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9)

需要我做什麽吧。”說了才能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值得。

……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異口同聲的回答讓一旁的高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看着不知道怎麽了就湊一起的阿瑟和栗藍,在聽到她的話之後驚人的契合,她奇怪問道,“诶?我都沒拒絕你們不同意什麽?”

栗藍一臉嚴肅地站起來,“栗白為什麽會做出這種決定?不管目的是什麽,這種可能有生命危險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保障,他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決定的人。”

聽起來有理,高山點頭,轉向阿瑟,“你又是因為什麽不同意的?”

阿瑟的回答倒是簡單,“你是我的人,不能造成任何我不清楚的損傷。”

高山啞口無言。

這麽說……真是慶幸她不會誤會。

“好吧,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不過我還是會答應,因為栗白說如果我同意的話他會答應我一個要求。”高山道。

栗藍眉頭皺得更深,“老哥真是這樣說的?這麽說來他這次回來是有目的的了,可是那跟需要你做這麽危險的實驗有什麽關系?”

“這一點我就不清楚了。”

“那你是準備讓他做什麽才會冒險答應這個事情?”

“現在還不确定,不過有總比沒有好,而且也不能算是冒險,不是還有一個人在嘛。”

高山看向阿瑟,嘴角輕翹,“吶,如果不想我因為這件事情出什麽意外的話,那你就跟着一起啊。”

說完她自己就忍不住膽寒了一下。

阿瑟倒是臉色平靜,“這麽說也不是不可以。”

栗藍扶額,無力道,“為什麽你這麽容易答應……”

“但是為了避免萬一,必須一切都讓我來操作。”他道。

“這個應該可以。”

栗藍發現事情已經演變成談妥的趨勢,立馬打斷他們,“難道你們都不擔心會發生什麽意外嗎?而且栗白為什麽會知道你身上所中藥物的,你告訴他的?”

“怎麽可能?”

高山猛搖頭,她是撞邪了才會告訴他吧,再聽他說出那句“我需要你激活一下身上所中藥物”之後,她更震驚,但是一想到這個家夥連阿瑟都能查出來,她安慰安慰自己也就淡定了。硬生生把那句“你怎麽知道的”吞了下去,問出來大概也是免費附贈一對不屑的眼神,然後什麽都問不出來的。

她有些沮喪,“感覺我都沒有秘密了,什麽事都能被查出來。”

“這件事情是我說的。”阿瑟平淡無奇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高山僵硬地轉動脖子,“你、你說的?”

“嗯。”阿瑟點頭。

“……為什麽……”她覺得自己已經無力提問了。

“上次我跟你說過,我跟栗白做了一個交易,因為需要,所以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他了。”他理所當然地說着,好像這件事情這麽做沒什麽不對。

“栗藍,讓我扶一下。”高山閉了閉眼。

栗藍默默靠近,同情地看着她,“現在說這個也沒什麽用了,小山,栗白他有說需要怎麽做嗎?”

“他說等他通知,讓我先準備一下。”她瞪着阿瑟,“聽到沒有。”

阿瑟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後走掉了。

留下一臉愕然的某山跟門大眼瞪小眼。

“總覺得自己現在一點優勢都沒有了呢。”高山低落。

“相信自己。”栗藍拍拍她的肩膀,“也許你可能趁這個機會好好敲栗白一筆,比如什麽不明白的或者難做到的……”

高山哀怨地看她,“說起來讓你幫忙的事情你還一點苗頭都沒有吧。”

“這個……我又不是三頭六臂,總是需要時間的。”栗藍心虛道。

“我覺得我腦袋好疼啊……”

……

與此同時,沒有查到夜闖奧斯頓主宅的那人的司令大人正臉色陰沉地盯着下方低眉斂首的一推人,從頭掃到尾。已經有人經不住這樣的考驗腦門開始冒汗,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擡手去擦。

“沒有查到是嗎?”奧斯頓開口。

“司令大人……”底下人顫着聲音回應,但無一敢擡頭看。

“很好,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看着底下一堆人驚恐離去,奧斯頓臉色陰沉地更厲害,他招手示意,旁邊的人立馬過來。

