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小問題

澡堂中,水霧氤氲,熱氣騰騰。

司辰宇赤裸着身體泡在偌大的浴池中,面無表情地看着正在水中歡騰的——雞。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雞也是會游水的……

當然,重點不在此。

一般出身富貴的人,都有輕微的潔癖,衣食住行無不講究,和家禽一起共浴,他還沒這種奇特的愛好。

正當他要憤然出浴時,聶不凡拿着一套換洗衣物走了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司辰宇霸氣十足地挺身而起,露出了他那兩坨傲然的肱二頭肌和胸大肌。

聶不凡對于身材比他好的男人天然排斥,特別是還要在他面前展示的家夥。

司辰宇可沒有聶不凡那麽厚的臉皮,他見自己“春光”外洩,連忙重新坐回浴池中,同時指着另一邊的雞聲讨道:“趕緊被這東西弄走,再重新給我燒一桶水。”

聶不凡先把衣服放到一邊,然後彎身把那只玩水的雞提溜出來,教訓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陌生人一起洗澡,萬一被人生吞活剝了怎麽辦?”

司辰宇抽了抽嘴角,他沒那麽好胃口!

将雞趕出去,聶不凡又對司辰宇道:“水就不用再燒了吧,我家逗逗很愛幹淨,天天洗澡,絕對沒有病。”

“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一只雞共用一池洗澡水?”司辰宇從水中抓出一根雞毛,怒道。

聶不凡一腳踩在浴池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道:“咱們雞窩村就是這樣,雞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你再啰嗦,我就直接給你上冷水。”

司辰宇氣結,他從來沒受過這種慘無人道的待遇,雙眼冒火地瞪着聶不凡,殺意盎然,抓起一旁的鞋子就朝他扔了過去。

聶不凡一時不察——當然,就算有察也躲不過——被打了個正着,倒頭蒜一般地栽入了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司辰宇冷笑一聲,還沒來得及說幾句狠話,臉色突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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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不凡冒出頭,用右手抹了一把臉,嘿嘿笑道:“原來是想讓本村長陪你沐浴嗎?”

司辰宇嘴角抽抽道:“滾。”

“這可是你主動的,現在又來欲拒還迎?”

司辰宇表情扭曲,用壓抑的聲音龇牙道:“放手!”

“你讓我放我就放?”聶不凡挨近道,“給我個放手的理由。”

這還需要什麽見鬼的理由?

“再不放手,我就殺了你!”司辰宇威脅道。

“你殺吧,用我一條小命換你斷子絕孫也不算虧。”

原來聶不凡的左手正緊緊拽着司辰宇兩腿間的某物。剛才落水時,他就看準了目标,一個龍爪手把住了別人的命根。

司辰宇臉色黑如鍋底,雙拳攥得嘎巴作響,咬牙切齒道:“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無恥的人?”

聶不凡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很有齒。”

司辰宇別過臉去,用出吃奶的勁狠命壓抑胸口澎湃的怒意。

只聽聶不凡又道:“話說濕兄,你真是一手可以掌握耶。”

嘣!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正式宣告斷裂。

司辰宇暴起,将聶不凡壓在池邊,雙手扣着他的咽喉,使勁搖晃:“你到底放不放手?”

好吧,大濕終于被逼狂躁了。

“咳,咳,冷靜,冷靜。”聶不凡被晃得有些頭暈,但右手始終盡職地拽着那玩意,左手則偷偷摸摸伸到下面,去撓對方的癢癢肉。

司辰宇的身子扭了扭,露出一副仿佛被人蹂躏過的可怕表情,搖晃聶不凡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聶不凡暗想,這時候手上要是有部相機該多好。

“你……”司辰宇是有多倒黴,惹誰不好,偏偏惹上聶不凡。

“濕兄,來,深呼吸,深呼吸。”聶不凡用左手順着他的胸口上下撫動。

司辰宇無力地将頭垂在聶不凡的肩膀上,兩人保持交勁的暧昧姿勢。

鼻尖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司辰宇漸漸平靜下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過,更別說做出這種猥瑣的動作。可是看聶不凡的表情,戲谑中帶着幾分坦然,狡黠中帶着幾分玩鬧,初時的憤怒過後,反而有種詭異的趣味。

算了,眼前這位本身就不能以常理待之,有種人就像一種看似無害的毒草,光着腳踩它,就得承受中毒的後果。

司辰宇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精芒,定定地盯着聶不凡,然後……

“啊!”聶不凡叫了一聲,“你幹什麽?”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司辰宇陰陰一笑。

“這個,雖然很不想打擊你,但我還是得說,你身材雖然比我好,但那玩意比我小,這麽抓着,你不會覺得自卑嗎?”

司辰宇剛剛平複的怒氣又有複燃的跡象,他皮笑肉不笑地說:“哼哼,你确定你的比我大?”

“當然,手感是不會錯的。”

“那咱們比比。”

“怎麽比?”

