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中,她仿佛看見胖女人在旁邊歇斯底裏發飚狂叫……

胖女人看着自己老公的逃避,也是一時愰然,并把所有怨氣發洩在金穗子身上。這時,小菲跟着跑過來了,大聲勸告着胖女人,并使勁掰開了她緊抓金穗子衣服的手。

小菲拉着金穗子想重回到辦公大樓,胖女人看到她有了幫手,也不敢過于嚣張,緊跟着追了幾步便攤坐在地上開始不停的叫罵……

看熱鬧的人群慢慢開始明白,這是兩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的事,這種事兒現在隐藏性的太多了,卻像這樣公然叫罵的還是少見,現在見三個人走得只剩下一個女人了,人們湊個熱鬧也就慢慢疏散開了。

她們趕緊往辦公室走去,也不管那個胖女人還在那裏罵些什麽,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才好。進到辦公室裏的時候,還有兩個正在加班的同事,都同時驚訝的轉過身看着流淚走進來的金穗子。

剛坐到辦公桌前,金穗子忍不住又哭泣起來。

小菲默默無聲拍拍她的背,拿出紙巾遞到她面前,一句話都不說。

一會兒,小菲出去了,過了好久才又進來,輕聲對金穗子說:“她走了,我們下去吧。”

金穗子感激的望望她,這一晚,小菲把金穗子送到家裏才離開。

第二天,金穗子請了病假沒有去公司,連休了三天,第四天,她直接遞上了辭職書。那麽多同事都看到她羞辱的一面,她實在無顏再在這個公司呆下去。

四十一

窗外的一線陽光照在臉上,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金穗子發現自己在沙發上躺了**。

眼角似乎還挂着一滴昨晚未幹的淚痕,頭有些痛,好久不曾這樣傷心過度,金穗子看到沙發旁邊的茶幾上還放着那包520,昨晚那麽想抽,也就抽了兩三支,這會兒再看見,卻早已沒有了抽它的欲wang。踉踉跄跄走進卧室,拿起鏡子看到裏面的美人兒面容憔悴,萎靡不振,她用手按按頭,進到洗手間開始刷牙洗臉。

她一邊刷牙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李叔叔,又好久沒去看望他了。上次李叔叔開的中藥她早就吃完了。可看看鏡子裏的模樣,如此憔悴,還是算了,不要讓李叔叔擔心了,過幾天再去吧。

金穗子仔細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匆匆趕着上班去了。

臨下班的時候。她收到寧海發來的信息,想約她吃晚飯。

看來寧海這次來真格的了。金穗子倒沒那麽多心思,近些天她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她回道:“頭痛,想早些回家休息。”

寧海從來不會勉強她,她知道。她的意思,寧海很快就明白了,只說叫她好好休息。

下班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金穗子赫然看到了寧海的車停在路邊,正在她驚訝之時,寧海滿臉笑容的跟她打招呼。

“辦事經過這裏,你不是說頭痛嗎?跟你帶了瓶止痛藥。想着你應該下班快到家了,所以沒事在這兒等等。”寧海把藥拿給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丢下一句:“到家好好休息。”開着車揚長而去,留下一路的微塵和呆若木雞的金穗子。

看着手中的止痛藥,金穗子有點哭笑不得。這是刻意還是無意?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但這份有心着實讓她感動。

打開家門走進家裏,冷冷清清的竈臺,冷冷清清的房間,金穗子突然覺得,或者自己的确是應該找個男人了。

她拿出電話,打給寧海。

“謝謝!”她說。

“跟我不要客氣,到家裏了吧?弄點吃的吃點藥好好休息吧。”寧海溫柔的提醒。

“好的。”

簡短的對話,心裏卻異常溫暖。

有人惦記和關懷,的确讓人倍感溫暖。曾經她也是那麽悉心關懷過大朱和東子,可他們回報給她的,卻依然是傷害和孤獨。

“不要去想了!”金穗子總是在思想頗有偏差的時候,及時提醒自己,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滿心怨氣的怨婦。愛了就應該勇敢去承擔,承擔愛的一切後果,不管是傷害還是幸福。

