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1)
房間。”然後就徑直回他的房間了。
至于阿瑟口中那件到時候就知道的事,隔天她确實聽到了風聲。她聽到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沒想到這次動手的居然不是直接面對奧斯頓?
據說拿波區軍士在多維城附近發現了一個廢棄的實驗樓,裏面居然有一些可疑的藥物,而且還有幾個身上明顯被實驗過的人存在,研究檢測結果很可疑,于是帝國研究會就接手了這些藥物的研究。
高山聽地直汗顏,因為這些話聽起來不僅熟悉而且還很無厘頭。她不相信一個各方面力量都幾乎頂尖的組織能做出這麽傻的事。
難不成這就是栗白所謂的計劃?
“這個組織不會是‘暗’吧?”高山表情複雜地盯着栗白。
“當然不是。”栗白道。
高山噓了口氣,如果這麽就被整了的話,那她跟阿瑟辛辛苦苦逃亡那麽久時間就是一個笑話了。
栗白道,“只是一些犯事的罪犯,不過是為了引蛇出洞而已。”
栗藍問道:“單單這樣的話不能引出來吧?”
“他們沒這麽傻。”栗白輕笑道,“我就是想把火引到他們身上,不管他們怎麽防備,反正會有人想借這次機會把他們揪出來就是了。”
高山看着栗白那一抹詭異的笑意,莫名打了個冷顫,真是慶幸沒跟這個家夥作對,不然哪天被剁吧剁吧按斤賣了都不知道。
“誰啊?”某山傻愣愣發問。
栗藍蹙着眉頭,似在思考。
“一個有足夠能力并且不想奧斯頓一人獨大的人。”栗白道。
……
這件事的謎題很快就解開了,帝都研究會通過那些藥物似乎是發現了什麽,知道這件事的利歐王上沒有懈怠,立即派遣了一隊士兵着手調查,一時間有沒有查出什麽也沒人知道,但因為這件事倒是鬧得滿城風雨。
而奧斯頓不知道又被誰背後捅了一刀,竟有将此事引到他身上的趨勢。本來上次在王宮副官發瘋一事,矛尖已經隐隐指向奧斯頓了,現在又加上這事,她相信就算他再厲害一時間也會自顧不暇。
更何況,有這麽多人盯着他。
現在還不清楚栗白指的那個人是誰那她就是真傻了。
她實在不明白,如果利歐王上早知道奧斯頓居心叵測,為什麽當初會将伊漢教官手上的兵權交給他?
“栗藍,我還是想回去拿波軍校一趟。”
因為無聊正在研究之前她們找出來現在卻派不上用場的資料的栗藍疑惑道,“幹嘛還要回去,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不是?”
“我還是有些疑惑的地方,不管如何我都得再回去一趟,當初風風火火地就來了,連道別都沒有好好說下。”高山道。
“需要陪你一起嗎?”
“不用,完事馬上回來,也不用跟阿瑟講了。”高山馬上開始整理東西,既然要走就趕緊的,免得到時又來個人什麽的磨磨蹭蹭又走不了。
“你要去哪裏?”
高山回頭,站在門口的阿瑟問道。
“就是回去看看伊漢教官,你不去也沒關系的。”高山連忙道。
“誰說我要去了?”
