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那日子肯定比現在潇灑多了!”
“你啊!”康歡歡用手點了點我的額頭,“該怎麽說你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嗒!不要霸王我嘛【嚴肅臉】…
☆、周晉商心中某某某
周晉商簽約天娛的事成為了最近唯一的頭條,“周晉商簽約天娛”成為了當下熱詞,成為網絡搜索排行榜第一。就連記者在采訪藝人的時候,都喜歡問和周晉商有關的問題,而那些藝人也樂于回答,一時間,仿佛只要和周晉商有關新聞,就能在報紙網絡上占據一個不錯的版面,甚至是奪得頭條。
而在這期間,周晉商一直非常低調,直到正式簽約的這天才露面。
到會場的時候我還在打瞌睡,今天早上我是被陳鑫的奪命連環CALL叫醒的,現在腦子都有些暈,困得厲害。陳鑫從早上到現在都沒給我一個好臉色,他這人自制力強,做什麽事都準時準點的,因此這會兒他看着我的時候眼神中就帶了些不滿。對此我表示非常無奈,其實一般上我還是不怎麽睡懶覺的,不過昨晚上喝大了,今天就有些起不來了。
一想起昨晚那些事我就覺得心煩,在心裏唾棄喬航那貨千遍萬遍,太沒節操了!
周晉商就是在這時候上臺的,一瞬間耳邊盡是快門聲,白光刺得我忍不住閉上眼睛,适應了近一分鐘才能睜開眼睛。
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白襯衣黑西裝配着暗紅條紋的領帶,頭發明顯經過精心打理,全部梳了上去,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他唇角微微勾起,雖然不明顯,但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錯。
在漫長的發言之後,重頭戲終于來了。
提問記者的抽點看起來是随機的,但實際上都是提前就設計好了的,而我作為《江城娛樂報》的記者,有一個提問的機會,并且昨天主編就把要問的問題告訴我了——周晉商先生,你曾經說過選擇另一半的時候更傾向于中國女孩兒,那麽您現在找到心中的另一半了嗎?
這問題轉轉化成更簡單的語言就是——周晉商先生,你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我從心底覺得當着所有人的面問前男友現在有無女友是一件非常操蛋的事兒!因此在主編千叮咛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真想一口口水噴死他!主編大人,我上輩子絕對得罪你了吧!
不過那些報社領導的思維估計都差不多,因此周晉商有無女友這個問題在一開始就有人問了。在那名記者問出這個問題之後,我突然覺得全場都安靜了,腦海裏就只剩下周晉商那略顯冷淡的聲音:“沒有。”
他的回答幹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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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落下之後,我才發覺剛才自己竟然一直秉着呼吸,直到這時候才算是松了口氣,也發覺在那短短幾十秒內,我背後已經汗濕了一片。
或許他們主編讓他們問的就是這個問題,或是是個人發揮,由這個記者開始,接下來的問題完全偏轉到了周晉商的個人情感問題上。一連三四名記者,問題一個比一個隐私,問得周晉商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的經紀人出門笑着說:“各位,今天是晉商和天華娛樂的簽約儀式,還請各位問一些和這有關的問題,下面,有請這位小姐,對,是您,《江城娛樂報》的記者提問。”
突然被點名,我一下子還沒回過神來,站起來舉着話筒腦袋裏一片空白,又正好對上他冷漠的眼神,腦子一抽,就問了一個我都想抽死自己的問題:“周晉商先生,您現在有愛的人嗎?”
話音一落,我就聽到了會場內其他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人腦殘嗎?周晉商不是都說了沒有女朋友嗎?”
