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對象了嗎?”
謝爾:……
岑清清倒是笑得開心,伸手揉了揉謝爾的頭發,輕聲說:“還是乖崽會說話。”
田靈靈順手從吳付陽端着的水果盤裏捏了個橘子,跟個惡霸似的把橘子一颠一颠地抛着玩。
岑清清也拿了一個橘子,笑着問:“什麽草莓睡衣啊,非拉着我過來看。”
田靈靈掏出手機,翻了半天相冊,舉着給她看:“看,小草莓睡衣,是不是很可愛。”
她手指在上面撥了一下,把謝爾放大,還嘟囔着:“他居然沒穿,還想着讓你看真人來着。”
岑清清看見照片一愣,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自家兒子,然後接過手機開始看,臉上的笑像是從來都沒有消失過一樣,邊看邊說:“真的好可愛啊,什麽牌子的睡衣,料子看着很舒服啊。”
吳付陽微微皺眉,他注意到剛才他媽媽的眼神了。
那個表情,不會是微博那張單人圖。
那套睡衣,謝爾只穿了一次,謝媽媽手機裏存着的照片只可能是那天視頻的時候她截的圖。至于截圖……吳付陽想起那天謝媽媽的異樣,心下微緊。
應該是謝爾躺在他懷裏的時候,或者他壓在謝爾身上的時候。
他現在才驚覺,感情變了,就什麽都變了。
放在高中,這種照片拍一摞貼在他媽媽眼皮子底下,她都不會察覺什麽。
男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
“兒子,你謝阿姨說乖崽穿的睡衣是你的啊。”岑清清拽着吳付陽的袖子把他拽到身邊,讓他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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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付陽垂眸看了一眼,是謝爾躺他懷裏那張。
他斂了心神,說:“是我的,之前買了很多睡衣,店家送了一套。”
岑清清擡頭看了他一眼,而後勾着唇角順着話題問:“哪家啊,我也想買。”
吳付陽對上她的視線,又挪開,他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說:“我把那家店負責人的電話給你,回頭你要想去的話可以跟他聯系。”
岑清清笑了一聲,擺擺手說:“算了,估計回頭我又忘了。”
說着她又扭頭摸了一把謝爾的頭發,笑眯眯地說:“早點休息吧,我們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跟着你們熬夜了。”
田靈靈吃了最後一瓣橘子,像是被酸到了一樣眯着眼睛,唇角勾着笑,看了眼吳付陽和岑清清。
她随手把橘子皮扔到垃圾桶裏,在謝爾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說:“抓緊時間睡。”
說完沖他眨了下眼睛,胳膊背到身後舒展了一下肩膀,跟着岑清清往外走。
謝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媽媽跟岑阿姨離開,扯着嗓子喊:“岑阿姨晚安,媽媽晚安。”
吳付陽送她們離開,玄關處,岑清清扶着她兒子的胳膊往屋裏回了句:“乖崽晚安。”
“兒子啊,媽媽這件浴衣好看嗎?”岑清清站直身子轉了兩圈。
玉白色繡粉櫻花,一簇一簇地開着,很顯氣色。
吳付陽點點頭,說好看。
岑清清沒聽見似的,輕聲說着:“可是我不喜歡,我拿浴衣的時候晚了一步,喜歡的那件被別人挑走了。”
吳付陽愣了一下。
“走了,你們趕緊睡吧,晚安。”
岑清清像是随口抱怨一句,也不等吳付陽有什麽回應,就轉身往外走。
田靈靈女士在門口做中學生廣播體操一樣,架着胳膊扭了兩圈,看岑清清出來,沖着門裏的吳付陽笑了一下跟着走了。
他們住的地方,浴衣是工作人員拿着圖讓他們挑的,所以不存在去晚了這一說。
而且,岑清清身上穿的那件浴衣,就是她平時會喜歡的那種。
吳付陽關了門,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第 19 章
第二天,一行十一個人,除了兩位爸爸,沒有一個早起的。
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是最晚的了,結果到餐廳才發現,一個個的,身上穿的都是浴衣,感覺不是去吃飯,是去約着泡溫泉。
吃完飯,岑清清給謝爾遞了塊糖,輕聲問:“乖崽,你們下午要出去逛逛嗎?”
謝爾搖了搖頭:“不了,我們幾個都不會說日語,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娛樂圈待久了,會自然而然地排斥人多的地方。哪怕嘴裏嚷嚷着想逛街,想幹什麽什麽,也都只是過過嘴瘾。真讓他們去,誰也不想動。
岑清清了然地點頭,然後問:“那打麻将嗎?”
謝爾想拒絕,因為沒有游戲體驗。但他不能拒絕,因為他三個憨批哥哥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喬钰凡&彭礴&潘越:!!!