“幫我準備一下,我要進王宮。”他道。

如果說帝都是整個帝國的心髒,那麽坐落于西、北兩區交接處的聖利亞王宮就是這個心髒上最重要的那個部分。

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這座建築帶給人們的震撼,這座有着十三代執政者的圓拱形屋頂建築真才真正是權力的頂峰。

沿着長長的走廊,奧斯頓跟着面前帶路的侍從走進了一間空曠又偉岸的大殿,牆上嵌刻着大塊的複古镂空玻璃窗戶,上面繪畫着繁複難懂的花紋,大殿地上同樣繪制着和窗戶一樣的花紋,看起來詭異又奇特。

空曠的大殿最上方坐着一個人。

那是個不大的男孩。

奧斯頓看着上方坐着的人,右手置于左胸,恭敬行禮。

“敬愛的王上,奧斯頓見過。”

下集預告:熟悉又恐怖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請解釋一遍

如果經歷過的痛苦重新放在你面前讓你再試一遍,你會做嗎?

此時的高山就是這個狀态,答應的時候她可以輕輕松松,可真正面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害怕。這不是退縮,你知道這件事需要去做,跟做這件事會讓你恐懼是兩個問題。

好吧,就算她現在想這麽多也沒用了。

雖然這些日子在阿瑟抑制劑的調理下,自己已經不會一激動就出現病發的狀态了,但the sleeping spunk帶來的副作用不止一種,很多隐藏的東西并不能很好的了解,讓自己回複到虛拟記憶時候的狀态就是其中一項最糟糕的副作用,當然,某個制造者是不會認為這是副作用的,在他眼裏,恐怕碰上自己這麽個實驗者才是原因之一,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在栗白答應讓他操作這次實驗之後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不願意吧。

大概在他眼中,自己就真的是一個實驗品而已。

想到這裏,高山神情有些黯然,在即将實驗的時候出現這種情緒可不是什麽好狀态。

在得到她的同意之後,栗白就開始準備,才不過一天,就火急火燎地把她叫過去了,所以才會導致現在想太多的狀态。

她也不想胡思亂想的好嗎?

栗藍看到她有些不安的神情,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潇灑女王的動作每次都是那麽灑脫,連派人肩膀就是那麽大力,讓本來已經恐懼于那種難熬的感覺的高山覺得渾身更酸痛了。

“沒事的。”她信心有些不足,可能在她這個外行人看來這種主動刺激的行為真的好比在刀尖上走吧。

高山也看出了她的擔憂,回握她的手,“放心,我還不想現在就挂掉。”

一旁端着藥盤的阿瑟面無表情地看着正上演生離死別場景的兩人,今天的他不再是一身單調死的黑衣,但還是讓高山忍不住鄙視他的穿衣品味,在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這樣專業的穿着讓她更覺得詭異了。

忽視掉她眼裏明顯的“啊,你怎麽穿這樣”的鄙視意味,阿瑟上前幾步,捏了捏她的小細胳膊。在他眼裏,任何別人的看法這種東西他一點都不關心,更別說是高山這種自己都整理不好的人了。

高山茫然地看着正捏着自己胳膊的阿瑟,問道:“什麽時候需要這一步驟了?”這種類似于掂量這塊豬肉不錯的手法讓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的身體素質太低了,我需要檢測一下用多大劑量的藥物,少了沒效果,多了你又受不了。”他目光裏面明顯透露着“看,你就是這麽麻煩”的意思。

高山微昂下巴,避開他的視線,造成自己這種狀态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他那該死的藥物嗎?為什麽他現在還能一副理直氣壯地反過來蔑視她呢?

她無奈道,“那你好好捏吧,盡量确保我不會太難受。”

“難道你忘記了嗎?”阿瑟蹙眉看她。

“什麽?”

