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手機的雙手在被窩外面,他動了動手指,點進了他八百年沒有看過一次的他們團的閑聊群。本來他不在裏面,後來有一次被他發現他們在這個群裏說他壞話,就逼着喬钰凡把他拉了進去。

但他後來也沒再看,估計他們都忘了他在這個群裏。

群名叫——相親相愛一家人。

天哥眯着眼睛,沖着這個名字撇了下嘴,他都不想讓別人看見他帶的一群小鮮肉用這個群名稱。

群裏消息太多,天哥随手往上扒拉了一下,結果看見他的隊長說,“原來最先有夜生活的居然是我們最小的兩個弟弟。”

天哥:!!!

天哥猛地一掀被子坐起來,手指飛速在屏幕上劃動。

直到——

【潘越】:該不會是在哪個溫柔鄉裏泡着吧嘿嘿嘿

【彭礴】:……

【喬钰凡】:嘿嘿嘿~

【彭礴】:~

【WU】:在我這泡着。

天哥:!!!

我就說他們不對勁!

【潘越】:卧槽!那你居然還有空搭理我們,行不行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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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钰凡】:春宵苦短啊!

【彭礴】:這種時候玩手機就不合适了吧……

天哥:???

這到底是一群什麽品種的直男?

為什麽他們的反應跟我不一樣?

難道我不直???

第 17 章

“陽仔,你媽媽真厲害,交流毫無障礙啊。”喬钰凡坐在行李箱上,眯着眼睛看正跟前臺交涉的吳媽媽。

潘越:“是啊是啊,還很漂亮。”

彭礴:“我以為是你姐姐來着。”

吳付陽在聽不懂的語言和不想聽的閑聊裏,抽空想了下偷買飲料然後被天哥抓到的那天晚上,謝爾說演唱會結束之後要睡三天三夜。然而事實上,這跟高考之前說高考完要睡上一個星期差不多,都是說說而已。

謝爾坐在行李箱上,一手扯着吳付陽外套,“那是,也不看看陽陽長什麽樣。”

收回思緒,吳付陽擡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力道很輕。

站得久了,吳付陽幹脆也把行李箱拖過來,長腿一邁,坐了上去。“她經常滿世界亂跑,很多國家基本交流都沒問題。”

潘越好奇地問:“很多是多少?”

吳付陽大致算了一下,數不過來,便随口說:“你能想到的大部分國家。”

喬钰凡:“牛批!”

潘越:“厲害!”

彭礴:“優秀!”

“哎,你媽媽會打日本麻将嗎?”彭礴突然問道。

喬钰凡跟潘越也伸着脖子看向吳付陽,顯然好奇得很。

吳付陽舔了下口腔側面那顆牙齒的尖角,聲音有些涼:“應該會吧,不太清楚。”

他以前上學時候經常跟家人一塊出國旅游,但那個時候他媽媽還不怎麽打麻将。打麻将是在他高三的時候開始的,據說是因為他高考,她緊張。

他一直覺得她在瞎扯。

後來他進了娛樂圈,也沒機會跟着她跑了,确實不知道她會不會日本麻将、英國麻将什麽的。

潘越閑不住,這會兒興奮得很,逮着吳付陽又問:“你嫂子是什麽職業啊,我怎麽看着怵得慌啊。”

喬钰凡皺了皺眉,一巴掌拍在他臉上,“會不會說話?”

說完他扭頭仔細看了一眼,也嘀咕說:“好像是有一點啊。”

彭礴盯着看了一會兒,客觀來講,他嫂子是真的好看,氣質也好,看着就像是大家閨秀。但是吧,确實有點微妙的氣場。

吳付陽懶得理他們,謝爾跟他們中間隔着吳付陽,就往前探腦袋,想跟他們解釋,結果行李箱坐不穩,重心失衡,一下子往前栽去。

吳付陽一驚,忙伸手揪住他的衣服,謝爾腿往前撐了一下,才沒摔倒。喬钰凡三個吓一跳,一個個都下意識伸了手,看他沒事了才收回去。

“小心一點啊,一天天的,淨吓唬人。”喬钰凡嘆了一口氣。

謝爾也吓自己一跳,重新坐穩之後手機也不玩了,緊緊抱着吳付陽的一只胳膊,跟只吓壞的貓似的縮在他旁邊。

緩了好一會兒才又小心翼翼地伸着腦袋,小聲跟他們說:“是高中老師,教英語的,據說現在是班主任。”

三個人恍然“啊”了一聲。

他嫂子叫阮文,剛好趕上學校兩天月假才跟着來了。至于他哥吳付時,自己開了個會館,兼任散打教練,什麽時候都能抽出空來。

吳付陽瞥了一眼跟在他嫂子屁股後,笑得一臉蕩漾的哥哥,嫌棄地挪開了眼睛。又看到跟在他媽媽旁邊,穿得像個文藝青年的爸爸,不忍直視地閉了眼。

“謝耳朵,你媽媽看着好溫柔啊。”潘越小聲感嘆。

喬钰凡:“是啊,我媽要有她一半溫柔就好了。”

