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林珏去洗澡之前,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希望覃恕能發發慈悲,把床鋪給他鋪回來,但是覃恕背對着他換衣服,根本就看不到他眼裏的乞求。
如果說剛剛一進門就被要求上樓他只是有點害怕,但現在就是滿心滿眼的失落。
他在衛生間裏搗鼓了很久,給自己做了初步的潤滑和擴張,還給自己灌了腸,就連平時洗澡很少用沐浴露今天也用了,把全身都洗得幹幹淨淨,身上都是栀子花的香味。
他出來時覃恕在廚房泡咖啡,聽見聲響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又轉回去了,林珏抿着嘴唇,拿了鑰匙低着頭上樓去。
Ice已經好久沒見他了,之前他洗澡就在門口的洗衣機上蹲着,現在也一直跟着他,林珏怕踩着他,彎腰把他抱起來,Ice親昵地蹭了他幾下,林珏的心情都随之好了一些。
他四天沒回來,Ice都想他了,那覃恕呢,有沒有一點點想他?
他跪在房間中央,覃恕過了很久才上來,也是有意罰他跪。
林珏這幾天一直都沒見到覃恕,自然也不需要維持一個Sub的狀态,覃恕讓他罰跪,也是回憶一下作為一個奴隸應該是什麽樣子。
覃恕沒穿鞋,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沒有聲音,眼前被一片陰影覆蓋住了林珏才反應過來覃恕已經來了,下意識地跪直了些。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麽你的地鋪不見了?”覃恕背着光站着,身形高挑,氣質卓然。
林珏臉上閃過一絲難過,低聲道:“我知道的,主人……”
“從你第一天晚上沒回來的時候我就收了,我覺得你可能不想睡在那裏,放着也是占地方。”
這話确實誅心,覃恕會覺得他夢寐以求的床鋪是在占地方。
“主人。”林珏擡起頭,他看不太清覃恕的表情,懇求道:“您怎麽罰我都行,晚上能不能……”
“不能。”覃恕說:“怎麽罰你本來就是我說了算,你并沒有用這個籌碼作為交換的資格。”
林珏放棄了,失望地低下頭:“對不起,主人,我知道錯了,請您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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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恕将他背對着綁在角落的行刑架上,四只腕子和腰都被皮帶箍得很牢固,林珏腰很細,這樣被綁起來也不過就覃恕一張半的手掌寬。
他從牆上卸了一柄長鞭,是跟林珏第一次在AG酒吧見到他時的那場表演一樣的一只鞭子,覃恕從來沒有對他用過這只鞭子。
他背對着覃恕,餘光掃了一眼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了。
第一鞭撕裂空氣,帶着尖銳的叫喊吻上自己背部的時候,林珏呼吸都停滞了。
“啊……!”林珏發出一聲痛呼,額頭上的汗水瞬間被激了出來。
太疼了!林珏攥緊了手掌,後知後覺地發現覃恕根本就沒有說要抽他多少下,他連個盼頭都沒有。而這一鞭的力道和帶來的疼通值讓林珏忍不住懷疑,覃恕以前或許根本就沒有真正地懲罰過他。
難怪圈裏人都說青樹手黑,林珏今天體會到了。
第二鞭并沒有因為他的慘叫而停止,如期落在對稱的一邊,林珏抖着,叫着,身上束縛他的皮帶金屬扣在架子上碰的丁零當啷,林珏都聽不見,他已經腿軟了,如果不是被綁着,他能直接跪下去。
第三鞭落在稍下方,鞭稍甚至掃到了他的屁股,林珏的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了出來,後背上三道深紅色的鞭痕交錯着分布在脊背左右。
覃恕仿佛不知道心疼怎麽寫,任由林珏在那邊哭得涕泗滂沱,他也聽不見似的,長鞭一下一下往林珏身上抽。
這鞭子他一般不用,挂在那裏就是起震懾作用的,因為對他而已Sub犯再嚴重的錯誤也不至于用它,而嚴重到要用它的時候也差不多就是覃恕跟他說再見的時候了,連罰的必要也沒有了。
但是林珏情況特殊,他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他,因為他難以想象那個時候林珏會變成什麽樣子,僅僅是害怕自己有了不要他的念頭,就能鹌鹑似的躲他四天,如果真的這麽做了,林珏可能得郁郁寡歡好久。
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有安全感的人,覃恕是想努力給他的,罰的重,是因為自己真的生氣,也是為了讓林珏受罰過後心裏能好受一些。
脊背上再沒一處可以落鞭的地方了,白皙光潔的脊背如今滿是傷痕,顏色看上去十分紮眼,被淩虐得很慘。
林珏垂着腦袋,額前發絲上的汗水還在往下滴,有些落在眼睛上,混着眼淚一起滑落,他都看不太清了,只覺得那要命的疼痛沒有再侵蝕他的身體和大腦,才知道這罰算是結束了。
他渾身脫力,全靠縛具支撐着身體。
背上沒有一處不疼,這鞭子威力極大,還帶着不容忽視的餘威,針紮一般痛得密密麻麻。
林珏的眼淚還在不停地流,他是無意識的哭,因為太痛了,他挺着背試圖緩解,但是傷口擠壓過後就更痛了,他悶哼了幾聲,脫離一般倚在架子上,不做掙紮。
覃恕扔了鞭子走過來,手掌将他淩亂的頭發全都撸到腦後,然後草草擦了下他臉上的汗水,給他解開了束縛。
林珏直接倒在覃恕懷裏,覃恕抱着他坐在地上,背上都是傷也沒辦法摟着,只能扶住他的肩膀。
林珏跟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身上汗津津的,還很熱。
覃恕擡手,從一邊的臺子上取了他剛剛端進來的溫水,林珏體內的水分都蒸發完了,這會兒正渴着,抱着杯子咕嘟咕嘟猛灌。
覃恕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慢點喝,一會兒嗆着了。”
林珏看了他一眼,改為一口一口喝,聽話得很。
“這傷得一個星期才能消,這幾天穿得寬松點,別捂着了。”
林珏點點頭應了。
都結束了半天了,他這會兒才算是緩過來一點兒,他怕把覃恕身上的衣服沾濕,自己撐着想要離開他懷抱,覃恕箍着他的肩膀沒讓他動,輕斥道:“安生靠着。”
林珏一頓,安生靠好不再動了。
覃恕手掌在他身上摸,除了一手汗什麽也摸不到,他怕林珏着涼,讓他自己趴一會兒,自己進衛生間浸了熱毛巾給他擦汗。
林珏盯着覃恕的臉看,雖然背上依舊疼痛難忍,但他覺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