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大群腓腓崽崽 她威風凜凜站在雲以真……
車自明看着面前各位爸爸譴責的目光, 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我回去找他。”他将小三輪掉頭,車頭因為老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不是,你過來的時候就沒感覺不對嗎?”祝文安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跟兒子說了一路上的話。”車自明心累看天, “兒子一直沒回應我以為他可能是睡着了。”
“我感覺我的形象不保。”車自明看了眼攝影機, “居然一個人對着空氣說了那麽長時間話, 觀衆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二傻子啊。”
“自信點, 把‘觀衆會不會覺得’去掉。”秦謙拍了拍車自明的肩膀。
車自明:“……”
“孩子沒帶, 攝像小哥你也不知道提醒我。”
攝像表示攝像只吃瓜, 不關攝像的事。
“我倒是覺得挺詭異的。”祝文安幽幽地說, “一個人的三輪車, 自言自語那麽長的時間……”
所有人想到那幅情景,不約而同都吞了下口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啊——”祝采兒突然大叫一聲, 把在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爸爸你別講了!”祝采兒抱住祝文安的腰,“我害怕……”
車自明抽抽嘴角:“我去接孩子了。”
秦謙對着攝像頭說:“後期這段千萬別加什麽陰間特效啊, 吓到孩子就不好了。”
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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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到齊,節目組的車才姍姍來遲。
一個家庭一輛, 爸爸和孩子坐在一輛車裏。
晉霏霏看着任川柏,打了個小哈欠。
“霏霏困了嗎?”任川柏将行李箱裏的一件大衣拿出來給小胖崽蓋上, “困了就睡吧。”
“不太困。”小胖崽滾了一圈, 将大衣裹在身上,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
任川柏了然,就還是困的意思。
“爸爸的腰好點了嗎?”安靜的車廂內, 晉霏霏裹着大衣靠着任川柏,輕聲問道。
任川柏一怔。
“你怎麽知道的?”任川柏将衣服給小胖崽掖了掖。
傷是陳年舊傷了,以前練舞落下的毛病。
本來都好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可能是節目組的活動強度太大了, 又隐隐有點疼。
“不知道,猜的。”晉霏霏翻了個身,脆生回答。
任川柏一噎,不知道要問什麽了。
“現在還疼麽?”
“不疼。”
這是真的,平常都沒什麽感覺。
“嗷~”晉霏霏應着,意識逐漸模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任川柏看着窗外飛速掠過的景物,又想到他在“WEDNESDAY”的時候了。
那時候的他本來意氣風發,受傷之後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
對于一個偶像來說,健康的身體是多麽難得的東西。
經紀人看他整天郁郁寡歡,建議他養只小動物。
本着舞臺生涯可能都要結束了,幹脆破罐破摔的态度讓他敷衍地答應了經紀人。
那天下着毛毛雨,任川柏開着車準備回家,本來想去寵物店直接買一只品種貓,但他剛下車,一只渾身雪白的長毛貓就主動蹭上了他。
長毛貓的毛毛沒怎麽被雨水沾濕,雪白的也沒什麽泥點子很幹淨,任川柏立刻就放松下來,給長毛貓投喂火腿腸——本來要買給寵物店裏的貓,跟那些貓咪套個近乎的。
“你願意跟我走嗎?”任川柏垂下眼睑,試探着去摸貓咪的毛毛。
“嗷~”
貓貓蹭蹭~
任川柏:“……”
這誰家的貓咪這麽叫。
那只貓咪可能也反應過來不對勁,蹭着任川柏的腿“咪嗚咪嗚”叫了好幾聲。
任川柏順着長毛貓的毛毛,剛剛應該是他聽錯了。
然後長毛貓就跟他回了家,被取名為“毛毛”。
也許是養寵物的确有用減壓,任川柏心裏的郁悶居然奇跡般地消散了些。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失眠了。
練舞的時候也看開了點。
他的腰傷如果努力調養的話是可以調養好的,并不是完全沒有了希望。
任川柏的世界逐漸明朗起來,就連性格上也逐漸有了一絲溫度。
他養了毛毛兩個多星期,但在又一次回到家之後,貓咪就不見了。
他的房間都是上了鎖的,而且監控裏根本就沒有貓咪出走的畫面。
那時候他不眠不休連續找了三天,但結果卻是那樣令人失望。
漸漸也就不了了之,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任川柏的世界又恢複到了原來那種機械般的冰冷。
直到現在,任川柏都不敢再養寵物了。
這麽說起來,上期節目在貓舍那次,他撿到的那只碰瓷的小貓倒有點像毛毛。
都是白色長毛,蓬松大尾巴。
但主要年齡對不上,他也沒往那上面想。
更何況這世界上撞臉的貓咪那麽多,有一兩只神似也是很正常的。
任川柏将翹起的二郎腿放下,又想到一個情況。
那只小貓會不會就是毛毛的孩子?
任川柏将放在窗外的目光收回,看向熟睡的小胖崽,突然出聲問道:“等會兒霏霏怎麽走?”