“那次被追拿的時候你咬破的藥囊,就是刺激藥物。”

“啊,那次的藥原來跟現在是一個原理的嗎……”高山恍然大悟。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阿瑟冷哼道。

好家夥,這種反應就更難得了,她抽空瞥了眼後方一言不發的栗白,突然覺得這兩人的某些地方還真的是很像啊,都是那種“我很厲害你們都是蠢貨”般高高在上的遭人嫌特質,唯一不同的是栗白表現地更加明顯了些,而阿瑟只會在他認為面癱已經完全不能诠釋他對這件事的鄙視時才會這樣。

啊啊,這麽說來這兩人其實很有可能成為朋友啊,說不定忘年交什麽的也指不定呢。

難道上次兩個人見面之後其實已經彼此有好感了?難怪這次阿瑟答應的這麽痛快……

“你又在想什麽?”阿瑟盯着她。

“啊?沒什麽沒什麽……”高山連忙把視線從栗白和阿瑟身上收回。

“馬上就要開始了,刺激藥物那次你也事先體驗過了,雖然不至于太過難受,輕松度過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這些日子你已經習慣了抑制劑,已經溫和的藥物狀态被喚醒的話可能會有點痛苦,不過性命安全我可以保……”

“停!”高山迅速打斷他。

阿瑟盯着她。

“你,你這麽大聲被栗白聽到了待會兒他反悔怎麽辦……”高山小聲道。本來建立在可能有生命危險而成立的交易如果他知道這一項根本不成問題之後他還會答應她一個要求嗎,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她埋怨地看他一眼。

阿瑟接到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後面坐着的栗白,并沒有對此表示什麽,只淡淡說道,“可以開始了。”

……

藥物刺激的過程并不像阿瑟說的那樣輕松,至少她還是難受地想要抓狂。可能對于阿瑟來說,這種程度的疼痛不算什麽,但是對于現在的高山還是很難扛過去。

疼痛的感覺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随着毒液進入身體,渾身上下都開始痙攣起來。皮膚表面迎來了已經好久都沒有再見過的潮紅,高溫度的灼熱感刺激着她的腦神經,她開始大量排汗。

“原來真的會變成這個樣子……”栗藍盯着她的手臂,喃喃自語,“當初見到布倫特抱着出來的時候我還吓一跳,一個人怎麽會突然變成這副狀态,原來真的是藥物的原因。”

“但是卻檢測不出來,甚至帝都研究會也沒有查出。”栗藍複雜地看了站在旁邊的阿瑟一眼,“你到底是什麽人?”

是的,栗藍并不知道阿瑟是什麽人,她知道高山經歷的一切,知道她對奧斯頓懷有敵意,也知道阿瑟并不是平常人,但是她什麽都沒問。

阿瑟并沒有回答她,他專心地注視着高山的細微變化,手指在紙上記錄着什麽,都餘光都沒有瞥過去。

回答她的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栗白,雖然這次的藥物是他想出來的,但似乎他更多是為了給阿瑟提供這次實驗的數據,而他只想得到最後的結果一樣,只是靜靜地看着,知道栗藍提問,他才開口,“栗藍,本來你不應該參與這件事的,連他是誰都不清楚,你就敢把人帶到家裏來。”

“我相信小山。”栗藍道。

“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阿瑟諾凡賽是誰,你相信她又有什麽用。”栗白道,“拿着一把斧頭你們就打算去拼命,奧斯頓随便一個手指頭都能讓你們消失,難道還沒有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嗎?”

栗藍皺眉看他,“你知道些什麽?”

“我當然知道,知道你們兩個沒有腦子的笨蛋空手就想去闖奧斯頓主宅。”栗白冷哼一聲,開口道。

“你怎麽知道!”栗藍震驚地問,她相信這件事除了她和高山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了,因為她們本來就沒有打算真的闖進去,她們再蠢也不會以為奧斯頓主宅是随随便便就能進的,剛開始她們的目的就不是宅子內部,而是奧斯頓大院,可是她們沒想到就連外面都是不可能輕易靠近的。

