽客戶又會介紹同一個朋友圈的其他客戶。

石茵有那麽一點點的私心,她想在自己單幹之後還能和這些客戶打交道。所以——“小朱,小——”石茵看到自己的辦公桌邊又多了一束花,“花是誰送來的?”

小朱站在門外探進半個身子:“石姐,還是花店的人。我問了,還是上次那個。”朱琳琳算是習慣了,這幾天每天都有人給石茵送花。甚至還有幾個女同事說石茵要走桃花運了,還有人追石女真是少見之類的話。當然,朱琳琳不會當面把這些話說給石茵聽。

“不要再把花放到我的辦公室。小朱,再送來就替我回絕。知道了嗎?”石茵撥了一下齊耳和短發,将一縷頭發夾到耳後。這是她多年來不知不覺中養成的一個連她自己也沒發現的小習慣。

朱琳琳只好點頭說知道了。

石茵的心思都在策劃案上,甚至不願花時間去想這件事。每天看到有花送來對她而言是種困擾,她不喜歡被人追,也不喜歡被同事都知道有人在追她。游船的事要聯系,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石茵最先想到的是旅行社。

可正當她拿起電話準備打給一家規模較大的旅行社時,看到電話邊放了一枝單枝的玫瑰花。

可電話打通了,她只好先把電話打完。可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那朵玫瑰花上,相比那一大束的花,單朵的路易十四格外顯眼。像天鵝的花瓣層層疊疊,還沾着晶瑩剔透的水滴。紅的有些發紫,偏藍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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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特殊的一枝,比想那大束的花,這個人顯然用了點心思。

石茵沒想到會是誰給自己送的花,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一個受男人歡迎類型的女人。她談不上貌美出衆,衣着總是一成不變的職業裝,就連發型也是多年不變。沒有幽默感,再過一年就是35歲,她不認為這樣的女人對男人會有吸引力。

“可以,具體的事我們見面再談。”石茵挂了電話,對方說可以恰談游船的事,至于價格需要面談。石茵表示的自己的誠意,願意見面再談。

她放下電話聽筒的手,拿起了那支特殊的玫瑰花。真的很特別,放在一個精致的透明盒子中。只為了一支花,還要一個盒子。“小朱,小朱。”石茵讓朱琳琳進來問,“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朱琳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是我拿進來的,可能是其他同事吧。”

石茵說了聲謝謝,讓朱琳琳去拿了個小花瓶過來。她把花插到花瓶裏,又将裝花的盒子入到最下層的那個抽屜。之所以她會留着這支花,是因為她對這類花的偏愛,孤單單的一枝,就像她自己。而且又是她喜歡的花。

有時一支花的價值超過一束花的價值。石茵呆呆地看着單支的玫瑰花,有時一個人的回憶堙沒了現實。

花只是花,并不代表她接受。不管對方是何用意,她都無法接受,愛一個人,被人愛,都做不到……

大海·大海

每個人站在大海面前時都會覺得單個的人是如此的渺小,一望無際的蔚藍色海洋,只能看到海天相接的地平線。生活在都市中,是看不到地平線的吧。地平線即是終點,又是起點。

石茵站在游船頂樓的護欄邊,雙手抓着護欄。明天才是新人結婚的大喜之日,公司要用今天所有的時間布置結婚用的場地,游船二層的一間大餐廳。石茵是忙裏偷閑,利用吃飯時間來看幾眼海景,順便在評估頂樓的布置情況。

在婚禮當晚,游船頂部的将會當成一個小型舞會現場,自然少不了布置,花,燈光或是其他物品。

耳邊是呼呼的海風聲,雖然船開得很慢,但海上就是風浪大。石茵接了拉衣領,對新禮當晚要用的場地有了基本的打算。

“石姐,石姐。”朱琳琳匆匆忙忙跑上來,“拱型花門上用百合還是玫瑰?”看來小朱是跑得急了些,有些氣喘籲籲了。在來之前,她們這組人員可是其他同事羨慕的對象,可以跟新人到海上旅行。小朱曾這樣認為,這會是次很棒的旅行,除了工作。

可到了船上才發現,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婚慶公司派來的人總共才那四幾位,卻要完成一個宴會廳和一個小型舞池的布置,确實有點難度。雖說有游船上的人幫忙,但總歸不如自己人好差遣。

小朱是忙前忙後,一個人做了幾個人的事。石茵不用做事,可她要負責調度,沒有石茵,小朱不能擅用主張,哪怕是拱型門上有什麽花,或是什麽顏色的蠟燭。

“我問新娘的意見,新娘想用百合。”小朱向石茵解釋。石茵自然知道下一句話,小朱說百合不夠用。這是在船上,帶的物品有限,不可能憑空變出百合花來。

“這種事,為什麽不先來問我。”石茵認為小朱的做事方法很不妥。小朱解釋她問了鄭總,鄭總的意思是讓她去問新娘。“鄭總說的?”

“嗯。”小朱忙不疊點頭。大概她認為把責任推給鄭總,石茵就不好亂指責。

“你把百合換成粉玫瑰,新娘那裏我去解釋,我可不想向新娘解釋全同的約定,這樣大家都會不愉快。小朱,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石茵說完長串的話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還有點焦慮地撥了一下頭發。

這個鄭總,亂指揮什麽。他是BOSS沒錯,可他并不是一個懂行的BOSS。特別是對婚禮策劃,他是個生手。他是故意的嗎?石茵抱起胳膊,這次婚禮不能有半點差錯。他是在考驗自己的能力?

石茵匆匆來到二樓,小朱已經按她的指示用粉色玫瑰花布置了花型拱門。石茵點頭認同之後轉身要去找新娘解釋,可在她出去之前在看到鄭羨清站在宴會廳門口和另一個人在交談着什麽。

石茵認出那個人是新郎的父親。她想可能是布置上溝通的事,他是BOSS,同樣會看重這類大客戶。石茵只好等着,等那兩人談話結束。大概是鄭羨清察覺石茵在等他,所以和新郎的父親說了幾句之後匆匆結束了談話。

“石總監。”鄭羨清走到石茵面前。

既使面前對BOSS,她可不會畏縮,特別還是一位會對自己工作指手劃腳的BOSS。“麻煩鄭總以後不要對我的工作做過多的改變好嗎?我所策劃的一切,哪怕是每個細節,都是與新人家庭溝通之後定的下,不能随意做改變。”

石茵的态度有些強硬了,既然她面對的是BOSS。可她發現鄭羨清并沒有因為一個員工的指責而生氣。相反的,鄭羨清依舊是笑眯眯地,像是抱着恭敬的心在聽她的教訓。這是一個BOSS對員工該項有态度嗎……

石茵迷惑了。“鄭總?”在她意識到自己對BOSS的态度過對強硬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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