“啊。”前面的導演應聲道,“說是家長來接。”
“嗯。”任川柏點點頭。
車子行駛了三個多小時,終于到達了機場。
“霏霏醒醒,到地方了。”任川柏拍拍晉霏霏,卻看到車窗外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晉霏霏那個大家長。
“您好。”任川柏沖對方點點頭,“您是來接霏霏的?”
雲以真人點點頭,彎腰将車廂裏的崽抱到懷裏。
“道長,過來接霏霏?”導演這邊也下了車,“你的航班號是多少?”
“不坐飛機。”雲以真人拍拍熟睡的崽,“我是自己來的。”
導演臉上瞬間浮現出疑惑的表情:“您是自駕?”
雲以真人一哽。
飛過來的,也算是自駕吧。
于是他嚴肅地點點頭。
導演心中瞬間感慨萬千。
這年頭,養孩子的都不容易啊!
操心。
導演摸了把自己的本體小揪揪,感慨了一句單身真好,然後汪的一聲哭出了聲。
旁邊的導演組成員:“……”
導演這又是發什麽瘋。
看着雲以真人将晉霏霏帶走,任川柏也下了車準備登機。
卻沒想到在同一趟飛機上居然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
對方連正眼都沒瞧一下任川柏,徑直走了過去。
任川柏也沒在意,如果他記得不錯,這個認識的人是他哥哥那邊的,這樣看自己不順眼也情有可原。
晉霏霏被雲以真人帶着團成團子在家裏養了幾天,毛毛都逐漸變得溜光水滑的了。
這天晉霏霏正站在雲以真人的肩膀上,看着門派內的其中一波小輩炸山,另一波小輩将炸掉了的山再填上。
練習對法術的掌控能力。
炸山的餘波沖擊得晉霏霏的毛毛都在随着風飄。
她威風凜凜站在雲以真人的肩膀上,奶聲奶氣地“嗷”了一聲。
最兇猛的猛獸!
奏是她!
空氣中有細小的波動。
突然雲以真人眼神一厲,朝虛空那麽一抓,一副隐形的鵝毛信就被他夾在食指和中指指尖。
“秦謙?”雲以真人将信紙展開,喃喃自語。
“也不知道他一天天怎麽就這麽閑。”
“送信就送信,整這些幺蛾子。”
“秦叔叔說些什麽呀?”晉霏霏大尾巴掃着雲以真人的鼻尖,使壞想讓他打個噴嚏。
雲以真人将搗蛋的崽拿開,揉了揉鼻子:“你秦謙叔叔邀請我們去他家裏玩呢。”
“還說以前答應過你。”
“乖崽,你想去他們家玩?”
晉霏霏看着雲以真人有點撺掇着小火苗的眼神,慫慫地應一聲:“昂~”
雲以真人看到晉霏霏這副樣子,有些郁悶地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不是不讓你去他們家玩。”
“他們那一族太能吃了。”
“曾經我蓋好的新房子就被你秦謙叔叔吃完了。”
“一磚一瓦都沒剩下!”雲以真人悲憤地說。
晉霏霏:“……”
“這麽吓人的嗎……”晉霏霏瞪大了眼睛,“秦謙叔叔的信件上面還有說什麽嗎?”
“嗯……”雲以真人将信件抖一抖,“沒有了。”
“嗷~”晉霏霏一只jiojio踩空了差點掉下來,雲以真人連忙接住。
“我想去玩。”晉霏霏翻了個身,粉嫩柔軟的小肉墊踩在雲以真人的手臂上,“在觀裏霏霏都不知道做什麽。”
“行,那就去玩吧。”雲以真人揉了把小團子的腦袋,滿腔老父親的目光,“秦謙說今天就能去了。”
“霏霏要不要今天去?”
晉霏霏點點頭。
雲以真人跟副觀主——自己的師弟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帶着晉霏霏出了門。
到秦謙家的距離并不近,雲以真人帶着晉霏霏飛了小半個鐘頭才到。
秦羽家建在半山腰上,是深居簡出的隐世大家,府邸入眼就是一扇紅酸枝做的大木門,門前挂着兩個紅燈籠,門邊還分別鎮着兩個巨大的石獅子。
雲以真人以前從沒來過,差點被這些閃瞎。
什麽是金錢的氣息!
這就是!
雲以真人抱着晉霏霏,走近木門屏住呼吸。
晉霏霏自然也被秦羽家壕的程度鎮住了,她瞪着小眼睛:“真人,原來秦羽哥哥家這麽大的哇?”
雲以真人深吸一口氣。
他剛剛飛下來的時候往下大致估計了下,這最起碼有十幾個足球場那麽大了。
還天天哭窮!
“我覺得我們的道觀更好。”雲以真人抱緊了晉霏霏,生怕自家崽被一棟房子就給拐走了。
“可是我們的道觀的确有點破呀~”
雲以真人:“……”
瞎說什麽大實話!
“崽,我們的道觀不叫破,叫經受了歷史的沉澱,經歷了時間的洗禮。”
晉霏霏:“……”
真人你在說什麽霏霏怎麽不太明白QAQ
雲以真人剛要擡手敲敲門上饕餮花紋的鋪手,門吱呀一聲,被人從裏面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