高山黑了臉,不去你唧唧歪歪什麽的真是的……
“那行,你好好待着吧,完了我就回了。”高山轉頭繼續收拾東西。
“沒人說我要去不代表我不去。”
正收拾東西的高山手立馬僵在那裏。
得,看這孩子別扭的。
“OKOK,那就一起吧。”她無奈道。
來的時候有栗藍那拉風的飛船,回去的時候就沒那麽爽快了。兩個人擠了一天一夜的列車,像列車員要甜點的時候她恍惚覺得又回到了當初和阿瑟躲那些人的時候。
“時間過得真快啊!”高山吃着可口的點心,感概道。
自然沒有人回應她,本來她也就有感而發,更何況旁邊坐着這麽一尊不懂風情的面癱大神,也沒指望他回句“是啊,轉眼間就到了這個時候了!”,說了她才覺得不對勁呢。
因為她拒絕了想把飛船借給她的栗藍,那樣太招風了,結果這個同行的家夥那張本來就沒什麽特色的臉還硬是黑了一整天。
“要不要來點?”高山讨好地将手中的甜點遞過去。
本來以為會理都不理她的阿瑟低頭盯了會,居然接過去大快朵頤起來了,弄得目瞪口呆的高山好半天才想起來要另一份。
長像不那麽帥氣,吃得倒挺優雅的,果然這邊的家夥個個都是涵養極好的人。
高山滿意地點點頭,埋頭吃起自己的那份甜點來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倒也不是很慢,等她再看到那扇威武雄壯的大門的時候,太陽剛好。
下集預告:再見教官
作者有話要說:
☆、背後策劃者
重新找到伊漢教官的時候,後者正坐在椅子上微笑看她,似乎是早就在等着她了。
“坐。”看着她進來,伊漢教官指了指他旁邊的座位,笑道,“怎麽回來了?”
“我有些事想問您一下。”高山聽話地坐到他旁邊。
“嗯。”伊漢點頭,“我也估計到了你會再次來找我的,怎麽?有什麽疑惑?”
高山看着那張已經略有皺紋卻依然英姿勃發的臉,遲疑了下。
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沒有确切依據的話再怎麽有道理都是推測罷了。
“想問什麽就問吧。”伊漢教官似是看出她的猶豫,微笑着,“如果你真的猜對了的話。”
聽着這話,高山終于沒有顧忌,對于自己疑惑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知道自己的猜測實在太難以置信,但這些日子發生的種種的事情都指向同一個方向。
“教官,利歐王上當初為什麽要把中央軍權從你這裏撤走?”
伊漢聞言,頓了下,臉上笑意漸斂,“你說說看是什麽原因?”
高山搖頭,這種事情她就算是确切的也不好說,更何況現在只是猜測而已。
伊漢教官看她謹慎的樣子,忍不住但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孩子很聰明。”
他很快收了笑,認真地看她,“的确,中央軍權的确是利歐王上做主撤走的,但卻不是因為我跟栗将軍有來往。”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不瞞你,你應該知道奧斯頓這頭大鱷野心不小,身為帝國最高貴的執政者,利歐王上當然比誰都清楚政權旁落的危害,所以他必須做些什麽。”
回到阿瑟當初的旅館房間之後,高山一臉茫然地坐在椅子上。
碎花窗簾依舊飄在窗口處,陽光還是沒有遮擋地洩露進來,房間裏很幹淨,即使離開了快半個月,對于沒有到期的房間旅館老板還是堅持每天打掃。
真是個好人啊,她想,現在好人可不多了呢。
站在旁邊的阿瑟盯着坐在椅子上嘆氣的人看了一會兒,在高山前前後後思考了不知道多少事情之後,突然問道,“你接下去準備怎麽辦?”
高山趴在窗臺上,神游地開口,“還能怎麽辦,這一切都是背後大人物策劃的,我一個普通小市民幸運沒有被波及應該感恩了。”
現在想來奧斯頓那次應該算是意外,那麽事情應該就從這裏開始變化了,沒錯的話,造成這次變化的人竟然是阿瑟?
她冷汗,這麽說來她還應該感謝他了不成……
如果來的時候還只是疑惑,那麽經過和伊漢教官交談之後她才真正明白了。
說起來很難以相信,但又透着合理。
利歐王上,她一直沒有把這個未成年的小鬼頭放在心上,可是小小年紀就能夠穩坐那個位置,想必也是不能小觑的。
果然是她自己眼界太小了。
阿瑟卻沒有接下去問,反而道,“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高山看着窗外藍白色的天空,喃喃道,“怎麽看出來的?”
