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魁争奪賽(下)
兩位姑娘也算是亮了相,那麽接下來比賽就真是開始了,第一場比試就是琴,首先由紅衣姑娘也就是馨雅閣的蝶舞先行開始。蝶舞緩緩做到琴前,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撥弄琴弦,接着美妙的琴音緩緩由蝶舞的指尖流淌,慕容雪閉眼傾聽,蝶舞的琴藝造詣頗高,她所表達的是沁人心脾的鄉間之音,慕容雪随着蝶舞的琴音看到了郁郁蔥蔥的田野,天空飛舞的風筝,甚至還聞到來自田野的味道。
一曲畢,引得大家掌聲頻頻,慕容雪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揚起一個美麗的弧度,她看蕭玉珏竟也是聽的如癡如醉。“蕭公子,覺得怎麽樣?”慕容雪問道。這時她才感到有一道視線盯着自己,她轉頭對上訾陌憤怒的眼神,她倒是将這個人給忘記了,這下自己麻煩了,慕容雪在心裏嘆口氣對訾陌微微一笑。
“想不到這個蝶舞姑娘琴藝造詣頗高,真是個人才。”蕭玉珏很贊賞,慕容雪看向蝶舞,她想估計這樣的比試怕是很難分出勝負吧。果不其然白衣女子潇湘館的含笑姑娘琴藝也是相當不錯,她的琴音有胸懷大志,豪放不羁之意,也頗得大家的贊賞,慕容雪笑了笑,看來古代的風塵女子涵養還是蠻高的,她這樣想。
兩人已經各彈奏了一曲,現在等待觀衆的挑戰,要是沒有就直接由貴賓席上的客人投票決定。慕容雪觀察着衆人的表情,幾乎都面露難色,兩人琴音各有千秋要分出個高低來确實比較難。
“兩位姑娘琴藝造詣都很高,所彈奏的曲子也各有千秋實在不好選擇。”慕容雪緩緩的開口說道。
“那麽敢問這位公子有何好辦法讓我們一較高下?”蝶舞回答道,聲音讓人聽了都有一種酥酥的感覺,使得慕容雪不禁一陣惡寒,慕容雪差點就起了雞皮疙瘩。
“不如兩位姑娘來鬥琴如何?”慕容雪手搖紙扇,好不逍遙。
“何為鬥琴?”這次開口的是潇湘館的含笑,含笑的聲音很好聽,至少比起蝶舞發嗲的聲音慕容雪更喜歡含笑。
“鬥琴就是,你彈奏一曲,蝶舞姑娘在彈奏一曲将你的壓下,你再想一曲壓她,如此來往直到不能壓制對方時便失敗了,給位就可以憑着兩位姑娘的琴藝分出誰勝誰負,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慕容雪挂起淡淡的笑容。
“這位公子的提議甚好,不想皓月國竟然如此人才輩出,還能想出鬥琴之法。”這次說話的是蒼穹國三皇子古玉書,“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古玉書,想與公子交個朋友,不知可好?”
“公子謬贊了,在下慕容珏。”慕容雪不想自己身份就此暴露,只能臨時想了個名字,她就是随便這樣一想而已,可是這個名字在蕭玉珏聽來心裏暗暗高興,慕容雪淺笑,關于鬥琴一說不過是自己小說看多,電視劇看多搬過來用用而已。
其實慕容雪并不是想出什麽風頭,只是好歹她也算評委之一,要如剛才的來選擇她真的很難抉擇,她以為他們應該知道什麽是鬥琴,早知道自己就不開口了,搞得現在個個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慕容雪備受注目的嘆息。
“真搞不懂,美人不看看我做什麽?”慕容雪暗暗嘟囔着,結果還是被蕭玉珏聽了去,蕭玉珏低頭淺笑,“是你惹得人家好奇,還怪別人看你,真是霸道。”惹得慕容雪送去一記眼刀,這才乖乖閉嘴,可是雙肩的抖動證明此刻的蕭玉珏還在狂笑中。
“我說蕭大公子,你這樣忍着笑不怕內傷?”慕容雪咬着牙說道。
“不怕,我內力深厚。”蕭玉珏這話堵得慕容雪再賞他一記眼刀。她們此刻在訾陌眼睛就是在眉目傳情,暗送秋波,這下訾陌恨死慕容雪了。
堂下,兩位姑娘接受了慕容雪的建議,開始鬥琴比試。俗話說:琴音似心聲。從琴音裏慕容雪不難聽出,蝶舞是一個好勝之人,喜歡用自己的美貌魅惑他人,就連她的琴音裏都有一股魅惑之意。反觀含笑則屬于清心寡欲之人,她的琴音裏流淌的是世間的大愛,看破塵世紛擾的無所謂,這樣的琴音慢慢壓制着蝶舞霸氣的琴音,仿佛蝶舞的争強好勝在含笑眼裏不過是小孩子鬧脾氣。
