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的一個盒子,相比其他喜糖盒子,這個明顯舊了些。長方型的,以喜糖盒來說,這個做得更像個首飾盒。取下,打開,裏面只有兩顆巧克力。多少年了,舍不得吃掉。

思緒仿佛回到十幾年前,那時的石茵還是一個青澀的高中生。回憶那天是一次出游,連上她自己一共是五個人。那時高考已經結束,五個人達成一致,結伴出游去麗江。

在向父母一再保證會每天會準時打電話之後,才取得了父母的同意。像向往自由的小鳥,在掙脫高考的囚籠之後終于有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離開家。沒有老師,沒有家人陪伴,只有夥伴。

石茵從那時變顯示了良好的計劃能力,她在網上訂了青年旅社,安排了五個人的食宿。計劃了旅行路線,交通工具和經費問題,石茵不予餘力的花費心思只因為一個人。五個人當中的一個。

因為一個很美好又很痛苦的詞——“暗戀”。石茵做的事都是為了那個人,可惜,暗戀只是暗戀,石茵從不曾想過要去表白,她只想為暗戀的對象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不想表白,也不敢表白,更怕暗戀的人知道她的這份心,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對她而言反而會是噩夢。

那盒巧克力,是暗戀對象結婚時的喜糖。他結婚了,新娘并不是高中時曾和他有過暧昧的女生。而是另外一個人。結婚那天他請了很多人,高中的幾個要好的朋友,他大學裏要好的同學,還有其他人。

他的婚禮是石茵經手策劃的,他知道石茵在一家婚慶公司工作之後主動聯系石茵,說是有業務可以讓她做。他哪裏會懂石茵的心思。

也是在那之後,石茵開始收藏新人的喜糖,并告訴自己,在喜糖盒子放滿整面牆之前,她一定能找到真命天子,嫁出去。可惜,眼看架子快被喜糖盒子放滿了,她卻連另一半在哪都不知道。

自己定的目标,恐怕是無法實現了。石茵撥了一下頭發,将喜糖盒子重新放回到原處,并将一個新的擋在這個外面。這裏面珍藏的是美好的回憶,關于過去那段歲月,關于年少時的青春,關于暗戀。

“石姐。”小朱敲了敲門進來說有個朋友過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告訴我。不是說過吱一聲我就回來接你嗎?”餘欣悅一臉不高興地出現在石茵面前。

石茵說了聲抱歉,剛想和餘欣悅說句輕松的玩笑話可看到她的表情時,石茵笑不出來了。餘欣悅的眼眶明顯有哭過的痕跡,整個人的精神氣也不比從前那麽容光煥發,看上去像是承受了什麽不好的打擊,氣勢消極。

石茵讓小朱先出去,小朱關門之後她才問餘欣悅出了什麽事:“怎麽了?”是有什麽事不對勁,以餘欣悅的性子很少會像現在這樣,坐立不安,一臉不知該從何說起的表情。“和男朋友吵架了嗎?”

餘欣悅是石茵的朋友,也是傾吐煩心事的對象,石茵甘心充當餘欣悅感情上的回收站,聽她抱怨。因為石茵只有餘欣悅這麽一個長久的朋友,從大學畢業到現在,一直都保持聯系的好朋友。

之前餘欣悅也曾為男人的事向石茵抱怨,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有哭過的痕跡。餘欣悅才不會為了男人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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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欣悅搖頭。石茵讓她坐到沙發上,餘欣悅拉着石茵的手,反而是讓石茵先坐下。

“欣悅?”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你還記得孫哲嗎?”餘欣悅停頓了一下,觀察石茵的反應。果然石茵的反應和她預想的一樣。

石茵愣住了,明顯是因為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孫哲就是石茵暗戀的對象,高中三年,大學四年。但暗戀并沒有随着畢業而結束,直到孫哲工作,結婚,一直以來都是石茵藏在心底最深入的秘密。她認為她把這個秘密藏得很好,沒有人會發現。

“孫哲他怎麽了?”石茵有不祥的預感,餘欣悅的出現和臉上的淚痕,“前天你打我電話是什麽事?”