她道:“其實栗白早就點明了,只是我一直沒有想到而已,‘一個有足夠能力并且不想讓奧斯頓一人獨大的人’,很好猜啊,現在想想應該你們早就都知道了吧,說來也是,還沒看出來也就剩我一個了吧。”
阿瑟沒有說話。
高山繼續道,“樹大招風的道理我知道,利歐王上是背後人我也能猜到。”唯一不明白的就是,這跟之前發生的事情卻不是脫離了軌道而已,根本是完全不同!那個時候可沒聽說利歐王上對奧斯頓有戒心,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造成現在的改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栗白所做的事情就能解釋的通了,打死她都不相信栗白會去做這種事,哪怕會影響到自己的老爹,但是利歐王上的話就不一樣了。她撇嘴,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想來也是這個道理了。
現在真正可以确定伊漢教官不會因為奧斯頓而出事了,而奧斯頓這個壞人也自有人治他了,自己也不是固執要死的人……
噢,還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辦了。
至于阿瑟——
“喂,你打算以後幹什麽啊?”她偏頭看他。
阿瑟皺了皺眉頭,想了下,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半天才說道, “我還沒有決定。”
沒有決定?
高山盯着那張普通的臉看了一會兒,轉過頭去。
“那你慢慢想吧,反正時間也多着。”
阿瑟沒有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事實上高山也沒明白自己說那句話是什麽意思。轉過頭的那刻,她就愣了,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注意力被外面打鬧的小孩吸引了後,就沒在想了。
她突然想起和阿瑟住在茨威鎮的時候,那時,她也跟許多小孩子打鬧過,也被他們氣到過,每次難以抑制呼吸急促的時候阿瑟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給她來上一針,好像還挺久沒有這種經歷了……呃?
高山驚恐地回神,為什麽她有種很懷念的感覺?小白鼠當上瘾了嗎?
噢,god!
……
阿瑟之前交了一年的費用,可是沒住幾個月就走了,因為懶得退錢的旅館就這麽空着了,這恰恰造福了某個突然不知道自己目的的人。拿波軍校的學業也還沒有結束,當在這裏停留了三天之後阿瑟想問她到底什麽意思時,居然發現高山提着她的小包裹上醫藥院學習去了。
她到底想幹什麽?
高山磨磨唧唧道,“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學業落下了可不好。”
“我并不認為你有這麽愛學習。”
高山心虛地瞟了眼一臉平靜的阿瑟一眼,“你的意思是想回帝都嗎?”
他顯然并不在意這件事情,“這是你需要考慮的事。”
她苦着臉,“我已經跟栗藍說了暫時不回去了,可那個家夥一聽立馬炸毛了,恨不得分分鐘飛過來質問我為什麽,我要知道為什麽就不會回醫藥院學習了,哪需要她問。”
她一臉苦惱,“诶诶,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沒有目标了。”
阿瑟聽完的唠叨,平靜指出,“我認為你只是不想面對而已。”
“為什麽?”高山反問。
阿瑟看着她,眼神透露着“我為什麽要幫你解釋”的意思,她只好低下頭,自己解答。
不想面對嗎?這個除了會說一點用都沒有的家夥。
其實對于變成現在這個情況還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管是“暗”的存在,奧斯頓接下去會采取什麽措施以及那個傳說中的利歐王上還是什麽手段……都霧裏看花似的,但如果不會造成上輩子那樣無可挽回的後果的話,怎麽都對于她都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至于被賦予重任的栗白以及布倫特也輪不到她來關心,自己都不見得能看好自己,幸好現在“暗”不再對她身上的藥物分析感興趣,否則她還得煩惱這一件事。
還真的好像沒有事了。
高山默默想着,推開了旅店房間的門。
“栗藍?你還真飛過來了……”她瞪着眼睛看着房間裏的人。
栗藍哼哼道,“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丢在帝都了。”
“那裏是你家,難不成你真的打算一年回一次啊。” 她掃了一眼房間,發現阿瑟沒有在,“你撬門進來的?”
栗藍白了她一眼,“光明正大走着進的。”
“我還不是怕你被扔出去。”
“別扯開話題,說,為什麽突然間就不回去了。”栗藍盯着她。
高山撇開臉,“也沒什麽,反正我也派不上用場……”
“奧斯頓也不管了?”
“不是有你哥嘛。”
栗藍一臉狐疑,踱回椅子上坐着,托着下巴思考,“讓我猜猜……你是知道什麽了嗎?”
高山無謂地看她。
“還是你真的不在乎了?”
