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只腓腓崽崽 大家長來了

六月的風已經開始轉暖, 任川柏卻平白無故感受到一絲涼意。

旁邊的電腦驟然黑屏,讓還在剪輯的後期慘叫一聲:“啊——我沒保存——”

衆人:“……”

不過好在沒保存的只是一點點內容,後期小哥捋了把快要禿頂的頭發, 稍微松了口氣。

“那個, 這位道長, 您, 您是晉霏霏的家長吧?”導演對這個道士還算是印象深刻, 當時他扔下崽就走還讓導演覺得他不重視孩子, 但現在看來事情也并不是這樣……

雲以真人瞥了導演一眼, 點點頭, 走到一張空着的沙發前坐下,一甩道袍,翹起二郎腿, 從內襯口袋掏出手機刷起來。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波又一波的反轉。

雲以真人:瞳孔地震.jpg

現在事情熱度已經降得差不多,唯二還在被關注的就是節目組和任川柏工作室挂出來的律師函。

任川柏自從單飛, 就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經過三年的發展已經頗具規模, 法務部和公關部在聽到消息後也是第一時間配合節目組的工作。

律師函挂上去的幾分鐘內,不少大v都開始紛紛删掉轉發的造謠圖。

但這次節目組似乎并不打算放過那些人, 又甩出來一張九宮格, 全部都是被轉發五百次以上的博主名單。

【已截圖,關于以下這些造謠本節目組及節目嘉賓的行為,請等待法院的傳票。】

yyp:節目組這是要硬剛到底啊。

阿喵呀:反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雲以真人關上手機, 心情一時之間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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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科技,在高空接收不到信號這一點實在是太傷了。

不然他能瓜吃到一半就風風火火飛過來?

還有就是,高空駕駛,不允許玩手機。

不然會被玄學界開罰單處罰, 禁飛一周。

萬一撞到飛機就完了。

“沒,沒什麽事兒……”雲以真人尴尬地笑笑,“我還以為我家崽被欺負了。”

任川柏看着仙風道骨的道長,還是走上前去和對方握了個手:“霏霏爸爸你好,我是任川柏。”

“我不是小孩兒的爸爸。”被人稱作霏霏的爸爸,雲以真人火氣瞬間降下來,“充其量算半個師父。”

“霏霏從小就很懂事,但我們道觀窮,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一頓飽飯。”

任川柏:“……”

雲以真人看着任川柏的眸子,彈彈一塵不染的袖口,突然笑了。

“幾年流在波濤內,未得風雷志氣高。今日脫身才變化,應知萬裏任游遨①。”

“化鲲為鵬,大吉。”

任川柏一頓,突然看向雲以真人,沒由來的有些驚訝:“當真?”

“不信算了。”雲以真人一只胳膊擡到沙發上,“看你是個好人,才為你求了一簽。”

“但也別全信。”

任川柏垂下眼睑,抿了抿嘴唇。

“那群小孩兒呢?”和幾位爸爸寒暄、初步熟悉過後,雲以真人盯着顯示器看看,兩天沒看到自家孩子,說實話,不想是不可能的。

畢竟都已經養了三百多年,這一猛然離開,他就想去上房梁上揭瓦,一想到自家崽崽認別人當“爸爸”,他心裏就一陣窩火,連後院的山都炸了幾座。

他養大的崽崽,他都沒自稱爸爸。

什麽養不起,經過這次離別,雲以真人想着反正也沒事兒幹,一天立幾個flag給她吃又能怎麽樣。

有天雷下來他扛着就是。

“孩子們出去做任務了。”導演擦了擦額頭并不存在的汗,這個大家長看起來相當不好惹啊,也不知道是怎麽養出來晉霏霏那樣軟萌甜的崽的。

“老秦你縮在後頭幹嘛呢?”祝文安心下疑惑,“霏霏的家長來了,不跟人家打個招呼?”

