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桃苑眼中泛起刺骨的寒意,就是這麽東西,她當初到底是怎麽看上他的?
還為了他放棄一切,做出私奔這樣的事情,真是瞎了眼!
趙文宇見是不可為,一邊慌忙的躲避,一邊色厲內荏的威脅:“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該死的,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她挫骨揚灰!
“死到臨頭,還在嘴硬!”桃苑冷哼一聲,她倒是不着急殺死趙文宇,就像貓捉老鼠逗着他玩兒。
趙文宇一生欠她良多,就這麽輕易的讓他死了,怎麽對的起她這十年來所受得罪?
“你若再不停手,我們魚死網破。”趙文宇顯然也看清了桃苑的意圖,暫時不用為生命擔心之後,心裏又猛地冒出滔天怒火,恨聲道:“你該是知道性子的,我說到做到。”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麽個魚死網破法?”桃苑嗤笑一聲,忘恩負義貪生怕死的鼠輩!
“好,這是你說的。”趙文宇狼狽的躲開像自己飛來的板凳,一把扯開中山的衣襟,耀眼的佛光一閃,桃苑只覺得全身像被火灼燒一樣,忍不住啊“啊”一聲。
“哈哈哈哈,剛才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怎麽不動了,沒招了是吧?”趙文宇張揚的大笑着,他和弟弟處理了桃苑之後,就遇到了他們師父錦華真人。
錦華真人告訴他,他身上有一段孽緣,很可能會被厲鬼索命。
趙文宇是個惜命的,當即就詢問了解決方法。
錦華真人告訴他,只要随他修道,學些玄門法術,對付小小妖魔,自然不在話下。
只可惜,他的天賦沒有弟弟好,學了十幾年依舊沒能入門,每次和師傅外出尋找機緣,都沒有他的份兒。
不過今天,他倒是要感謝師傅這份偏心了。
如果不是師傅偏心,不曾帶他去,他又怎麽會無意中發現這個玉佛?
這玉佛可真是個好寶貝,長期佩戴不僅能提升資質,還具有預防妖魔近身的功效。
趙文宇拿出一張布滿腥邪之氣的符紙,慢慢靠近桃苑,啧啧道:“桃苑啊桃苑,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我并不打算做的這麽絕,偏偏你如此不識好歹,一心要和我作對,那就怨不得
我了。”
他雖然沒學到多少本身,可利用符咒将鬼魂收為鬼奴,以供自己驅使還是能做到的。
桃苑靠在牆角喘息着,她雖然是厲鬼,可這些年來被橋墩壓着,并沒有機會幹壞事。
佛度衆生,妖魔鬼怪亦是衆生中的一員。
只要身上沒有背負殺孽,即使是號稱一切妖魔克星的佛光,也只能壓制她,讓她疼痛難忍,卻沒辦法殺死她。
看着漸漸走進的趙文宇,桃苑吃力的笑了下,嘲諷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嗎?”
“你都落到我手裏了,還能如何?”趙文宇呵呵笑了下,只從跟了師父學習玄門法術後,他可見過不少這種虛張聲勢的話,可最後結果如何?
還不是載到他們手裏?
桃苑意味不明的笑了下,說:“你說的不錯。”
她現在受佛光壓制,的确不能動手,可是她能動嘴啊!
做了這麽多年厲鬼,真當她沒有自己的壓箱底牌?
“你知道就好。”趙文宇滿意的點點頭,有些可惜道:“你說要是早這樣,那該多好?”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只要能和我一起,願意付出一切嗎?那就做我的鬼奴吧,這樣我們就能一直在一起了。”趙文宇用誘惑性的聲音緩緩說道,正要将鬼奴符打入桃苑體內時,突然異像陡生,只見一道白光從桃苑射出,飛速的鑽進趙文宇的大腦。
趙文宇慘叫一聲,轟的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沒了趙文宇的驅使,佛光弱了許多。
桃苑揉了揉被壓制的生疼的胳膊,用法術将玉佛包起來。
“你這種人渣,活該一輩子下十八層地獄。”桃苑狠狠的啐了一口,随即轉身離去。
十年的時間太過漫長,長到她能領悟許多東西。
剛才那抹白光,就是她自己領悟出來的魇術,能把人的意識拉到她所設置的幻境裏面,沒有她的同意就出不來。
即使醒過來,依舊日日活在死亡與恐懼的幻境之中。
她也不是沒想過直接殺了趙修德,可有一句話說的好,為了一個人渣而放棄自己,那真的太傻了。
十年的時間早就讓她看清了趙文宇的真面目,自然不可能生出同歸于盡這種想法。
因為和他一起死,都會讓她覺得無
比惡心。
她為人的一生已經答進去了,可不想毀了自己的下輩子。
想着想着,桃苑有忍不住暗罵,真是太便宜那人渣了。
楊揚趕過來時,只看見滿地狼藉,和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趙文宇。
趙文宇一驚,還以為桃苑已經下手了,連忙跑過去查看。
還好還好,只是昏過去了而已。
趙文宇這樣子,他們也沒辦法拘役審問,楊揚無奈,只好讓一起來的幾個小警察幫忙把趙文宇送到醫院,等他醒來再詢問。
但是不曾想到,那趙文宇醒過來後,就好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他們還什麽都沒問,他就叭叭叭的什麽都說了,這其中甚至還有連他們都不知道的重大案情。
小警員忐忑的問:“楊所,現在我們怎麽辦?”
