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開學的前一天,夏安依舊無精打采的窩在了秦家花園裏在為自己廢材到極點的體質憂心忡忡,幾只契約獸都被他放了出來透氣。
小綠毛帶領着小喵和小白——那只白虎被夏安取名白嘯——把秦家花園當成了自家後花園似得早就樂不思蜀了,三只最近最喜歡幹的就是跑到沒刺的花堆裏滿地滾,滾的滿頭滿腦的花瓣後一頭紮進夏安的懷中将夏安染的一身花香。
黑龍和黑麒麟沒出來,但它們表示非常非常嫌棄和對方呆在同一空間內,以它們的話來說就是:只要一聞到對方的氣味就覺得爪子癢。
沒辦法,天生敵人這四個字妥妥的就是為它們打造的,追溯源頭,兩人結仇的原因只不過是某次黑龍降落時尾巴不小心拍碎了黑麒麟的一座土牆……邊角。
真的只是邊角啊,黑龍暴跳如雷的為自己伸冤表示它根本沒用尾巴去拍啊只是甩尾巴時不小心擦到了那麽一點,連它指甲蓋大小都沒有的一點啊。
可特麽的黑麒麟就認定了它是故意的,沒日沒夜的向它挑戰尋仇,還一臉“你理虧你不要臉你居然不感到羞愧欲死?!”的表情看它,如此作态簡直不能忍!于是,還說說什麽呢?既然說不通那就撸袖子上呗,還怕你不成?
而這件事到了黑麒麟口裏就又是另一個版本了,那天空氣清新日和萬裏,單身了n久的黑麒麟終于找到了心目中的雌麒麟,雌麒麟啊,特麽的麒麟這種族本就特別稀少,它身為黑麒麟更是孤孤單單的,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另一只黑麒麟,對方還是個雌的,這要說不是天賜良緣傻子都不相信。
黑麒麟振奮了,樂颠颠的開始準備沐浴淨身上前表白然後夢想着可以過上老婆孩子日炕頭的好日子。
而作為一個知節守禮的好麒麟它當然不會大庭廣衆之大洗澡了,它可是很含蓄的獸,于是它堆了一座土牆擋着。可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它竟然遇上了黑龍這個登徒子毀了土牆玷污了它的清白,讓它再也無臉面對它心儀的雌獸,更別談什麽老婆孩子了。
想想也知道了,光棍了那麽久在脫單的前一秒被人硬生生破壞,黑麒麟如何能忍?怒不可遏的表示不死不休!什麽?不是故意的?我呸!不是故意的你一雄獸偷看另一雄獸洗澡也不能忍,簡直就是獸中敗類,不除不快!
當時夏安聽完這整個故事的兩個版本後的表情是這樣的:“……=口=……”為這樣一個理由兩獸仇殺對方幾千年夏安覺得他也醉了。
而且清白?黑麒麟你明白清白兩個字是怎樣寫的嗎?!作為一個從來不穿衣服永遠都是裸·奔的的神獸,你懂清白的憂傷嗎?求你放過它吧,它還是個孩子啊。
不過無論怎樣,反正黑龍和黑麒麟對外一致表示忍受不了對方和自己呆在一起,但兩獸又都是宅屬性不喜歡出窩的。
于是就着哪只該出哪只該留這個中心,兩獸開始了長達數小時的口水仗,打的夏安這個無法屏蔽獸言獸語的主人頭昏眼花萎靡不振,差點精神分裂了。最終還是小火鳳大方的把玉佩裏的空間讓出了一半,這才平息了這場地盤戰。
于是現在,黑龍呆在玉佩裏黑麒麟呆在精神空間裏,小火鳳則安靜的趴在了夏安的腳邊,火紅豔麗的尾羽軟趴趴的搭在夏安的小腿上,看上去如一簇簇火焰燃燒。
“木屬性的一定要青龍嗎?不能用其他替代?”夏安低頭詢問着火鳳,其實他更喜歡把火鳳抱在膝蓋上順毛,火鳳和青鳥的羽毛沒用白虎和小喵的羽毛來的柔軟,但很順滑,涼涼的摸上去很舒服。只是天寒似乎對此很不喜,小火鳳也沒太大熱情,他就不堅持這個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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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就像是土屬性并非一定要玄武,黑麒麟也可以替代一樣,木屬性自然也可以。”雖然小火鳳的性子有點冷淡,但實際上契約獸對契主是有一定的依戀性的,契主對它的各種愛撫它都會欣然接受。
只是,小火鳳想到了那只有着它大哥氣味的雄獸對契主的獨占欲,就歇下了讓契主抱着它撫摸它的心思,如果它的記憶沒出錯的話,它大哥一脈的确很喜歡圈地盤,杜絕其他獸類侵入。所以對此,小火鳳很能理解,而且對大哥的後代它也能夠體諒。
“那什麽樣的才可以替代?”夏安自然是不知道秦天寒和其他獸類之間的暗湧的,只一門心思努力提高自己。
“自然是和我們一樣的同類。”地位不等如何能夠替代?難道還一加一等于一麽?