打斷她思路的并不是栗白的回答,而是高山喘着粗氣的強忍痛苦的細微聲。

“我算是知道了……原來你們兩個早就勾搭上了。”她指的,自然是阿瑟和栗白。

很遺憾,她沒有昏迷。早在阿瑟将那一大管的試劑注射進她的手臂的時候她就隐隐意識到自己應該不會昏迷。因為上次她之所以能夠逃脫就是因為在阿瑟趕來之前她還清醒着,雖然後面還是出問題了。但是經過這些日子,除了阿瑟肯定提高了刺激藥物的效用,她對于藥物反應身體的接受程度也上升了不少,盡管清醒着帶來的痛苦更加明顯。

阿瑟對于她的話并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他掏出一管針筒,抽了一些她的血液,然後封存到試管中,整個過程,他手都沒抖一下,仿佛剛才的談話他一點都沒有聽到。

“‘勾搭’這個詞用得實在低級,我對那個家夥除了交易之外并沒有其他好感。”阿瑟終于道。

栗白聞言也開口,“很抱歉,我也這麽認為。”

躺在白色實驗床上的高山忍住痛苦,艱難地翻了個白眼。她終于能感受到面癱的阿瑟有時候不得不做出的不符合他性格的表情,因為有些時候你實在是憋不住,就像現在這樣。

她大口地喘着氣,“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不過我大概能猜到了,這次的藥物刺激其實是你們早就計劃好了的吧。”

兩人都沒有反對。

“也是呢,如果真的需要的話,又怎麽會放手讓阿瑟來做呢。再想想那天在學校附近我被抽走血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阿瑟你就已經懷疑了。”高山看着阿瑟,“本來需要完整的藥物分析的‘暗’不可能放棄抓我的機會,出現那種情況只可能是計劃改變了。當然這一點我并不清楚,不過你們應該心裏面有底了,說到‘暗’,這個應該也告訴對方了吧。”

高山艱難地說道,“那麽,這次的實驗大概是想要得出類似于‘同類藥物刺激會帶來的效果是怎樣’這樣的結論,你們想要知道抽走血的‘暗’打算用它來做什麽,對嗎?”

“你現在的身體狀态不适合進行這種程度的腦力思考。”阿瑟打斷接下來預備做長篇大論的高山,表情沒有被窺探秘密之後的心虛,反而一派淡然。

高山有些難以理解,就在阿瑟給她打下那支刺激藥物的時候她就意識到了。在身體裏面發生的任何反應她比誰都熟悉,更何況她好歹在拿波軍校醫藥院學了那麽久,這種明顯改良過的藥物她怎麽會感覺不出來。那個時候她還以為阿瑟是不是弄錯了,就算改變也不至于差太多,可是這裏面明顯加入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咳了下,笑着開口,“我現在挺生氣的,等我恢複之後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你想知道什麽都可以告訴你,現在,保持冷靜。”阿瑟再一次打斷她。

“咳咳,你看起來好像有一點緊張,難不成這次配的藥這麽不穩定。”她舔了一口流到嘴邊的汗水,強忍着痛苦扯了個笑,“放心,我還不想死,特別是現在這個情況……”

話沒說完,她就呼哧呼哧地喘氣,汗流地更歡快了。

“栗藍,去照顧她一下。”栗白突然開口。

已經呈呆愣狀态的栗藍反應慢半拍地走過去,掏出手帕擦着高山不斷下流的汗水,卻眼神複雜地盯着栗白。

栗白道:“別這樣看着我,好像我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一樣,事實上我根本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們自己猜測的。”

“等藥物效果褪了之後再來評判我的過失吧。”

下集預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作者有話要說:

☆、身體還好吧

高山恢複之後的整整一個小時,阿瑟面色平靜地跟她簡單解釋了一下她所疑惑的事情。她還真沒有想到他會說得這麽明白,連一旁的栗白聽得皺眉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根本不會想到阿瑟看起來不怎樣其實就是一人精,這個事實着實打擊了她,因為相比起來更顯得她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了。