“我看你兒子對霏霏可非常照顧啊。”

“說不定你倆以後還能結個親家。”

祝文安話匣未落,人群中就傳來一陣哄笑聲。

雲以真人耳朵動了動,睨了那個方向一眼,狹長的眸子眯起來,語氣溢滿了危險,“親家?”

“秦謙?”

“好哇,秦謙,你可讓我好找——”

“真人,真人咱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秦謙話還沒說完,就被院子裏一陣嘈雜聲給打斷了,是孩子們回來了。

“爸爸,我們回來啦!”

“我們回來了!”

“我還,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歡迎寶貝們回家。”祝文安走在前方把自己女兒抱了起來。

晉霏霏跟在哥哥姐姐後面,小胖手拎着裝着假發的黑袋子,嚴肅地點點頭。

突然她像看到什麽驚喜一樣,雙眼瞬間放光成了兩個超大瓦電燈泡:“真人!”

“诶,霏霏小乖乖。”雲以真人一把接住沖他沖過來的崽,往天上抛了抛又接住,“崽哦,你又重了!”

晉霏霏:“……”

她才沒胖呢!

晉霏霏努力吸吸小肚子,想要把肚肚上的肉肉吸回去,卻沒有防備被雲以真人捏了把。

“不要吸小肚子,霏霏胖胖的才可愛呢。”雲以真人單臂抱着晉霏霏,另一只手撥弄着晉霏霏的頭發,“不然以後都會吃不飽的。”

“嗷~”晉霏霏扒住雲以真人的肩膀,答應着。

忽然晉霏霏一個禿嚕,在雲以真人的臂彎裏往下墜了墜,“霏霏崽別動,不然我這老胳膊老腿真的有點抱不動你了。”

“真人,霏霏是是蘑菇呀,怎麽會重。”晉霏霏玩着雲以真人頭冠的發帶,郁悶地說。

“霏霏怎麽知道自己是蘑菇?”雲以真人又把小胖崽往上掂了掂,慈愛地看着抓着黑袋子的崽,不知道她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想法。

“是秦羽哥哥告訴我的呀。”

剛走進屋裏的秦羽:“……”

明明是你先跟我說的!

“秦羽哥哥說自己是一個猴頭菇,然後霏霏,霏霏就變成了香菇了。”

“原來是香菇啊。”雲以真人臉上挂着和善的微笑,“以後少跟秦家那小子來往知道嗎?”

“為什麽呀。”

“因為,他爹偷咱家後院裏的菜。”雲以真人在小胖崽耳朵旁小聲道。

小胖崽:“……”

聽力超群的秦羽:“……”

雲以真人和秦謙早就相識,關系一直處在相互看不順眼的狀态。

起因是小時候的秦謙有天沒忍住吃了雲以真人剛蓋好的新房子……

雖然沒傷到人,但給了雲以真人巨大的心理陰影。

深知他們什麽都吃不好惹,他從此見了他們都繞着道走。

沒想到自己剛種在道觀後院的靈植還能被盯上。

雲以真人嘆口氣,盯着秦羽的後背,幽幽說道:“這年頭,養點什麽都得防止被豬拱了。”

覺得自己被diss的秦羽:“……”

然後,秦羽就捧着那個幾個小孩兒一同買的蛋糕,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爹就進了屋。

太丢崽了!

“真人。”秦謙把雲以真人拉到角落,法力傳音道,“孩子都還在呢,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再說了,我不是給你賠償了嗎。”

“賠償?”

“你說的是那幾罐破茶葉?”

“那可是我種了幾百年的靈植,你說你啃點葉子也就行了,你把根都給我撅掉了!”雲以真人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大,又放低聲音道,“你說說你,秦謙,在玄學界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在人間也有着不錯的地位,你說你奪損吶,啊?連根都沒了,長不出來了,你能怪我生氣?”

秦謙:“……”

那這個确實是……

“那,那時候我的确是太餓了……”

“那你吃土啊!”