“你就當我是真的不在乎了吧。“高山找個張舒服的沙發,整個人都窩進去了,“別再為我的事傷腦筋了,說說你的吧。”
栗藍道:“我有什麽好說的。”
高山眨眨眼,“栗将軍寶貝女兒的終身大事還沒什麽好說的?”
一個抱枕撲面而來,她堪堪接住,打了個手勢,“OKOK。”
栗藍放下即将飛過去的下一個抱枕,轉了話題,“你不在的這兩天,帝都又出了件事,奧斯頓好像真的要倒黴了。”
“嗯。”高山點頭,并沒有太大情緒,興致缺缺的樣子。
栗藍又是一陣驚訝,很也很快恢複,“估計你是知道了,其實這也正好,有人替你收拾着也犯不着你冒險了。”
高山坐正了身體,認真地看着栗藍道:“謝謝你,栗藍。”
結果迎接她的就是那個遲遲沒有落下的枕頭。
她揉着腦袋道,“當我沒說。”
……
可能是帝都那邊事情還沒有完全穩定,栗藍隔天就回去了。怎麽說她也算一個将門之女,家裏正戰鬥呢,她總不能跟她一個小市民一樣無所事事吧。
這下真的成了小市民了。
下集預告:面朝大海 春暖花開
作者有話要說:
☆、一起去旅行
栗藍離開後,高山又繼續在拿波軍校待了好些日子。那些剛開始見到高山回來還高興地問東問西的同班同學們現在已經對她沒什麽興趣了,而除了每天鼓搗那些藥品高山還真的是沒什麽事幹了。偶爾碰到伊漢教官,後者只是對她笑笑,并沒有追問她為什麽最近沒有去找他練習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兒。除了阿瑟,這個自從她留在拿波軍校之後,就開始渾身放寒氣的家夥。
每每阿瑟對時不時帶回來給他一些稀罕藥物的高山盯着看時,某個混日子的家夥的偏着頭,假裝沒看到。
這不是給你帶東西了嗎?還湊着臉幹什麽……
高山哼哼唧唧沒好氣想着。
但鑒于阿瑟并沒有明确地提出他到底不滿意哪裏,高山就默認這個別扭孩子是嫌棄她帶出來的東西,于是拿波軍校對醫藥院學生沒有顧慮的藥區就這樣不知被偷渡了多少罕見藥物出來。
直到一個月後,栗藍從帝都給她發來了一封郵件,事情才稍微有些變化。
阿瑟盯着手腳麻利收拾東西的某人,繃着聲音問道:“你在幹什麽?”
高山看起來心情似乎很不錯,春光滿面的就差哼個小曲了,“收拾東西啊。”
阿瑟面色更暗,但某個專注于收拾東西的家夥并沒有看見,“我是說……準備幹什麽?”
高山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下,很快就春風滿面地轉過身來看着他,“我最近狀态不太好,想去旅行度假換個心情。”
阿瑟盯着她,似乎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麽。
高山被看得別扭,撇來跟他對視的眼睛,“那啥,你想幹什麽随時都可以走的,不用管我。”
“你不想我跟着?”
“不是不是!”高山連忙擺手,賠笑道,“哪能啊,我身上的藥物還得靠你呢,你想一起的話當然更好。”
阿瑟不置可否。
高山想了下,遲疑着要不要開口,阿瑟視線已經掃過來。
她放下手上的旅行包,道:“你不用在管帝都那邊的事了嗎?”
阿瑟顯然很奇怪,“我為什麽要管?”
“诶?”高山更奇怪,“你不是跟栗白有交易嗎?”栗藍的信中還特意提及她哥對于阿瑟突然違約的行為非常看不起,難道是栗小白太惦念他們了
阿瑟瞥了一眼高山,似乎就知道她腦袋裏面在想什麽了,他道,“按照交易上內容的話,現在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高山一臉狐疑地看着他。
你确定不是你強行毀約?這種事很有可能啊。
阿瑟忽視她腦回路亂七八糟的想法,直接指出,“你要走是因為帝都那邊的事?”
差不多啊……高山看着自己的腳尖,默默想着。
“那就是已經處理好了?”
