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志摩說過一句話,我很喜歡，也向來很是信奉。得之吾幸，失之吾命。”這一刻，素素眼中的光芒大盛，
如雅點頭，人還是得為自己考慮好，人生一世，活的不開心還不是苦了自己？
“好了,和我一起把水果端過去吧。”
如雅明白了素素的心思之後，也不再多說。
“ok.。”素素笑容明麗。
“東風,碰。”“六條，糊了,快給錢。”“哈哈,老子今天運氣真好。”
如雅和素素端出水果的時候，正好聽到滿屋子都是張幕得意的叫聲，引得兩人側目。
“輸了？”如雅拿着荔枝低聲詢問正懶洋洋打着麻将的葉少。
“沒輸。”葉少聽到如雅的聲音，倒是精神一震，看她手裏正拿着荔枝，努努嘴。
如雅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但卻也是應了，準備剝了荔枝皮。
如雅的手纖長嫩白，雪白的荔枝荔枝肉晶瑩剔透，兩者相得益彰讓葉涵幾乎失了神。
“喂喂，葉三，你還打不打牌？”張幕今天手氣好，一路牌都很順，一直贏到現在，興致一直高漲。看到葉涵磨磨蹭蹭的一直不打牌，自然不肯。
“催什麽催啊，一筒。”葉涵懶洋洋的出牌。
“喏，吃吧。”如雅将荔枝放到葉涵嘴邊。
葉涵樂得享受美人恩，荔枝好生享受了一番，那得意欠扁的模樣讓人看得牙直癢癢。
“呦，葉少，甜蜜的啊。不止嘴巴裏甜，心裏更甜吧。”素素的話沖着葉涵，但是卻擠眉弄眼的沖着如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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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也可以？”葉涵絲毫不含糊，意有所指。
蘇玖也積極表現，不過只得素素一個疏離的微笑。只得郁郁繼續打牌，沒想到剛一出牌，又被張幕叫糊。
“原來某人不止情場失意，連賭場也是一樣的失意啊。”
張幕收着錢，還得意賣乖，嘴皮子上占着蘇玖的便宜。
梁子昂和穆誠吃完了飯，就早早的走了。剩下幾個人打着牌，吃着水果也弄到深夜/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散了吧。”
時針指向九點的時候，葉涵就開始送客了。
“別啊，我還沒玩夠呢。”張幕今天晚上一家贏三家，順風順水的贏了一個盆滿缽，現在正打牌打到興頭上，更不舍得停手。
“我媳婦兒明天還有工作呢，要打回家打去。”葉涵重色輕友，趕人趕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
“嘿，什麽玩意兒。”張幕嚷嚷着：“有這樣做兄弟的嗎？”
素素好笑：“你今晚上喊了一天了，不累？讓嗓子歇歇吧。”
“我怎麽會累？我可是金嗓子。”張幕得意，還以為素素在誇他呢。
“呵。”蘇玖嗤笑。轉而問素素：
“我送你回家。”
素素臉上挂着笑容，但是嘴裏吐出的話卻絲毫不給面子。
“不用了，我坐出租車好了。”
“這麽晚了，沒有出租車。”
“那我坐張幕的車回去吧。”素素繼續拒絕，還把張幕拖下了水。
“張幕和你不順路，一個城東一個城西。”蘇玖堅持。
“張幕今天回大院，我也回大院。”素素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一旁正在看熱鬧張幕，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張幕本來正在看蘇玖的熱鬧呢，沒想到這會兒火竟然燒到自己的身上，他看着素素威脅的眼神，然後蘇玖眼含深意的眼神，只能抓頭發苦笑。
沒想到這時候柳四也出來延續他一向的風格，給他補了一刀。
“那我就先走了，哎呀，吃完飯，打完麻将，真的好累啊。一定要好好休息。張小七，你晚上要好好保重身體啊。”
張幕氣的跳腳，所有人都知道，張幕的媽媽最急着抱孫子，張幕只要一回大院，必定是滿大院被被他媽追着打。所以一叫張幕回家，張幕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最後，還是以張幕苦着臉，素素笑容滿面的上了車結尾。
“你就知道壓榨我。”張幕小聲的嘟囔，但還是任勞任怨了開車去了。
“素素說，她要出國。”葉涵一邊整理桌子，一邊閑聊。
如雅又拿着一顆櫻桃放到了葉涵的嘴邊。
“我知道，素素說了。蘇玖怎麽說？”
“蘇玖沒說，但是以他的霸道性子，我看這事兒懸的很。”葉涵咬住紅紅的櫻桃。
“我覺得這事成，說不定蘇玖還會等素素回來。”如雅說出了和葉涵不同的想法。
“哦，怎麽說？”
“你看吧。”
“成，我要是錯了，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葉涵吐出櫻桃核，爽快的說話。
如雅莞爾。
《傷情》的試鏡時間恰好和《驚夢》都在一天裏，只不過一個是上午，一個是下午罷了。
《驚夢》是在上午，如雅便先去了《驚夢》的試鏡。