“啊對,說起吃土,你連我家後院的土都沒放過!”

“那是從上古時代就留下來的靈土,特地從山海境挖的,你說吃就吃了。”雲以真人越想越心痛。

秦謙自知理虧,縮在角落裏像一個鹌鹑一樣不說話了。

秦謙:寶寶委屈.jpg

“什麽偷菜?”盛星洲湊過來,臉上有着少見的興奮,“你們是在交流農場小游戲嗎?”

兩人:“……”

“什……”雲以真人剛說一個字就被秦謙捂住嘴巴,任憑他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

“對,沒錯,就因為我上次偷了雲以真人家的菜,他找我算賬來着。”

“啊。”盛星洲立刻就換上一副無奈的表情,“定個鬧鐘不就行了嗎,不至于的,下回你把他家的菜偷了就行了。”

雲以真人:“……”

感覺自己被鄙視了。

但秦謙作為兇獸一族,力氣也還是挺大,輕易掙脫不開,雲以真人只能含氣點頭。

“我農場都快九十九級了!可惜的是這小游戲都過時了,大家都不玩了,我都加不到玩農場種菜的好友。”盛星洲嘆了口氣,然後轉過來沖還在僵持的兩人說道,“那啥,咱加個企鵝?”

雲以真人:“……”

秦謙:“……”

“不好意思,這孩子的媽媽不讓他玩游戲,只讓他玩企鵝農場。”盛軍靠過來,沖兩人抱歉地笑笑。

“沒事兒,孩子媽媽做的是對的。”秦謙放開雲以真人,擺擺手,“這麽小的小孩兒還是挺沒自制力的,還是多管管好。”

“對。其實我和他媽也在商量要不要把孩子的農場也給戒了。”

“這孩子能做出來半夜定個鬧鐘只為了收自己家菜的行徑。”

兩人:“……”

“種菜,那不是華國人的基因嘛。”盛星洲難得地反駁道,“我們國家都能在外太空種菜了,我在電腦上種個菜怎麽了?”

盛軍一個沒憋住笑出了聲,他一把揉亂兒子的頭發,“行,你厲害,趕緊進屋。”

“老秦,我看你家兒子挺聽話的,平時怎麽教育的?”盛軍撓撓頭發,“或者說,你兒子就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嗎?”

秦謙不敢說話。

他兒子還真是從小就那麽省心,從小就那麽聽話。

唯一能說得上是缺點的,大概就是喜歡吃?

“秦羽喜歡吃。”

“他要是餓了,連磚頭都啃。”

這是真的,連鋼鐵都消化得了的胃,吃個磚頭真的不在話下。

盛軍:“……”

言重了!

“我看你家小子平時也沒怎麽對吃的有多渴望啊?”盛軍笑笑,“老秦你別诓我。”

那是你沒見到他兒子一口一個靈石的樣子,啃得秦謙心裏都要滴血。

“他可能平時僞裝得比較好。”秦謙的語氣中還是帶了點驕傲,“自制力比較強。”

盛軍:“……”

告辭。

“所以你到底賠不賠?”等盛軍走後,雲以真人抱着晉霏霏,盯着秦謙,語氣平靜,“我記得咱倆好久都沒打架了,哪天約一架。”

“雲以,有什麽事兒咱回頭再講,成嗎?”秦謙雙手合十,不是自己不願意跟他打,現在邊上這麽多人和攝影機,他要是一個沒收住,引發什麽超自然現象倒是小事,萬一傷到人和機器,本來他們家族就因為每天吃不飽而快要破産,這麽一來連他賣了都陪不起。

不,按他家老爺子的脾氣,說不定真有可能把他賣了啊!