結果不言而喻,含笑确實技高一籌。第一場比試含笑獲勝。緊接着便是歌了,所謂歌顧名思義就是唱歌比賽,看看誰的歌喉更能打動人的心。這讓慕容雪想到了現代的超級女聲、快樂女聲之類的唱歌節目,今日自己竟然也能成為評委,慕容雪不禁一想。
不得不說要做花魁是不容易的,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歌喉要動人心弦。蝶舞的歌聲很動聽,加之刻意使用的魅音,讓整個起雲樓裏的人聽得如癡如醉。慕容雪不喜歡這樣的歌聲,太魅惑了,她認為音樂不應該是這樣的。一曲畢,衆人聽得意猶未盡。
含笑的歌聲較于蝶舞就遜色了不少,但是在慕容雪看來卻悅耳動聽。含笑的歌聲有時像潺潺流水般淺吟低唱,獨具風韻;有時凄美,若露滴竹葉般玲玲作響,耐人尋味。有時渾厚得如雄鷹展翅時的一聲長鳴,振聾發聩;有時婉轉得似深情交融時的一行熱淚,扣人心靈。
只是這緊緊是慕容雪個人的想法,所以第二場比試蝶舞獲勝。第三場比書畫,也就是會有樂師彈奏一曲樂曲,在樂曲彈完之時要畫好一幅畫,畫上題詩一首。這場誰勝出就能得到天下第一花魁的稱號。
“蕭公子,不知你看好哪位姑娘?”慕容雪問道。
“蝶舞姑娘妩媚,含笑胡娘清雅脫俗,以男人的角度來看或許會選妩媚的居多,不過我卻欣賞含笑姑娘的清雅脫俗,那不知我們慕容公子喜歡哪一個呢?”蕭玉珏放下茶盞,饒有興趣的問道。
“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慕容雪一副慵懶的模樣,手上的紙扇就這樣搖啊搖的。
一曲終,兩位佳人也完成佳作的最後一筆,蝶舞示意婢女将自己的畫展示給大家看,她所畫的是黃昏時分的荷花池,細雨灑落滴在荷葉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水珠,然後才落到池塘裏,旁邊用小篆寫下:斜雨飛絲織曉空,疏簾半卷野亭風,荷花開盡秋光晚,零落殘紅綠沼中。即便慕容雪不怎麽喜歡蝶舞,此刻不得不承認這幅畫這首詩是極好的,這樣一個妩媚中帶着清雅脫俗怕是更能惹人憐愛。
含笑看到蝶舞的畫時先是一愣,然後才示意婢女将自己的畫展現出來。含笑所畫的也是荷花,整片的荷花池裏伴随着一些蒲草,忽的中央有一個小亭子,亭子裏站着一位樣貌英俊的美男子,衣擺被風微微吹起,旁邊用楷書寫着:彼澤之坡,有蒲與荷,有美一人,傷如之何,寤寐無為,涕泗滂沱。不難看出這首詩裏藏了幾許相思之一,怕是這位姑娘心中有了良人。
結果慕容雪不猜也知道,男人們肯定都喜歡蝶舞那樣的女人,含笑于他們而言只會有一時的趣而已。比試結束時夜幕已經降臨,所有人都各自散去。慕容雪遲遲未動,她的眼睛看着此刻落寞離去的含笑,她總覺得含笑的背影那麽落寞,可是卻不是因為得不到花魁之名而落寞,從剛進起雲樓開始慕容雪就感覺到她落寞的氣息,她的故事定時凄美,慕容雪這樣想。
回到客棧,慕容雪讓錦娘給自己準備浴湯沐浴,泡在木桶裏,熱氣讓她兩眼模糊,今日兩位佳人的荷花池圖勾起了她的回憶,那夜的荷花池、那夜的月色以及那夜的人一一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她閉目就能感覺到那人的氣息,就如在她身旁一般,不知道為什麽今夜的她好想念蕭玉珏,即便才剛剛與他分開也如分開很久一般。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傷害訾陌,可是行動上她卻在慢慢靠近蕭玉珏,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從木桶裏出來,慕容雪穿好衣服,披上外衣倚在床邊看夜空,她發現今天也沒有月亮。從什麽時候起她愛上了月亮,或許就從那夜月下某個人的笑容綻放開始,那輪明月就住進了心裏。
蕭玉珏回到房裏也沐浴更衣一番,之後坐在床上,回想起今日慕容雪的樣子,他心裏就覺得滿滿的,忽的他像做了個決定似得站起身往慕容雪房裏走,正好看到錦娘出來,他想詢問錦娘,誰知錦娘卻先示意他慕容雪還沒有睡。蕭玉珏感激的對錦娘笑笑就走進慕容雪的房裏。