高山悶悶點頭。
“那封信我能看嗎?”
這下高山擡頭看他了,看信?
“可以啊,不過……也沒什麽東西……”高山道,“我跟你說說就好了?”
阿瑟沒有說話。
高山無奈,“OK,你自己要看的。”
……
奧斯頓終于因為涉及太多事情而被凍結的部分兵力,連實權都解掉了不少,這是栗藍給她的心中說道的,她讓她現在可以不用擔心了,因為一時半會奧斯頓是折騰不了什麽了。
上位者的把戲,任憑你再厲害難道還能無所顧忌?估計奧斯頓也是意識到這點才沒有多加争辯,否則以他的實力,這些小事情根本對他造不成影響。
但讓她耿耿于懷的還是“暗”這個組織并沒有查出什麽,信中提到栗白所說的引蛇出洞一事并沒有成功,經那一事之後,“暗”竟然消失地幹幹淨淨,半點多餘的信息都沒有查到。不過那件事情也就是個引子,總算沒有影響後面的事,如此栗白才沒有炸毛繼續追查下去,栗藍是這麽講的。
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很清楚地知道所其中所有的事,但好像也沒有關系了。
以後大概沒有機會這麽折費盡心思了。
站在位一城迷人的景色中高山輕快地想着。
那天之後收拾完東西的高山下午就踏上了前往位一城的列車,換換心情不是白說的。
周圍還是那片有着白色圓頂和紫色藤蔓的建築,街邊貼餅的大娘依舊吆喝着,時不時有踩着滑板過去的帥氣小夥子,依舊對她吹着口哨。
她樂呵呵的,揮手沖着那些大男孩高興地笑,然後張開雙手,閉着眼睛,感受着溫暖的風吹在臉上的感覺。
當個小市民可真爽啊,特別是當個被人調戲的漂亮市民。
“你還要擺這副愚蠢的姿勢多久?”阿瑟面無表情說道。
高山嘟囔着慢騰騰地收了手,瞥見燒餅大娘貼好燒餅了小碎步跑了過去,回來的時候手上就捧着一片噴香新鮮的燒餅大口啃着了。
阿瑟盯着她手中的東西看了一會兒。
“吶,你跟我來位一城做什麽?”她咬着餅口齒不清地問道。
但阿瑟聽清楚了,回答依舊是那副說辭,她都能背出來了。
“你身上的藥物研究還沒有完,我必須跟着。”
“哦。”高山煞有其事地點頭。
“有問題嗎?”
“嗯……什麽時候能好啊?”
“不知道。”
高山繼續道,“現在應該也不會有‘暗’追着要抓我實驗,應該能快些。”
阿瑟聞言一怔,似乎忘記了這個事,但馬上恢複,道,“誰知道帝都那邊的破事到底是不是真完了……”
埋頭吃着燒餅的高山似乎是想到的什麽,将手一遞,道:“要不要來一點?”
阿瑟看了她一眼。
沒等他做出回答,眼角餘光瞥到什麽的高山納悶地轉頭一看,瞬間被震驚在原地,她顫抖地指着不遠處看似熟悉的人影,“那、那、那是什麽人?”
注意力似乎還在燒餅上的阿瑟順着高山的視線轉頭看。
不遠處的街角轉彎處站着幾個人,穿着黑色衣服,正陰鸷地盯着他們這邊。
沒等高山反應過來,阿瑟就抓起高山的手快速奔跑起來。
顧不上手中的餅,高山邊跑邊顫着聲音喊道,“不是已經用不上我了嗎?”
“誰知道。”平淡無奇的聲音傳來。
難道小市民都不能過得舒暢嗎?
god!
至于那封信的內容——
“親愛的小山
安好,帝都的破事兒基本上已經好了,奧斯頓那個家夥不知道倒了什麽黴,或許真是壞事做多了,最近運氣可不是太好,估計已經沒臉出門了。英明神武的王上出手,還能讓他耀武揚威不成?