麻将!
打麻将!
日本麻将!
阮文只有兩天月假,明天還要上課,吃過飯就要走,吳付時跟她一起。兩個爸爸還有工作,幹脆也跟着走了。
吃過飯,七個人聚到了吳付陽的房間。
工作人員早早在房間裏擺好了麻将,就放在陽臺矮幾上。
潘越:“這是日本麻将嗎?”
喬钰凡:“我看着跟咱們的麻将沒區別啊。”
彭礴随手摸了張幺雞,覺得這可能就是中國麻将。
岑清清盤腿一坐,手速極快地碼了一摞,說:“就是中國麻将,日本麻将不太一樣,怕你們手生。
田靈靈也坐了一邊,手速不快,但麻将碼得整整齊齊,很是漂亮。
謝爾坐了一邊,吳付陽在他身後。彭礴倒是出人意料,從捏麻将的手法就能看得出來是會玩的。
“大彭,你會玩啊。”謝爾有些驚訝。
彭礴笑了下,謙虛地說:“陪我奶奶打過幾次。”
很快,謝爾就發現,彭礴不是在謙虛,他是真的就打過幾次,就學了個摸牌的手法,別的完全不會,三人對臉懵逼。
謝爾摸了張四餅,他看了看手裏的一二三餅,把四餅放進去,捏着那張憨态可掬的大圓餅就要扔出去。
吳付陽捏住他的手腕,往前湊了湊,小聲說:“別扔這個,四餅出了吧。”
謝爾疑惑地看着他,也小聲說:“為啥啊,不都一樣嗎?”
吳付陽笑了笑,調笑一般,說:“沒事兒,怕你餓,給你留張大餅。”
說着捏起那張四餅丢了出去。
“哎呦,臭小子是不是偷看我牌了?”
岑清清瞄一眼謝爾泛紅的耳朵,笑罵了一句。伸手摸了張七萬,只瞥一眼就又丢了出去。要不是吳付陽,她現在已經胡了。
吳付陽也笑,話說得毫不客氣:“不是只有你能記牌。”
“發財丢了吧。”
“為啥啊,這紅中留着還有用嗎?”
“紅中有兩個啊,你個憨憨!”
“那這個九餅有啥用,一個餅都沒有,就它一個……”
彭礴銳利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牌,左右肩膀上各趴了一個腦袋,真是三頭六臂成了精。表情如出一轍的嚴肅,看似充滿智慧的眼睛裏一片茫然。
謝爾輕笑出聲,拿起手機給對面的三個人拍照。吳付陽湊過去,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勾着唇角看他拍。
吳付陽看一眼對面三人,又看了看謝爾的手機屏幕,也跟着輕笑了一聲。
溫熱的呼吸灑在他耳畔,謝爾按快門的手抖了一下,連着拍了兩張。
“發給我。”吳付陽沒有挪開,很舒服似的,把胳膊也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腦袋微微側着。
“嗯。”
大半個後背都被他貼着,謝爾滿足之餘又有些心虛地瞥了眼岑阿姨。
結果視線剛挪過去,就跟岑阿姨似笑非笑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謝爾一驚,連忙收回視線,老老實實地盯着牌,不敢亂看了。
接下來,謝爾像是賭神附體一般,不是自摸就是被人喂牌,大部分都還是吳媽媽喂的。
謝爾興奮得忘了剛才的驚疑,稍微側了下頭,耳朵貼着吳付陽的頭發,低聲說:“你怎麽這麽厲害啊,被你帶着,我這都贏了多少局了?”
吳付陽半眯着眼睛,拿眼角瞥了一下岑女士,認了這個誇獎。
“那我有什麽獎勵嗎?”
吳付陽的聲音輕得很,要不是貼得近,謝爾都不大能聽得清。他先是問:“你是不是困了?”
吳付陽小聲嗯了一聲,尾調拖得有些長,像撒嬌。
謝爾擡手摸了下他的頭,說:“那先去睡覺吧,我在這陪着他們。”
吳付陽沒吭聲。
謝爾等了一會兒,又側着頭,“嗯?”
吳付陽似是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又像是嘆了口氣,謝爾沒聽清。只知道他稍微側了頭,嘴唇離耳朵很近,沉聲說:“那誰陪我?”
謝爾捏牌的手一頓,思緒轉了好幾圈,正要說,“那我陪你去睡覺。”
肩膀上的重量驟然一輕,吳付陽站了起來,半垂着眸,啞聲說:“我困了,去那邊睡會兒,你們接着玩兒。”
謝爾擡頭看着他下巴上的紅印,有些出神。頭頂被人按了一下,謝爾睫毛輕顫,回神看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