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口香糖,三塊。”蘇路用中指叩了兩下吧臺，諸葛融融變戲法似地不知從哪弄來三塊綠箭。

蘇路把四杯飲料放在托盤裏，用一只手端着，另一只手抓起三塊口香糖，朝漢東他們走過去，我跟了上去。

“老大！麻煩你了。”漢東将兩杯紅棕色的飲料端下來，祁雲從蘇路另一只手裏抽了一塊口香糖。然後我們再繼續往前走，到到旁邊的桌子邊坐下。為什麽只拿一塊呢？我偏頭往那邊看。不看還好……

雖然燈光暗，但我還是能看得清的。祁雲口裏含着半塊口香糖，然後……後來……結果……漢東隔着桌子含住另一半，漸漸由分食成了互相啃咬，俞演俞烈……

鼻子裏流出溫熱的液體，我用手一擦，鼻血……我沒撞哪吧？OTZ……我堕落了……55……

“你要嗎？”蘇路微笑着問我。

“我……我……不要……”

“我說的口香糖。”他略帶黑線地說。

其實呢，我不太喜歡吃薄荷鼻子裏冒涼風的感覺。

舒緩的曲子很短，很快又換了一首節奏感特強的曲子，燈光又全部都照在舞池裏，投下的斑點亂飛。

漢東兩人又混進舞池中跳舞去了。蘇路拍了一下我的肩，指指正在跳舞的那堆人，用誇張的口型問：“去嗎？”我搖頭。我哪會跳舞？然後他甩甩頭，招搖地後退着進入中心舞池。漢東和祁雲在哪我都看不到，只看到蘇路顯眼的頭發甩來甩去。音樂節奏動人心魄地打着重重地鼓點，我的心髒似乎開始變得不是我自己的了，只随音樂的重節拍跳動。

我呆呆地看着蘇路誇張的舞姿的剪影，雙手捂着飲料杯壁取暖。

哼！我該不會喜歡上他吧？腦子裏突然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忽然下巴被兩根手指強行擡高，站在我面前的人穿得像暴發戶，身後站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人和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這裏很寂寞吧？不如去包房陪我坐一會兒？”他在我耳邊說道。

小姑娘……OTZ……我近視錯認也就罷了，你老花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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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只眼看老子是女的？！”我“啪”一下打開他的手，“騰”一下站起來。

暴發戶的臉色霓虹燈一樣閃來閃去。

“男的？男的也無所謂！給我上！”他對身後幾個壯漢使眼色，身後人愣頭青一樣，使了半天眼色才慢騰騰地過來，把我團團圍住。

我……我好像被團團圍住了是吧……5555～我真後悔答應到這種地方來……555……後悔也沒用了……5555～誰來救我……555～我要留全屍……

突然圍着我的一個人倒下了。莫不是世間真的有GOD？出現在空缺中的人，不是別人，是蘇路。接着又一個倒下了，現現的人……居然是諸葛融融，接着他又補了一腳，旁邊的愣頭青又倒了一個，然後整理了一下他柔順的長發。還在站着的那個步步後退，退回到暴發戶身邊，暴發戶氣急敗壞地大叫：“養你們有什麽用？！都是吃幹飯的！！”

我向四周環顧，好家夥，居然沒有想象中人群亂竄的景象……仿佛每個人都沒看到這裏一樣，該喝的喝，該跳的跳。然後我腿發軟地坐回到椅子上。

蘇路朝暴發戶步步逼近：“前面這位大叔，讓開一下，我找的不是你。”他聲音發冷地說道。保镖立刻屁滾尿流地逃了。暴發戶臉色變成了菜色，他身後的女人跌跌撞撞自覺地退到牆角呆着去了。

“你……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有種你打我啊！你敢嗎？你不是很……”（好像電影裏的爛俗鏡頭……）沒等他缺底氣地叫嚣完，蘇路的拳頭早已經正中他的右臉，被打翻在地。牆角處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站起來。”蘇路的聲音極具穿透力，離了至少三米遠我都聽得見。諸葛融融回到吧臺裏，斜靠着吧臺，往這邊看熱鬧。

蘇路走上前，扯着暴發戶的領子拎他起來。

“長記性，以後不要在這裏，碰這裏的人。”接着重複剛才的動作，一舉把他打翻在地。

血濺到了我的身上。血……血啊……我毫不猶豫地——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