“咳咳,看華東的眼神……”
“呵呵!這位記者,您……”華東笑了笑,臉上滿是溫煦的笑容,只是他這話還沒說話,周晉商就直接拿起了話筒,打斷了他要說的話。
“有,”他的聲音冷淡而堅定。
這樣的回答讓讓會場的秩序瞬間失控,後面的記者也不管華東半是提醒半是威脅的話了,紛紛問起了周晉商心目中的那個女人是誰,但是再沒有一個記者能撬開他的嘴巴。
回去的時候我的腦袋還有些恍惚,周晉商的回答一直在我腦海裏回蕩着,讓我無法集中精神。
“這下主編可要高興瘋了,”陳鑫突然開口,我疑惑地看向他,卻聽他又繼續說,“不過,我想如果以後我們報社沒有被華東禁言的話,那這世界就真的玄幻了。”
“……我,又做錯了?”我試探性地問。
“誰知道了,現在我們能拿到這條新聞就夠了,不是嗎?”陳鑫從我眨眨眼睛,臉上頭一次添了些輕松的笑容。
今天喬航不知道抽什麽風,一大早就到我家來串門,把我從被窩裏拉了起來。
當我還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坐起來睜開眼睛才想起來叫醒我的人是喬航之後,忍不住大聲尖叫:“啊——”
喬航很快出現在門口,申請還有些緊張:“怎麽了?”
我瞪着他指控着說:“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是我家!”
他臉色一黑,咬牙說:“你落了把鑰匙在我那兒。”
“我怎麽不知道?”我不信,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似乎還真的掉過鑰匙,我就不太敢确定了,不過沒一會兒我又覺得不對勁了,于是沖出去質問他,“我鑰匙鑰匙落你那了我怎麽進的家門?”
對此,他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問:“沒穿內衣?”
“啊!”我連忙捂住胸部,瞪了他一眼,“流氓!”
氣沖沖回了房間,換衣服的過程中我一直在問他他上輩子,因為是世交,我就不太好問候他祖宗了。
洗漱完之後我出去的時候看到喬航還在,反射性皺起眉頭,卻在被他冷眼一瞧之後,瞬間萎了,壓根沒有剛起床那會兒的氣勢淩人。猶豫着挪着腳步走到他旁邊,我嘴角一翹,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這一大早的,您怎麽過來了?對了,您剛剛說我落了一串鑰匙在您那兒?您現在過來是還我鑰匙的?真是謝謝您了!”說完一攤手,示意他直接把鑰匙給我。
但我手伸了半天他也沒動靜,半響才勾出一個冷笑:“程婧你日子過昏頭了吧?”
“噶?”我一愣。
“今天我爺爺做壽!”他繃着臉提醒我,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于是我郁悶了,心想你爺爺做壽關我什麽事啊?不過和他混多了,這口不對心的絕活我也練到了七八層,因此我态度非常誠懇地認錯了:“對不起,是我大意了,最近這日子過得,是有些暈了。”
“被迷的吧!”喬航繼續冷笑,見我一臉迷惑,繼續說,“每天跟在前男友身後跑,感覺挺不錯吧?”
“你怎麽知道?”我瞬間就震驚了,莫非你跟蹤我了?
“你當電視電腦都是擺設吧?”喬航看着我一臉“你是白癡”的表情。
“……”嘿!你這話什麽意思啊?你和安瀾擁吻開房我都沒介意呢你現在說這話什麽意思啊?
“收拾好了就跟我出去!”大約是我的表情太過直白,挑破了他最後一根神經,他實在是無法忍受我了,于是站起來,不啊耐地催促我。
“壽宴不應該是晚上嗎?”怎麽着也得傍晚六點左右開始吧!我心裏嘀咕着,看了看表,“現在才上午10點多。”
喬航笑了:“你以為你現在這幅樣子進得去宴會?”
“……”我低着頭打量了自己一番,白t恤、九分褲、涼鞋,沒什麽太大問題啊?不就是宴會嘛?最多我換身禮服嘛!我指指卧室,“我去換身衣服?”
“你現在需要的可不只是換衣服!”喬航走過來一把扯住我就往外走。
“我知道你肯定想着能把我整個人換掉就好了,”我跟在他身後自言自語,又在心裏默默加上了一句:要是能換成安瀾的臉就最合适不過了!