彭礴:“感覺像是優秀作文裏的媽媽。”

吳付陽:……

謝爾:……

“是這樣嗎。”

謝爾眼皮半擡,嘴角的笑怎麽看怎麽敷衍。

他媽媽田靈靈田女士,不進娛樂圈簡直就是小金人獎項的損失。任誰看了都覺得她溫柔大方、美麗知性、體貼溫婉,然而他們不知道,田女士在家裏的樣子。

那簡直比吳付時這個散打教練還要可怕,謝家一霸,能笑着徒手劈磚頭的那種。

“乖們走吧,已經辦好入住了。”

田靈靈女士十一月的天氣,跟吳媽媽岑清清一起,穿了旗袍配皮草披肩,露出來的手臂裹着小羊皮手套,腳踩高跟鞋,走在度假山莊大堂裏生生走出了秀場的感覺。

聲音也好溫柔啊。

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潘越三人,同時露出豔羨的目光。

一共訂了五套房,田靈靈女士和謝爸爸謝安一間,岑清清女士和吳爸爸吳海一間,吳付時和阮文一間,謝爾和吳付陽一間,喬钰凡三人住套房。

田靈靈女士雖然能手劈磚頭,但依舊是個嬌慣的性子,住的也要挑最好的。不過這樣好處多多,至少每套房都有私人露天溫泉,泡着溫泉看着山,也不用擔心光溜溜被別人看光。

晚上吃完飯,謝爾跟吳付陽先後洗了澡,換上浴袍。

吳付陽初中跟他媽媽學過角帶系法,現在還大概記得步驟,至少看起來是對的。謝爾沒來過日本,出來的時候随手纏了兩圈系上了。

他不大在意這些,怎麽舒服怎麽來。

吳付陽穿着藏藍色浴衣,半倚在溫泉旁邊陽臺的矮幾上,手裏拿着手機。

聽見門響就半擡了下眼皮,本是下意識的動作,卻不想這一看,就收不回來了。

謝爾的浴衣類似煙青色,偏淡一點。襯着他膚白如雪,再加上微濕的淺灰色頭發,一捧雪似的,脆弱又幹淨。

浴袍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上,角帶纏得随意,走動間衣領越拉越開,幾乎開到腹部。

謝爾沒穿鞋,赤腳踩在木地板上,視線若有似無地黏在吳付陽身上,在看到他深陷的鎖骨時,謝爾腳步一頓,拐去旁邊拿了一瓶水,借着喝水的動作平複了內心的燥動。半瓶冷水下肚,謝爾呼了口氣,慢騰騰地走到吳付陽身後。

“陽陽,你會系這個帶子啊。”謝爾随口說道。

吳付陽看着謝爾在旁邊坐下,衣衫已經半敞。他把手機扔在一邊,起身随手撫了一下身上的浴衣,手指勾了一下謝爾的衣領,聲音微沉:“站起來,我幫你弄。”

謝爾遲疑了一瞬,然後笑着站了起來,嘴裏說着:“反正待會兒還要脫掉嘛。”

吳付陽捏着他角帶的手指動作不停,眼神卻沉了沉,“你要想光着就直說,我現在也能幫你脫。”

說着,吳付陽就着半彎腰的動作擡眸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揚,“一件不留。”

謝爾被他看得一陣燥動,臉頰也開始發熱。心裏不知道暗自罵了多少句,才勉強維持他面上的嬉笑。但眼前人攻擊力太強,他的功力只能做到維持表情,不足以支持他接着調笑。

好在吳付陽沒有再接着說話,彎着腰幫他系得認真。

謝爾仗着他低頭看不見自己,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他的後頸。吳付陽随手綁了頭發,發梢不長,沒能挨着皮膚。

略微凸起的脊椎骨延伸到衣領,沒入一片深藍。

他心裏發癢,垂落身側的指尖蠢蠢欲動,想摸一下那一截凸起的脊骨。指尖剛一動,整個人就被吳付陽往前拉了一下,同時對上了吳付陽幽深的眸。

“手法不對,系的結倒是挺緊。”吳付陽直起身子,半垂着眸,視線落到他的腰間,現在他真的是衣衫半解了。

謝爾茫然地啊了一聲。

謝爾沒有系裏面的那條小帶子,腰間的角帶一解,浴衣就自動滑落兩旁。露出他漂亮的腰線和……可愛的內褲。

吳付陽抿了下唇角,沒忍住輕笑一聲:“小草莓啊,早知道我就幫你帶着那件睡衣了,還能湊一套。”

謝爾順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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