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混亂
德拉科看着下邊無措的哈利，站在樓梯上随意掀開一本書看了起來，他擡眸見哈利過來，又看了一眼書，“刺啦——”一聲把那頁撕了下來，折疊後塞進了口袋裏。
艾倫側目看了眼那本可憐的書，無奈笑着把書拿起，準備一會買下，以免落到別人手裏給書店造成損失，他看了眼書皮，《妖精們的傳言》，不禁失笑。
德拉科快速從樓梯上走下，“我想你一定很過瘾吧破特！大名人哈利·破特！進個書店都要上頭版頭條？”
韋斯萊家的小女兒瞪着德拉科，上前一步，“你少來煩他！”
德拉科一挑眉，帶着些怒氣地諷刺道，“不得了破特！你交了一個女朋友！”
那個女孩猛地臉紅了。
艾倫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他在想德拉科對哈利是不是太關注了些，破特交女朋友，關他什麽事？他微微皺眉，擡手按住欄杆，在一旁觀察着。
然而盧修斯已經過去了，他擡手用蛇形手杖頭按住德拉科，提起一個假笑——艾倫看見德拉科臉色猛地一沉，似乎有些怒又有些委屈，還是站到了一邊。“別這樣，德拉科，親切一點，”盧修斯提起假笑，向哈利伸出手，“波特先生，我是盧修斯·馬爾福，我們終于見面了。”
哈利警惕地看着盧修斯，猶豫着握住了他的手。
“ive me,”盧修斯猛地伸手一拉，把哈利拽到了自己身前，手杖上的蛇頭撥開哈利的額發，“你的傷疤可是個傳奇！”他臉上的假笑消失了，這使他想起了那段每天奔走受審的屈辱日子，“這可是某個巫師留給你的。”
哈利直直地看着盧修斯那雙似乎沒什麽情感的灰藍眼，“伏地魔殺了我的父母。”他退了一步，掙脫了盧修斯的鉗制，“他不過是一個殺人犯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德拉科小心看向盧修斯，似乎有些緊張。
空氣似乎都凝滞了片刻。
在樓梯上的艾倫面無表情，不過是一個殺人犯而已，好大的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伏地魔是自己的兄長這層血緣而生氣，還是因為哈利這句話太過狂妄、把歷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形容得如此不堪。
他看了幾本關于伏地魔的書啊！
他對他的敵人一無所知！
Advertisement
艾倫眸子裏噴出怒火，緊抿着唇，他猛地閉了眼睛，片刻後睜開眼，眸裏已是一片平靜。
盧修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敢直呼他的名字是不是特別大膽？”他一挑眉，“或是特別愚蠢？”他很是憤怒，一個呼風喚雨幾乎半個世紀的黑暗爵士被一個什麽情況都不清楚的救世主鄙視，那他們這些曾經匍匐在那位腳下的人又是什麽？
“不敢直呼他的名字，只會加深你們的恐懼。”赫敏道。
盧修斯看着赫敏，“哦，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格蘭傑小姐？你的父母……是麻瓜，呵！”赫敏被他的輕笑搞得不安，盧修斯懶得跟她計較，又看向羅恩，“讓我猜猜，紅頭發、一臉癡呆，二手袍子，還有……”他從金妮的坩埚裏拿出一本破舊的書，“肮髒的二手書，你們就是韋斯萊一家吧！”
遠處的韋斯萊先生看見了這裏的情況，快步走了過來，把孩子們擋在了身後。
兩個成年男巫互相對視着，看樣子彼此看不順眼很久了。
艾倫的視線一直在德拉科身上，而德拉科的視線一直在哈利身上，動都沒動過，艾倫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胸腔裏像是燒了一團火。不過随着韋斯萊先生到這裏，德拉科的視線轉移到了盧修斯身上。艾倫心裏的火苗降了些，他也順着德拉科的視線看去。