他斜睨了一眼,眼神涼涼的,我的腦子一下子就炸了,板起臉沿着唇線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他:“OK!我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壽宴
紫荊花作為江城唯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定位一向是上流社會人群,就算是月入一兩萬的白領精英來這兒吃頓飯都得揣摩着這一頓飯會吃掉幾周的工資,能來的就算不是高富帥白富美,但兜裏起碼是揣了百八十萬的,而能在這裏包場慶生的人,更是非富即貴,屈指可數了。
喬家老太爺八十大壽在這裏舉辦我是真不意外,喬老太爺是誰?那可是連續霸占內陸富豪排行榜首位十多年的喬氏掌門人,雖然現在退居二線了,但名聲依舊,積威猶在啊!江城領導班子裏大大小小的領導,哪個不給他幾分面子?
因此這次壽宴,江城上流社會有幾分臉面的人都出動了。
紫荊花酒店外頭停滿了豪車,還有不少記者聚集在酒店門口,其中有經濟版的,也有娛樂版的。
這次壽宴會有不少娛樂圈裏的明星藝人出席,當年江城娛樂業剛開始發展起來的時候,喬家也往裏面投了不少資金,投資了不少電影電視劇的拍攝,就像盛世影視,喬家就有不少股份,不然那些娛記也不會這麽熱衷于拍喬航的桃色新聞。言歸正傳,雖然不少藝人想參加這次的壽宴,但是真正能夠被邀請參加宴會的藝人基本上都是圈子裏天王天後級別的人物,那些小明星可沒有這個機會。
到紫荊花門口的時候我還在想着今晚真是一個好機會,肯定能挖到不少新聞,可是當我偷偷滴瞟了一眼喬航的臉色之後,迅速在心裏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算了吧!我要是敢在今晚的宴會上亂來,那只能說明一點——我不想活了!
因為來的人非富即貴,因此當晚的保安做得非常好,進出都需要出示請柬。當然,我和喬航是個例外,他這張臉就是通行證,沒道理爺爺辦生日孫子進出來要出示請柬的。作為喬航的女伴,我自然也享受了這樣的優待。
進去之後喬航就帶着我直接去找老爺子,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喬楚正拉着他的手臂說話逗他開心,喬父喬母不在,估計是應酬去了。
“爺爺!”也就是在這時候,喬航臉上才染上了些許笑容。
“喲喂!婧丫頭來啦!來來!到爺爺旁邊坐會兒!”一見到我們,老爺子沒搭理喬航,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反倒是笑着讓我過去。
“爺爺!生日快樂!您看起來真是越來越精神了!”我笑眯眯地甩開喬航的手走過去,終于不用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了!
喬航抱怨着:“合着您看不見我是吧!到底是她是您孫女還是我是您孫子?”
“要是能換就好了!”老爺子非常配合地嘆氣,滿臉遺憾。
“……”喬航表情憋悶。
“哈哈!”喬楚忍不住笑了起來,對喬航說,“得了吧!收起你那副苦臉,你小子無法無天慣了,也就爺爺能治治你!婧婧,你以後啊可別這麽慣着他,有什麽事兒跟姐姐說,姐姐給你做主!”
後面那句話是對我說的,對此我低頭笑笑,別說我和喬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也沒那膽子去管他啊!倒是喬航聽了之後瞪了喬楚一眼:“有你這麽拆弟弟臺的嗎?”
正說着呢!一名青年走過來,微笑着說:“爺爺,生日快樂!”又對喬楚和喬航點頭,“楚楚,阿航。”
“大哥!”喬楚連忙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站起來,拿起一杯果酒說,“爺爺、大哥、阿航、小婧我去那邊了,你們聊!”話音一落,她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我偷偷看了喬家大哥一眼,幸好,臉還沒黑。
喬家老大單名郇,年過三十,至今無固定女友,并且我從未聽說過他身邊有什麽比較親近的女人,和喬航這沒節操的貨完全天差地別,因此我一直覺得他性取向有問題,當然也許是他性格太過沉悶的緣故。在我的印象裏,這位喬家大哥就是個典型的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時他起碼有十六小時是在處理工作,并且他總是面無表情的,一舉一動标準二規範,整個人就像是一部行走的機器。因此喬楚和喬航都有些怕她,不然也不至于他一過來喬楚找到理由就跑了。
因此我總會想,喬航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和喬郇相比,他還是正常多了。
和喬航一起離開喬家老大的冷氣覆蓋區域,我頓時松了口氣,而讓我意外的還是喬航的表情,那是你親哥好嗎?你這樣真的很不給他面子诶!