“好好表演，你看看，這次的試鏡人選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你的。不是人氣沒你高，就是長得沒你漂亮，你風頭正勁，務必拿下這個角色。”李姐老生常談。
“李姐，慎言。”如雅真不知道這個李姐最近為什麽越來越過分了，講話也越來越沒個遮攔，沒看到她此刻的話已經引起了許多耳朵尖的人的不滿了嗎？
如雅話裏的嚴厲果然震住了李姐，李姐吶吶的不開口說話了。
沒過一會兒，李姐果然覺得不自然起來，借口要去洗手間離開了。
小錦很會看氣氛，這時看如雅的臉上神情淡淡，也不說話，只麻利的幹着自己的分內事兒。
“如姐，馬上就輪到你去試鏡了，你要不要喝點水？”
如雅正在看劇本，聞言搖搖頭，示意自己不喝水。
“看了劇本了吧，表演一下第十一幕好了。”試鏡的導演看了一眼如雅的資料。
“好的。”如雅回憶了一下，這一幕講的是貴族小姐在閨閣中的無憂生活。
貴族小姐出身高貴，從小被千嬌萬寵的長大，嬌貴極了，不知人間疾苦，不食人間煙火。每日裏最擔憂的絕計不是平民女子口中的生計，而是琴棋書畫、衣着首飾。在劇本中描述的女二號剛開始就是這樣一個嬌嬌小姐。
如雅今天穿的是一件淺紫色蝴蝶衫，她想着若她還在過去的嬌小姐生活的表現，慢慢地做出了動作。
她作勢捋捋袖子，整理衣擺，一派小姐作态：
“我都好久沒作新衣了。母親不是今日請了人來裁衣？怎得還沒來？”
嬌嬌小姐的語氣先是煩惱，而後氣惱：
“人呢，怎麽沒一個人在的？這些死丫頭一個個都不曉得跑到哪裏去躲懶了。”
最後，如雅還似真似假的跺跺腳。
“好。”選角導演看了如雅的表演之後，也沒有多說，只說了句：“回去等消息吧，如果入選了會給你通知的。”
如雅也沒執着着一定要現在知道消息，得了話，就告辭了。
“怎麽樣？這個？”同選角導演一起試鏡的人問道。
“我覺得不錯。很有靈氣的表演。”選角導演對如雅的表演很看好。
“這個就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如雅吧，我聽說劉導馬上就要公映的電影上她也有一個小角色。”有消息靈通的人說話。
“劉導的要求很高，他選角色是出了名的嚴格，要是真的是靠自己實力上了劉導的戲，這人倒是不會差到哪裏去。”
對于要不要選用如雅，大家的意見也是紛紛，但是大多數還是看好的。
“如雅，試鏡怎麽樣？”李姐仿佛已經調整好了狀态，現在又跟個沒事人一樣，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還行。”如雅給了一個好學生标準答案。
“好了，等一下還要去趕《傷情》的試鏡，看起來你的午飯是沒什麽時間吃了。”李姐提醒。
如雅點頭，小錦這時候又開始講話了：
“如姐，早上張媽把冰糖雪梨拿給我了，現在還在車上，待會你可以吃。還有車上還有小餅幹和蛋糕。”
如雅點點頭，給了小錦一個贊賞性的微笑。小錦頓時心裏滿足感滿棚，心滿意足的拿着包跟在如雅身後。
連午飯都沒時間吃，就更別說午休時間了。
如雅雖然已經在車上稍作休息過了，但到底是不如家裏午休來的舒服，她只覺得整個人疲憊的緊。
“如姐，車上有茶葉，我給你去要點熱水泡茶，讓你醒醒神吧。”小錦看到如雅滿臉的疲倦之色。
“不用了。”
如雅深呼吸，整了整袖子，就開始準備試鏡了。
《傷情》的試鏡場面并沒有《驚夢》的火爆，說起來只有小貓三兩只，其中幾個面試的女演員都是沒什麽名氣的，看到如雅進來，甚至還有人想上前打招呼，想要攀攀關系。
如雅并沒有擺架子，而是微笑着跟所有人打了個招呼，而後挑了個僻靜的角落，就開始看劇本，準備待會兒的試鏡了。
如雅到後不久，真正萬丈光芒的女星到了。
林伊作為一姐，身份挺高的，架子也大，身邊帶了一個經紀人，兩個助理，還有專門的化妝師跟着，排場宏大，而且整個人的姿态也是高高在上。
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鏡，鮮豔的紅唇緊緊地抿着，姿态盛氣淩人。理所當然的走到了試鏡等候房間中間的位置去了。
幾個想要上前去打招呼的人不是被無視，就是被邊上的助理勸走。
“如雅，快上去打個招呼。”李姐催促着，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
如雅沒有說話，只是掃了李姐一眼，就繼續開始看手中的劇本了。
幸好上次和傅然、林伊一起拍戲的時候，李姐還不重視她沒跟在她身邊，否則她一定會被她煩死，老是要她去跟這個人打招呼，跟那個人問好的。
林伊雖然高傲，但是演技素質還是過硬的。她表演的孤女很真實，人前可憐無辜，人後陰險毒辣，詭計多端。
但是大家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麽似的。
其實不只如雅這麽想，寫劇本的編輯也這麽想，林伊表演的是很好，但是為什麽總覺得好像缺了什麽？
所以，當林伊表演完之後，所有人都表了态，畢竟，就算缺了什麽，林伊的人氣很高，名氣也高，缺陷能夠被優勢所彌補。只有編劇沒有發言。大家都等着編劇發言,但是編劇遲遲不開口,場面上的氣氛漸漸從火熱變到冷淡,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尴尬起來.