“真人,不要打架,打架是不對的。”晉霏霏伸出小胖手,啪的一下拍了下雲以真人的臉頰。

雲以真人:“……”

但你打我了啊。

“行。”雲以真人換了個手抱晉霏霏,“看在霏霏的面子上,下次再說。”

“對了,雲以。”臨了,秦謙将雲以真人叫住,“青丘狐家一窩小崽子最近滿月,我這裏多兩份請帖,你可以帶晉霏霏去他們家蹭個飯。”

“青丘狐一家能生,後輩不少,你也可以帶霏霏去認識認識新朋友。”

“行。”雲以真人伸出兩根手指,将秦謙遞給他的請帖撚進袖子裏,抱着晉霏霏進了屋。

“對了,這人是誰?”雲以真人看着坐在角落的場務,問道。

“是今天把照片放到網上的人。”

雲以真人聽聞,也不由得正色起來。

場務:“……”

你們終于記起來我了嗎?

“他一個在節目組工作的小場務,把節目組搞黃了他也沒好處。”秦謙坐到沙發上,吩咐着兒子,“去,帶弟弟妹妹出去玩。”

秦羽不情不願地應了。

“去吧,霏霏,去找哥哥姐姐們玩。”雲以真人把晉霏霏放到地上,“離秦家小子遠一點。”

“嗷~”晉霏霏發出一個帶着奶味兒的單音節,答應着,卻又跑過去牽了秦羽的手。

雲以真人:“……”

這女大不中留啊。

孩子們都出去後,秦謙才又繼續說:“但他就是一口咬死了是他自己看任川柏不順眼才幹的。”

雲以真人縮到角落,偷偷将一顆果實彈進場務的嘴裏。

別人都沒看到,秦謙可是看到了,于是他用法力傳音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麽?”

“一顆自家菜園子種的馬錢子,吃了會說真話,對普通人并沒有傷害。”雲以真人挑挑眉毛,用法力傳音回道,“你想試試嗎?如果不夠的話我這邊還有吃了會讓人一直發笑的禾禾果,經過變異的劇毒一品紅,還有會一直讓人拉肚子的芨芨草。”

“反正你們一族都是鐵胃,吃了肯定也沒什麽事兒。”

“你要是餓了随時可以來找我,我這類的東西多得很,不要再往我們家那菜園子霍霍。”

秦謙:“……”

倒也不必。

那個場務愣了一瞬,表情逐漸變得淡然如水,眼神也逐漸空洞。

雲以真人示意秦謙,現在可以問了。

“是有人找到我,說如果能拍到任川柏的黑料,他就給我五萬塊錢。”

導演組和爸爸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場務為什麽現在這麽配合。

“老任你可貶值了哈,有人要你的黑料居然才給五萬。”祝文安拍拍任川柏的肩膀,開玩笑道。

任川柏:“……”

重點不是這個好嗎!

“但對方具體是誰,我不清楚。”場務雙眼無神,語氣也平靜無波,“匿名電話,和變聲器。”

雲以真人見問的差不多,打了個響指,人就恢複到原來的狀态。

導演目前唯一确定的只有的确有人盯上任川柏,甚至不惜毀掉整個節目。

“各位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導演看向四周,“如果沒有我就把他放了。”

各位爸爸搖頭。

場務猛然擡頭,不知道那群人為什麽要放了自己。

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上一秒說了些什麽。

“霏霏,回來了!我們再開始錄節目了!”

等到所有爸爸孩子都準備完畢,元風将他們聚集到這個村村長的家——一個繞着葡萄架的小院子。

爸爸和寶貝們排排站,雲以真人就站在攝像機拍攝的範圍外,饒有興致地看他家霏霏崽的表現。

“今天中午村民們為寶貝們準備了豐盛的午餐!”

“但是飯可不是白吃的。”元風俯下身看着五個孩子,“寶貝們是不是都為老人買了禮物了?”

“誰的禮物最能獲得指定老人的芳心,誰就可以先挑午餐。”

“老任,你閨女買了什麽?”

“假發——”任川柏掏出那頂假發,哭笑不得,“你呢?”

“假發還算是好的,我家孩子買了一面錦旗!”