“看什麽看!”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白,他臉色瞬間一冷,語氣惡狠狠的。
“……”我默然無語,決定不和他計較,而是和美食戰鬥去。
宴會采取的是東西合璧的方式,先是一小時像西式的宴會,之後是中式的晚宴。宴會上會準備一些酒水和各式各樣的水果拼盤或者甜點,都是些賣相好味道好但是不飽肚子的食物,這也是為了避免接下來的晚宴上出現肚子太撐而無人動筷的局面。當然,一般而言這樣的西式宴會上的食物基本上是沒什麽人吃的,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老爺太太少爺小姐們自然有自己的矜持,像我這樣的吃貨還是比較少的。
就像喬航,看着我連續吃了兩塊提拉米蘇直呼端着酒杯就走了。
提拉米蘇太甜,雖然基本上一口一塊,但是吃了兩塊之後我還是有些受不了了,于是拿了盤水果沙拉找了個位置吃了起來。
作為一名非常有職業操守的狗仔,吃東西之餘我還不忘記挖新聞。
今晚來的藝人真不少,像盛世影視的幾名大牌基本上都過來了,還有一些圈子裏的老人,反倒是現在圈子裏幾名正當紅的一線藝人沒有出現。想想道理也簡單,這些人雖然現在正當紅,但畢竟入行晚,根基不夠深,沒能收到邀請也屬于正常,誰知道他們是會一直紅下去還是如同流星一般一閃即逝呢?
正在我猶豫着要不要去找徐靜芝要簽名的時候,程德勝的身影突然出現,我嘆了口氣拿起蛋糕準備找個地方躲起來,卻不想剛一動就被發現了:“程婧!”
程德勝叫我的時候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我一直覺得一般人聽他這麽叫我的話絕對想不到我們倆會是一家人。當然,這也有我們倆長得不怎麽像的原因存在。
放下蛋糕轉身,我苦着臉看着他:“爸!”
“你那是什麽表情,今天是什麽場合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阿航呢?”程德勝不悅地看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下,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順着他的目光我打量了自己一番,桃紅色的小禮服,粉色的高跟鞋,順直的長發,一切都很好啊!雖然在喬航為我挑了這些衣服的時候我非常鄙視他會喜歡這些粉紅的顏色,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家夥的眼光太準了,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我居然也能這麽漂亮。好吧!由于天分所限,雖然我這身打扮光彩照人,但是進入會場之後瞬間就被各種美女比下去了,絲毫沒引起他人驚豔的目光,但是也不至于用這麽嫌棄的目光看着我吧!
被自己老爸用目光嫌棄,我感到非常無奈。
我聳聳肩膀,不遺餘力地抹黑喬航:“或許是去哪兒勾搭美女去了。”
程德勝冷哼一聲,繃着臉問:“你這麽回來,你在法國的學業怎麽辦?”
他突然的關心讓我受寵若驚,驚訝地看向他:“你問這個幹嘛?”問完我就想起來了,一臉警惕地瞪着他,聲音也不由得大了幾分,“你別想!我不會再回法國!我也不想考研,那什麽破碩士博士的要念你自己去念,你放心,沒事我絕對不會再回程家,更不會和你的寶貝老婆吵起來!”
程德勝的臉色越來越黑,我說得也越來越郁悶,有後媽就有後爹,這話說得真他媽太對了!程德勝何止是後爹啊!他的惡行簡直令人發指!
或許是我的聲音太大,引來了不遠處站着的人的注目,幸好這裏還算偏僻,人不多,會場裏還放着音樂,人們交談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合在一起也不小,那些人也不一定聽清楚我們說了什麽,不然明天程家父女不和的新聞就能傳遍江城整個上流社會。我正胡思亂想着,半天才反應過來,程德勝居然沒有教訓我?一擡頭才發現他早就走了,此刻正和人交談着,看起來心情居然還不錯?
我一愣,卻見喬航走到我旁邊坐下,一巴掌拍在我腦袋上:“笨蛋!”