這樣想着,金穗子心裏稍感平靜,她進ru廚房開始煮面條。

“好好愛自己!”她對自己說。

一個人的生活很孤獨,卻有一個人的自由。金穗子吃完晚餐窩在沙發裏,聽着音樂,望着窗外夜色漸濃而發呆走神……

四十二

李叔叔的診所似乎從來沒有任何變化,就像他的人,無論你什麽時候見到他,總是那麽平和。

金穗子休息了幾天之後,來看望她的老朋友了。

“穗子來了?”李叔叔見到她,總是那麽開心。

“上次的藥吃完,我也一直沒來,你再幫我看看好些了沒?”金穗子總是把開心的一面展現出來,在李叔叔面前,她寧願自己就是個孩子來享受一份難得的真心關愛。

李叔叔認真的幫她把脈。

“好多了,沒什麽問題。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女孩子休息好了,人也會漂亮的。”李叔叔把完脈跟她開玩笑。

“李叔叔,我心裏還是有些放不下,怎麽辦才好?”金穗子突然問。

“放不下什麽?”

“放不下傷害,放不下應該放下的。”

“沒關系,暫時放不下就先把它隐藏在某個角落吧,不要去碰觸它,時間會帶走一切的。”李叔叔富有哲理的說。

“嗯,那我試着這樣去做吧。”

“不要讓傷害加重傷害。”李叔叔又補充道。

“讓傷害加重傷害?”金穗子走出診所時心裏一直想着這句話。

是呀,曾經受過傷害,如果心裏一直放不下而想着那份傷害,不是在加重傷害自己嗎?如果因為心裏放不下而害怕再次受到傷害,你就會變得膽怯,不敢再接受任何人,變得不敢再去愛……“不要讓傷害加重傷害。”金穗子突然明白了這句話。

她就知道,來到李叔叔這裏,她一定會有所得。

她又想起了那個痛苦的晚上之後,曾幾度想到自殺。

從小她就自信堅強而獨立,自尊心又強,哪裏受到過那樣的漫罵和屈辱,這讓她小小的心髒實在難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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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的第二天,當她無力的躺在床上的時候,接到大朱的電話。

他的話,讓她更是心碎欲裂。

“對不起!”大朱說。

“對不起有什麽用?”金穗子聽到他的聲音心痛得不行了,眼淚一個勁的“嘩嘩”往下掉,“當我在那裏遭受漫罵和屈辱的時候,你去哪裏了?……你為什麽要帶她去我公司那裏?為什麽……”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她無意中看到了我保留的你曾經寫給我的一封信,跟我吵得不行。”大朱好像還挺有理由。

“都那麽久了……如今我們不都分手了麽?”金穗子依然梗咽控訴他。

“對不起,穗子,我不知道會這樣,她只是說想見你……”大朱的聲音裏充滿無限歉意。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需要!你沒有看到……她那個瘋牛的狀态……”金穗子在電話早已泣不成聲,“我長這麽大,從來沒讓人打過……她打我時候,你去哪裏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朱只是一味在電話裏喃喃說道。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金穗子大聲哭泣嚷道,傷心欲絕的挂了電話。

四十三

其實事情遠不像大朱說的那般簡單。

那件事過了大約一個星期的時候,金穗子還沉浸在傷痛中并未走出來。她接到過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

“你是金穗子吧?”對方的聲音裏有些怯怯又有些好奇的感覺。

“你好,你是?”聲音很陌生,金穗子感覺有些奇怪。

“大朱也太軟弱了,竟然帶着他老婆去打你。”對方好像在為金穗子講話,似乎在一心為她着想。

“請問你是?”金穗子再次重複,她根本就不願意再提起那些事。

“我是大朱的朋友。”

“哦?”金穗子語氣冷冷的,“什麽朋友?”

她想,什麽樣的朋友,還知道她的電話,還要打個電話給她,什麽意思?

“就是……朋友。”對方的聲音裏有一絲不自在。

女人都是很敏感的,憑着一種本能的直覺,金穗子不用猜也明白了個八、九分。

“你打電話有什麽事?”金穗子依舊冷冷的,她特別讨厭複雜的關系,更讨厭喜歡多管閑事的人。

“沒什麽,就是問問你還好不好?大朱在我面前提起你很多次……”對方一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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