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一）

"冥月……冥月……冥月……"我步步逼近，眼淚真不争氣。

冥月擡眼，黑色的雙眸深了又深，沉了又沉。他給了我邪魅的笑:"你是？？"

"我……我……"我抽泣着，冰冷的手指觸碰他的眉間透過他的雙眸我看見的只有陌生，冥月放開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女子，伸出手握住我冰冷的指尖:"哈哈哈……"冥月突然仰天長嘯。

我沒有收回自己的手，任由他，一如既往的放縱他。

"今天啊！本公子讓你們看看男人是怎麽上男人的！！！"冥月拉住我的手腕将我的身體摔進他的懷抱，然後欺身而上。

女子嘻嘻哈哈自覺讓出床榻，男倌，她們明白……

吻落在我的眉間，眼角，冰冷的唇吻去我溫熱的淚痕。

冥月湊近我耳邊:"不該……"

是我們不該來這兒嗎還是根本不應該有的相遇。

語罷，冥月低頭吻住我對着我的唇一陣撕咬，我睜大眼睛眼角為何還有珠淚滑落。

“在不掙紮真的要被我上了喲。”冥月像是對我的忠告似乎又是對紅塵女子的調侃。

冥月解開已呆滞的我的衣衫，而我回應冥月的卻只是那止不住的眼淚。

半身裸露在空氣當中，冥月輕咬我的鎖骨，有溫熱的液體觸碰肌膚。

冥月，也會流淚。

女子在一旁鼓舞。

“什麽都沒有了……沒有了。”我苦笑絕望的閉上眼睛，冥月停下動作，從我身上移下，我睜開雙眸。

“為何，為何……”沒有仰天大笑，燭光照在他的臉上斑斑點點的閃耀。

為何，我也曾經問了很多的“為何”，為何讓我來到這個亂世，為何讓我和冥月相遇，為何創造了相遇卻不讓我們在一起。

“冥月……我們回家……”我努力的笑直到将笑容變得僵硬。

“家？”冥月閉上雙眸，我用顫抖的手拉起他冰冷的手腕，緩緩站起步入樓閣外。

“冥公子……”姑娘們嬌喚。

“滾開！！！”我絕不敢相信這句滾開會是從我這個家教嚴厲的我嘴中爆發出，變了，原來時間改變的不只是冥月，還雕刻了我。

夜色一片迷茫，月色的光輝射不到最黑暗的地方。

冥家祠堂，冥月跪在牌位前：“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冥月戲谑。

“不是……”我猛猛的搖頭。

“哈哈哈。昔日的我與今夕的我差距怎麽樣啊，師哥。”久違的語氣久違的稱呼。

“不是……”我只有搖頭。

冥月擡起頭，斑駁的光輝閃耀在他的眼眶，是誰說望着天空眼淚就不會懦弱的掉？

我無法在說些什麽，只是輕喚着冥月的名字。

“走吧，傾雪，就當冥月從未來過你的世界好了。”冥月突然對我笑原話奉回。

“是嗎？”我沒有猶豫的走到木質的門前，滿月映入我的眼簾：“那好啊……”

“那你為何要哭？”冥月欲伸手擦幹我的淚珠卻殘忍的放下。

“……”我喜歡選擇沉默。

冥月笑了笑，我知道他是在向我辭別，我們真的要形同陌路，和他生活了這麽久如今就只是陌生人。

“你說……”我止不住的抽泣。

冥月低頭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下文。

“你說……你說我們如果沒有生在這個時代應該就可以在一起了吧……”

風搖曳樹枝沙沙作響，有寒鴉停靠哀鳴婉轉不絕。

月如霜，借月光打量冥月，光輝灑在他的臉上亦真亦幻，冥月咧嘴笑，他為何要笑……

“哈哈哈……”冥月的眼眸看着我眼眶裏的淚花閃爍，我轉頭望，時過境遷冥月足足比我高出半個頭，微微踮起腳尖觸摸他緊皺起的眉角。

冥月一把拉住我的手，随即關上了帶着微微檀木香的木門，将我按在門板上在黑暗中摸索着我的唇烙上冰冷的吻。

溫熱的感覺從嘴上傳來，有舌尖撬開我的嘴從牙龈滑過，令人窒息的快感，令人窘迫的茍且之事。

冥月吻上我的耳垂，在我的耳邊喘息咬道：“不要……傾雪，推開我……”

冥月失去理智一路吻下，撕咬，我呆滞的靠着他的懷中，嘴裏滿是苦澀的鹹味，我知道那是眼淚。

我不求，也不願，我回抱着冥月，我想是他贏了，和我的賭注在與他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輸與贏……

窗外星眸璀璨，窗內人影纏綿，有微風拂過吹熄了燭火，祠上碑文無言我知道那是上天對我們的垂憐……

“傾雪，你在哭嗎？”冥月抓住我的肩角往我身上一撞。

“哈……”我嬌喘：“會……會嗎，原來，人真的會流淚……”

“傾雪……”

“呼呼……哈……”

“我愛你……”

“愛”？我們真的還配得上說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