“你!”我瞪向他,卻在看到他滿臉無奈的表情後怔住,不由自主地說,“……你、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很奇怪!”
他臉色一黑,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閉嘴!跟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
☆、娛樂版頭條
喬航這人的行事風格可以說是一擊必殺,具體表現為一般上有人得罪他之後他并不會是當時報複回來,而是會找個機會,在最恰當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讓人再也無法翻身。這種性格用一個貶義詞來形容叫變态,用一個褒義詞來形容叫腹黑,因此如果可能的話,我一般不得罪他。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和他待久了,說話難免有不過腦子得罪人的時候。幸好我們也算熟人了估計是看在我們倆的名字可能會出現在同一本戶口本幾十年的份上上,在我得罪他的時候,他的報複就沒有那麽狠。
因此,在我無意中得罪他之後,他只是拉着我到那群叔叔伯伯姐姐阿姨面前轉了一圈,讓我僵着臉和他一起扮演恩愛未婚夫妻,并且收獲了一大堆不知真假的祝福。到最後我覺得我的臉都要僵了,在心裏将他用我所知道的髒話罵了個遍。
等到晚宴開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而當我被喬航按到位子上的時候,我才知道報複還沒有結束,一看到陳佩蘭,我臉上的笑容就更僵了。我狠狠地瞪了喬航一眼,可他壓根沒看我一眼,微笑着和我爸打招呼,那一本正經的樣子,要是我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也要被他迷惑了。
在家裏怎麽和程德勝鬧沒有關系,但在外面,我總得給他幾分面子,就算是剛才那些話,我也是看到了那裏比較偏,旁邊沒什麽人才敢說的。因此在飯桌上我總得給程德勝幾分面子,而他也看在喬家的份上,難得對我和顏悅色,聲音那叫一個溫柔。至于陳佩蘭,我就沒搭理她了,整個江城上流社會的人都清楚她程夫人的位置是怎麽得來的,因此我并不需要給她面子。
雖然當着外人的面下了陳佩蘭的面子,但是因為有她在,這頓飯我還是吃得有些食不下咽的,就算菜色好味道佳,也勾不起我半點食欲。
晚宴結束,喬航送我回去。
這一晚太累,因此沒到家我坐在車裏就直接睡着了,還是到家之後被喬航叫醒的。和他打了聲招呼,我推開車門就準備上樓,但是站在樓下我摸了半天衣服也沒找到鑰匙,腦子暈乎乎的,渾身沒力氣,就蹲下來思考鑰匙到底去哪兒了呢?
一雙腳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擡起頭看過去,男人的臉看起來有些模糊,但不知怎麽,我從他眼中看出了無奈。他手上提着個袋子,摸了半天拿出一串鑰匙開了門,又一把将我拉起來,我一下子沒站穩,就直接撲進了他懷裏。
隔着薄薄的襯衫,我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溫度,燙的,燙得我的腦子又要暈了。
身形一晃,我覺得有點失重,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居然被抱起來了!我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的臉在我眼中放大,模樣漸漸清晰。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他長得不錯,并且不是像現下流行的五官精致雌雄難辨的日韓系花美男那樣,而是看起來非常硬朗的那種帥氣,他繃着臉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酷,但是笑的時候卻總會給人一種不那麽正派的邪氣的感覺。其實以前我一直不太喜歡他的笑容,那樣的邪氣太過勾人,容易讓人瘋狂,也容易讓人反感。只是幾年之後再見,當他臉上的笑容少了,總是冷着一張臉的時候,我卻開始懷念起了他的笑容。
他将我放在床上,沖動之下,我拉住他的手,他疑惑地看向我:“怎麽了?”
我拉拉他的手,示意他低頭,用手撫上他緊緊皺着的眉頭說:“別總是皺眉,老得很快的。”
他一愣,忍不住笑岔了氣,無奈地點了點我的腦袋:“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不知道,”我翻過身,抱着被子,一條腿壓在被子,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第二天醒來,我用了半分鐘去回想昨晚的事情,撓着頭忍不住大喊:“程婧你腦子抽了吧!管喬航去死!”
