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巨怪

霍格沃茲的萬聖節晚宴格外豐盛,德拉科強制地往艾倫頭上套了一個尖帽,往他口袋裏塞了一把納西莎的手制糖果,艾倫不喜糖,但還是很給面子地當場含了一顆。

大家其樂融融的享受着美食,大門突然轟然打開,奇洛飛奔而入,他圍巾歪戴在頭上,臉上滿是驚恐地大喊,“巨怪!在地下室裏!”他猛地一頓,似乎怕極了,小聲道,“認為你們該知道的。”就一頭栽到了地上。

艾倫眸子猛地一沉,擡眸掃了眼教師席。

小巫師們慌張了起來,尖叫着離開了餐桌,大廳瞬間亂成一團。

德拉科恐慌的尖叫,艾倫塞了一顆巧克力堵住了他的嘴,把他按到自己懷裏,在他耳邊道,“別慌!”或許是艾倫的聲線和手都太平穩,舌尖傳來巧克力的甜,德拉科很快冷靜下來,他想把艾倫推開,卻完全撼不動艾倫的手臂,又想張口說什麽,卻發現自己嘴裏還有顆巧克力,于是怒,咔嚓咔嚓開始咬自己嘴裏的巧克力。

鄧布利多擡起魔杖,發出幾次刺耳的煙火爆炸聲,大家安靜下來。

“級長,”他聲音低沉地說,“立刻把你們學院的學生領到宿舍去!”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艾倫的方向,帶着教授們去找巨怪。艾倫的餘光裏,斯內普似乎想到了什麽,轉身去了從後門出去了。

艾倫眸子一沉,這個時候斯內普脫離隊伍會去哪、真是用腳趾頭都想得到,莫非是奇洛對地獄犬看守的東西下手了?他轉頭對德拉科說,“跟緊隊伍,回休息室!”他又對克拉布和高爾說道,“看好德拉科,別讓他離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說罷就轉頭離開了隊伍。

德拉科大喊,“艾倫,你去哪兒?!”然而他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他憤怒地想離開隊伍,卻被克拉布和高爾拉住,德拉科憤怒極了,卻也只好先跟着隊伍回去。

艾倫腳步匆匆往四樓走去,卻在三樓和哈利還有羅恩碰上了,艾倫有一瞬間極其憤怒,他很想抓住哈利的領子搖晃,沖他大吼:你不好好呆在公共休息室出來幹嘛!鄧布利多費盡心思給你搞出一大堆考驗、讓我們這麽一群人陪着你玩、保護你的安全,你就是這麽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的?!你還不如直接去找奇洛、讓他給你一個阿瓦達!

可他不能,天塌地陷,王儲風範不能丢!

艾倫深吸一口氣,看向兩人,重瞳飽含怒火,聲音低沉,“你們到這幹什麽?”

這樣的艾倫太可怕,哈利和羅恩心虛地低下頭。哈利小聲道,“晚餐的時候赫敏不在,她在洗手間……”羅恩戳了戳哈利,打斷了哈利的話。

艾倫已經猜出來了,這兩個家夥絕對沒有去跟赫敏談話或者道歉,所以赫敏還在洗手間裏,根本不知道巨怪的事!

艾倫偏頭不去看他們,他怕被氣死!深吸一口氣,略微平息了怒火,艾倫偏眸,“格蘭傑小姐在哪個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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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趕緊道,“三樓最右側的那個。”

艾倫命令道,“我去救她,你們回去!”

哈利和羅恩似乎有話要說,然而還沒等他們說話,空氣中彌散開一股惡臭,緊接着傳來一陣低沉的咕哝聲和巨大的腳掌拖在地上走路的聲音。在左邊一條通道的盡頭,一個龐然大物正向他們這邊移動。他們趕緊退縮到暗處,注視着它慢慢走進一片月光。

那景象十分恐怖。它有十二英尺高,皮膚暗淡無光,灰乎乎的身體龐大而蠢笨,上面頂着一個小腦袋,短腿粗壯得像樹樁,下面是扁平粗硬的大腳,身上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臭味。它手裏抓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由于它的手臂很長,木棍在地上拖着。

巨怪停在一個門邊,朝裏面窺視,然後垂下頭,慢慢鑽進了房間。

哈利和羅恩道,“好機會,我們去把它鎖在裏面。”

艾倫臉色難看極了,他現在相信德拉科“格蘭芬多都是一群蠢獅子”的話了,他努力把到嘴的“蠢貨”咽了下去,怒道,“那是女洗手間!”說罷快步朝那個房間走去。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羅恩臉白了,他們大喊,“赫敏!”然後向房間跑去。

兩人剛到門口,就聽見一個凄厲的、驚恐萬狀的女孩子的尖叫,他們看見巨怪揮舞着那根大木棍砸向艾倫,而赫敏就在艾倫身後的洗手臺下,一旁的木門和洗手臺都被破壞了,可見剛才有多兇險,一時間吓呆了。

