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為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我會自己回去。”石茵像是打了敗仗的逃兵,從陸偉的車上落荒而逃。
陸偉笑着揮手向她告別。石茵匆忙走向自己的車子,她坐進自己的車子,剛準備發動。鑰匙還沒轉動,卻聽到發動機轉動的聲音,尋聲才意識到那是隔壁停着的那輛車子。
“鄭總。”石茵看到鄭羨清坐在那輛車內。鄭羨清好像沒聽到石茵的聲音,也沒注意到旁邊的車子,只顧自己徑直開走了。
不知道為什麽,石茵能感到鄭羨清好像是心情不好。到不是她認為鄭羨清是個情緒化的人,這只是個短到零點一秒的時間無端閃進她腦海中的念頭。
石茵看了眼放在副駕座上那盒打開的巧克力。
玫瑰·玫瑰
就在石茵那枝路易十四玫瑰花快要凋謝時,一支枝新的路易十四又送到了她的手中,這已經是第三枝了。而陸偉仍是天天送花,一天一束的玫瑰讓公司裏其他女同事都眼紅。還說石茵找了個好男人。
石茵覺得好笑,送玫瑰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嗎?她把陸偉偷吻她的事告訴了餘欣悅,應該說石茵有什麽事都會和餘欣悅商量。餘欣悅說吻了吻了呗,又不會少塊肉。再說只是淺淺的接觸,又不是什麽法式舌吻。
石茵問餘欣悅為什麽說對陸偉還是留個心眼好。餘欣悅說:“我也是憑直覺那麽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相信這句話吧。我看陸偉的那兩個朋友都不是什麽善類,所以——”
石茵懂餘欣悅話裏的意思。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可我和你的性子差那麽多,還不是做了多年的朋友。”
餘欣悅無話可說,只讓石茵自己當心,別被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男人十句話沒有一句可信,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餘欣悅曾交往過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的男人,以前她會投入真感情,直到被第四個男人傷了心之後,她再也不願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她說那都是哄女孩開心的話,真不真心,只有男人自己才知道。
所以餘欣悅開始游走到各種男人中間,ONS對她而言也是家常便飯。石茵曾勸餘欣悅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可餘欣悅說她享受的是過程,她說結果不是她的追求。這個原則只能用在餘欣悅自己身上,可對石茵時,餘欣悅會很鄭重地勸石茵要看清面前的男人。
因為餘欣悅知道石茵的過去,知道石茵為什麽讨厭異性追求者,讨厭戀愛而只想結婚。
在石茵眼裏,餘欣悅就像是一朵紅玫瑰,嬌豔欲滴,熱情綻放。在餘欣悅眼裏,石茵像是一朵白玫瑰。兩個不同的女人,是多年要好的姐妹,彼此知根知底知性情。所以石茵不會不理解餘欣悅的話。
可這次,當餘欣悅提出對陸偉還是留一個心眼時,石茵明顯在為陸偉說話。餘欣悅感覺到了。她本可以說以石茵這個沒有戀愛經驗的人,面對陸偉這種戀愛高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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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茵打斷餘欣悅的話,問她為什麽說陸偉是個戀愛高手。
餘欣悅愣了一下:“石茵,你和我一樣,都是不相信一見鐘情的人吧。”
石茵還想說什麽時,鄭羨清走進來說一會兒他有個朋友要來咨詢婚慶策劃的事,希望石茵能好好招待。鄭羨清看到餘欣悅點了點頭,石茵介紹說這是她的朋友,叫餘欣悅。
“你好,鄭總,我聽石茵說起過你。”餘欣悅伸手,鄭羨清同樣禮貌地伸手握了握。“石茵說能為鄭總這樣的老板工作是她的榮幸。”餘欣悅笑得兩眼彎彎的,像夜空的月亮。
鄭羨清卻說:“我想這應該不是石總監的原話。”
餘欣悅小小的吃驚,确實,這是她在恭維鄭羨清,石茵可從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等會兒到我辦公室來。”
鄭羨清離開之後餘欣悅對石茵說:“你們老板應該還沒結婚吧?”