上一次讓阿瑟君做的那件事情……
反正現在你現在是想上哪兒就去吧,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了。順便告訴你一件事,布倫特這家夥最近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甚至開始騷擾栗白起來了,就是為了問出阿瑟君到底什麽來頭,事實上我到現在我不清楚他什麽來頭。
趕緊拿下阿瑟君吧,生米煮成熟飯什麽的就更棒了。
等我折騰完這邊的事就去找你,你不知道老爹最近又給我找了好幾個男人……
再幫我跟校長大人說一下,我深思了好久,學業不能落下,女人還是有自己的事業好。
隔壁班那個金毛似乎對我有點意思,讓他等着老娘,實在不行我就找個家夥先躲一躲。
最後再提醒了一句,趕緊動手吧。
美麗又英明的新一代先進女性栗藍大人
XX年XX月XX日”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後記—
大概看到“全文完”這三個字的親們反應是:
“呃,這就完了?”
“诶,還真的完了……”
“哦,那就完吧。”
……吧。
大概是上個月國慶回來的時候,我按着友人的頭讓她給我看一下文,結果那厮看完後淡定地跟我說了一句話,“開頭乏味,對話平庸,情節無趣。”
我瞬間風中淩亂,然後我就再也不敢在【作者有話說】露臉了,我怕被拖出來鞭啊……幸好讀者親們都比較善良,想着你作者成天碼字也不容易是吧就不忍打擊了。
開頭和結尾都是早就想好的,只是本來陰謀詭計政權相争兒女情長女王争霸踩死壞人(诶?)等等設定高大恢宏的劇情君被我玩死了,于是此文就變成了“好無聊這寫得是什麽天吶叽裏呱啦……”
無論如何,完結一篇文心裏面還是很嘚瑟的。
廢話也不多說了,咱還是實際行動吧,于是——
渣作者開了新文,
好吧,某渣就是這麽越挫越勇。
周二發文,這兩天撸一撸大綱,但是,大綱到底是什麽東西啊啊啊啊……
PS:還有周末還有兩個小番外。
請不要罵我,遁了……
☆、番外一 阿瑟篇
第一次見到蠢丫頭,是在水泥地上。
這個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暗”得體無完膚的女孩倒在地上,渾身是傷,泥水和血液混在一起,看起來就像個被上帝抛棄的孩子。瘦不拉幾的身體躺在地上,幾乎快死了。
因為找不到實驗體的原因,我煩躁得很,又不同意“暗”提出的用活人做實驗,所以藥物實驗一直耽擱着。這次做出來的藥是我最滿意的一次——the sleeping spunk,但并不代表着我願意讓它一直晾着。
所以這個差點被殺掉的蠢丫頭就被我撿了回來。
明明可以一招致命卻偏偏留個活口,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我不在乎。
但是“暗”很生氣我把人撿回來,甚至要重新丢出去,我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已經晚了,那個女孩身上已經被我注射了藥物。
除了需要實驗,這也是為了她好,沒有及時治療的話必死無疑的。我好像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以至于後面想把人丢出去都來不及了,于是偷偷背着我修改了她的記憶,是在擔心什麽嗎?
不過這是後面才知道了,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以為他們需要她體內的藥物分析而已。
我的實驗品怎麽可能讓別人染指,所以我馬上将人換了回來,順便改變了一下她的樣貌,否則這樣放出去沒多久就會被抓回來的。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暗”似乎野心不止那麽簡單,本來我是無所謂他們要幹什麽,但居然想利用我來給他們制造the sleeping spunk 開玩笑,我什麽時候能淪落到替人賣力的地步,被城裏的那些人知道還不笑死于是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已經完成了the sleeping spunk的制作,我還需要這個組織幹什麽?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暗”竟然還在蠢丫頭身上放了一枚追蹤器,真是老狐貍,可我又怎麽會讓他們得逞。
第二次見到她,是在床上。
之前見到的那個瘦弱丫頭現在倒是養得白白胖胖了,能勾搭上傲克城堂堂中将,還真不能小瞧,不過顯然我想多了,還是一樣蠢。完全沒有防備,睡得死死的,似乎是在做着什麽美夢,嘴邊竟然還挂着一抹笑。中将的宅子也不過如此,大概也是沒有想到會大膽到闖入,破除那些密碼并沒有花太多時間,至于那個一把年紀的管家……對老人和小孩下手一般不是我的風格。
出乎我的意料,芯片已經挑出來了她才醒了過來,一看到那雙幹淨沒有雜質的眼睛,我就知道“暗”的植入記憶成功了,沒有一個有故事的人能擁有那樣的眼睛,除非已經忘掉了原來的記憶。
貌似效果還挺明顯,當然這些是後來才知道了。
她倒是看着我一臉驚恐,腦袋不清楚地喊着。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琪娜!快來啊,這裏有一只變态!琪娜琪娜啊啊……布、布倫特也行啊,誰都可以啊,我不想被當成試驗品啊啊……”
我面無表情地繼續手上的動作,用膝蓋都能想到,能這樣光明正大地進來自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所以我沒理會她喊破喉嚨的叫喚,簡單包紮了一下她的傷口,收拾完東西就要走人。反正這次取走追蹤器也只是不想“暗”得到藥物分析而已。
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膽量問我。
“你、你是什麽人?”