“今天火化。”餘欣悅幾乎是哽咽着說出一句讓石茵聽不明白的話。

“火化?”單個字的意思石茵都能明白,可兩個字組合在一起時卻讓石茵愣住了。她的嘴唇顫動着吐出兩個字,“火化……他死了嗎?”人死了才需要火化吧。

這就是餘欣悅讓石茵坐下的原因,餘欣悅怕石茵聽到之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是前幾天剛知道,他出了車禍,前幾天一直在醫院監護室,可昨天突然又不行了。”餘欣悅說得很慢,就怕石茵沒聽。“他家裏也沒發訃告,我還是在網頁上看到的新聞,看到時我還想不會那麽巧會是他吧……石茵?”

餘欣悅注意到石茵沒在聽,之所以餘欣悅會把這件事告訴石茵,是因為她知道石茵對孫哲有特殊的感情。餘欣悅看得出來,石茵對孫哲……可這都是過去的事,再提也沒什麽意思。

“真的是他?”石茵擡頭,她希望這是一個天大的玩笑,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呢?就算有段時間沒聯系,她也知道孫哲過得很好。“不是他,對不對?”

餘欣悅搖搖頭:“是他,今天火化。我在想,你要不要——”餘欣悅想問石茵要不要一起去送他最後一程。“我們是大學同學,他還是你的高中同學。我還通知了其他幾個人,他們說會來。”

石茵站起來說要去。“我去跟老板說一聲。”

石茵走到鄭羨清辦公室,鄭羨清看到她來就停下手中的活:“有事?”他看石茵的神情不安,想來是有事。“坐着說。”

“不用了,鄭總,你不是問我需要不需要休息嗎,我突然有事,想今天請假。可以嗎?”石茵不安地握着自己的手,她到不是擔心鄭羨清不答應,而是她的心思早已不在這間辦公室。

“有急事?”鄭羨清看出她的焦慮,他站了起來。

“是,急事。”石茵沒打算說原因。“可以嗎?”

“行,去吧。明天再來上班,這裏的事我會交待其他人去做。”鄭羨清見石茵不想說,他也便再追問。從她的表情看,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謝謝鄭總,我先走了。”石茵急匆匆轉身走了出鄭羨清的辦公室

石茵離開之後,鄭羨清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時他反而猶豫着要不要接。最後還是接了電話:“你好。”

一通電話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對方在說話,鄭羨清只能安慰對方快要崩潰的情緒。打電話來的人叫董啓齡,是與他家世交的一戶人家的女兒。董啓齡來電話說她的丈夫去世,今天火化。鄭羨清認識董啓齡的先生,兩個稱得上是朋友關系。

所以董啓齡來通知他,作為朋友希望他能來參加孫哲的葬禮。鄭羨清說他馬上就到。挂了電話鄭羨清明白了,為什麽石茵要請假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鄭羨清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和車鑰匙,走出辦公室。

葬禮·葬禮

石茵的工作是婚禮策劃,是一項甜蜜的受人歡迎的事業。看慣了別人結婚時的場面,讓她同樣對結婚充滿了向往。可在她人生中,唯一想結婚的對象在她大學畢業之後就和另一個女生結了婚。他叫孫哲。

孫哲家境中上,但女方家似乎更為優越。兩個人的婚姻卻不被女方家看好,大概是認為孫哲高攀了。可孫哲的女朋友不介意,相反的,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和孫哲結婚。最後女方的家人只好同意兩個人結婚。

在孫哲的婚禮現場,石茵感不到女方家有一點點的不悅。如果不是聽餘欣悅說起這件事,石茵一點也沒看出女方家父母有什麽反對的意思。相反的,她認為女方家父母即熱情又通情達禮,是對很容易相處的夫妻。

餘欣悅笑着說,他們扯什麽蛋啊。那就叫一個字——“裝”。餘欣悅不屑地說,女方家的父母,是天下最會裝的人了。餘欣悅甚至擔心孫哲能不能幸福。

當時石茵愣愣地聽餘欣悅氣呼呼地将這番話講完,她還有點不敢相信,還說沒看出來啊。更沒聽孫哲說起過。

不過說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石茵不會多過問。再說孫哲結婚了,她也不好再去多見他。

孫哲的太太與孫哲是大學同學,可直到孫哲結婚,石茵才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女生。石茵對她是只聞其名,卻從不見其人。她是一個文靜的,嬌小的,長着一張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到都會喜歡的臉。說不上傾城傾國,但看着會讓人覺得舒服。

在孫哲的婚禮上,石茵看到新娘時,頓時被新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折服。那是一種知性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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