“你怎麽知道的。”現在可能僅僅以戴不戴婚戒來判斷一個人有沒有結婚。有些人并非出于隐婚,但也不常戴或是根本不戴婚戒。
餘欣悅咯咯笑了出來說:“直覺。”
石茵不敢認同餘欣悅的這個直覺:“那麽,你還有什麽直覺。”
“有啊。”餘欣悅神秘兮兮地說,“說不定你那支路易十四就是他送的。”
石茵将自己的事向餘欣悅和盤托出,當然也包括那枝來路不明的路易十四玫瑰花。餘欣悅說石茵花心,吃着碗裏的望着鍋裏的,被一個人追還不夠,還想吊着另一個。
“不可能。”石茵否認餘欣悅的猜策,“行了,你別亂猜了,我會跟你去的。”餘欣悅來找石茵就是為了周日去外面玩。
石茵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通常都是別人的休假時間反而是她們最忙的時間。像是五一啊,國慶啊,還有臨近過年那段時間,都是婚慶公司生意的高峰期。餘欣悅也知道,所以她來找石茵出去玩通常是在晚上,而且要在石茵不忙的晚上。
這次餘欣悅又讓石茵跟她去酒吧,她說她發現一個新開的酒吧,非讓石茵跟着一起去。如果不是因為有餘欣悅在,恐怕石茵的生活會無趣的多。石茵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要不是餘欣悅,石茵會是一個死氣沉沉的人。
“那我走了,晚上我來接你。拜拜。”餘欣悅揮揮手,邁着小步妖嬈地離開。
可餘欣悅的話卻對石茵起了作用。單枝的玫瑰花不會真是鄭羨清送的吧,怎麽可能,鄭羨清怎麽會知道路易十四是她偏愛的玫瑰花品種。
可在她看到鄭羨清時子裏還是不由崩出餘欣悅那句話,怎麽就揮之不去了。偏偏會那麽巧,每次在上一次花要凋謝時就會有新一枝出現。好像送花的人看準了時機,知道何時再送。
更奇怪的是,每次問小朱花是誰來的,小朱都說不知道。好像那花是憑空變出來的,她來上班時,就看到單枝的花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每次都是同一個位子。很明顯,這不像是花店的人送的。
難道真會是鄭羨清?可為什麽啊?石茵不認為鄭羨清對自己有意,在她眼裏,他只是一個BOSS,對她和對其他員工一樣,沒有什麽偏愛。
“鄭總,你叫我。”石茵進去之後沒看到鄭羨清辦公室裏還有其他人,大概是鄭羨清說的那個人還沒來吧。“還沒來?”
鄭羨清他的那個朋友馬上就到:“石總監,你可以坐一會兒。”鄭羨清看石茵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像有什麽煩心事。
“好,謝謝。”石茵坐到新沙發上,她确實坐立不安,因為她被餘欣悅的那句話困攏。她不敢看鄭羨清的臉,一看到他的臉就想問那枝玫瑰花是不是他送的。如果他說是,她要問問是何用意。
“石總監對現在的工作環境還意嗎?”鄭羨清坐到石茵旁邊另一把單人沙發上,一副上司的樣子問她。
為什麽突然要問這個:“沒有,都很好,我對工作很滿意。”
“薪水呢?”鄭羨清問。
他是故意的嗎?石茵,難道他是用了個借口把自己叫來?“以目前的工作情況,我對薪水也滿意。”石茵可沒想過鄭羨清是想給她加工資。
“你有沒有想過去度假。”鄭羨清握了握手,問她。
石茵從沒想過度假,能像普通上班族那樣周末有假期她都會高興,她的工作忙就忙在法定假期。越是法定假期,她就越忙,唯一能期盼的就是過年,那幾天都回過年了,不會有人把婚期挑在那幾天。可無緣無故的,為什麽要說度假。
“我想——”鄭羨清剛想說什麽時,有人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鄭羨清只好先說了請進。
門外站着小趙和另一個人,小趙一臉為難的樣子對鄭羨清說:“鄭總,他非說是你的朋友——”
“他是我的朋友。”鄭羨清讓小趙出去時關上門,讓馮生進來。
“你做得不錯啊。”馮生環視一圈辦公室,雙手用力拍了拍馮生的肩,“放着那麽大的生意不做,說也不說買了家婚慶公司玩玩。你是知道我要結婚了,特意送我的禮物?”馮生看到了石茵,轉頭說,“你員工啊,工作服不錯。多少錢一個月。”
“石茵,我這裏最好的婚禮策劃,你有什麽要求對她說。”鄭羨清又向石茵介紹,“馮生,我的朋友。他提的要求你盡量滿足。”
馮生似乎對鄭羨清的說詞不高興了:“什麽叫盡量滿意足,應該是一切都滿足。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馮生一手勾在鄭羨清的肩上,表現得像是同穿一條開檔褲長大的朋友。
可石茵看鄭羨清的表情,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大概是馮生的舉動讓他覺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