任川柏:“……”

但秦羽的禮物還是被秦羽藏在盒子裏,連親爹都不給看。

“我是你爹啊。”秦謙哭笑不得,“我也不能看?”

“不能。”秦羽冷漠地拒絕。

一時之間不禁讓秦謙懷疑到底誰是爹。

終于在萬衆矚目當中,幾位老人終于出場了。

“哦也!我給禮物的那個老爺爺真的是個地中唔——”任川柏見勢不妙,一把捂住晉霏霏的嘴巴。

衆人:“……”

任川柏沖大家尴尬地笑笑,拍拍晉霏霏的小腦袋瓜,“霏霏,有些話不能亂說哦。”

“霏霏記住了。”晉霏霏抓着假發,重重點點頭。

最終老爺爺還是一臉複雜地接過晉霏霏給他挑的假發,那假發又黑又濃密,和他頭上的白色稀疏造成了鮮明對比。

他還是沒能守住自己的倔強,最終還是戴上了假發。

“老爺爺很帥哦!”

周圍有人的歡呼聲。

老爺爺臉上綻出了笑容,立正給大家行了一個不太标準的軍禮。

鼓掌的聲音更大了。

這邊的車君瑞把手上的錦旗交給老奶奶,正式得仿佛讓人以為在頒獎典禮。

如果再放上一段頒獎音樂就更像了。

隔着空氣都能感覺到老奶奶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幾個字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啊,那,那這幾個呢?”老奶奶沙啞着嗓子,慢悠悠地問。

車君瑞:“……”

他抓抓頭發。

“這幾個字是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哦——”老奶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祝采兒把手裏的大黑魚遞給老爺爺。

大黑魚意識到不對勁,立刻開始了瘋狂的掙紮。

祝采兒手一抖,魚掉到地上不動了。

她吓到了,立刻就瞪大眼睛,不一會兒眼眶就紅了:“魚魚,魚魚被我摔死了嗚嗚嗚……”

祝文安只能安慰:“采采,魚只是暈了。”

“不會那麽容易就被采采摔死的。”

“昂,真噠?”祝采兒淚眼婆娑的看着爸爸,“魚還會活是嗎?”

“會的。”祝文安把祝采兒臉上的眼淚擦幹淨,“只不過它在活之前會被我們吃進肚子裏。”

祝采兒:“……”

“哇——”

祝文安:“……”

腦殼疼。

盛星洲還算是靠譜,從袋子裏掏出那件秋褲,就是這個顏色有點不太适合老年人:“奶奶,雖然現在還沒到穿秋褲的季節,不過還是得保重身體。”

“诶,奶奶記住了。”老太太接過那條非主流的秋褲,輕輕捏了把盛星洲的小臉,笑開了花。

而最後,秦羽的那個“神秘禮物”也終于現出真身——一把精致小巧的木頭梳子。

“奶奶,這把梳子送給您。”秦羽裝作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我聽元風說您有一頭很漂亮的白發。”

“所以就想這把梳子會不會适合您。”

而對面的老奶奶也已經泛開了淚花。

她年輕時,老伴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就是一把梳子。

但可惜的是,老伴已經在五年前因為癌症去世了。

“好了!經過爺爺奶奶的商量,決定你們平局!”元風歡呼一聲,“現在可以享用你們的午餐了!”

“這個蛋糕是誰提議買的?”

“是秦羽哥哥。”

“秦羽真棒!”

“爸爸很感動!”

一頓飯吃得爸爸寶貝都很惬意,終于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晉霏霏由雲以真人抱着,還緊緊抓着任川柏的衣袖。

“爸爸。”晉霏霏顫着小奶音,臉上充滿了不舍,“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可以的。”任川柏摸摸晉霏霏的小腦袋瓜,不知怎麽心中也湧上幾分悵然。

最終任川柏還是坐着經紀人的保姆車離開,晉霏霏被雲以真人帶回了山上。

“看誰回來啦?是霏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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