原來早在阿瑟離開“暗”的時候他就隐約知道了這個神秘組織跟奧斯頓是有聯系的,只是那時被蒙進去的阿瑟也只能怪自己沒看清,只能甩甩衣袖走人不卷入這攤渾水而已,但糟糕的一點就是那個時候他已經用the sleeping spunk藥物救了瀕死的自己。救了總不能殺掉吧,阿瑟這厮還好有點良心,就三兩下改變了自己的相貌然後丢掉了。

後面的事情她也知道了,她身體裏面早在之前就被植入了追蹤器,不能不說‘暗’還真是個什麽都做的不錯的組織,至少傲克城那些廉價的檢測儀就沒法檢測出自己身上帶着的追蹤器了。顯然阿瑟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溜進來在自己肩上挖了個口,但即便這樣,被追上也是早晚的事。

高山虛弱地喘氣,“這些事情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我要知道你跟栗白之間搞了什麽交易。”

但栗藍卻沒法跟她一樣反應,對于這些具體事情她根本不知道,她呆呆道,“天吶,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交易嗎?”阿瑟念了遍,“其實也沒什麽,他碰巧查到我的身份,就拜托我幫他制作了一款藥物。”

“就這樣?”高山明顯不信。

沉默不語的栗白終于開口,“這次的實驗确實和諾凡賽先生無關,不過他顯然也需要這次的數據,被你誤會了真不好意思。”

高山看他一眼,轉向阿瑟,“那麽你幫他制作藥物能得到什麽好處?”

“我可以知道關于奧斯頓的一切事情。”

栗白瞥了眼阿瑟,沒有說什麽。

高山半信半疑,“你為什麽要知道奧斯頓的事啊?看起來也不像是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樣子,單單因為藥物的事情沒有說服力吧。”

“确實沒什麽說服力。”阿瑟停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片刻,他才道,“可是有人蠢得伸着脖子就往前沖,我不想還沒研究出什麽的時候實驗品就死掉了,所以必須這樣做。”

“所、所、所以阿瑟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小山?”栗藍震驚不已。

阿瑟蹙眉,“我有這樣說嗎?”

“那不是一個意思?”栗藍無奈道。

“至于這次的實驗,我确實早就料到了,但是你也知道,‘暗’突然間只抽走你的血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有想到這一點卻沒辦法确認什麽,恰好栗上将提出了這個方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我就同意了。”

高山有些疲憊,事實上就算知道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其實他們怎麽做,自己根本沒資格過問,對于眼前的這場實驗,也是自己親自點頭答應的。

她挪動着酸痛不已的身體,調整了一個更好的坐姿,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問道,“那麽,實驗得出的結論是什麽?”

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的她拖着這麽一個難受的身體可不是為了聽這些廢話的。

阿瑟擡頭看了一下牆上挂着的時鐘,道,“時間還沒到。”

高山跟着瞥了眼挂鐘,低頭撩了一下已經被汗浸濕的衣服,她低低開口,“栗藍,陪我去洗浴一下。”

在浴室裏面待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栗藍擔心不過敲了門,她才晃晃悠悠地走出來。

“怎麽這麽久,還好嗎?”

高山扶着她,道,“還好,總不至于死掉了。”

“你還在生氣嗎?”栗藍小心問。

“不生氣是假的,畢竟相處了那麽久,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還是很不爽的。”高山淡淡瞥了眼前面關着門的房間。

“你是指,阿瑟吧。”

“不然還能有誰。”高山撇嘴,不高興的情緒表露無遺,“特別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感覺更讨厭了。”

栗藍盯着她,“總覺得你們之間好像變了什麽似的……”

感覺是一回事,有沒有深究就是另一回事了,栗藍就是這樣一個人,哪怕明顯感覺到了有什麽重大事情會發生,只要女王大人不樂意,她就能揮揮手不思考一分一毫。所以這句話也就是說說而已,等她們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緩沖的時間夠了,病人的狀态也好多了,于是事情就擺到了臺面上。

關于高山的藥物刺激,不說結果怎麽,單單為什麽要獲得這個結果就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