而正巧的是，這部戲的編劇擁有很大的話語權，這部戲的投資也是編劇帶來的，導演說過會尊重編劇的想法。
因此此時導演有些犯了難，編劇不表态，這是不滿意？那是不是還要繼續試鏡？可是這會不會得罪了林伊，畢竟人家已經放下話來，願意自降片酬，接下這部小制作的電影。
“下一個試鏡吧。”終于編劇說話了。
僵持的場面終于被打破,但是導演和其他的試鏡人都一下子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另一個人----林伊身上,只見她臉上挂着冷笑。在編劇說完話後，也不離開，看架勢似乎要看看接下來的試鏡會有什麽好結果似的。
“伊姐。你下午三點還有一個廣告要拍。”小助理看着行程。
林伊不開口，只是抱胸等着。
接下來的試鏡情況越來越糟糕，不是經驗尚淺，表演不到位，就是被在一旁的林伊冷眼相待，一時出了差錯。
終于在編劇越來越不耐煩的心态和林伊越來越得意的笑容中，例外出現了。
如雅進來試鏡看到的就是一片焦灼的場內。
看來，影後的試鏡看起來不是很順利嘛，要不然臉上的表情怎會如此？
“如雅？參加過安導的《宮》的拍攝，擔任過蕭行的Mv拍攝，還有偶像劇《如果愛》的女二號。”劉導的新戲并沒有在上面，因為劉導的戲一向注重保密，在拍戲之前，還需要簽一個保密協議。 就算是圈內的人都心知肚明，也都不會放到大衆面前講。
導演看着這份資料，倒是覺得這份資料即使不能和在圈中縱橫多年的林伊相比，對他們劇組來講也是蠻好的一個選擇了，比其他來試鏡的人已經好的多了。就是不知道演技怎麽樣？
她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她只能靠自己，她如果不能保護自己，那麽等待她的就會是被人踐踏。那麽為了保護自己，為了不被人踐踏，為了掌握命運，她就只能如此了。
人前柔弱的微笑，這是她的利器，她的孤苦，她的無依，這都能讓人對她的戒備降到最低，她就如菟絲花一般要依靠着別人生存，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也會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她在黑夜中的毒辣，她眼中的冷酷無情，就讓她像豔麗的夾竹桃一般致命。
如雅的表現淋漓盡致，她花了很多天的功夫去揣摩這個人物的性情，這個人物的态度，這個人物的處事，好幾天，她甚至手裏都放不下劇本。
“好。”編劇一個铿锵有力的“好”字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終于知道林伊德表演中缺少了什麽，是柔韌，是态度，孤女她不是無緣無故的精神兩面，而是為了生存不得不這麽做。
導演也覺得表演得很好，只是他還在林伊和如雅之間搖擺不定，林伊的知名度高，如雅的演技很适合這部戲，兩個人各有優勢，實在令人難以取舍。
編劇的态度很明确，他自從如雅表演完就選定了如雅。
其他人也各有各的态度和意見。
一時間，僵持不下，于是大家就開始讨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林伊終于在經紀人的催促之下離開了，而如雅也和剩下的試鏡人全部打道回府了。
“劇本是我寫的，我最了解劇中人物，我認為如雅才是最貼近我劇本中的孤女，她的表演具有靈魂，不想被人空有其形，沒有神似。”編劇堅持。
副導演反駁：
“林伊的表演也很好，她演戲演了很多年，演技過硬，而且票房有保證。”
有人附和：“林伊之前曾經也拿過影後，雖然上次以微弱的票數差距落敗新一屆影後，但是她的實力不容置疑。而且這次人家也是自降片酬來演戲的。”
“如雅是新人，觀衆可能早已對老面孔厭倦了，新面孔更能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而且我們這次的劇本也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嘗試。”也有人挺編劇。
兩派人争持不下，最後雙雙看向導演。
導演清咳一聲，有些犯難。
“林伊，這次不過是一部小制作罷了，你何必如此較真。”林伊的經紀人有些不解。
“你不懂，我演戲這麽久，我其實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如果沒有太有震撼力的角色突破我的形象，觀衆始終會厭倦我，我也不能更上一層樓了。”
“那伊姐，這部戲是你的契機嗎？”朱莉好奇的問。
”哼。蠢貨，你懂嗎？”林伊對朱莉的态度桀骜。
就算原來可有可無，但是現在，我一定要得到這個角色。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更完了，這兩天玩了命似的更文啊。。。真痛苦。。。
真是崩潰，一天五、六千字的節奏。
我今天口語考試聽糟心的，明天還要SPSS上機考，老天，我一點都不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