夏安沉默了下,才帶着一點篤定的語氣發出了個疑問:“遠古神獸?”
“嗯。”小火鳳語氣平靜的應了一聲,然後盡責的為自家主人科普起來,這些日子它已然知曉到自家這個半路出家的主人在這方面究竟有多‘無知’。
“只是遠古神獸早就泯滅,餘下的并不會很多,主人身邊的五只已經是極限,縱使還有,想來也就零星一兩只,而要那零星的一兩只有一只木屬性并且還能和主人簽訂契約,那希望很渺茫。”
一來是找不找得到、找到了那只神獸是不是已經簽約的問題;二來就是自家主人豢養問題,五只神獸加其他異獸,精神力再強大也架不住這麽多只獸消耗啊,再加那不是找死麽?
“渺茫啊……”想想也是,星際那麽大,就算還有遠古神獸存在他又要去哪裏找呢?大海撈針本就已經足夠困難,星際中撈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獸?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了吧?
可放棄的話他的體質怎麽辦?止步于前絕非他想要的,“青龍啊……”嘆息一聲,夏安眨了眨眼又覺得困了,自從能夠感到體虛後,他就一直犯困。
“安少。”一直當着合格背景牆的秦伯适時的上前,輕聲詢問,“要回房嗎?”
這些日子安少的臉色愈來愈白了,才養回一點肉又瘦了下去,看看那下巴,尖的跟什麽似得,整張臉都沒他巴掌大了。看着這些秦伯就止不住的心疼。果然,傳說中的馭獸者不是那麽容易當的啊。
“不用。這裏空氣好。”
說着,夏安就軟趴趴的躺了下來。自從他掉進死亡星域被找回來後,這花園涼亭啊涼椅什麽的都被改造了一遍,成了他随時都可以躺下休憩的居所。
很快的,秦伯就從旁邊拿出一條毯子幫夏安蓋上。毯子毛茸茸的,輕薄卻足夠保暖,蓋在身上十分的舒服,就像是挨着那些皮毛及其順滑的野獸的觸感,細軟而暖和。
小火鳳歪了歪腦袋,須臾,就安安靜靜的爬上了軟榻鑽進了毛毯和夏安挨在了一起。本就是火屬性,小火鳳的身上暖暖的,就跟火爐似得,在這個還是有些冰冷的季節非常适合當抱枕。
短短半刻鐘,夏安就攬着小火鳳沉沉睡去,半埋在毛毯中的臉上浮起了淺淺紅暈,襯着那本就細膩白皙的肌膚愈發粉嫩嫩的,看上去很是……可口。
這就是剛走近的秦上将目前唯一的感官,但當他的目光落在夏安懷中的小火鳳身上時,本來柔和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冷冰冰的視線釘在小火鳳的身上,伸手,毫不顧忌這是自家老祖宗的身份直接揪着那漂亮火紅的尾羽扔了出去。
小火鳳怒了,本來在自家主人那溫和靜谧的精神力中都已經迷迷糊糊的快睡着了,突然被人揪着尾巴扔出去,是獸都不能忍!
就在小火鳳展翅準備大展雄威時,秦天寒涼飕飕的撇了一眼過來,十階的威壓一絲不漏的全壓了上去,就跟冰天雪地一盆冰水一樣當着小火鳳的頭淋下,刷拉拉的,小火鳳被凍了個透心涼,連炸起的羽毛都蔫了下去。
——媽蛋!自家大哥的後代為什麽那麽叼?這讓它身為老祖宗的尊嚴還怎麽維持?!
老祖宗?秦上将輕輕掀開毛毯快速鑽進了被窩将少年攬入懷中滿足的輕嘆:管它是不是老祖宗,敢跟他搶人的全是階級性敵人。
感受着手掌下愈發瘦削的身體,秦天寒目光暗沉,這些日子以來他尋遍了名醫,甚至闖入了聯盟第一研究所,但依舊沒有什麽有效的方法來改善小安的情況。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安一日日的虛弱着,所幸的是小安雖然虛弱但健康方面沒什麽問題,看來在找到解決之法前,他需要更好的看護好小安,讓小安盡量減少馭獸次數了。
“少爺。”壓低了聲音上前,秦伯盡責的把一些有用信息提供給秦天寒,“安少和火鳳的對話中提到了木屬性神獸,說五行煉體可以讓安少恢複身體。”
神獸啊,在第一次知道安少是馭獸者并還和五只神獸簽訂契約後秦伯對自家夫人的崇拜那是猶如銀河水滔滔不竭流之不盡啊,要知道無論是馭獸者還是神獸,對于人類來說那都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神話。
他就知道,安少怎麽可能如外界說的那般是個懦弱無能的廢材?分明就是其他人有眼無珠看不出蒙塵珍珠。只是,想到了夏安的身體情況,秦伯憂傷了,如果駕馭神獸能夠不以消耗安少的體力為代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