德高望重掌管北區所有軍力的奧斯頓司令踱着步子在自家的大院子散着步,晚飯過後的這半個小時是一天中最放松的時刻。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挂着半邊在天空上,藍天白雲也看得清清楚楚。照理來說,這個執掌着這麽重大力量的司令大人應該忙得不可開交才對,并且在前兩天剛發生主宅被人偷襲并且這人到現在還沒有抓到的情況下,着實不該不現踩着步子在晚霞下面散步的情景。

但既然明面上被冠以“德高望重”這四個字,才五十出頭身體健壯怎麽也跟這四個字搭不上邊的他,自然需要做一些能夠配得上的事情,比如,散步。

當然這不是主要原因,真正讓我們司令大人做出這樣動作的主要原因,大概是他心情很好……吧。

心情很好的奧斯頓嘴角帶笑,這讓那張陰鸷不善的臉看起來也不那麽吓人了。

他走兩步就停下了,坐在院子裏那張什麽都沒有的木藤椅上,如果讓高山看到的話,大概會驚訝于這個人居然如此嚴苛律己,連舒服點的毯子都沒有墊上,這比起栗家大宅稍稍奢華的做派,實在是清苦了點,

當然,她不會明白栗上将這樣做的用意。

清苦的司令大人招手,旁邊的人立馬上前,正是那個被訓斥過的輔佐官,只是走路腳步有些不對勁。如果沒有忘記的話,這個輔佐官正是那天許下軍令說要在一天之內抓到那人的,可是那些其餘的人都不知道被弄到哪裏去了,這個人還能手腳完好地站在原地,真不知道是他人太重要還是司令大人忘了懲罰了。

“骁,那個事情進行地怎麽樣了?”奧斯頓問道。

被叫做骁的輔佐官低頭開口:“差不多了,正在進行最後的檢測。”

“那就好,前日見了利歐王上,小小年紀能得如此聰慧實在不簡單,我擔心他發現什麽,把知情的人都清理了吧。”

“是。”

“還有。”奧斯頓笑了笑,“那個敢闖進來的人有點眉目了吧。”

“是的,目前只能查出大概是跟西區有關。”

“意料之內,繼續查,不過該怎麽做你應該清楚了。”奧斯頓轉頭看了一眼臉色明顯不好的輔佐官,道,“身體還好吧。”

“蒙司令關愛,還好。”

奧斯頓“嗯”了聲點點頭,他看了眼還沒完全落山的緋紅太陽,道:“天還沒黑呢,就已經有人開始動作了,我總不能被這些人搞暈掉,辛苦你了。”

輔佐官彎腰鞠躬感激不已。

當然,奧斯頓也就是随口說說,不會有人以為他真的擔心。

天,終于慢慢暗了下來。

……

外面漆黑如墨,栗家大宅卻一片通明。

高山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盯着正在說話的阿瑟。

“所以說,如果只用血液檢測得出的結果就進行the sleeping spunk藥物制作的話,出來的東西會導致人體活活變成一個沒有意識的戰鬥工具嗎?”高山一臉凝重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樣。”阿瑟沉着臉,這是高山有史以來見過他最嚴肅的表情了。

他道:“不過有一點沒辦法确定,那就是其他未知的變化。”阿瑟道,“the sleeping spunk 最大的用處就是讓人獲得強大的武力值,當然也會相應地削減掉一些東西,從而讓人更加完善。但是這只是預期的作用之一,雖然這是我制作的最完美的藥物,沒有呀其他的附帶作用還不清楚,這也是我為什麽要跟着你的原因,”

“當初我根本不同意還沒實驗成功就使用,所以才會遲遲沒有交出去,當我知道□□之後,已經在你身上使用過了,所以迫切得到這款藥物的‘暗’才會一直追蹤你,沒有我他們只能靠這個方法,現在居然連最基本的獲得制作方法的實驗體都不要了。”

“單單用血液分析制造出來的東西根本算不上藥物,這種劣質品到底想用來做什麽?”阿瑟眉頭微皺。

能夠放棄獲得更精準的制藥方法而選擇用更低級的必定是情況有變了,只是她現在還沒辦法确認“暗”就是跟奧斯頓有關所以也不清楚造出來的劣質品要用在什麽地方。

正當她費神思考卻不得解的時候,栗白突然反過來問她,“你似乎一直在打奧斯頓的主意,是知道些什麽嗎?”