處于風暴中心的艾倫很生氣——主要是被哈利和羅恩這兩個不動腦子的蠢獅子氣的,他手持魔杖、眼神淩厲地看着那個醜陋的巨怪,身後傳來赫敏害怕的尖叫。

巨怪的弱點是頭部,而身體則刀槍不入,以現在這個距離,自己是沒辦法擊打到他的頭部的,艾倫擡眸揮舞着魔杖,不同顏色的咒語光芒從他的杖尖發出,一道接一道的攻擊咒語把巨怪向後推去。艾倫看準時機,以洗手臺做借力飛身而起,對着巨怪的頭部施了一打攻擊咒語,然後落在了巨怪肩上,他動作不停,一個借力跳了出去,左手在廁所隔間的木門上一個緩沖,安全落地。與此同時,巨怪也左搖右晃地暈了過去。

哈利和羅恩已經呆了,他們兩個傻傻地看着輕松制服巨怪的艾倫,心裏已經什麽想法都升不起來了。

他們升不起想法,艾倫升的起,不過他現在看見這兩個蠢貨就生氣,他優雅起身,對自己施了一個清潔咒語,才跨過巨怪的腿去拉縮在洗手臺下尖叫發抖的赫敏。

赫敏一見到他瞬間就哭了,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艾倫手足無措地把赫敏拉出來,被女孩緊緊抱住。艾倫身體一僵,感受到胸口的濕潤更不知所措,只好輕輕拍了拍赫敏的背——他從沒有過安慰女孩的經驗,一般女孩看到他,不用安慰就自己笑了,哪像這個,還哭了!安慰過後哭的更兇了!

這時候哈利和羅恩過來了,兩個人臉色蒼白地看着狼狽的赫敏,滿臉歉意。

艾倫拿出哄德拉科的耐心,輕聲在赫敏耳邊安慰着,不一會,懷裏的哭泣聲漸小,赫敏臉色通紅地從他懷裏退了出去。艾倫松了口氣,把赫敏推向哈利他們,催促道,“格蘭傑小姐還沒吃東西,你們快帶她回休息室吧!”

羅恩臉色白紅交加上前,“對不起,赫敏,我不該那麽說你的,你也是為了我好!”他一頓,“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那樣了!”

哈利也道,“是啊,赫敏,你就別生氣、別難過了。”

赫敏看着他們兩個,三人對視一會,都笑了。

艾倫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們,這三個要解開誤會、為什麽要在這麽臭的巨怪旁解,大家先出去不行嗎?他沉默一瞬,默默揮了揮魔杖施了個清新咒。然而不用等艾倫說話,突然傳來一陣響亮的腳步聲,四人都擡頭看去。他們沒有意識到剛才鬧出了多麽大的動靜,一定是樓下的人聽見了劇烈的碰撞聲和巨怪的吼叫聲。

片刻之後,麥格教授沖進了房間,嘴唇煞白,她後面緊跟着斯內普,奇洛在最後。奇洛只朝巨怪看了一眼,就發出了一陣無力的抽泣,坐在一個抽水馬桶上,緊緊攥住自己的胸口。

斯內普看到哈利的那一瞬間臉色扭曲了一瞬,他迅速上下掃視哈利,又看了一眼韋斯萊,确認這兩頭蠢獅子連衣服都沒髒、而且精神還很不錯之後,臉色陰沉地移開了視線,他又仔細打量着艾倫——艾倫的發型和衣着都亂了,這很罕見。斯內普打量完、确認艾倫沒事之後,蹲下身去檢查地上的巨怪。

艾倫非常理解他的心情,某些事情也确認了——斯內普對哈利有着不明原因的關心和厭惡,但絕對不希望哈利出事。

這可以進一步推測,斯內普也是鄧布利多安排的哈利·波特奶媽團的一員,而且極有可能是主力軍——畢竟斯內普的能力可不僅僅是魔藥,艾倫早已經領教過了!

然而哈利看見了斯內普血肉模糊的腿。

麥格教授看着羅恩和哈利,哈利從未見過她這麽生氣的樣子。

“你們到底在幹什麽?!”麥格教授憤怒,她補了一句,“波特和韋斯萊!”哈利和羅恩低下了頭,聽着麥格教授聲音冰冷又顫抖地訓斥,“算你們走運,沒有被它弄死。你們為什麽不老老實實待在宿舍裏?你們以為你們是艾倫嗎?”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什麽都沒說、低下了頭。他們才剛見識過艾倫的能力。

“請別這樣,麥格教授——他們是在找我。”

“格蘭傑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赫敏。

艾倫趕緊道,“無論怎樣,教授,哈利和羅恩都是為了尋找赫敏才脫離隊伍的,這是他們對友誼的珍視和勇氣的體現不是嗎?”

麥格教授看了艾倫一眼,“艾倫,你太為他們說話了,這不是一個小錯誤!”她看向格蘭芬多的三只獅子,“每人扣五分!現在,趕緊回到休息室去!”她看了艾倫一眼,語氣溫和下來,“艾倫,因為你私自離隊,斯萊特林扣五分!但是因為你擊敗了巨怪救了同學,斯萊特林加二十分!好了,快回休息室去吧!”

斯內普按住艾倫,“米勒娃,我會帶他回去的。”

他們沒人管奇洛,艾倫猶豫一下,畢竟奇洛還教了自己這麽長時間,自己如果表現得太冷漠是不是不太好,于是他默默遞了顆巧克力過去。

奇洛一愣,顫抖着手接過,結結巴巴地道了謝。

斯內普眯眼,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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