“得趕緊移交上級,這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了。”楊揚神情凝重,他萬萬沒想到,這其貌不揚的人,竟與最近全國各地的幾起重大人口失蹤案有關。
小警員點點頭,說:“好,我現在就去準備材料。”
時間一晃,幾天過去了。
葉玄也醒來高三開學的日子。
“我能不能住校?”葉玄歧途作最後的掙紮,這幾天他已經提過無數次了,每次都被陸珩一口否決。
“不行。”陸珩搖搖頭,說:”你現在情況特殊,我得親自看着,才能放心。”
如果葉玄只是普通高中生,他還真沒什麽不放心的。
可現在不是啊。
而且,他還沒想好怎麽跟葉玄提他肚子有個小崽子的事情。
“有什麽不放心的?”他既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廢材,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殘疾,怎麽就請假特殊了。
“那你為什麽這麽想住校?”這句話陸珩也問了很多次,可葉玄不是含糊不清,就是幹脆不回答。
葉玄:“……”
怎麽又是這個問題?
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被監督寫作業不行嗎?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語數外、政史地、理化生,一共九本寒假作業外加雜七雜八的試卷,天知道他是怎麽寫完的,現在看到這些東西都快吐了。
一旁看好戲的桃苑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葉玄回頭。
“沒什麽,就是想了兩個笑話,雞同鴨講和對牛彈琴
。”桃苑忍俊不禁,她這幾天算是看出來了。
葉玄不知道自己有孕,以為陸珩就是單純的監督他學習,但是桃苑卻看的分明,那陸珩分明就是在對崽子進行胎教嘛。
只是方法與過程,未免太搞笑了些。
真是兩根木頭樁子。
陸珩看出了桃苑眼中的戲谑,心中窘迫。
“行了,我看這樣吧。”桃苑拍拍手,說:“反正一小恩公的成績來看,只要不出意外,考個好一點的大學還是沒問題的,不如讓小恩公多謝空餘的時間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許小恩公就不想住校了。”
葉玄睜着大眼睛看着陸珩,可以嗎?
“你真的不想學那麽多?”陸珩有些糾結的凝眉,同時心中也恍然大悟,難怪小葉要堅持住校,原來是他給的壓力太大了?
“嗯嗯嗯”葉玄猛地點點頭,就怕完了陸珩又反悔。
“那好吧。”陸珩妥協了。
算了,胎教不做就不做吧,反正他們孩子,肯定是最聰明漂亮的。
“你太好了。”葉玄驚喜的險些跳起來,急忙裝進後背箱裏。
學校住着哪有家裏方便舒服?
如果不是為了少寫一點作業,他才不想去住校呢。
夏天還好一些,冬天真的又冷又凍,到處都是冰涼的,他們貓貓可是最喜歡暖和了,怎麽可能住的慣那種地方。
話分兩頭。
葉恒自從聽了陸珩的話之後,回去就疑神疑鬼的,總覺得他的孩子長的不像他,他的妻子薛儀背叛了他,折磨的他寝食難安。
直到三天前,他終于鼓起勇氣,拿了幾根葉祖的頭發去做親子鑒定。
盡管葉恒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當拿到結果的那一刻,還是覺得晴天霹靂。
“……系非親生父子關系。”
葉恒喃喃的念道,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載到在地。
“董事長,您怎麽了?”助理連忙扶住葉恒,他不明白,不過是取了個報告,怎麽一副受了重大打擊的樣子?
“我沒事。”葉恒推開助理,緩緩走到窗邊,眼神陰鸷的看着遠方,狠狠地握緊拳頭。
薛儀,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走吧。”過了好一會兒,葉恒才勉強壓下翻騰的負面情緒,恢複以往的平靜,好像什麽事都內發生過一樣。
助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本能的感覺到,現在的老板很危險,非常危險。