盧修斯冷笑，“怎麽了，韋斯萊，最近部裏很忙啊！我想知道他們有沒有付你加班費？就目前來看，似乎是沒有？”
"明顯答案是否定的，"他繼續說，"天啊，連錢都不夠用，這可真是對巫師的一個侮辱哦。
韋斯萊先生的臉紅得比羅恩和金妮的更厲害。
"馬爾福，我們對什麽是巫師的恥辱有不同的看法。"他說。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了。"盧修斯道，他看了眼格蘭傑夫婦，他們正在憂心沖忡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韋斯萊，我原來還以為你不至于淪落到……"
韋斯萊先生一把抓住金妮的坩埚砸向了盧修斯，盧修斯猛地一閃躲過，但他的頭發也亂了，伴随着砰地一聲金屬撞擊聲，韋斯萊先生撲向盧修斯，把他推到了書架上。
幾十本厚厚的魔法書砸下來，艾倫趕緊一揮魔杖，那些書遍漂浮在了空中。旁邊還夾雜着弗來德和喬治的加油聲，"爸，揍他！"，還有韋斯萊太太的尖叫，“亞瑟，不要動手！”，人群四散奔逃，帶倒了很多書架，艾倫輸出更多的魔力，使架子維持在傾倒的角度。
"先生們，請不要打了！"一位工作人員焦頭爛額地大喊。
艾倫控制着書架和一大堆書慢慢恢複原狀，有些分身乏術，他試圖不依仗魔杖，單憑左手施展魔法，但是剛剛把那兩位男巫分開一點，書架那邊就有些控制不住，于是他只好先專心把所有的書架都扶起來，并控制着書都飄回自己的位置。
好在海格及時趕到，把兩個任性起來的男巫分開。
艾倫趕緊下樓站到德拉科身邊——他有些勢單力孤。
韋斯萊先生劃破了嘴唇，盧修斯被一本毒菌百科全書打中了眼睛，他手裏還拿着金妮的舊課本，他一把把書摔回到金妮抱着的坩埚裏，惡毒道，“拿好了，這可是你爸能給你買的最貴重的東西——”
他一手推開海格，拉着德拉科怒氣沖沖地走出了書店。艾倫很想緊随其後，但是這裏還有麻瓜夫婦，他不能這時候任由子民驚疑不安去解決私事，于是他上前表達了對韋斯萊先生的關心，安慰好赫敏，又去安撫格蘭傑夫婦。
格蘭傑夫婦收到些驚吓——他們都是從沒見過打鬥場面的守法公民，不禁詢問艾倫，“殿下，他們怎麽會……？”
艾倫溫和一笑，“您知道，他們總有一些祖祖輩輩相傳的宿怨。”
格蘭傑夫婦恍然大悟般松了口氣，“原來如此。”既然是他們家庭間的矛盾，他們還是不要發表意見了。
等所有人都平靜下來，艾倫把買好的書塞進西裝口袋裏，向他們告辭，轉了個彎立刻就幻影移行，在各家店尋找德拉科和盧修斯，最終在一家小醫院找到了他們。
艾倫上前關心着盧修斯的情況，同時安撫着有些無措的德拉科，向他解釋自己來晚的原因。德拉科點點頭，又委屈地看了一眼盧修斯，似乎覺得剛才那樣很是丢臉。
艾倫向盧修斯說明之後帶着德拉科去了一家甜品店，給德拉科點了一個巨大的覆盆子黃桃冰激淩，給自己點了個甜筒。德拉科吃了點甜食，心情微微好起來。
艾倫看他一眼，垂眸，似乎不漫不經心地問道，“德拉科，哈利真的交女朋友了嗎？”
德拉科一頓，猛地往嘴裏塞了一大勺冰激淩，咽下去之後惡狠狠地戳了下盤子，“誰知道呢！哼，破特的行動倒是真快呀！去了韋斯萊家兩天就交個女朋友，再給他幾天，他還想幹什麽？！”
艾倫只覺呼吸不過來，他深吸一口氣，溫和勸慰德拉科，等德拉科情緒平複下、吃完冰激淩後，又帶着小孔雀去了醫院。
盧修斯已經處理好臉上的淤青了，完全看不出什麽，他謝過艾倫，就準備告辭。
“馬爾福先生！”艾倫叫住了他，“不知道馬爾福莊園有沒有空，我可以去參觀嗎？”
盧修斯一愣，勾出一個假笑，“當然……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