一進去就看到慕容雪長發散落,身披白色外披,靜靜地倚靠窗前,像是看什麽出了神,蕭玉珏走過去,從身後環住她,慕容雪吓了一跳,轉頭看到蕭玉珏溫柔的眼神,慕容雪不得不承認她又醉了,醉在他溫柔似水的眸子裏。
“你怎麽來了?”慕容雪好不容易收回自己的目光,才緩緩開口問道。心裏卻暗罵自己花癡,竟然那樣癡癡地看着一個男人。
“想你了,來看看你。”蕭玉珏允吸着慕容雪身上的清香,閉目說道,“雪兒,我想我還是得和陌兒談談,不能這樣下去,這不是幫她是在害她,長痛不如短痛,你認為呢?我不想在放開擁住你的手”說着環住慕容雪的手将慕容雪抱得更緊。
其實慕容雪也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可是她不忍心傷害任何人,同時她也知道這樣拖下去無疑更會傷訾陌更深。蕭玉珏見慕容雪沉默,知道她狠不下心來,于是他将她扳過來,托起她的下額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雪兒,愛情是自私的,我不可能同時愛上兩個女人,我不愛訾陌,與其無限給她希望讓她到頭來一場空,不如讓她早日明白過來,這樣不是很好嗎?”
慕容雪思考片刻,在心裏嘆了口氣,她知道愛情裏出現第三個人的話,總會有一個必須受傷,于是她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蕭玉珏瞬間松了一口氣,然後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輕輕的、淺淺的吻。
“不過你盡量委婉點,我真的不想傷害她。”慕容雪羞澀之餘還不忘叮囑蕭玉珏,蕭玉珏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用手慢慢撫摸她的臉,他閉上眼睛,将摸到的地方在腦力存放,然後漸漸講腦海的圖片拼成一幅畫,那就是慕容雪的模樣,然後睜開眼,捧住慕容雪的臉,說道:“你已經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永遠都不會忘掉。”這是多麽簡單的一句甜言蜜語,是多麽大衆化的甜言蜜語,可是就是這樣的甜言蜜語讓慕容雪既感動又甜蜜。
慕容雪雙手環住蕭玉珏的頸項,然後也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輕輕地、淺淺的吻。正要離開,蕭玉珏一手擁住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後腦,不允許她離開,然後霸道的允吸着她的唇瓣,等玩夠了再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嘴裏攪動着、翻滾着。每一次與蕭玉珏親吻,總覺得是如第一次的親吻。每一次她的心都狂跳不已仿佛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樣,每一次親吻都能攪動着她的神經,讓她既羞澀又甜蜜。
等講慕容雪吻得七葷八素時,蕭玉珏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她就癱軟在他的懷裏,
“你确定你沒有親吻過別的女人?”慕容雪靠在他懷裏喘息的問。要不是親吻過別人,怎麽吻技那麽好,每次都能吻得她無招架之力。
“我保證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蕭玉珏抱着慕容雪笑笑地說。
“屁哦”才開口慕容雪就後悔了,她怎麽就如此粗魯,不過仔細一想自己幹嘛裝淑女明明就不是,于是又接着說道,“沒有親吻過怎麽吻技那麽好?”說完自己都臉紅了。
“我看到你就無師自通了”蕭玉珏打趣的說,這樣調皮的慕容雪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無論慕容雪什麽樣他都愛,“其實我在腦裏演練了很多次。”這兩句話無疑将慕容雪再次拍回了羞澀的世界,她紅着臉将頭埋在蕭玉珏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