什麽人?
我沒理她,繼續收拾東西。
“你、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能做什麽?
我拆下身上帶着的鐵鏈。
“你、你是不是注射了什麽有毒物質?”
我用的是夾子好麽……果然蠢。
将鏈子系好,就要從樓上跳下去,蠢丫頭竟然喊住了我。
“你個惡心的科學怪人給我站住!”
我停在窗前看她。
“就算我膽小怕死,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被弄進随時會變異的藥物,你要不說清楚,我立馬自殺!”
話說的挺剛烈,但是沒看見她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了嗎?算了,死了的話還是挺可惜的,于是在躍下窗戶的時候,我好心留了一句話。
“我只是拿走不該留的東西而已。”
能明白最好,不明白也無所謂了。
我以為沒了追蹤器“暗”的人會罷手,但沒想到他們對于這次的藥物竟然這麽執着,似乎都什麽人命令似的。想要得到我制作的藥物,沒有我點頭絕對不行,況且我也很好奇到底現在變成什麽樣了。
于是我找到了她。
這次好像沒上次那麽幸運了,不知道這個蠢丫頭為什麽要離開傲克城,雖然布倫特未必是真心,但地位擺在那兒,是女人都想貼上去吧。
這次見到,倒讓我震驚了一下,因為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the sleeping spunk在她體內似乎有崩潰的趨勢。
打了三支抑制劑,最後一支才讓她清醒過來,沒想到藥物對她的影響這麽大,而且這個情況并沒有在我的預計之內。
看到我她似乎沒有很驚訝,她說了一句,“果然……跟你有關……”
看起來好像她知道自己身體這種反應是不正常的。
我仍然沒有理她,對我來說,她現在就是一個實驗體,若不是做那個實驗,現在被帶去哪裏都不知道。往她嘴裏塞了粒藥,我扛起了她。
“暗”沒有停止追查她的下落,當然要抓緊時間離開。
“該死……慢一點好嗎!”
她在肩上不斷咒罵,但因為想着事情,我根本沒有聽清。
但走了一會兒就發現她體內的藥物沖動又開始了,我不得不停下來,給她再打一支抑制劑,沒想到她居然拒絕。
我冷冷地看着她,道:“如果沒有控制好體內的藥物沖動,你會死的。”
根據剛才的反應來看,似乎這款藥物會因為她的激動而發揮作用。這可不太妙,真不知是藥物發生差別還是這個實驗體意志力太弱。
後面的事情發生得倒是很順利,打定主意要研究她體內的藥物反應,我主動跟她說了全部的事情,包括她瀕死的那件事,甚至連“暗”都透露了。
也就是從這裏我才開始懷疑“暗”在她體內植入了新的記憶,因為她的反應實在不像一個被追殺的人,連自己差點死掉這件事都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以為她只是漫無目的亂逛,沒想到她居然往位一城那邊去了。
倒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美麗的城市,瞥見她往包裏面掏着什麽,直到她拿出一張身份證才知道這竟是有人幫她選擇的。
栗白嗎?
在茨威鎮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驚訝了一下,這個男人可不像布倫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