事實證明我真的不用去管喬航,哪怕這人臉上的笑容少了,但那日子過得絕對是精彩的。這換情人的速度,換的還個個都是宅男心目中的女神,他絕對會被吊絲們詛咒的!
今天的娛樂版頭條,除了昨晚的宴會之外,還有喬航摟着嫩模進酒店的照片。
看到這條新聞,我忍不住扶額,得!昨晚的恩愛全都白秀了!看這兩貨親密的程度,誰會相信我們倆真是恩愛的未婚夫妻?
不過喬航今天的桃色新聞和以往不同,這次的記者不光羅列了他前幾任情人或者緋聞女友的照片,還用很長一段文字介紹了我。在這名記者筆下,我留學法國,知性優雅,是典型的名媛淑女大家閨秀,不論是從家世還是學歷方面來比,我都能把這些人秒成渣!并且我和喬航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這些人對于喬航而言不過是沿途的風景我才是他最終的港灣,所以哪怕這些女星炒得再熱鬧到最後得到的不過是豪門夢碎遠走他鄉。
看到前面那一長串的贊美和擡高我貶低那些女星的言辭時,我還有些奇怪這人難道是被喬氏或者程氏收買了?但是如果真是被收買的話,那些照片怎麽會被允許刊登?當我看到最後一段的時候我就全都明白了,泥煤的!原來在這裏等着我呢!
看着這篇報道,我回想着以前自己寫的那些報道,不由得反省起來,怎麽我就寫不出這樣的報道呢?
吃完飯後我出去溜達了一圈,就在小區裏走走。
剛出小區我就看到之前一直在裝修的店鋪開了,一看招牌,蛋糕店?櫥窗裏的蛋糕看起來非常漂亮,于是我一時沖動,就進去了。
這家蛋糕店和一般的蛋糕店不同,除了成品選購之外,還開出了一片體驗區,也就是自己動手烤制蛋糕。雖然有的人自己家裏就有烤箱,但是真正在家裏做蛋糕的人畢竟在少數,而且工具也不如蛋糕店齊全,因此這種方式還是很受歡迎的。
因為人太多,我也就沒去湊熱鬧了,而是選了些蛋糕就走了。
提着蛋糕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已經過去很久的事情。
年少時期漂泊以及後來寄人籬下的經歷讓我雖然早熟,但是在周晉商面前,我智商總是比較欠費,因此總會有一些比較幼稚的言論。
某一年他生日的時候,我想親手制作一個生日蛋糕送給他,卻因為沒有工具而無法實行。後來每每想起都覺得有些遺憾,因此某一天就和他說了,他聽過之後拿着自己的獎學金買了一個烤箱,但是直到我們分離,我都沒為他烤過蛋糕。
想起那些,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一回家就躺在沙發上發呆。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記憶的門一旦被打開,那些往事就會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兇猛得讓人抵擋不住,折磨得人痛苦不堪。
作者有話要說:
☆、頭版頭條
向哲楠兩年前通過選秀出道,是那一屆的《星光》的全國總冠軍,但是此後他在演藝道路上的發展并不順利,兩年來事業一直不愠不火的,專輯除了三四張,但都不算大賣,電視劇出演了好幾部,卻沒有幾個拿得出手的角色。
但在今年的八月,和他有關的新聞卻迅速登上了各大網站報紙雜志的頭版頭條。
十九日淩晨三點二十一分,他發出一條微博,但是不到一分鐘,這條微博便被迅速删除。盡管他動作迅速,但這條微博卻在短短幾十秒內便被轉發上千次,更有人早已截屏保存了下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向哲楠同性吻照”就成為了當天的搜索熱詞,并且迅速擠下“周晉商簽約天娛”成為搜索榜第一。
雖然天娛的公關很快出面說那不過是個玩笑,甚至有向哲楠的好友出面澄清說“這只是一次聚會上,向哲楠在玩游戲的時候被懲罰”而拍下的照片,但是這樣的解釋并沒有得到觀衆的認可,這倆人完全就是沉迷其中的表情,傻子才會相信這個解釋!