“這樣。”司辰宇的手鑽進聶不凡的褲子,抓住那根東西五指靈活地開始撸動。他這會是徹底把節操扔到了爪哇國,才跟聶不凡處了這麽短的時間,內在的邪惡就被激發了。

“哎喂,等等。”聶不凡阻止道,“兩個大男人做這種事,丢不丢人啊?”

你還知道丢人啊?司辰宇哼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淡淡說道:“我聽說你本來就有這種嗜好,那位李家的公子不就是你的人嗎?”

“呃,就是啊,我得為他守身如玉。”聶不凡正氣凜然地說道。

司辰宇嗤笑一聲,明擺着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

聶不凡是個有着正常欲望的大好青年,被司辰宇這麽一弄,慢慢有了感覺。

他撇了撇嘴,一邊默念阿米佛陀一邊不甘示弱地動起手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室內的溫度似乎越來越高,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不多時,司辰宇湊到聶不凡耳邊低聲道:“你還敢說你的比我大?”

聶不凡面無表情,左手拽着那根鐵棒一動不動。

“好了,都已經做了,就有始有終吧。”

聶不凡瞥了他一眼,在即将噴發而出時,突然用力一折,給了司辰宇慘無人道的一擊。

“啊!”司辰宇彎下腰,表情扭曲。

聶不凡将他推開,徑自出了浴池。

“本村長不奉陪了。”聶不凡甩了甩水,傲然而去,只留下某只正在龇牙咧嘴的王爺。

剛出門,就遇到司辰宇的兩個手下,他們見到聶不凡渾身濕透,不由得好奇地問:“你這是怎麽回事?”

聶不凡突然露出很委屈的深情,悲憤道:“你家王爺有病!”

“有病?”侍衛皺眉道,“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聶不凡忿忿道,“剛才我好心送衣服進去,誰知你家王爺竟然,竟然……”

“竟然怎樣?”

“竟然對我做出不可饒恕的獸行。”

“……不可能。”

“你們以為剛才我為什麽會在裏面待那麽久,還弄得如此狼狽?”

“……”是啊,為什麽?

聶不凡嘆道:“你們不相信就算了,我也不想多說,誰叫我只是個小小平民,王爺想要,我還能不給嗎?”

“……”

聶不凡步履蹒跚地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道:“還有,我不得不說,你家王爺的持久力,堪憂。”

“……!”

當面色難看的司辰宇從澡堂走出來時,迎接他的是手下詭異的眼神。

司辰宇只感覺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正在被無情地毀壞中。

“濕兄,天女就在那邊院子裏恭候大駕。”聶不凡在另一邊朝他揚了揚手。

此刻司辰宇身上穿的是聶不凡給他準備的衣服,簡單樸素,褪去一身華服,少了一分天生的王八之氣,卻多了一分遺失的出塵,若是表情能再正常點,那俨然就是一派隐士的風範。

人前人後,表現完全不一樣。兩個字——虛僞。

司辰宇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正要跨步離去,突然又停下來問了句:“對了,從剛才就聽着有點不對了,你叫我什麽?”

“濕兄。”聶不凡肯定地點點頭。

司辰宇呼呼一口氣:“你可以叫我‘司’公子。”

“濕公子。”聶不凡從善如流。

“是‘司’。”

“濕。”

“……”

發音糾正無果,司辰宇心情很壞地去會見天女。

兩人的談話,聶不凡并不沒有參與。

等他們談完,飯菜也做好了。聶不凡叫土崩将天女她們的份送過去,然後讓他去招待司辰宇的兩名手下。

吃飯時,司辰宇對談話內容只字不提,只是在飯後對聶不凡說了句:“明天之前給我收拾好一間屋子,我會搬來住一陣子。”

聶不凡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回道:“每人每天100文,食宿全包,日結,概不賒賬。”

司辰宇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半晌才“啪”的一聲,将一塊玉佩擺在桌上,冷聲道:“這塊玉佩起碼價值五百兩。”

聶不凡瞥了一眼,不屑道:“抱歉,不接受以物抵債。”

兌換起來太麻煩,聶不凡最讨厭麻煩。

司辰宇臉色陰沉,渾身冒出滲人的寒氣,抿着嘴一語不發,等到他的仆人和侍衛走進來,他才僵硬道:“徐思,拿一百兩給這位聶公子。”

那名叫“徐思”的仆人頂着一張青腫的臉,忿忿地掏出一百兩銀票。

“嘿嘿,多謝惠顧。”聶不凡笑眯眯地接過銀票。

嗯,這個業務不錯,希望十九能多待一陣子,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送走了一肚子氣的司辰宇,聶不凡找到十九,詢問起會面的情況。

十九興奮道:“我跟他說寶藏開啓時間必須是在盛夏,至于具體哪一天,我還要夜觀天象。”

聶不凡向她豎起拇指,贊道:“做得不錯。”

“這樣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尋找鑰匙了。”十九滿懷希望地說道,“宮主說我此行必有收獲,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

聶不凡假模假式地應和:“嗯,嗯,你一定行的。”

還有好幾個月呢,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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