高山表面平靜,內心卻震驚了一把,這樣一針見血的問法如果說他還不知道什麽那她就真傻了,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沒打算跟他們扯一塊.

“他得罪過我,對吧,栗藍。”她微擡下巴,看向栗藍。

其實這樣說也不能說不對,本來她跟奧斯頓就是有仇的。

栗藍只好點頭,但栗白卻明顯不信,他看了親愛的妹妹一眼,沒有對她同流合污的行為表示什麽,只顧自己說道,“不管如何,你總算沒做錯,那個所謂的‘暗’确實跟奧斯頓是有關系的。”

折騰了這麽久,高山突然想到一間極其重要的事,她睜大了眼睛,瞪着栗白,“為、為、為什麽你知道奧斯頓有問題?”

栗白淡淡道,“沒發現些什麽我怎麽會在這裏。”

诶?

下集預告:沒辦法,握手言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合作者你好

如果老虎整日盯着一窩兔子虎視眈眈的,饒是再與世無争,也得想辦法保住自己。

于是與奧斯頓分庭抗禮的栗家,怎麽也容不得背後栗鼓搗些陰謀詭計的司令大人了,但是讓高山疑惑不解的是,什麽時候栗白也鑽進這急流漩渦裏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上輩子的西區跟奧斯頓并沒有太大的正面沖突,不管背後是不是有做了什麽,反正直到奧斯頓軍功累加到幾乎快超過其餘三區加起來,她也沒有看見栗燎出什麽招。那個時候的自己欽佩于那個威風八面的男人,幾乎事事親為,後面卻得到那樣的下場。

因為事情出現了太多不同,她已經不期望還能按照原來的軌跡行進,所以栗家卷入這事她也只是驚訝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如果弄成這樣,他們還能巋然不動的話,只能是定力太強大了。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奧斯頓不對勁的?”高山問道。

坐在沙發上的栗白顯然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他瞟了她一眼,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高山頓時啞口無言,難道他們現在不是一條戰線的嗎?

栗白似是看出她的疑惑,繼續打擊道:“你對奧斯頓根本構不成威脅,跟你合作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意思很明了,即他們之間的交易關系僅限于今夜,過了之後就彼此無聯系了。

高山當然聽明白了,所以說眼前這個家夥還是一樣讨人厭,難得之前她還為那個身份證感動了一下,看來人家根本就是以自己利益為先才會送她去茨威鎮的。

啊,果然沒看錯這個人。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準備回房間。無所謂,跟這種人合作的話遲早會被氣死的,大不了跟伊漢教官坦白,讓他老人家自個兒小心點,其他陰謀詭計誰死誰活她也不管了,反正也殺不了奧斯頓。

她拉了栗藍就要往房間走。

“我們知道的事不止那些,合作的話你沒有壞處。”無起伏的聲音在身後傳來,高山難以置信地轉頭。

房間裏就這麽幾個人,誰說的話自然清清楚楚,這當然不是栗白對她說的,也不是阿瑟對她說的。她表情複雜地看着明顯對栗白說話的阿瑟,不能理解。

他這麽說……是表示和她們是一邊的?

這也太不對勁了吧,面癱阿瑟可不會說出這種話。

沒有反應過來的人不止她一個,栗白也奇怪地看着他,“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還欠她一個要求,合作是最好的選擇。”阿瑟一臉平靜道。

“我不要!”高山大聲道,不說她還沒想起來,她提供自己作為實驗品可不是自己活膩了找罪受,不管這次結果的分析到底誰獲利更多,交易明明白白放在那邊的,看他栗白怎麽反悔。

讓她好好想想,該怎麽用這個要求呢?

“如果你就這點程度的智商,那我無話可說。”阿瑟淡淡地看着她。

冷不防又被鄙視,高山瞠目結舌。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她可憐兮兮地望着栗藍,後者一副無奈的表情,女王大人道,“真搞不懂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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