這件事剛出來的時候我還沒怎麽注意,這段時間我正跟侯玉岑的新聞,每天忙得腳不沾地的,根本就沒心情關注這些。還是第二天康歡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知道的,說起這事的時候,那丫頭聲音那叫一個興奮:“诶,婧婧,那事兒你知道了嗎?”
“什麽事?”當時我正在趕要用的稿子,沒什麽思路,在電腦面前坐了有兩三個小時了,他這個電話打過來,我幹脆拿着杯子給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茶水間休息。
“你還不知道?你怎麽能不知道呢?虧你還是幹狗仔這一行的,你這消息也忒不靈通了啊!現在都炸了你不知道啊?向哲楠那事兒,”康歡歡用了一分鐘的時間來來鄙視我,最後一秒鐘才說到了整體上。
“這事兒?怎麽了?你怎麽這麽高興?”我奇怪地問。
“得了吧!這沒什麽稀奇的,重點在後面,你知道照片裏另外一男的是誰嗎?”康歡歡賣着關子。
我一笑,開玩笑:“不對啊康歡歡,另外一男的要是JOY的話你不得哭死了,你現在這麽興奮幹嘛啊?”
“呸!程婧你丫少咒我,虧我還好心來告訴你呢!有你這樣的嗎?你怎麽這麽不夠意思呢?虧我……”康歡歡不樂意了,一個勁地數落我,我抵擋不住,只好連連求饒,見我态度還算誠懇,她才算是放過我了,神神叨叨的,“我告訴你吧!那人是程瑜,你程家的小寶貝疙瘩!”
我一愣,皺緊了眉頭:“歡歡你可別開玩笑!”
“我跟你開什麽玩笑啊!就是程瑜,那照片我看到了,就是他,我還把照片保存下來了呢!不信我發給你看,而且現在程氏已經介入這件事了,今天淩晨那會就有人認出了程瑜,并且介紹了你們家祖上幾代的情況,不過這會兒和這有關的帖子都被禁了,只是我估計,效果可能不大,”康歡歡說,“不信你回家看看,你們家現在肯定一團亂!”
挂了電話之後我回到辦公桌,一搜索“向哲楠”,出現的全都是和這件事有關的新聞。雖然沒有照片,大部分和程瑜有關的新聞都被禁止浏覽了,但是網絡上還是有帖子用抽象的語言介紹了程瑜的背景,只要知道的人,一想就能知道是他。
大致浏覽了一下新聞,我就直接關掉了頁面。得知這件事,我雖然不算興奮,但總有幾分幸災樂禍。
雖然從法律從血緣方面來說,我和程瑜雖然是姐弟,但是從人情上來說,我們倆其實不太熟。我一直覺得我們倆不和是有歷史原因的,上一輩那一堆爛賬導致我們倆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那些普通的姐弟一樣相親相愛,因此我們倆一直都有點不對盤。
剛回程家那會兒,我和程瑜基本上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一周總能幹次架,而每次打起來了總有一個人頭破血流才算結束。到後來老爺子實在沒辦法,直接讓人給程瑜辦了住校,一個月回來一次那種。
一般二世祖身上的毛病基本上都能在程瑜身上找到,自大、狂妄、目中無人、行事無法無天,根本沒人能治得住。我剛回程家那會兒他年紀還小,最多還是惹人讨厭了一點,但當我回國後聽說的一些和他有關的事情時才知道,這就是個纨绔子弟,典型的二世祖。
這次出了這事兒,我估計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了。
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了程德勝的電話,老爺子住院了。
老爺子肯定知道了。
挂了電話,我打了輛的直接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老爺子還沒醒,程德勝不在,倒是陳佩蘭守在客廳裏,聽見聲音擡起頭來,見是我又低下頭,沒搭理我。她眼睛有些紅腫,雖然畫着精致的妝容,但掩不住臉色的蒼白,整個人的氣勢都有些頹喪。
看到她這樣,我不過是冷笑一聲,跟着老爺子的助理進了病房。在病房裏待了半個多小時,我去找醫生問了下情況,醫生嘆了口氣,有些猶豫:“情況不太樂觀……”
老爺子心髒不太好,年輕時候還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